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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潑猴,爺陪你逆天!在線閱讀 - 潑猴,爺陪你逆天!_第23章

潑猴,爺陪你逆天!_第23章

    他風(fēng)陽野算什么!我明燕修若有那等秘法、家世不一樣可以修為參天?!或許……不,我一定會比他更強(qiáng)些。

    ……他此刻嫉怒之下隱隱有些入魔之兆,腦海里執(zhí)著地渴求起得到那秘法。

    風(fēng)陽野那樣的人一定不會懂他在生來便不公的命運(yùn)里如何無力掙扎……若大家天賦背景無異,他們這些被命運(yùn)傾慕之人根本沒一個可以斗過自己!就該讓風(fēng)陽野這樣的天之驕子從那云端神壇上墜下來,嘗嘗我當(dāng)年所有的苦痛和無助!否則他們憑什么站在四洲的頂端,俯視著我?

    妒火已經(jīng)遍布識海,種下了魔障,極度的渴望和對消亡的恐懼無措在心底橫沖,桌角生生被明燕修用力抓碎了一塊,他又咳了一口血,目光里有些凄然狠厲……他如今這身體也不知還能再熬多久,這一次不搏也不知道還有沒有機(jī)會了……

    明燕修獨坐在昏暗的房間里,忽然咎自一聲一聲地發(fā)出來滲人的冷笑,不知在尋思些什么。

    ……

    翌日征魁大會開場便到了將近十萬人,參賽者有八千其余都是看客,懸浮于高空的天壇周圍以及其上布滿了奇異的重疊幻空,入場觀會的每個人立于幻空之中都能看到天壇之上的斗法,一處天壇也可以同時進(jìn)行十幾場比試而不產(chǎn)生干擾。

    此地之玄妙就像是個天然的管賽場,觀會者進(jìn)入此陣都進(jìn)入到了一片獨立空間里,但他們只能看見天壇之上的十幾場斗法,互相之間卻看不見,好似只有自己所處空間里的幾人在觀看臺上之人的斗法一般。

    風(fēng)陽野坐在分派到他們封神宗頭上的空間里,身后是他帶來的幾十個徒弟,其中有二十人會參賽不在此處,大會分給各宗門的名額是按宗門弟子總數(shù)定奪的,除了青陽天水宗這個分布極廣、弟子極多的宗門,剩下幾個強(qiáng)宗差不多都是二十人上下的名額,帝魁連山也并未多上多少。

    賽前兩個時辰,所有參賽者都會一起進(jìn)行測試,也就是所謂的征魁第一關(guān)。

    此關(guān)卡設(shè)置是因為征魁大會的參賽者眾多,為了避免有些人自不量力胡攪蠻纏的參賽降低觀感,能在兩個時辰內(nèi)打開天壇的陣法踏上天臺取到真正的參賽序號者才允許正式參加斗法。

    天壇外的九曲奪心陣先會篩掉一批修為不足結(jié)氣后期的人,還會篩掉一批心智不足不通陣法的人……再加上報名的年齡限制,剩下的大多數(shù)是各宗天賦不錯的子弟和一些天賦極佳的青年散修。

    風(fēng)陽野此時坐在一把寬大的木椅,目光看著前面投置了陣法內(nèi)場景的玄象,內(nèi)心格外的平靜,經(jīng)過昨天一天的深思熟慮他已經(jīng)消化了那個不羈放蕩的“春夢”。

    這種平靜主要是來源于今天早上醒過來的時候,他發(fā)現(xiàn)睡覺之前特意保持了距離的自己,一覺過后緊緊的靠在了徒弟的懷里,八爪魚似得抱著對方,臉貼在徒弟袒露出來的結(jié)實胸膛上,還流著口水……

