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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相見 文瀚去看文誠的時(shí)候,他正在盯著一朵曼殊沙華發(fā)呆。“阿誠,我要去皇宮一趟?!薄跋聭?zhàn)書?”“是。”“我還以為,鬼煉只對冥界有興趣。”“本來確實(shí)是,但是千年前的大戰(zhàn),人間皇帝沒少插手。”“你隨意,我只負(fù)責(zé)帶兵,打仗?!蔽恼\眼神突然凌厲了起來,看著手上的那團(tuán)黑氣,黑氣中顯現(xiàn)出了武瞮的模樣。文誠再記不得那些快樂的記憶,好像都被埋在土里一般,窺探不到,在他現(xiàn)在的記憶里,是武瞮對他不信任,是武瞮將他趕走,是武瞮!讓他變成了現(xiàn)在的樣子!但是心底總有一處在隱隱作痛,他到底忘了什么?皇宮里,皇上上朝的時(shí)候額上還有著冷汗,臉色發(fā)白,只是說了又有戰(zhàn)事,命武瞮領(lǐng)兵,前去肅清。下了朝之后,皇上身邊的公公叫住了武瞮。“武將軍,皇上今個(gè)早晨一睜眼便看見帷帳上頭用血寫的戰(zhàn)書呀!您此去可千萬當(dāng)心了?!庇醚聭?zhàn)書?武瞮覺得有些不大對勁:“公公,煩請告訴皇上,此次出征,我想申請一批修煉的俠士,普通的將士不必跟去了?!薄笆恰!蔽洳u回到將軍府,看著武將軍和武夫人的牌位,跪了下去。此一戰(zhàn),多兇險(xiǎn),不知何時(shí)歸。這一夜,武瞮來到文誠的房間喝酒,那日將文誠趕走之后,阿青過來告訴他,文誠像是被什么東西控制了,文誠奮力掙扎,阿青才得以逃脫,武瞮這才醒悟,可哪里都再找不到文誠的身影。“未之,你在哪?”武瞮帶人趕到的時(shí)候,并未有任何異常,卻只不過半刻,狂風(fēng)起,太陽被烏云遮了去,天一下子黑了,地下傳來轟隆隆的聲音,土地在文誠面前裂開了一道縫,而后文誠和他帶的能人異士們隨著地面不斷下沉 ,像是被傳送一般,回過神來時(shí)已到了地下。冥界自奈何橋開始到閻王府都是閻王的底盤,收的都是愿意投胎的人。從奈何橋頭到靈淵屬于鬼王,收的都是不愿入輪回在外飄零無歸處的鬼。千年前鬼王被封印,鬼界的鬼群龍無首,遺落人間的最終灰飛煙滅了大半,留在鬼界的也只安守本分,不敢越界,閻王倒也留了他們,不曾想文瀚帶著一批鬼養(yǎng)精蓄銳,就等著鬼王出世!奈何橋尾是一座小房子,屋里還冒著煙,想必那便是孟婆的住處。橋后是什么,便再也窺探不到了。武瞮看著冥界的所謂的天空,原來冥界也有太陽,只不過看著不刺眼,還很鮮紅。與奈何橋相對的地方便是鬼界的領(lǐng)地,立了兩根石柱,石柱不高,大約半個(gè)人,但是石柱上分別都有一塊五光十色的石頭,煞是好看。石柱后面是一望無盡的黑,rou眼能見的地方卻是許多的曼殊沙華,想必便是彼岸了。“看完了沒有?這么好奇的話,不如就留在鬼界陪我。”文誠帶著一干鬼兵從那片曼殊沙華之中飛了過來。武瞮看著來人,背著手,彎著唇,似乎壓根不屑與他一戰(zhàn),一襲紅衣穿的恰到好處,襯著他格外煞白的臉,發(fā)絲飄在風(fēng)中,他足尖輕點(diǎn),穩(wěn)穩(wěn)立于武瞮的面前。