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頁
梅的聲音漸漸微弱下來,生命力在她體內(nèi)快速流失:“如果……我給你……送花的那一天……你不要轉手……給別人……多好啊……不是巫認定的人……是要成為……養(yǎng)分的啊……” “后來……那個……前臺小姐……她也活不下去……沒能傳蠱給你的人……都會變成……蠱蟲的養(yǎng)分……” 梅的眼神越來越渙散,她盯著墳包輕聲喊道:“巫……” 墳包突然塌陷,里頭冒出一股森冷的氣息,一條綠眼睛斑斕花紋的巨蟒從里頭嘶嘶吐信爬出,繞開嚴玉骨等人,直沖奄奄一息的梅,血盆大口一張,大口大口地吞咽起梅來! 之前昏闕的平叔不知何時已經(jīng)清醒了過來,怔怔地看著梅被巨蟒吞入腹中,過了好一會才找回自己的意識似的,放聲大哭,哭完后,重重的給宋燕飛磕了好幾個響頭,一會兒喃喃對不起對不起,一會兒又大罵梅是孽女。 巨蟒很快就把梅的尸體整個都吞噬入腹中,冰冷陰毒的眼神輕飄飄的瞥過三人,扭動著大肚子向深山里頭游去。 林避看向嚴玉骨,“這算是宋母給自己報仇了嗎?” 嚴玉骨挑眉:“也許吧?!?/br> 真正下蠱的人找出來了,壽衣老太太的身份也清楚了。三人從廣西打道回府的路上,林避總覺得怪怪的。 和宋燕飛分別后,他揪著嚴玉骨道:“為什么我覺得事情沒這么簡單!” “第一,梅作為一個幾乎不入世的村婦,她是怎么準確的掌握宋燕飛的動態(tài)?能給她寄出蠱花?能找到她暫住的酒店給她下蠱?” “第二,她身上的蠱蟲育兩條就已經(jīng)很吃力了,那第一次她藏在蠱花中的蠱蟲和藏在前臺小姐身上的蠱蟲又是從那里來?” 嚴玉骨摸了摸林避的頭發(fā),像是贊賞他的敏銳:“平叔有說過,梅在為一位明星打工,但是具體是誰,平叔也不清楚?!?/br> 在娛樂圈這個大染缸里,總有人用各種各樣的方法向上爬,有的人請降頭師下降頭,有的人暗中飼養(yǎng)小鬼,雇傭蠱婆不過也是一種辦法罷了。 梅能掌握到宋燕飛的動向這件事也說得清楚了。 “只有新鮮血rou喂養(yǎng)過的蠱花才會散發(fā)香味,長出蠱蟲?!?/br> 宋母的墳包上長出的蠱花是以腐rou為土壤養(yǎng)殖長大,從來沒有得過新鮮血rou的滋潤,身上不具備香味,不可能孕育出蠱蟲。 一切事情都說得通了,林避最后感慨道:“宋燕飛現(xiàn)在安全了,宋mama也報仇了,不知道她有沒有放下心來去投胎?” 嚴玉骨不置可否:“誰知道呢?!?/br> 一年后,宋燕飛突然被爆出神秘誕下一女,肚子臂膀和背部生著淡淡的黃綠色條紋,醫(yī)生們再三檢查得出結論,不過是變異的胎記罷了。 緊接著吃瓜群眾們順藤摸瓜,竟挖出猛料,廖導婚內(nèi)出軌的情人正是宋燕飛!而不久前宋燕飛誕下的女兒…… 看到新聞的那一瞬間,林避跟嚴玉骨吐槽道:“廖導真是寶刀未老?!?/br> 嚴玉骨看了一眼新聞上爆出的宋燕飛在產(chǎn)房生產(chǎn)時,記者拍到的產(chǎn)房門口的照片,玻璃上映出一道朦朦朧朧的老太太面容,正滿臉期待和興奮的看向產(chǎn)房中…… 第三卷:兇宅 第一章 ·鄰居(一) 金姑落跑,事情暫告一段落。林避擔心金姑背后的組織重新找上自己為金姑報仇雪恨,于是乎,收拾了幾件換洗的衣裳,借口和師兄增進感情,特意搬進了嚴玉骨家里借住。 他剛搬去的那天,恰好撞見隔壁大約五百米處的閑置小白別墅正好有新房主搬住,聽說新房主還是個女人,樣子嘛,林避倒是沒見著,正扒在門口看熱鬧呢,就被嚴玉骨一揪衣領,跟個小雞仔似的,被揪回了書房準備練習畫符。 林避畫了沒一會,又坐不住了,屁股底下好似長了針一般,左右亂動,他忍不住道:“怎么會有人愿意搬來這么偏僻的地方!” 正在畫符的嚴玉骨動作一滯,輕飄飄的看了他一眼,意思很明顯,“我不是人嗎?” 林避自知失言,立馬摸摸鼻子,低下頭繼續(xù)和符箓作斗爭。 不過林避這話說得沒錯,自打三年前嚴玉骨在此搭建好四合院后,就從未見過這塊區(qū)域有過什么住戶,而且隔壁的小白房別墅好像還空置了一兩年。 “專心?!眹烙窆欠讲疟涣直芤怀?,畫壞了一張符箓,重畫了一張后,抬頭去看林避,正好抓到他還在開小差的模樣,不由得皺起眉毛敲了敲林避的桌子。 林避回過神來遞給嚴玉骨一個幽怨的眼神,委委屈屈地繼續(xù)畫符。畫了沒一會,他又開始作妖,一會兒喊肩膀痛,一會兒喊手酸。 眼里明明白白寫著二字:偷懶。 嚴玉骨被他吵得有些頭疼,符箓連畫錯了好幾張。忍無可忍,無需再忍。于是他面無表情的出了書房,林避暗自竊喜沒多久,就見嚴玉骨抱著一尊小紙童走了進來。 林避看到小紙童,臉都扭曲了。 “師、師兄……” 嚴玉骨不理他,把紙童抱入書房后,伸手摘掉了紙童背上的封印黃符。再一拍紙童的天靈蓋,原本死氣沉沉的小紙童,不一會就動了起來,黑白分明的大眼一轉,用呆板冷漠地聲音向嚴玉骨和林避問好。 “童童,監(jiān)督他畫符。”嚴玉骨摸了摸紙童的腦袋,指了指一臉扭曲的林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