    雖然以前也這樣過,不過發(fā)生在自己意yin過徒弟之后怎么想怎么變態(tài)……

    變態(tài)怎么辦?那只能接受變態(tài)的自己了,而且表面來說自己好像一直都是這么的變態(tài)……小十二當(dāng)真辛苦了。

    他這樣想著莫名還有點自責(zé),眼神里七分正經(jīng)三分愧疚地拍了拍寶貝徒弟的手,感情有都有了,說來就來但是沒辦法說走就走,只能厚著臉皮懷揣歹意繼續(xù)行著師徒之名吃徒弟的豆腐了。

    昨天想了一天,加上今天早上的狀況,他意識到自己是真的離不開這個徒弟,只有知道對方在哪里做什么、或者扎扎實實看著對方、觸碰著對方才能安下心,他明了這種依賴以后,也明了了自己或許早就喜歡上十二了,只是不離開宗里沒有分開過,也沒有那一個夢的提示所以才那么長時間沒看透。

    第29章 第二十八章

    除了水無峰,沒有人讓他有過這種安然的感覺,可只要看著他的十二、感受著青年的體溫、聆聽著對方的呼吸,他就可以什么都不去想,安心地放逐自己,不再覺得自己需要保護(hù)誰,需要精疲力盡的活著……就算是爹娘在的時候、或者他二伯沒瘋魔之前宛如師尊般教導(dǎo)、保護(hù)他的那時候,他都沒有過這種感覺。

    潛意識里他就是不安的,人生之初幾百年的經(jīng)歷,一早就覆滅了他所有的安全感,但只要有水無峰在,過去好像就和他隔開了,沒有冰冷刺骨的水潭,沒有裝滿藥液的丹爐,沒有藍(lán)衣的惡魔……這個忽然出現(xiàn)在他生命里的青年,輕而易舉便能給他安寧平靜。

    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開始這么覺得的,水無峰明明才神動期,偏就是給了他別人給不了的安心的感覺……可惜的是,他再舍不得這種感情,也沒理由因為自己的莫名其妙而捆住這孩子,他不想逼十二承受這份需求來源于他的師徒不倫……那只擁有一段時間好了,不需要讓任何人知道地,安心地沉溺一段時間,時機(jī)到了就放手。

    “無峰……”

    水無峰忽然聽見風(fēng)陽野很輕地喚出自己的本名,稍稍愣了一下,轉(zhuǎn)頭看見對方正看著天壇幻景,認(rèn)真的神色里隱藏什么不愿意表露的情感,魔物看著他把手翻過來,將放在自己手上的手抓進(jìn)手里,輕聲詢問:“怎么了?”

    “等你有了心悅的人,我就放你走……”風(fēng)陽野沒頭沒腦地說了句話,感覺徒弟抓住了自己的手,更加自責(zé)了……多乖巧孝順的孩子,覺著師尊心情不好,還在安慰這個“意yin”他的師尊。

    “我有心悅之人,”水無峰握緊了一些風(fēng)陽野的手輕輕揩拭,給了個低調(diào)但是不算隱晦的暗示。

    可這句話落在某人耳朵里宛如晴天霹靂,風(fēng)陽野愣了好幾秒,發(fā)現(xiàn)徒弟提到自己的心上人的時候手都興奮握得緊了些,而且還動了動,他感覺自己心口又中了一冷刀,慌亂中低下頭揉了揉太陽xue,結(jié)結(jié)巴巴給自己延長了個期限:“那……那等……等你要和她成親了,記得告訴師尊?!睂Σ黄鹆?,未來徒媳。

    “當(dāng)然會告訴你,”魔物看著仙修俊美的側(cè)臉挑了下眉峰,果然在是不能和腦子不好的人用暗示的。

    魔性的尾巴sao動著心臟,風(fēng)陽野緋紅的面頰和線條分明的脊背閃過腦海,水無峰喉結(jié)動了動,下一瞬卻又一次主動驅(qū)散了下腹的燥熱,目光溫柔地落在自己手心里那只纖長白皙的手上不舍的捏了捏,他毫不懷疑自己放任開魔性會發(fā)生什么,風(fēng)陽野一定會在歡好中被他咬的渾身血rou模糊,然后他會把那具身體連皮帶骨地吞入肚腹?jié)M足那甚至可能比愛意還濃烈的食欲。

