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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沓子現(xiàn)金。當晚,陸雪征打了一個電話回來,說是今晚要在外面過夜,不回家了。金小豐接了電話,態(tài)度還是好的。第二天,陸雪征還是沒有回來,及至到了夜里,連電話都沒有了。第三天,外面依舊沒有陸雪征的消息。丁朋五去金家找了一次,發(fā)現(xiàn)金家目前只有三個小孩子鎮(zhèn)宅,問起爸爸去哪里了,一個個沉著小臉,一起搖頭。驚的過去了,到了第六天中午,金世陵把陸雪征送了回來。陸雪征和車中的金世陵道了別,隨即神采奕奕的跑上百十來級石階。干兒子們都不在家,陸云端拉著蘇家棟走出來,也是正要出門去逛。迎面見到了他那不讓人省心的父親,陸云端微微蹙起眉毛,仰頭問道:“爸爸,你這些天到哪里去了?你出去玩是可以的,但是總要給家里打電話報個平安吧?哥哥一直很擔心你呢!”陸雪征被兒子說的無言以對,索性虛心微笑:“你這是要干什么去?”陸云端不說自己是去看斯蒂芬妮,只答:“我和家棟出去走走!”陸雪征讓開道路,眼看兩個孩子大踏步向前走去,忽然覺得自己有些不得人心。不過要依他的本意,他直到現(xiàn)在也還是不愿回來的——這回和金世陵不見天日的混了許久,他覺得自己真是見著尤物了!他在對方身上花掉了所有的精力與金錢,可是依然感覺意猶未盡。可惜金世陵不肯奉陪了,在日以繼夜的床上鏖戰(zhàn)之后,金世陵說自己“受不了他”了。陸雪征進房洗漱沐浴、更衣上床,一覺睡到了天黑。醒來之后坐起身,感覺后腰那里隱隱有些做酸。隔壁房間有了開門響動,他想大概是金小豐回來了,便欠身喊道:“小豐!”房門又響了一聲,卻是沒有回答。可能是金小豐沒有聽到,推門走了。第四天第五天波瀾不(驚?)175灰心陸雪征接連六天沒有見到金小豐,心里倒是有些想念對方,不過此刻實在是周身疲憊——白天還好,沒想到一覺醒來之后,反倒腰酸背痛起來。非常愜意的在被窩里伸了伸腿,他不肯承認自己老了,閉上眼睛便昏昏沉沉的又睡了過去。金小豐聽到了陸雪征那一聲呼喚,不過充耳不聞,徑自下樓去吃晚飯。他知道干爹愛玩——年輕的時候就是如此,勾三搭四招蜂引蝶的,表面上無牽無掛,其實暗地里一直沒消停過。那一筆一筆爛帳,從二十歲開始到如今,算起來沒頭沒尾,讓人也懶得去提??墒窃捳f回來,金小豐知道歸知道,但兩人的關系畢竟是今非昔比,就算不說年齡,不講家庭,只論自己對他這一片真心——他為了給干爹多弄幾個養(yǎng)老錢,留在天津冒了多少危險?那是個天下大亂的時節(jié),城里城外亂成一窩蜂,他像個傻大膽似的,就敢硬著頭皮出去討賬要錢!當時人家要是人多勢眾把他當街剁了,他死了都沒地方說理報仇去!至于從天津到上海的一路艱險,也就不用說了,看俞振鵬到香港時那個破衣爛衫的德行就能知道!他做這些,都是自愿的,一點也不委屈——為干爹做奉獻,有什么可委屈的?干爹要是受了苦,他會比自己吃苦還要難過。為什么會這樣?因為他愛他!他愛干爹,干爹也愛他。干爹最愛他,同時還可以和小白臉出去鬼混六天。金小豐不知道自己現(xiàn)在應該怎么做。他不怨恨金世陵,因為金世陵沒有本事把干爹困住六天;全是自家干爹不做臉。他也不想和陸雪征認真去談這件事情——他口才不好,在干爹面前尤其差勁,一定說不出什么眉目;而且干爹不會容許他干涉自己的私生活。陸雪征早就說過類似的話,不許金小豐控制他。如果陸雪征只是和金世陵調情逗趣,那金小豐頂多是看不慣而已。可是陸雪征和金世陵一走六天,這就有些過分了。現(xiàn)在金小豐有些摸不清自己在干爹那里的份量。坐在餐桌前吃了兩大碗飯,他那臉上一派自然,絲毫沒有顯出異常。陸云端倒是抱怨了父親兩句:“嗬!飯都不吃了,除了玩就是睡!”金小豐腦筋一轉,飯后避開丁朋五等人,私下告訴陸云端道:“干爹這幾天在外面,給金世陵花了幾萬塊。”陸云端是個大孩子了,心里什么都懂,這時就做了一個吃驚的表情,隨即皺起眉頭小聲說道:“他這是要干什么呀?這樣的錢攢上幾筆,夠他娶個老婆啦!斯蒂芬妮的爸爸怎么是這種人?孩子都那么大了還做這種事情,夠無恥的!”金小豐說:“我倒不是心疼干爹花錢,反正錢都是干爹的,他有這個自由。但是現(xiàn)在家里比不得在天津的時候了,有出無進,坐吃山空,干爹把錢花在那種人身上,實在是不值得?!?/br>陸云端想了想,然后說道:“哥哥,等明天爸爸醒了,我想辦法敲打他兩句!”金小豐搖頭笑道:“你別管,當心干爹生氣。一會兒干爹要是能醒,哥哥去說吧。”陸云端嚴肅的告訴他:“行是行,不過如果他不聽,你就別多說。他要是真生氣了,你快躲到我房里來,我保護你?!?/br>金小豐在干爹的后院點燃了一叢小火苗,并沒指望著這一從小火苗能烤的干爹回心轉意,只是希望一旦干爹大發(fā)雷霆了,雙方的矛盾也能有片葉子遮蓋著;旁人問起來,總不至于啞口無言說不出原因。輕手輕腳的回到臥室,他搬把椅子坐到干爹床前,也沒開燈。陸雪征的呼吸聲音在黑暗中輕輕淺淺的持續(xù)著,他抽了抽鼻子,能夠嗅到對方rou體的氣味——很熟悉,很溫暖,讓他松弛了神經,快要犯困。如此過了不久,陸雪征一個翻身,果然醒了。床前這個黑黢黢的金小豐把陸雪征嚇了一跳:“哎喲!”隨即他看清了對方的身形輪廓,這才立刻安下了心。掀開被子坐起來,他抬手一摸金小豐的光頭,口中含糊的咕噥道:“怎么坐在這里?”然后不等金小豐回答,他自顧自的走到洗手間內,嘩嘩的撒尿。一泡尿撒出去,陸雪征倒是精神起來。接著涼水洗漱一番,他拿過毛巾滿頭滿臉的擦了一氣。披著睡袍回到臥室,他那眼前一片光明,是金小豐已經打開了電燈。陸雪征挺高興,走過去彎腰抱住金小豐,又歪著腦袋在對方的臉上親了一口。他的嘴唇很軟很涼,在金小豐的面頰上吮出“叭”的一聲輕響,可見他的心情是十分不錯。一屁股坐回床邊,他問金小豐:“兒子,大半夜的不睡覺,發(fā)什么傻呢?”金小豐規(guī)規(guī)矩矩的坐在椅子上,因為此刻不比尋常,竟然是不敢正視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