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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有傷者倒地后的輪廓線,但那姿勢顯然是靠墻滑落,坐倒在地。 “值得關(guān)注的是,異常者沒有下殺手,這是非常罕見的。”隊員補充道。 格塔也向亞伯解釋道:“異常者從來不會考慮被襲擊者的身體狀況,因此有很多被襲擊者因為失血過多而亡……” “失血?”亞伯愣了一下,“異常者對他們做了什么?” “異常者以飲用居民血液為生?!备袼惨驗閬啿膯栴}反應(yīng)過來,更加詳細(xì)地介紹道,“——這是最令人痛恨的一點。異常者完全不受道德的約束,不考慮他人的安危,所以是城中最為危險的存在?!?/br> 血液的味道。 亞伯終于反應(yīng)過來。 按理說,他不該忘記鮮血的可怕味道。他才見證了該隱因失血過多死在他的面前,自己更是了一次斷喉的死法。 亞伯咳了一聲,將注意力重新集中到面前的場景中。 風(fēng)帶來了一絲極其細(xì)微的血味。 他跟著風(fēng)走了一段路,一直走到巷子的另一個出口。 血腥味終于在巷口的開闊地帶失去了痕跡。 亞伯頓住腳步,揉了揉鼻子。 格塔顯然留意到了他不同尋常的舉動,安慰道:“閣下不必急于這一時。以往的旅者都是這樣,最開始時能感受到線索,卻很容易斷開。這種感覺會越來越強的?!?/br> 這番話讓亞伯寬慰了不少:“有前人的經(jīng)驗就好。” “我們?nèi)ヌ皆L傷者吧,也許她能為我們提供一點線索?!备袼@樣建議道。 他們在醫(yī)館里見到了被襲擊者。 那是一個面容嬌美的少女,面色蒼白、氣息微弱地躺在病床里,乍一看似乎只是普通的生病,只有看久了才能發(fā)現(xiàn)她雙目微微圓睜,眼神空洞,眼中似乎映不出任何景象。 亞伯伸手在她的面前揮了揮,沒有得到對方的任何回應(yīng)。 “下雨前喝了點酒,被發(fā)現(xiàn)時躺在巷子的末端,”一旁的護士向格塔匯報道,“但沒有摔傷的痕跡,應(yīng)該是先失去知覺,再由其他人扶著放倒在地上的。” “聽起來還算得上……體貼?”亞伯對護士的用詞很感興趣。 “怪就怪在這里——異常者發(fā)動了襲擊,卻沒有下殺手?!备袼櫭?,“少有在異常者手里活下來的先例?!?/br> “梅里亞,我的梅里亞。”婦人坐在少女的身旁,握著她無力的手掌,低低地抽噎著,“你怎么這么傻,竟敢一個人走這樣的小巷?!?/br> “這位是她的母親。”護士輕聲向兩個來訪者解釋,“那條巷子平時雖然偏僻,但在陽光下還算安全,只是昨天突然變天,才出現(xiàn)了這種意外。” 格塔向護士遞了一個眼色。 接到指令的護士上前,攙扶著正在擦淚的可憐婦人出了門。 另一名護士則將少女的腦袋微微向左側(cè)轉(zhuǎn)開——在她白嫩的脖頸處,兩個顏色暗沉的血洞格外扎眼。 “這是異常者的唯一特征嗎?”亞伯問,“以血液為生?” “不是唯一特征,只是最可恥、最具破壞力的特征之一”格塔答道,“辨認(rèn)他們身份的方法有兩種,一種是出現(xiàn)在雨天的人;另一種是身披黑色外套,意圖將自己隱蔽起來的人?!?/br> “如果脫了外套會怎么樣?”亞伯好奇道。 “脫下外套就會被陽光曬傷,嚴(yán)重的會被燒成灰燼。所以只要雨天留在室內(nèi),就能有效避開與異常者的接觸。”格塔告訴亞伯,“這也是給我們的一種鼓舞?!?/br> 她知道小巷不是特別安全,周圍人都這么說。但她完全沒有料到明麗的天空會突然陰云密布,大雨瞬間傾瀉而下了。因為抄近道,她走的這條小巷周圍沒有任何住家,故而在危險到來的時候,連求救的機會都沒有。 身披黑袍的影子擋在她的身前,聲音像變了調(diào)的留聲機:“你很美。你應(yīng)當(dāng)為這樣的容貌感到驕傲。” 對方的影子幾乎把她整個地籠罩在陰影里。 她嚇得流出了眼淚:“你別殺我,別殺我……” “我不殺人?!睂Ψ桨矒岬?,“我只是需要你的一點東西?!?/br> “從沒有人活下來……”她的眼淚流的更兇了。 “我不想殺你,”影子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腕,“我只是不確定你能不能活下來?!?/br> 她拼命反抗,但一切都是徒勞。她被猛地拽進陌生人的懷里,完全栽進了他的斗篷中。 一張……扭曲的、猙獰的、怪異的臉。 “啊!”梅里亞尖叫著,雙手在胸前胡亂拍打著,“走開!走開!” 亞伯被少女突如其來的尖叫嚇了一跳。 醫(yī)生和護士聽見異動,紛紛沖進病房,對少女進行安撫處理。 “這是正?,F(xiàn)象嗎?”亞伯問。 “這是第一例從異常者手中存活下來的例子?!备袼u著頭,“她現(xiàn)在的所有行為都難說正常,因為我們沒有先例能夠?qū)Ρ取!?/br> 少女的撕心裂肺地驚叫,門外的婦人抽噎著哭泣。一時間,整個病房溢滿了悲傷。 “兩位先在外面等一等吧?!弊o士請他們出了病房。 格塔站在走廊上,表情非??酀骸斑@些異常者,總干這種喪心病狂的惡事。” 鑒于少女此刻狀態(tài)極其不穩(wěn)定,他們問不到什么有用的線索。最后,格塔還是決定先找地方,將亞伯安頓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