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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長寧看了看擋住自己去路的人, 然后又回頭望了一眼, 確信身后并沒有人, 遂疑惑道:“首領(lǐng)這是找在下有事情?” 攔住他的人正是數(shù)日不見的銀蛟首領(lǐng)戚曜, 他對相長寧道:“你眼下可有時間?” 相長寧唔了一聲,道:“沒有?!?/br> 戚曜卻道:“你上次說的那個地方,我后來又去了一趟?!?/br> 原來是說這個,相長寧頗有幾分興趣地問道:“這么說來,首領(lǐng)是有什么新的發(fā)現(xiàn)不成?” 戚曜道:“我確實發(fā)現(xiàn)了一點東西,所以才來問你有沒有時間, 與我下去查探?!?/br> 這話說的有些奇怪了, 相長寧笑道:“寒淵城這么多人, 首領(lǐng)大人為何偏偏又想起了我?” 聞言, 戚曜抿了抿唇, 語氣淡淡地道:“你只說你去或是不去罷?!?/br> 相長寧干脆利落地拒絕道:“不去, 我近來事務(wù)繁忙, 沒有什么時間隨首領(lǐng)大人去探結(jié)界, 先失陪了?!?/br> 他說完轉(zhuǎn)身便走,才走了三兩步,便忽聞身后有動靜傳來,相長寧一個側(cè)身閃過,卻感覺有什么冰冷的東西纏上了自己的手腕,緊緊纏住。 相長寧低頭一看,卻原來是一道鋼索,鋼索頂端刻著一只小小的蛟龍首,口齒微張,將鋼索緊緊咬住,令他動彈不得,鋼索的另一端在戚曜手中。 他呵地輕笑起來,語氣調(diào)侃道:“首領(lǐng)大人這是要來硬的了嗎?” 戚曜并不回答,只是道:“你不是要有事情么?這便走吧?!?/br> 相長寧琢磨了一下,覺得自己無論如何都無法理解這人的思維,索性道:“你若是要跟,就跟著便是?!?/br> 他說著,轉(zhuǎn)身便走,路上不乏有人見了他們之間的鐵索,面露訝然,戚曜視若無睹,相長寧則是更加沒事人一般,神態(tài)輕松如常,戚曜見了,先是郁悶,爾后再一看,恍然頓悟。 原來雖然鐵索的一端是牽在他手中,但是由于被兩人的袖子都遮住了,所以從外面是看不出來到底是誰牽著誰,而相長寧又走在前面,是以無論在哪個路人看來,都是相長寧大搖大擺地牽著他…… 戚曜一口氣梗在心頭,差點沒把自己給憋住,直到他看見了秦于晏,與此同時,對方也注意到了兩人之間的異常。 秦于晏略微驚訝地看了看后面沉著臉的戚曜,又伸手挑了挑那根鋼索,道:“你們這是……放羊么?” 相長寧噗嗤笑起來,揚了揚手,不無好笑道:“這都放了半天了,也不知他打的什么主意?!?/br> 秦于晏側(cè)身讓他進門去,爾后也跟在后面,隨口道:“怎么了?你莫不是又犯在了這位首領(lǐng)手中?” 相長寧連忙叫屈道:“這回我可是什么也沒有做?!?/br> 他說著,又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戚曜想了想,卻道:“你說沒有時間,是為了小會場的第三輪比試?” 聞言,相長寧便笑了,語帶微嘲道:“首領(lǐng)真是料事如神?!?/br> 戚曜便面無表情地看著他,道:“那我奉勸你一句,若是你不隨我去結(jié)界下面看個究竟,只怕這次你們清虛宗贏得了比試,也拿不到獎勵的寶物?!?/br> 聽了這話,相長寧頓時心思電轉(zhuǎn),道:“莫不是因為上一回的緣故?” 戚曜這回也不瞞他,坦言道:“正是,銀海樓丟了的東西,是一把鑰匙,若是找不回來,恐怕不止小會場的比試獎勵,便是大會場的獎勵寶物也沒有了?!?/br> 相長寧納罕道:“既然如此,你們寒淵城有那么多人,為何獨獨找上了我?” 戚曜看了看他與秦于晏,這才答道:“因為到目前為止,只有你們二人知道,銀海樓丟了東西?!?/br> 這話倒也解釋得通,相長寧摸了摸下巴,道:“這樣說來,聽你的意思,我與道君都要隨你去了?” 戚曜的聲音平靜道:“確實如此?!?/br> 秦于晏不防自己突然被扯入話題中,想了想,道:“如今我宗門弟子俱在,事務(wù)繁忙,我怕是脫不開身?!?/br> 相長寧卻道:“不是還有玄清道君在么?道君與她招呼一聲便是了?!?/br> 秦于晏對他報以疑惑的眼神,相長寧便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來,他本就是沖著小會場比試的幻佛花去的,若是真如戚曜所說,即便是贏得了比試,也無法拿到獎勵,他便要另作打算了。 一直以來,相長寧都對寒淵城抱有幾分好奇,這座城池歷史悠久,從來不依靠任何一宗一派,僅僅只憑他們自身的實力,便可以在這青龍大陸中占得一席之地,究竟是為什么? 而且據(jù)聞,寒淵城歷代的城主則是更加奇特,新的城主只有在上一任城主飛升,或者隕落之后才會出現(xiàn)。 寒淵城四面都是深淵,便是以神識都探不到底,相長寧曾經(jīng)飛下去看過,到處都是迷霧,修士的神識一旦進入其中,便失去了方向,若是有心境不穩(wěn)者貿(mào)貿(mào)然闖入,甚至?xí)霈F(xiàn)神識無法收回的情況。 如今聽了戚曜的邀請,相長寧原本的好奇便又升起來了,以他的直覺,寒淵城下面確實是有什么東西的,只是一直沒有機會查探,如今戚曜的話正好中他下懷。 到了最后,秦于晏答應(yīng)兩人一同前往結(jié)界底下查探,時間約定在今夜子時,做這種事情,若是想不讓人知道,自然等到夜里最好。 戚曜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回答,滿意地離開了,相長寧想了想,忽然記起一事,他從儲物袋中取出紙筆來,在桌上攤開,秦于晏見了,便道:“你又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