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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于晏不理會她,冷香又道:“你給他解了,若是他逃走可如何是好?到時候老祖出關(guān)來,我們上哪兒去給他找人?” 秦于晏不以為意地道:“進了冥泉宮還想逃出去?” “話也不能這么說,”冷香搖了搖團扇,道:“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呢,你可別瞧不起結(jié)丹期,前幾年不是還有一個筑基期的把那院子給燒了逃走的?雖說后來被抓回來了,但是凡事總有萬一呢?!?/br> 秦于晏不耐煩地道:“同我啰嗦這么多作甚?你只管說有沒有法子吧?!?/br> “有是有,”冷香嬌聲道:“但是告訴了你也無用啊,那鎖魂鏈是老祖親手煉制的,若要解去,除非取到老祖的一滴精血,否則的話,就只能把兩條手臂砍掉了?!?/br> 她說著,美目微轉(zhuǎn),忽而笑道:“別說老祖如今尚未出關(guān),就算是他出關(guān)了,你敢去向老祖討要這一滴精血?恐怕到時候惹怒了老祖,把你扔去地牢里頭,跟那些不見天日的骨頭們作伴了?!?/br> 秦于晏聽罷,心中略微有了底,轉(zhuǎn)身便走,才走了兩步,便被那冷香叫住,嬌笑著道:“你今夜可還去他那處?” 秦于晏立時警惕起來:“與你何干?” 冷香見他這般,嘖嘖搖頭:“你該不會真的喜歡上了他罷?這么一來,我倒是對這人愈發(fā)好奇了,不知是怎生個滋味,才能讓你如此念念不忘呀?!?/br> 她說著,忽而笑起來,團扇半掩,媚眼如絲道:“若有機會,我也想見識見識?!?/br> 聞言,秦于晏的臉色頓時黑了下來,道:“想都別想?!?/br> 他說著,轉(zhuǎn)身便走,徒留冷香一人在原地嘖嘖稱奇。 ※※※※※※※※※※※※※※※※※※※※ 秦于晏:有人試圖在我頭頂上種青青大草原了! 第136章 相長寧才清靜了沒半天, 卻見秦于晏又來了,遂奇道:“怎么又回來了?” 秦于晏道:“那個叫冷香的侍女,果然知道鎖魂鏈的解法?!?/br> 相長寧頓時來了精神:“怎么說?” 秦于晏在椅子上坐下,才將冷香說過的話一一學(xué)來, 相長寧摸了摸下巴, 沉吟道:“聽起來似乎不太難, 僅僅是一滴精血罷了,麻煩的是, 那是一名元嬰期的修士?!?/br> 他說著,遲疑道:“不如先等我接近他之后——” 這話還未說完,便被秦于晏一口否決了, 道:“不妥?!盄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xué)城 他見相長寧轉(zhuǎn)過頭來,解釋道:“修士對于自己的精血何其看重?怎么會輕易讓你得手?” 相長寧也知道這事不大靠譜,設(shè)身處地想一想,便是他平日里也不會輕易舍棄自己的精血, 更何況一個元嬰期的修士? 這事兒又繞回了死胡同里,就算是知道了解法又如何?事情還是一樣棘手,相長寧只覺得麻煩不已。 兩人在屋子里對坐, 苦思對應(yīng)方法,等相長寧回過神來時, 竟然已是日暮時分了,秦于晏還沒有走的意思,甚至還打算在這里過夜。 相長寧差點一口水噴出來, 驚道:“什么?” 秦于晏的語氣十分平靜,道:“那侍女正好也說我對你有意, 如此豈不正好?我不留下來才不正常。” 相長寧扯了扯嘴角,驀地又想起來之前被他壓在床上的畫面來, 頓時一陣面熱,委婉拒絕道:“這床有些小了,睡兩個人恐怕太擠。” 秦于晏卻道:“又不是沒有睡過,我瞧著不大擁擠的樣子。” 相長寧厚著臉皮道:“我慣常喜歡獨睡,有人在旁邊我睡不著?!?/br> 就仿佛當初在寒淵城非要霸著秦于晏的床那個人不是他一般,這種明晃晃的托詞也就相長寧才說的出口了。 秦于晏雖然沒有了當初的那些記憶,但是以他對相長寧的了解,這些多半是糊弄人的鬼話,順水推舟道:“睡不著也好,夜里多些警惕。” 相長寧:…… 正在他無語的時候,秦于晏又道:“你我俱為男子,難不成還怕我對你做些什么不成?” 相長寧心道,我還就擔(dān)心你對我做點什么,但是這話自然不能說出來,遂訕訕一笑,眼看無法阻止對方,也就不費那個神了,由得他去。 秦于晏十分滿意,是夜果然留了下來,與相長寧擠在一處,大紅色的床簾放下來,兩人肩并肩躺在床上,聽夜風(fēng)從窗欞旁呼嘯而過,帶起輕微的聲音。 相長寧看不見東西,但是他能感覺到旁邊躺了一個人,因是在夜里,秦于晏已經(jīng)撤去了易容術(shù),他周身的氣勢立即就顯露了出來。 不知為何,相長寧總覺得十分擁擠,遂動了動,秦于晏立即發(fā)覺了,問道:“怎么?” 相長寧道:“你過去些,擠到我了?!?/br> 秦于晏頓了一會,才道:“休要亂說,我哪里擠到你了?” 相長寧張了張口,還未說話,便感覺到一個堅硬而溫?zé)岬纳碥|靠了過來,秦于晏的聲音在暗夜中響起,帶著幾分慵懶的磁性:“這樣才叫擠到你了?!?/br> 相長寧渾身僵硬,若是說以前,他倒也并不是沒有過和秦于晏靠著睡的體驗,只是那時并不覺得有什么,與秦于晏一同睡覺,對他來說,就像跟一只貓睡覺似的,無比自然,但是放到眼下來,他竟然會覺得不自在了。 真是見鬼了,相長寧心里默默地罵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