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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燁狐疑的看他一眼,忽然鼻子動了動,冷聲質問:“你身上怎么會有他的氣息,你們是不是做了?” 常盛大驚,顫聲問:“你什么意思?” “出于動物的本能,動物在和配偶□□時會在對方身上留下自己的氣息以宣示自己的主權和防止他人覬覦自己的配偶……” 常盛瞪大眼。 昨晚他只是做了一個春夢,怎么可能? 看他滿臉的難以置信,肖燁“嘖”了聲:“你一個男人做了還不敢承認?” “我沒有!”常盛呼吸沉重而急促,“我只是做了一個夢!” “做夢?”肖燁冷笑,“我看你是在夢里做了吧?” 常盛抬頭,眼睛赤紅:“如果我碰了他又怎會逼他離開?” 肖燁雙手抱臂,圍著他走了兩圈:“可你身上的確沾染了他的氣息?!?/br> 常盛驚疑不定,心里隱隱有一個猜測。這個猜測讓他心驚rou跳。 肖燁摸著下巴沉思,眼角余光瞥見一條在樹枝上爬行的yin蛇,開口問道:“你這兩天有沒吃什么奇怪的東西?比如像這種蛇?” 常盛順著他手指的方向望過去,瞳孔劇烈收縮。 見狀,肖燁心中了然,涼涼地道:“這是yin蛇,其毒堪比烈性春、藥,食其rou則會讓人迷失心智催生出人心底最強烈的欲望……” 心臟像被人攥住,痛得不能呼吸,常盛眼中陣陣發(fā)澀,緊握的拳頭上青筋凸起。 他一次做春夢的時候也是吃了yin蛇! 世界上哪有那么多巧合?恰巧兩次春夢的對象都和少年長著同一張臉? 他做夢的對象根本就是白圖圖! 想到早上是如何逼迫少年離去的,常盛就想給自己一拳頭。他喉嚨啞澀的問:“大花也不在你這?” 肖燁嗤笑:“你以為?” 白圖圖不在山上,大花也不在山上,那他們去哪了? 常盛心急如焚,忽然想到大黑咬著他衣袖要拉著他走的模樣,心頭一跳,急急下山。 腳步匆忙的跑回家中,常盛把大黑牽出來,撫摸它脖頸道:“大黑,早上圖圖騎著你去哪了?你快帶我去找他!” 大黑仰頭噴氣,一陣風似的把人帶到碼頭。 “咦嘿嘿嘿!”站在河岸邊,大黑伸長脖子沖河面上的船只嘶鳴,常盛搖搖欲墜,一顆心猛地往下沉。 圖圖坐船走了? “嘿,咋這黑馬又跑回來了?”在碼頭搬貨的工人看到大黑,驚訝的叫道。 聽到這話,常盛猛然回神,急步走到對方面前詢問。 工人們對大黑印象十分深刻:“有個長得和天人似的白衣小公子騎著黑馬而來,然后把黑馬丟在碼頭,自己跳上船走了!” “哦,好像還有一只大花貓吧,那大花貓?zhí)プ纺切」?,小公子把它撈上來,一人一貓一起坐船走了?!?/br> 常盛站在碼頭看著蒼茫的水面,感覺心像漏了一個洞,有刺骨的寒風拼命往里刮。 眨眨干澀的眼,常盛忍住心中悲痛向工人們打聽白圖圖坐的那艘船的去向。在得知貨船開往云陽城,常盛立馬回家收拾細軟,而后租了一艘船帶著大黑往云陽城出發(fā)。 第67章 心懷不軌 畫舫上的歌姬舞娘瞧錦衣青年從一艘貨船上接來一個白衣美少年,都好奇的打量白圖圖。 少年長發(fā)如墨,肌膚細膩如瓷,雙眸清澈明亮,一襲勝雪白衣包裹著的腰身盈盈一握,簡直像是從畫中走出來似的。且少年眉眼靈動,氣質干凈,與她們這些身在風塵妖嬈艷俗的女子站在一塊,猶如鶴立雞群,越發(fā)引人注目。 之前和錦衣青年調笑的紫衣女子咬唇嬌嗔,拿起粉拳撒嬌似的在他身上錘了下:“齊少爺你好壞呀,有了我們這些姐妹不夠,還帶一個這么好看的弟弟過來……” 白圖圖才踏入大廳,就被這些女人身上的脂粉香氣熏得呼吸困難,聽到這紫衣女子的話,當即皺眉道:“我才不是你弟弟?!?/br> 少年神情認真,可語氣軟糯糯的,聽著讓人生不起氣來。紫衣女子抿唇一笑,和姐妹們交流了一下眼神。 環(huán)視一圈,白圖圖有些不太高興:“你不是說要請我吃飯的嗎?菜肴在哪?沒有飯吃的話我就回去了!” 少年一派天真,一干歌姬舞娘看得嬌笑不已。錦衣青年嘴角一勾,把紫衣女子推開,拍拍手道:“來人,布膳!” 雖然知道錦衣青年對自己心懷不軌,但他和大花都餓了,先把肚子填飽再說。白圖圖便大大方方的找了個椅子坐下等吃飯。 他表現(xiàn)得越不諳世事,錦衣青年就越是感興趣。 他一雙眼黏在白圖圖身上,目光□□火熱,看得白圖圖雞皮疙瘩都冒出來,忍無可忍地道:“你看什么看!” 少年生氣地瞪大眼,就像一只炸毛的兔子,不但毫無威懾力,反而讓人心里生出想要狠狠欺負他的沖動。錦衣青年心里大叫有趣,稍微收斂了目光,“唰”的打開手中折扇:“這大花貓長得也太丑了,實在和小公子你的氣質不配,不如我送一只眸若琉璃毛發(fā)如雪的松球給你?” 聞言,趴在白圖圖腳邊的大花猛地站起身,黃橙橙的貓眼盯著錦衣青年,警告性的叫了一聲。 白圖圖安撫地摸摸它脊背,把它抱起來,沒好氣地道:“這又不是我的貓?!?/br> 對他來說,大花是近似朋友家人的存在,可不是什么高興就逗著玩,不高興就丟一邊的寵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