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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嚴玉骨所言,兩艘鬼船離近了無名島,島上站立著的昆侖奴傭也將自己的真面目徹底暴露在了眾人面前。矮小的四肢,曲卷的頭發(fā),看起來與國外的黑人樣貌相似,但又不如黑人四肢修長高大,反而又短又矮。 巨大的鬼船離近了無名島,便停了下來,連帶著林避一行人乘坐的漁鬼船也跟著停下。 “他媽的,還得我們游過去?!崩铣裘媛犊嗌拔也粫斡?。” “我?guī)氵^……”那儂見不得“小銀”露出苦惱的神情,急急忙忙開口道,可潮文面色鐵青地打斷了他。 “不行!” “阿媽……” 潮文抓緊了那儂的胳膊,“我們之前說好的,我只送你們到島,但不跟你們上島?!?/br> “嘿,冷靜點!”斯蒂夫跳出來,雙手舉起做“投降”姿勢,“顯然這艘船也不會將你們送回碼頭。” 的確,漁鬼船從頭到尾都在追蹤著另一艘鬼船在海上游蕩。此刻正是由亡靈們的怨念與執(zhí)念cao控著,在海上航行。 “我們可以游回去!我們可是大海的兒女!”潮文擼起了衣袖,露出健壯的臂膀,因為憤怒,她碩大的魚眼此刻看起來凸得更厲害了,幾乎要蹦出眼眶。 “你確定?”斯蒂夫懷疑道,雖然海面此刻已風平浪靜,可環(huán)顧四周,出了無名島外,別無其他島嶼。茫茫大海上除了他們外,別無他物?!拔艺J為這可不是什么好主意?!?/br> 斯蒂夫說得沒錯,就算潮文和那儂兩人水性再好,林避等人還是忍不住懷疑他們當真能不依靠任何幫助,從這片海域中脫身嗎? 嚴玉骨不參與他們的爭執(zhí),摟著林避便直接投身入了海里。林避坐在他的后腰上,感覺像是坐上了一頭海豚或鯨魚。 與此同時,巨大的“鬼船”像是休息夠了一般,開始搖搖晃晃,朝別的地方航行!老臭等人腳下的鬼船也跟著搖動了起來。 “好自為之?!彼沟俜蜃屑殞⒈嘲溊穑靡挛飳浺艄P包了個嚴實,這才扎身入海里。 “那我怎么辦???!”老臭去也不是,不去也不是,站在船上崩潰大喊道:“新娘娶過門,媒婆扔過門。這和之前說好的不一樣啊!” “阿媽。”那儂用懇切地眼神望向潮文,“讓我?guī)^去吧,我發(fā)誓,送她上岸,我就回來?!?/br> “不……”潮文下意識地抓緊了那儂的手臂,“不能……” “沒事的?!蹦莾z看著老臭失魂落魄的表情,心生不忍,殘忍地將潮文的手從自己胳膊上摘了下來,“只要一小會,我就回來了?!?/br> 他說完,不等潮文反應過來,攔腰抱起老臭投身入海里。 孰料!當那儂送老臭上岸,再回頭時,海上卻空無一物!方才你追我趕的兩艘紙糊船,如人間蒸發(fā)一般!消失得無影無蹤! 第十章 倒計時(一) 兩艘鬼船飄遠了。那儂不可置信,把魚眼都給揉紅了,海岸上仍是空蕩蕩的一片。唯有波濤駭浪在洶涌。 老臭難得心生不好意思之意,拍了拍那儂的肩膀,小聲道:“對、對不起啊。” “不怪你?!蹦莾z卻搖了搖頭,雙手合十,對著海岸念念有詞,像是在說什么古老的祈福咒語?!鞍屢欢〞]事的?!?/br> 話雖如此,但他的眼眶通紅,隱隱含淚,還是出賣了他的心緒。 斯蒂夫攬過了他的肩膀,安慰道:“你們不是有句古話叫做‘吉人自有天相’。你母親一定會沒事的……” 林避和嚴玉骨上了島的第一件事便是換衣服。好在他們新買的防水背包當真十分防水,這浪里來浪里去的,里頭的東西倒是一點影響都沒有。 嚴玉骨拽著林避藏身至昆侖奴俑,親手把人剝得個精光,換上干爽的衣物后,這才脫自己的。林避一邊給他望風,防止老臭等人忽然走來,一邊偷偷打量嚴玉骨赤裸精瘦宛如獵豹般的健美的身體。 在他師兄寬闊充滿力量的后背上,還印著兩天前,他撓出的抓痕。 林避一陣臉熱。嚴玉骨迅速地換好了衣服,他一手將被海水澆濕的頭發(fā)全部后梳,一張漂亮到令人感覺危險的面孔全部露出。見林避臉色燒得厲害,不由得有些擔心,伸手去摸了摸對方冰冷冷的臉頰:“發(fā)燒了嗎?怎么臉這么燙?!?/br> “沒有?!绷直艽罅λα怂δX袋,將黃色顏料從腦海中甩去,“咳,師兄,接下來我們怎么辦?” “找入口?!?/br> 而海灘上的那儂這時也收拾好了情緒,一吻沙灘后,隨著老臭和斯蒂夫向昆侖奴俑這邊走來。林避朝他們招了招手,示意自己的位置,老臭渾身都濕透了,全身粘膩得不行,且她的背包不如林避二人的背包防水,此刻備用衣物都已被海水浸透。 斯蒂夫的情況比老臭好一些,他的錄音筆完好無損。背包里的衣服也僅是略微發(fā)潮。只是老臭現(xiàn)在正“寄宿”在小銀的體內,海水澆透她的衣物后,濕噠噠地粘膩在身上,將玲瓏的曲線和內里衣物的圖案樣式全都勾勒殆盡,有一種半遮半掩,朦朦朧朧的性感。 林避尷尬地從包里掏出一件自己的襯衫,遞給老臭道:“先換上上吧,待會感冒就不好了。”說完他又指了指另外一邊略為高大的昆侖奴俑像:“老、小臭,咳,你去那頭換吧?!?/br> 那儂先前沉浸在悲傷的情緒中,沒能注意。倒是斯蒂夫,一路上視線一直色迷迷地往老臭胸前和屁股后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