    兩人沒注意幻景的這一會兒功夫,后面關(guān)注著幻景中闖陣境況的弟子們忽然驚呼起來。

    “師兄出來了!師尊!武城師兄拿到序號了!是第一位!”風(fēng)陽野的三徒弟是個頗有些英氣的妙齡女子,名為玉萱,素日里為人有些清冷、話極少,但方才看見幻景里第一個破陣而出的英朗青年卻興奮地喊了出來,喊完之后臉上不禁紅了紅,旋即發(fā)現(xiàn)并沒有人注意到自己,帶著淺笑松了口氣。

    風(fēng)陽野心思這會兒拉回到了大會上,也跟著高興起來,看著自己的首徒摘得了代表出陣次序的玉牌,暫時把自己的胡思亂想放到了一邊,“好!等城兒回來,為師必定有賞?!?/br>
    武城性格素來沉穩(wěn)溫和,不過終究算不得什么心機(jī)之輩,知道自己第一個從九曲奪心大陣?yán)锍鰜?,臉上意氣風(fēng)發(fā)的笑容自然而然便表露出來,天壇周圍的折疊空間里傳出細(xì)微的驚嘆和贊賞,抑或有兩聲惡意的詆毀落在他耳朵里都是自己第一次為宗門爭光的榮耀。

    拿到前十六號玉牌的人是可以直接進(jìn)入十日后的大會正賽的,玉牌總數(shù)有一千枚,除了這被刨除在外的十六人,其余能拿到玉牌的眾人都是要多經(jīng)歷多輪斗法,爭奪剩下的十六個進(jìn)入正賽的名額,正賽總共就這三十二個名額,競爭相當(dāng)?shù)募ち摇?/br>
    武城拿著玉牌轉(zhuǎn)過身,臉上的笑意還沒有消,卻看到一個黃衣青年從陣法里走出來,只晚了他不到十息,這人看見他的身影時明顯地一愣,目光瞟過他身上的宗服,臉上的桀驁多了分不屑,“封神宗的弟子?”

    武城看見對方那俊秀的樣子就已經(jīng)知道了這人是誰,露出溫和的微笑一抱拳,“封神宗武城,見過葉白師兄。”

    “別喊我?guī)熜?,你我又不是同門,”青年也不回禮,一個眼神也不丟給他,竟直走過去從空中抓下了閃爍著點點熒光的碧綠玉牌,看著上面的數(shù)字略有不滿,回身時撞了武城一下,在他耳邊留下一句壓得極低的惡語:“你最好別讓我抓到你投機(jī)取巧,否則有你好看?!?/br>
    武城臉色依舊平靜,只是嘴角笑容微微淡了些,也不多言解釋,這個叫葉白的人是拿了百年前魁首的一個奇才,他修為不是極高,但極其擅長陣法,連自己的法器上都刻了諸多殺陣,將陣法用的出神入化,直接跨級擊敗當(dāng)時更有可能奪得魁首的兩個神動中期的青年,而且都是他同門,卻一點都不肯留手。

    葉白倨傲,四洲皆知,他這一次已經(jīng)將近八百歲,是最后一次參加征魁大會,修為還是七百歲時的神動初期沒什么進(jìn)步,不過陣法上的造詣應(yīng)該更精進(jìn)了,武城在他之前破了陣法是夠讓他生氣的,不過能把憤怒如此明了的表達(dá)出來的人,倒是沒那么可怕。

