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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得好聽是在感化這些惡鬼厲鬼,但林避覺得,這人不過是在找免費保鏢,真當自己家里精貴。 林避嚴重的懷疑,嚴玉骨家極有可能丟了那么一具紙人。 第四章 ·美人師兄 收了錢財,自然要為陳姐辦事。惡犬沒能超度,反倒是超度了一只嬰靈。林避良心有些過意不去,決定第二天找嚴玉骨問個清楚,他家里到底有沒有丟了紙人。 第二天一早,林避就踏上出門尋嚴玉骨的道路。嚴玉骨住在A市的郊外別墅區(qū),財大氣粗的整了個四合院,自個住。噢不,應該是和四位紙扎人一起住。 林避早早去到,沒想到還有人比他更早到。是兩個衣著不菲的中年男子外加一個穿著黑裙的女人,林避認得那個女人,是懷秋路二中的校長,登上過報紙好幾次,聽說教育手段狠得厲害。 她來找嚴玉骨干嘛? 也不知道這三人來了多久,見有生人到店里,便止住了話頭,轉口道:“嚴天師,麻煩您一一定要幫幫我們……” 都說越有能力的人,脾氣越古怪。嚴玉骨也是如此,他做生意不看錢,看眼緣。林避是發(fā)現(xiàn)了,所謂的“眼緣”就是看客人身上的“氣”。 有的人做了虧心事遭東西,身上定會泛起黑氣,有的人做好事積德厚,身上泛著瑞氣。聽聞這女校長沒少捐款資助窮學生,看來也不假,她慈眉善目的,身上環(huán)繞著淡淡的白色瑞氣。嚴玉骨點了點頭,應承了下來。 二中三位領導得了應允,留下一個電話號碼,便匆匆離開了四合院。 “怎么回事?”林避難得的一見面不掐嚴玉骨,“怎么學校里的校長找上門了?” 嚴玉骨收拾著桌面上用過的茶杯,又重新翻開一個新的,放在林避面前,“學校里死人了?!?/br> 林避自個倒茶自給自足:“聽說這幾年考題難得很,學校學習力度加大了,學生跳樓每年都要發(fā)生一次……” “有個班主任在上晚自習的時間里自己把自己淹死了?!眹烙窆谴驍嗨?。 林避立刻住了嘴,張大了嘴巴,眨了眨眼睛道:“自、自己把、把……自己淹死了?” 這死法……可真是太有創(chuàng)意了…… “嗯?!眹烙窆敲蛄丝诓杷?,淡淡道:“死男廁的洗手池里,自己放滿了水,活生生把自己憋死了?!?/br> “……太奇怪了?!绷直軗沃掳?,皺著眉毛去看嚴玉骨,“人都是有求生欲的,自己把自己憋死,不可能,肯定是人干的?!?/br> “也有可能是鬼干的?!眹烙窆堑?,“最奇怪的是,他班上有位女學生,在晚自習下課的時候眾目睽睽之下,忽然老死?!?/br> 頭發(fā)以rou眼可見的速度花白,面孔衰老,尸檢結果顯示,腦死亡。 “巧合的是,那位女學生中途也去上了一次廁所?!?/br> 林避的好奇心被吊了起來,說實話,他從事天師這一行業(yè)三四年,從未遇到過什么太過古怪的事情,從前和嚴玉骨不對付,自己也鮮少問他捉鬼這方面的故事,今天正巧碰見他接待客人,便多嘴問了一句,聽完后,心里像生了只奶貓似的,瘋狂撓抓起來。 “你什么時候去調查?”林避十分難得的用軟綿綿的口氣對嚴玉骨說道:“我保證我不添亂?!?/br> “今晚?!眹烙窆堑?,然后話題一轉,“無事不登三寶殿,你找我有什么事?” 林避便把昨晚在陳姐的黑狗慘死丟失魂魄一事給說了。嚴玉骨聽后搖了搖頭,“我的紙人沒丟,好好的。” 嚴玉骨家一共鎮(zhèn)壓了四條厲鬼在紙人里,被他放在四合院的小偏房內。林避不信,他便領著林避去看,四只紙扎人,一女一男外加一對童男童女,仿若人高的紙扎人,面帶微笑的坐臥在小偏方內,表情各異。女的嬌美無比,男的英勇帥氣,一對童男童女嬌俏可愛,紙人的做工那是做得那是栩栩如生,若不是臉白得厲害,嘴唇和兩頰紅得詭異,還真看不出是紙扎人。 這四只厲鬼本是一家人,被人用咒術害死化為厲鬼,還沒來得及染血害人,就被嚴玉骨捉進了紙扎人里,遭了封印。 四只紙扎人,一只也沒少,看來不關嚴玉骨的事。林避沒得到有用的信息,剛想走人,嚴玉骨忽然捉住了他:“聽林伯伯說你很久沒練畫符了,來都來了,不如今天就在我這練一會吧?!?/br> 林避聽完臉色一變,轉身想跑,嚴玉骨眼疾手快,拎小貓似的捏著他的衣領把人給揪了回來。林避手腳并用,可憐兮兮的抱住一旁的柱子,嘶聲力竭:“我不!我不!我不要畫符!” 嚴玉骨不為所動,這人長得漂亮但力氣卻大得很,輕輕松松的單手揪著林避,另一只手還特別殘酷的一根根掰開了林避的手指,“別叫了,這里是郊區(qū),叫破喉嚨也不會有人救你的。” 林避面無血色的被拖進一旁的房間里,看著嚴玉骨從書柜里掏出朱砂、毛筆和黃符,一臉絕望的求饒道:“師兄……我、我畫十張!不!我畫個二十張行不行?” 嚴玉骨十分冷酷道:“不行,給我老老實實畫到中午?!?/br> 這畫符是門技術活,首先要一筆連成一張符紙,中間不能出錯,其次一定要聚精會神,把自己的精力注入符箓中,才能使得符箓蘊含力量。 光畫一張符,林避都要花費一兩個小時,而且中間還不知要畫壞多少張符箓,才能畫出一張好的。所以林避懶得很,在家很少練畫符,偶爾畫畫,也是潦潦草草的畫上那么一張?,F(xiàn)在好了,現(xiàn)世現(xiàn)報,整個人被嚴玉骨按壓著在書桌前一路畫到了中午,兩只手已經酸痛發(fā)脹得抬不起來,到最后吃午飯,都是嚴玉骨親手喂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