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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瑟如見了,便問道:“怎么了?” 相長寧答道:“空白的,什么也沒有?!?/br> 他說著遞過去,姜瑟如倒也不推辭,拿起來以神識查探,發(fā)現(xiàn)這果然是一枚空白玉簡,遂又將玉簡放回盒子,道:“恐怕里面的東西已經(jīng)被人拿走了,這些都是沒什么用的。” 燕京墨想了想,道:“長寧,不然,我把金蟬衣給你?反正……” 反正他來了這里也沒出什么力氣,若不是相長寧,他恐怕都沒法活著到這里。 相長寧失笑,搖頭道:“你拿著罷,我不缺這一件?!?/br> 倒是姜瑟如想了想,道:“還有最后一件,原本若是樓白軒來,還能留給他,不過他現(xiàn)今人不知在何處,你拿了便是。” 燕京墨連忙附和道:“是,長寧不如拿最后一個盒子吧?” 姜瑤夢則是道:“拿便拿吧,左右如今誰也不好拿這個,扔在這又有些浪費(fèi)了。” 相長寧聽他們這樣說,也不假客氣,伸手取了最后一個盒子,道:“你們要看看么?” 這是在征求他們的意思,燕京墨想起那盒子上刻著的蛇紋,便不由想到了那些糟糕的回憶,擺了擺手,姜瑤夢卻道:“里面是什么?” 相長寧聽得她問,便打開盒子來,仍舊是灰撲撲的,什么動靜也沒有,靈氣全無,里面靜靜地躺著三個鈴鐺,只有拇指大小,串成一串,也不知是什么材質(zhì)打造成的,上面銹跡斑斑,用腳指頭想也不是什么好東西。 眾人頓時默然片刻,半晌,姜瑤夢才嘀咕道:“這玄天宮的人是不是腦子不好使?放這么個玩意進(jìn)去作甚?連法器都不是,作弄人么?” 相長寧這運(yùn)氣實(shí)在是太背了,一連開了兩個盒子,卻什么都沒撈著,燕京墨原本還覺得自己倒霉,現(xiàn)在想想,哪里比得上相長寧半分?他那好歹還是一件有用的上品靈寶呢,到了相長寧這兒,連法器都開不出一件來,盡是些沒用的東西。 相長寧倒是不以為意,收起盒子,道:“無妨,只是機(jī)緣未到而已,我們先離開這里?!?/br> 一行人都應(yīng)下,正欲動身離開這大殿,路過大殿中央那根朱漆大柱時,姜瑤夢忽然咦了一聲,似乎有些奇異。 姜瑟如開口道:“怎么了?” 姜瑤夢將手中的麒麟趕山鞭舉起來,道:“你們看,這鞭子在發(fā)光?!?/br> 這話一時間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相長寧抬眼看去,果然見那鞭梢開始泛起青色的光芒,且愈來愈亮,與此同時,燕京墨喊了一聲,道:“看那里!柱子動了!” 眾人皆是一驚,轉(zhuǎn)頭看去,實(shí)際上卻并不是柱子動了,而是柱子上繪著的瑞獸圖騰開始動起來,青色的光芒次第閃現(xiàn),那只麒麟轉(zhuǎn)了一下頭,然后發(fā)出一聲巨吼,整個大殿都開始顫抖起來。 只見那麒麟伸出爪子,往前用力一撲,速度快到根本沒有人反應(yīng)過來,它便一頭躥入了那長鞭內(nèi),消失無蹤了! 與此同時,原本光滑平整的長鞭柄上浮現(xiàn)出漂亮的麒麟紋來,姜瑤夢既驚又喜,愛不釋手地?fù)崦情L鞭,驚嘆道:“竟然真的有麒麟!” 相長寧卻看向那朱漆大柱,上面繪著的麒麟圖騰已經(jīng)消失了,難道這柱子上面的圖騰原本是獸魂?他似有所悟,對燕京墨道:“將你那金蟬衣取出來?!?/br> 燕京墨雖然有些不解,但仍舊是照做,果然如相長寧所料,那柱子上霎時間金光大作,金蟬扇動翅膀飛了起來,輕飄飄地落在金蟬衣上,身形漸漸隱去,與此同時,紗衣上印出了漂亮的紋路,正是那金蟬羽翼的花紋。 只聽一聲清越的鳥啼,一團(tuán)火光從柱子上飛出來,一邊繞著大殿上方飛行,一邊發(fā)出清脆的啼叫,如此持續(xù)了片刻之后,便一頭鉆入姜瑟如手中的朱雀刀上,火光灼熱,許久才漸漸散去。 大殿再次恢復(fù)了平靜,緊接著,所有人的視線都落在相長寧身上,相長寧苦笑道:“都看我作甚?那柱子上已沒有封印的獸魂了?!?/br> 果然如他所說,那朱漆大柱上已經(jīng)空空如也,什么也不剩了,眾人不由一陣惋惜,相長寧卻不大在意,道:“事情既然已了,還是正事要緊?!?/br> 一行人遂離開了大殿,相長寧一邊走,一邊卻在心里思索,照理來說,那柱子原本是封印獸魂的,五個盒子,分別一一對應(yīng)五種妖獸,為何偏偏窮奇和蛇是沒有的? 窮奇倒還好說,至少與壁畫上繪著的混元鼎有些關(guān)聯(lián),但是那蛇紋是怎么回事?真的是前人忘記將蛇魂封印進(jìn)去了嗎? 相長寧總有一種怪異的直覺,他覺得這件事情很有可能不一般,至少絕不像他們想象的那樣簡單。 未知總是會給人帶來恐懼和危險,以相長寧如今的心境,雖說不至于恐懼,但是危險卻不好說了,這種事情也不是他說了算的,為今之計,還是先走為上,免得節(jié)外生枝。 第80章 一行人出了大殿, 外面是一道長廊, 姜氏姐妹走在前面,緊跟著是燕京墨,最后才是相長寧, 長廊的盡頭是一條窄窄的樓梯, 姜瑤夢道:“便是從此處上去, 待到了一層大殿,我們便能離開了?!?/br> 幾人上了樓梯, 無人說話, 寂靜的空氣中唯有鞋履踩在石板上發(fā)出的輕微動靜, 回蕩開來, 這安靜似乎有些過分了,燕京墨實(shí)在沒忍住,咳了一聲,道:“那個……我們不管樓兄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