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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越搖頭:“沒聽懂?!?/br> 解離是什么?這個名詞他聽過沒聽過。 這就跟衛(wèi)斂當初說出“尸疾”這個詞,太醫(yī)院一幫太醫(yī)也很茫然一樣。是完全超出認知范圍的東西。 “沒聽懂你點什么頭?” 姬越毫無原則:“你說的都對,雖然沒聽明白,但是感到很有道理?!?/br> 剛想嚴肅講正事的衛(wèi)斂突然就沒忍住笑了:“……你真是?!?/br> 他收了笑,繼續(xù)給姬越科普:“這也是一種病,但并非身體疾病,更傾向于心理與精神上的疾病。病人通常受過巨大創(chuàng)傷,如果本身承受不住這份痛苦,就會在腦海中分裂出其他人來代替承擔(dān)那些令他痛苦的記憶?!?/br> “這種分裂出來的人,可以用人格稱呼。身體原本的人稱為主人格,分裂出來的稱為子人格?!毙l(wèi)斂說,“子人格同樣分許多種。身患解離癥的人,雙重人格都是極少,他們往往能夠有三重四重乃至二十重以上。每個人格都有不同的名字、性格、記憶、面貌甚至性別,擅長不同的東西,擁有完整的過往經(jīng)歷。就像完全不同的人住在一個身體里。” 姬越一臉專注地聽著。 “有的子人格為保護主人格而生,承擔(dān)主人格的痛苦記憶,擔(dān)當守護者的角色。有的是主人格理想成為的人。有的是陰暗面,會具備攻擊性,甚至想要殺死主人格取而代之……”衛(wèi)斂一一講述著,“人格之間彼此記憶不互通。有的在轉(zhuǎn)換時會有短暫的意識共存形態(tài),有的知道其他人格的存在,有的一無所知。在某一人格掌控身體時,其他人格會陷入沉睡。他們醒來后要么知道自己的身體被其他人格動過了,要么只以為是失了憶,甚至還有的能自動補全一段經(jīng)歷來填充記憶?!?/br> 姬越鳳眸微微放空。 衛(wèi)斂就此打?。骸拔抑滥懵牪欢?,別裝了?!?/br> 姬越:“……” 衛(wèi)斂說:“其實我也聽不懂。師傅給我的醫(yī)書上看來的,我背了整本,記下了而已。我也是第一次遇到真正的病例?!?/br> 理論知識再充足,也需要實踐探索。 姬越問:“既然是病,那可有醫(yī)治的方法?” “有?!毙l(wèi)斂平靜道,“通過催眠進行引導(dǎo),將人格進行融合或者……”他頓了頓,“殺死人格?!?/br> 殺死人格。這聽起來著實有點恐怖。 一個人格已經(jīng)算是一個獨立自主的精神個體,真要進行融合或消除,就是抹滅一個個體的存在,與殺人無異。 不過在場的兩位誰又沒殺過真正的人呢? 所以他們依然還在很平靜地討論。 “如果林嫣兒真的患了解離癥,那么現(xiàn)在這個林嫣兒身上大概沒有我們想要的線索,或者說,沒有全部的線索?!毙l(wèi)斂若有所思,“那么接下來應(yīng)該搞清楚幾點。林嫣兒一共有幾重人格,主人格是誰,不同的人格分別有什么記憶,她經(jīng)歷過什么……這些問題等我破了她心防后再進行催眠一問究竟罷……” 姬越猛地回神:“你會催眠? 他聽過催眠術(shù),厲害者甚至可以通過心理暗示殺人于無形。 衛(wèi)斂到底還瞞了他多少事??? 衛(wèi)斂說:“我無所不能?!?/br> 姬越面無表情看著他。 衛(wèi)斂想了想,老實交代:“我是大夫,當初看到這個病覺得很稀奇,就也涉獵了些心理范疇和精神領(lǐng)域。我主要還是針對身體治療,催眠本領(lǐng)不高,只是解離癥患者比常人容易受催眠……” “所以,”姬越認真地問,“你當初有想過催眠孤下令放你出宮嗎?” “沒有?!毙l(wèi)斂說。 姬越神色溫柔了些。 衛(wèi)斂又說:“我要真有那么大的本事,在你下令罰跪的時候我就該暗示你拔劍自刎?!?/br> 姬越:“……” 衛(wèi)斂是隨口一提,這事兒卻瞬間戳中姬越的軟肋,讓他什么脾氣都沒了。 那絕對是他這輩子最后悔的事,沒有之一。 衛(wèi)斂一看姬越怏怏的神色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勾唇道:“這事不早翻篇了嗎?覺得過意不去的話,以后就對我好點罷,要星星要月亮,你都要給我摘下來。” “我不摘。”姬越矜持道,“我把你寵上天,你自己去摘。” 衛(wèi)斂眼里含了止不住的笑:“都讓你少看些話本了,越來越酸?!?/br> “這句不是話本里的?!奔г脚踔哪槪斑@是承諾,我給你的。一輩子為期,下輩子再續(xù)。” 衛(wèi)斂抬頭眨了眨眼,說:“那我可就信了?!?/br> 他從前不信誰的承諾,更不信世上有永遠之說,萬事都靠自己解決,日子也便這么過。 可原來能夠全身心相信一個人可以這般快活。 入夜,姬越和衛(wèi)斂同睡一榻,雙方皆了無睡意。 畢竟發(fā)生在林嫣兒身上的事太過令人難以置信。這會兒林嫣兒不知道和那個梁國男人結(jié)束了沒,蕭聞在他們一墻之隔的地方醉酒傷心。鬧哄哄的發(fā)生這么多事,叫人怎么睡得著。 不過姬越和衛(wèi)斂現(xiàn)在都沒有在思考這些。 姬越平躺在床上望著房梁,回憶道:“我突然想起,我初見你時你那乖順的樣子,與后來可真是兩副面孔?!彼砟罅四笮l(wèi)斂的臉,“衛(wèi)小斂,你該不會也是個雙重人格?怎么這么會演?” 衛(wèi)斂眼一眨,瞬間含了霧氣,楚楚可憐道:“陛下要追究臣的過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