    葉白氣哄哄拿走了玉牌就離開了,武城也正要走,又有個人從陣法里踏出來,穿得一樣是帝魁連山的深黃宗服,看了眼武城又看了眼他腰間的玉牌,笑瞇瞇地一點頭:“沒想到封神宗的師兄這般厲害,竟然比葉白師兄還早出來了些?!?/br>
    “運(yùn)氣而已,在下東海封神武城,見過師兄,”武城感覺此人甚為臉生,應(yīng)該是第一次參加征魁,笑著一抱拳,對方也連忙回了禮:“原來是陽野上仙的首徒,怪不得這么厲害,在下帝魁連山宗掌門門下陸羽生?!?/br>
    帝魁連山掌門的弟子,這身份可壓過了身為長老弟子的葉白一頭,想必也更受重視,也就是說他用的法器可能會更好些……武城寒暄了幾句,多看了這人一眼,對方雖然尤為客氣,但是話語間已經(jīng)幫他再得罪了葉白一次,要知道從這里離開就是直接回到各宗門觀戰(zhàn)的幻空之中了,他們方才的話都能被葉白聽見,拿出早破陣一步這事再戳一次葉白痛處,必然是想勾起來他們兩人之間的敵對。

    這些大宗之間的子弟勾心斗角果然嚴(yán)重,武城心中感嘆了一番,回到了東海封神宗所在的幻空里,風(fēng)陽野和幾十個同門師兄弟都笑吟吟地看著他,莫名的溫馨,像家人一樣。

    “師兄!師兄你太厲害了!你比葉白還早出來了那么長時間!你瞧把他氣的那副樣子!什么好皮囊,別別扭扭地還不如我?guī)熜忠话牒每?!哈哈哈哈……”榮寧從一眾星星眼里面撲出來,抱住他歡天喜地一頓喊,武城揉了下師弟的腦袋,看著后面即便是長老門下的弟子也都發(fā)自內(nèi)心地在慶祝他能拿到第一塊玉牌,就跟自己拿了玉牌似得高興,一股股暖流流進(jìn)心里,忍不住地彎起嘴角,這些都是因為一個人,如果沒有那個人,他不會有這么多兄弟姐妹,他看了一眼坐在椅子上蠢蠢欲動想抱他又當(dāng)著眾人抹不開腿的師尊,眼眶忽然紅了些,宗里的人都很好,是像是家人一樣的人,但是風(fēng)陽野對于他來說就是家人,如果沒有風(fēng)陽野,他肯定早就已經(jīng)死了。

    武城的父親是個無惡不作的魔君,被眾仙宗圍剿而死,他那時候四百多歲一直都隱居在山林里同母親修仙,父親偶爾會來探望但是并不親切母親在得知父親死后便自縊了,隨后一堆仙修不知從哪里聽說他在山林中隱居,怕他以后報復(fù)想拔草除根將魔君之子一并殺了,他從被燒了的山府里僥幸逃出,卻很快就被人趕殺上絕路,滿懷這憤恨和絕望幾乎也想要自裁,四洲八海都沒有了他的容身之地,他怎么逃又能如何?

    就在他徹底絕望的前夕,他遇到了風(fēng)陽野,那個仙修當(dāng)時帶著兩個長老在他逃到的荒郊附近的一個山村里給宗門內(nèi)尋根骨好的孩子帶回去培養(yǎng),無意中撞見了幾十個神動期的仙修在追殺他,問清原委后不由分說便和追殺他的人說他武城日后不是什么魔君之子而是他東海封神的掌門首徒。

    第30章 第二十九章 往事

    武城懷疑過風(fēng)陽野是不是聽說了什么他懷有魔君秘術(shù)的傳聞,想把他抓回宗里奪寶,但是他當(dāng)時沒得選,跟這人進(jìn)宗之后他還在懷疑,他雖然隱居,但是他聽過風(fēng)陽野的名頭,六百來歲承擔(dān)下一個宗門,雖說是神動中期的奇才,但東海封神那么大的名頭,那么多人覬覦,他們也一定很需要什么奇異功法吧?修仙修魔對武城來說沒什么區(qū)別,他覺得這些仙宗的什么仙人的心里也該是一樣的,這些人不過是一群道貌岸然,白皮黑心的狼,如果可以震懾四方,那暗中修魔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