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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又偏偏不想擾了對方的好興致,他略抬了抬唇角,眉下狹長的的眼眸徐徐掠過南冥的面容,滑過對方的脖頸胸膛,視線最后落在了對方身上斑斑點點的痕跡上…… 良久,沈孤鴻終于淡淡一笑,道:“早。”聲音還有著些許□□后的沙啞。 唔~南冥頓了頓,該死,還想要。 南冥修長的手指輕輕撫過對方松散下來鋪了滿床的烏發(fā),如鴉羽一般漆黑,他感覺自己被一股若有若無的清冽氣息給籠罩了,感覺很舒服。 明明是如此繾綣曖昧的時候,可對方眼中不含絲毫情.欲,雙眸依然清亮,著實讓人覺得有點挫敗呀。 仙尊還是那個仙尊,就不能稍微帶點情緒嗎? 南冥頭一歪,不明的惡趣味涌上心頭。他嗷嗚一聲,將頭埋進沈孤鴻的懷里蹭了蹭,小小聲道:“仙尊,你可要對奴家負責?。 ?/br> 這小鳥依人的,差點讓沈孤鴻都以為是自己污了對方的清白。 他無奈嘆息,把人從懷里挖出來,輕輕點了一下對方的腦門,“別鬧。” 沈孤鴻現(xiàn)在都還覺得那方有些酸痛不適,南冥這么一撲,他方才險些就輕嘶出聲。 南冥也察覺到沈孤鴻的些微不適,所以果然還是應該溫柔克制一點的,他伸手揉了揉對方的腰,稍微有些不好意思的緊張道:“還好嗎,痛不痛?” 感覺就像是自己干了什么壞事一樣,他自認自己也是臉皮夠厚,可如今居然有那么一點不好意思。 沈孤鴻搖了搖頭,“無礙。” 南冥又將頭埋進沈孤鴻的懷里,黏黏糊糊的和他家仙尊膩了一會兒。 南冥從船艙里出來的時候,外面早也是夜幕星河,吹了一下涼風,南冥感覺有些愜意,索性將小燭鳳也放出來放放風,要是那個站在甲板上的人沒有對他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就更好了。 “你倒是悠閑,躲在這里喝酒來了。”南冥來到了君戈的身邊,懶懶的把兩只手臂都放在了欄桿上,手上施力壓在欄桿上。 君戈提著精致的小酒壺又往嘴里灌了一口,將酒壺一手丟給了南冥,他上下打量了一下南冥,淡淡道:“怎么,虛了?” 南冥接住了酒,翻了個白眼,冷淡的瞥了君戈一眼,神之藐視,“要不是知道你在外面等我,本座都懶得來陪你吹涼風?!?/br> “是嗎?” “不然呢?”南冥搖了搖手中的酒,酒液醇香的味道飄出,他從嘴里灌了一口,粗暴地擦去嘴角溢出的酒液,道了一聲,“好酒?!?/br> “自是好酒,以我冥界特有的九陰冥水所缊養(yǎng)萬年的酒,冷冽清香,一口下去唇齒留香,后味無窮,想必沒有讓九州魔尊失望吧。” 南冥又飲了一口,便又將酒壺丟回給了君戈。 “沒想到啊沒想到,真是沒想到?!本険u了搖頭淡淡的說。 “哦?沒想到什么?!蹦馅ぐ胪嶂碜?,有些懶懶地問道。 “也沒什么,本王就是沒想到流云仙尊居然還真會陪著你白日宣那啥。”君戈的視線淡淡從南冥脖頸處沒有被衣物遮住的吻痕掃過。 “宣你妹啊!”南冥眉頭一皺,吐出四字來。 “等下記得把痕跡消了?!?/br> “就不。” “你是想留給誰看,老實點,別在孟溪面前晃來晃去。” “就不?!?/br> “去死?!?/br> “惱羞成怒了?!?/br> “你才?!?/br> “……” 比之以前變大了不少的小燭風理了理自己的羽翼,發(fā)表了最后的言論:倆幼稚鬼。 飛舟早不知何時已飛到了海域,幾只飛鳥掠過水面,點開幾點漣漪,一圈圈向四周散去,漾起粼粼碎銀般的波紋。月色寧靜,淡淡的月華灑滿海面,柔和的讓人不忍心打破這夜色的靜謐。 “到北淵海域了?!?/br> 君戈點點頭,“嗯,大致還有半日的路程就到了。” “向來聽說北淵海的鮫人海妖數(shù)不勝數(shù),還以為能聽到美人魚的歌聲呢?” “嗯——”君戈覺得他還是沉默好了,別說他們這幾尊大神一起,單就說他那身鬼氣,一般小妖也不敢靠近的啊。 南冥也就隨口一說,閑(胡)聊(扯)了幾句過后,兩人就這么沉默了下來。 靜謐中君戈輕輕嘆息一聲,眉目蕭疏,“你是怎么想的?!?/br> 南冥歪了歪頭,故作無辜:“什么怎么想的?” “別在我面前裝蒜,你知道我在說什么,本王想聽一下你是怎么想的,你終是該回魔界,你還記得自己是魔界少君的身份嗎?” “當然記得。” “那少君你是否知道自己已經(jīng)在外歷練一千多年了,你家父帝也該想你了。” 南冥撇了撇嘴,墨淵一般的眼底是人看不懂的情緒,迎著海風,他嘟嚷道:“當初不就是那老頭子和本座說沒到大成期就不要滾回去嗎?現(xiàn)在還說什么想不想的,那老頭子可沒這么矯情?!?/br> “可你不是早就到了嗎?” “可我……有點不想回去了?!蹦馅ばα诵Γ壑虚W過笑意,似乎皮了這么一下很開心的樣子。 “欸,你高興就好。反正你和仙道第一人一天天的糾纏不休,還結為道侶,恐怕那位早就氣得想打斷你的腿了?!?/br> 君戈有些不地道的暗想:魔界沉寂這么久,近千年來蠢蠢欲動,怕不就是想把這家伙帶回去打一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