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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wèi)斂一驚:“你怎么還沒上朝去?” 往日姬越可是卯時不到就得起身上朝的。 “自然是……美人在側(cè),春宵苦短日高起,”姬越笑道,“從此君王不早朝。” 衛(wèi)斂覷他:“這鍋我不背。你愿意做昏君,我可不做禍國殃民的妖妃?!?/br> “早朝天天有,罷朝一日又如何?”姬越親昵地擁著他,“可你只有這一回。若你醒來看不見孤,豈不顯得孤薄情寡義?” 第一次確實只有一回。 但誰會覺得君王翌日不留下來是件薄情寡義的事。那是天經(jīng)地義的好么? 也只有姬越這根棒槌才這么想。 他和其他君王都不一樣。 衛(wèi)斂道:“我聽聞今日燕國使臣到了,大清早就在玄武門外等候覲見。你這突然罷朝,叫他們白等半天,不會不妥?” “午后再見也是一樣的,又不是重要的人物?!奔г截M會在乎一個戰(zhàn)敗國的想法,他不滿地捏了捏衛(wèi)斂的臉蛋,“床笫間提什么公事,破壞氣氛?!?/br> 衛(wèi)斂揮開他的手,別過頭:“別鬧?!?/br> “就鬧你?!奔г侥笾讼掳桶杨^掰回來,“說,是孤好使還是玉勢好使?” 衛(wèi)斂:“……” 這位爺還沒忘記這茬呢? 跟一根玉勢比什么比,沒出息。 衛(wèi)斂有心氣人:“你那功夫幾斤幾兩心里沒點數(shù)么?非要我說出來自取其……呃!姬越!” 衛(wèi)斂面色一白,弓起身子伏在姬越肩頭,指尖搭上人的胳膊。 他怎么敢……怎么敢就這樣突然闖進來! “孤憐你,沒敢做的太狠,不想竟惹得衛(wèi)郎如此誤會?!奔г剿菩Ψ切?,“倒是孤的不是。既然如此,便叫你嘗嘗孤的厲害。” “姬越,你——”衛(wèi)斂差點想罵人,都被姬越以唇封在了口中。 …… …… …… 二人榻上云雨,不覺已一日過半,姬越抵著人逼問:“芝芝,孤與玉勢孰好?” 衛(wèi)斂:“……” 姬越壓低聲音:“芝芝?” 衛(wèi)斂闔眼答:“……你?!?/br> 姬越卻還不肯放過他:“書上所寫,可有孤花樣多?” 衛(wèi)斂有氣無力:“……沒有?!?/br> 姬越還問:“感覺有何不同?” 衛(wèi)斂投降,衛(wèi)斂徹底投降。 早知道后果這么慘重,他死都不會逞那一句口舌之快。 “哥哥放過我罷?!毙l(wèi)斂手背擋住眼,低低喘著氣,“我不曾用過那玩意兒……” 姬越一頓,挑眉笑道:“所以,你先前是在欺君?” “……是?!?/br> “欺君之罪,孤該如何懲你?”姬越作思索狀,“再來一回如何?” 還來?! 衛(wèi)斂驚了。 他不可。 他萬萬不可。 再來一回,他今日真得死在榻上。 天殺的秦王,他不伺候了! 衛(wèi)斂想將人踹下床,然而又怕弄巧成拙,被姬越尋到由頭按在榻上往死里欺負。 他思索一瞬,果斷服軟。 衛(wèi)斂掐了把大腿,迅速逼出眼淚,作泫然欲泣的模樣:“陛下饒了臣罷……臣疼的。” 姬越一怔,神情瞬間肅穆:“疼得厲害?” 青年含著霧氣點點頭,委委屈屈地伏他懷里,低聲哀求:“臣受不住了……” 姬越:孤也受不住了。 衛(wèi)斂這聲太軟了,貓兒似的,撓在人心上,癢得厲害。 然都把人欺負哭了,姬越也沒了繼續(xù)的心思。 他總得做個人。 衛(wèi)斂身子骨本就弱,頭一回還被他折騰成這樣,也忒凄慘。 愧疚占據(jù)了秦王。 衛(wèi)斂縮進被子里,抬頭勸他:“陛下去見燕國使臣罷。晚上還有國宴,不能再耽擱了?!?/br> 姬越見人狼藉模樣,哪里肯走:“孤給你上藥?!?/br> 衛(wèi)斂攥住被角:“臣自己來!” 讓姬越來,他怕姬越今天都走不出鐘靈宮這個門。 姬越默然,他覺得衛(wèi)斂突然稱呼這么正經(jīng)有點怪異,又說不上哪里怪異。 果然是被自己欺負狠了,把人給嚇的。 姬越憂郁地起身穿衣。 衛(wèi)斂跪起身想服侍他更衣,跪到一半就無力地跌坐了回去,疼得輕嘶了一聲。 姬越大驚失色:“你別動!躺著!” 姬越迅速把衛(wèi)斂塞回被子里,裹得嚴嚴實實。 衛(wèi)斂低頭:“臣好像連走路的力氣都沒有了。” 姬越立刻道:“不用走,你今天就在榻上躺著,不許下來。” 衛(wèi)斂猶豫:“可還有晚上的國宴……”他還得出席的。 “你不用來?!奔г讲患偎妓?。 現(xiàn)在什么事都沒有衛(wèi)斂的身體重要。 衛(wèi)斂病怏怏靠在床頭,蒼白著臉,一副虛弱無力的模樣:“謝陛下……” 姬越又叮囑了一大堆,才一步三回頭地離開了。 姬越一走,衛(wèi)斂迅速掀開被褥,健步如飛地走到桌邊給自己倒了杯茶。 喊了半日,渴死他了。 他身懷武功,自然不似尋常人,破個身就幾天下不來床。 除了身子難受些,能跑能跳,絲毫不受影響。 裝成那孱弱模樣,也是為了騙騙姬越,讓人趕緊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