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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胤對此倒是無所謂,現(xiàn)在維拉德主動提起來,他也立即應(yīng)下了。 這個法術(shù)并不算什么高深的法術(shù),雖然有些偏門,但使用起來最大的難度也只是收服的對象過于強大罷了。 現(xiàn)在精神體已經(jīng)虛弱到毫無攻擊力,維拉德來做這件事情更是輕而易舉,褚胤將法術(shù)簡單地告訴維拉德后,就看著他,拿著自己的法杖,大跨步走到精神體面前,讓幾個沒有法力的普通人退下了,才將自己的法杖輕輕地放在了精神體的頭上。 白潔頓時睜大了眼睛。 她不懂法術(shù),也感受不到其中魔力的涌動,卻能夠清楚地看到,原本蜷縮在火焰中嗚咽著的那只長得奇奇怪怪的怪物,身體在一點一點變得透明, 甚至從尾巴開始,化為銀色的流光,慢慢流入了維拉德的法杖之中。 不僅如此,隨著它逐漸進入法杖里面,原本還在熊熊燃燒的烈火也在逐漸變小,到最后,徹底地消失在了所有人面前。白潔站在原地,遲疑了好半晌,還是沒能按下心中的疑惑與好奇,慢慢地挪到維拉德身邊,輕輕地在他的手臂上戳了一下,聲如蚊蚋:“你剛剛……是把他收到里面去了嗎?” 維拉德抿緊唇。 雖然已經(jīng)有了白潔就是克萊門特的心理準備,可真正面對她的時候,維拉德反而不知道該怎么做了。他與自己這個meimei相處的時間并不算多,克萊門特又離開得早,現(xiàn)在白潔忽然以這樣的姿態(tài)出現(xiàn)在他面前,難免還是讓維拉德感到了些許不適應(yīng)。 他僵硬地點了點頭,雖然不大習(xí)慣,但還是好聲好氣地向她解釋:“它現(xiàn)在太虛弱了,如果再讓他待在外面,只會有危險……” 白潔連忙理解地點了點頭。她雖然不懂魔法,但也能從剛才的叫聲中聽出來這只怪物的痛苦,遲疑半晌,她才又小聲問維拉德:“那……它大概,什么時候可以出來呢?” “這個不能確定?!?/br> 褚胤走上前來,不動聲色地插在了維拉德和白潔中間,順勢將話頭接了過去。他神色不變,繼續(xù)坦然說道:“現(xiàn)在情況有點特殊,我們兩個不會再繼續(xù)往里走了,”他一邊說著,視線一邊從其余幾個人臉上掃過:“我們能帶著你們一起出去……當然,如果你們不想出去,想繼續(xù)留在里面,也是可以的?!?/br> 此話一出,整個空間內(nèi)頓時就是一片沉默。 白潔眨了眨眼睛,下意識地將目光投向就站在離自己不遠處的沈葉濃身上,就看到沈葉濃毫不猶豫地開口:“我和白潔跟著你們回去。” 她說完頓了一下,看向白潔的目光中帶著點擔憂,又有些抱歉地對董謙和魏英達兩人說道:“不好意思,明明一開始是我說要來的……”她抿著嘴唇,臉上滿是歉意:“但是白潔在這里太危險了,如果她繼續(xù)留在里面,我實在是有點擔心……” 要是只讓白潔一個人跟著褚胤和維拉德兩個人離開,她也是不太放心。 剛才一切危險幾乎都是沖著白潔來的場面,這兩人也是看在了眼里。再加上知道白潔大概是能看到一些他們看不到的東西,兩個男生倒也對沈葉濃的做法沒有太大意見:“既然這樣,那我們就一起回去吧。” 魏英達帶著些詢問的意思看向董謙,對此,董謙倒是無所謂,倒不如說,他本就不是為了鬼屋而來。 “可以?!?/br> 看到所有人的意見都達成一致,沈葉濃這才松了口氣。她臉上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眼中含著期待,看向褚胤:“你們要怎么帶我們出去?” 她實在是好奇得很。 這棟房子的大門明顯已經(jīng)被不知名的力量給封住了,在她看來,如果想要離開,這兩人勢必得做出些什么驚人的舉動,卻沒想到維拉德滿臉疑惑的看了自己一眼:“直接走大門啊?!?/br> 沈葉濃頓時梗了一下:“可是,大門不是打不開……” 順著遠路一路走回去,步伐稍微慢一些的沈葉濃和白潔站在樓梯上,清楚地看見維拉德走上前去,輕輕松松地就推開了大門,頓時目瞪口呆:“為什么現(xiàn)在又能開了?!” “你們太弱了而已。” 維拉德神色不變,面不改色地回了一句。他用力推開這堵沉重的大門,“吱吱呀呀”的叫聲隨之傳來,沈葉濃不信邪地走到另外一邊,想要學(xué)著維拉德的樣子將它推開,然而就像是一開始那樣,這扇門依舊紋絲不動。 敗下陣來的沈葉濃不禁有些挫敗。 她鼓了鼓臉,被后面走下來的白潔帶著笑容調(diào)侃了幾句,兩個女孩兒又鬧到一塊兒去了。 將大門全部推開,外面的陽光便灑了進來。這棟房子雖然朝陽,里面卻陰暗得很,現(xiàn)在猛然看到那么亮眼的陽光,維拉德下意識地瞇了瞇眼睛,馬上就看到有兩個人影正朝著自己慢慢走近。 褚胤從他身后繞出來:“這次來得那么快?” 是謝必安和范無咎。 聽到這話,范無咎有些不耐煩地對他翻了個白眼:“這不是因為你催命一樣地催我們過來?”他的言語間絲毫不客氣,視線轉(zhuǎn)向旁邊的沈葉濃幾人時,卻是臉色一變,也不說話了,直接傳音給褚胤,沖他怒吼:“你干什么?!這里那么多普通人你就把我們叫過來,是想我們受罰嗎?!” 褚胤頓時失笑。 旁邊的謝必安哭笑不得地拉了拉范無咎的袖子,說話時的語氣也是與他截然不同的溫柔:“好了無咎,別鬧,說正事要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