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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冉:…… 有了小貓的倒戈,蘇近沒費(fèi)多少工夫,就把小虎從童冉那里帶走了。 “陛下,”蘇近安頓好貓咪,去了楚鈞跟前回話,“童大人的貓已經(jīng)領(lǐng)來了,小的把它安排在了東間,陛下可要去瞧瞧?” “恩?!背x放下奏折,親自去瞧了貓咪。 有皇帝陛下的關(guān)懷,伺候小貓咪的人哪里敢不花心思,小貓咪被伺候得舒舒服服,一點(diǎn)也不鬧著要回去。 楚鈞很滿意,他又睡下回到了小老虎的身體里。 小老虎睜眼時,童冉正指揮人把桌上的飯菜撤下,一見小老虎睜眼,他湊過來把它抱到腿上,迫不及待地告狀:“崽崽,你的貓兒子被陛下抱走了?!?/br> “嗚哇!”不是兒子!小老虎抗議。 “你也覺得它很沒骨氣是不是,見到貓薄荷就迫不及待跟人跑了?!蓖揭贿呎f,一邊玩起小老虎的尾巴,“要不你去把它叼回來?” “嗚哇!”不可能。小老虎從童冉懷里鉆出來,跳到桌子上,給它備的rou已經(jīng)涼了,小老虎嫌棄地用頭頂開。 童冉又叫人換了熱的來,同時嘟囔道:“萬惡的封建社會,連貓都不給擼?!?/br> 小老虎耳朵一動,這小子竟然還不高興了。 “嗚哇!”小老虎跳到童冉腿上,趴了下來,撓撓他,給你擼虎還不行嗎? * 童冉擼小老虎擼爽了,第二天起身時神清氣爽。 午間蘇近又來傳旨,陛下宣他到正殿用膳。 童冉本想帶小老虎去,可小老虎很不給面子得又睡著了,童冉只好只身赴約。 “童卿的身體不錯,昨日感染的風(fēng)寒今天就好了?”童冉行完禮起身,楚鈞似笑非笑道。 童冉干笑:“托陛下洪福,臣這次好得格外快?!蹦惆盐邑埗寂吡?,我能不好嗎? 楚鈞:“看來果真是那只貓的錯了,以后便放在朕這里吧,朕替你養(yǎng)著?!?/br> 童冉:“……”搶他貓還上癮了。果然是因為識破他說謊,故意報復(fù)的。 “啟稟陛下,”童冉道,“臣的病其實沒有好,臣得了一種很罕見的怪病,身邊不養(yǎng)貓的話就會死掉。” 蘇近帶了人來上菜,剛進(jìn)門就聽到童冉欺君。這位童大人可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竟然敢這樣明目張膽地欺騙陛下,陛下這回該生氣了吧? 蘇近指揮布菜之余,小心偷瞄了楚鈞一眼。 楚鈞臉上絲毫不見怒容。 蘇近:陛下喜怒不形于色,這么平靜,是發(fā)大怒的前兆。童大人完蛋了。 楚鈞:“你不是還有老虎,不夠么?” 童冉:“啟稟陛下,我家小老虎覺多,有點(diǎn)不夠。” 楚鈞睨一眼蘇近:“動作快點(diǎn)?!?/br> “是,陛下。好了,陛下請入座?!碧K近戰(zhàn)戰(zhàn)兢兢,隨時準(zhǔn)備旁觀皇帝的怒火。 可楚鈞依舊平靜:“童卿且稍微忍忍,朕也得了怪病,沒有童卿的小貓在側(cè)就會駕崩,童卿也不想莫名其妙就背上一個弒君的罪名吧?” 童冉:…… 我可QNMD。 可惜這種生怪病的鬼話由童冉先起,他總不能自己戳破自己的謊言,只好默默吞下苦果。同時狠狠腹誹,果然長得好看的男人都不是東西。 奪貓之仇童冉暫時報不了,他只好依著楚鈞的意思,先坐下吃飯。 “朕這里的飯食都是小廚房做的,跟御膳房應(yīng)付差事的那種不同,你嘗嘗。”楚鈞道,讓布菜的小內(nèi)侍給童冉夾了一筷子某種菌菇,“這種菌子只有這個時節(jié)在京郊的山上才能采到,很是鮮美?!?/br> 美食當(dāng)前,童冉暫時忘了奪貓之仇,夾起那筷子菌菇嘗了,果然很是鮮美。不僅是這道菌菇,桌上其他的菜也都很好吃,許多菜肴用的都是時令貨色,不是這個季節(jié)還吃不到。 “如何?”楚鈞問。 “臣總以為宮里頭是不做時令菜的,沒想到陛下這里的時令菜肴如此豐富?!蓖降?。 楚鈞挑眉。 童冉解釋道:“臣也是道聽徒說,說為了避免陛下想吃的時候沒有,宮里只做那種一年四季都吃得到的菜?!?/br> “御膳房是那樣的,”楚鈞道,“但朕的小廚房從來按著時節(jié)做菜,這樣才能日日吃到最新鮮的?!?/br> 童冉又吃了一口:“確實新鮮,而且?guī)煾祩兊氖炙囌婧?,可是陛下從民間覓來的?” 楚鈞抿了抿嘴,殿內(nèi)的氣氛忽得下落,童冉感覺有些不對,但不等他反應(yīng),楚鈞又道:“是從前我母后宮里的?!?/br> 楚鈞的母后,那不就是已故的先皇后嗎? 童冉吶吶道:“抱歉,是臣多嘴了?!?/br> “無妨,已經(jīng)很多年了。”楚鈞道,他又讓宮人給童冉夾了樣別的。 之后兩人的話題轉(zhuǎn)向別處,說了些無關(guān)痛癢的。楚鈞的表現(xiàn)一切正常,但童冉總隱隱覺得,他并不如嘴上說得那樣釋然,提起先皇后時他明明是難過的。 那只是一個很細(xì)微的瞬間,但童冉捕捉到了。 飯后,楚鈞說起今日早朝上提出的一件事。 童冉不是京官,所以早朝都是不去的,今□□上說的是卻與他有關(guān)。 今日朝上,戶部尚書閻亮提出,要在大成全境修建水泥路。 楚鈞在童冉身邊日久,對水泥路有些了解。水泥路雖然便捷,卻也所費(fèi)頗多,若要在大成全境修筑,肯定是一項歷時數(shù)年,且要耗費(fèi)國庫里大量銀錢的工程。以戶部一貫的風(fēng)格,所有要花錢的項目都能省則省,這次卻帶頭提起,楚鈞奇怪,便又深問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