說不吃驚是假的,武瞮沒想到與他再見竟是如今這樣的光景?!澳?,居然同鬼界為伍!”不是的,他想說的是,他很想他,可是為什么,話到嘴邊……“你果然不待見我?!薄拔易允贾两K都沒有……”他意識到這話不對,便沒再說下去,畢竟他趕走了他?!岸紱]有什么?人,就是虛偽!”“可你就算再恨我,你也不能……你對拓跋焊說,與異類為伍終究不得好死,你怎么也……”武瞮握緊雙手,他不想與文誠動手?!澳莻€(gè)廢物我早就將他灰飛煙滅了。”他就像在說一個(gè)螞蟻一樣無足輕重?!伴_戰(zhàn)對彼此都沒有好處??!”“那就帶著你的廢人們滾!告訴狗皇帝,人界我們收了!”“未之……”“別叫我!你,不,配?!蔽恼\催動體內(nèi)的鬼氣,鬼氣居然在身后化形成了一條黑龍,黑龍的出現(xiàn)震碎了石柱上的石頭,那是浮生石,是可以窺探前塵往事的奇石,就這么碎了。身后的曼殊沙華枯了一地,就像,就像奈何橋尾的那片枯草。 第20章 抱歉 “想什么呢?”武瞮看著文誠想得出神,用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我只是,有很多事情,想不起來了?!蔽恼\淡淡的說,又喝了一口武瞮喂過來的粥?!皼]事,你想知道什么,我一一說與你聽?!蔽洳u又喂過去一口,阿青在一旁看得直擔(dān)心?!拔刮梗瑒e以為你這樣我就會對你消怨!”誰知道這人是不是將自己抓回來當(dāng)人質(zhì)的。“無妨?!蔽洳u眼睛笑的彎彎的,文誠心一緊,這個(gè)笑容看著好舒心。夜里,文誠在床上待不住,便下床走動走動,不知怎么就走到庭院的那株桃樹下,看著光禿禿的枝丫,腦中的那片空白怎么也想不起來?!霸趺闯鰜砹??夜里風(fēng)涼?!蔽洳u站在他身后,與他一同望著這株桃樹?!皼鰡??”文誠輕笑一聲,沒有什么比玄冰封魂更冷了?!拔粗?,你……這半年,還好嗎?”“好與不好,都過來了?!蔽洳u苦笑了一下,也許這個(gè)話題對于他們二人都太沉重了。“小的時(shí)候,我們在這株桃樹下練功,我總偷懶,有一會趴在你背上睡著了,害你被父親罰了兩個(gè)時(shí)辰的馬步?!薄笆菃?。”“是啊?!蔽洳u看著文誠的側(cè)顏,明明是同一張臉,卻覺得現(xiàn)在的他,誰都無法靠近?!斑@半年,我一直在尋你,我想對你說,抱歉。”“嗯?!庇谒?,無所謂了?!鞍⒛镒詈笙雽δ阏f的,應(yīng)當(dāng)是,她不怨你。我也是傷心過了頭,才會將罪過都加與你。我明明知道,你心里明明是那么溫柔的一個(gè)人,怎么會突然入魔殺我母親?!蔽洳u越說越激動,他深吸一口氣,站到文誠面前,看著他的眼睛,堅(jiān)定而誠懇:“未之!對不起!”“我,不記得了。”“不管你記不記得。”這人怎么沒完沒了了。文誠心里犯著嘀咕?!澳阍摬粫窍氩叻次野桑课沂枪?,不是人?!薄安皇堑?,我是真心和你道歉!”“急什么,我就只是猜猜。”“我發(fā)誓我真的只是單純的道歉!“哎你別走?。∧阈盼野。 拔粗?!”“你以前也如此煩人嗎!”“你以前從未說過我煩人!”吵鬧聲遠(yuǎn)去,不遠(yuǎn)處一個(gè)黑衣人站在屋脊上看著這一切,他皺緊了眉頭,化作一團(tuán)黑氣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