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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玄佯裝無聊地翻起桌上的書,心思卻放在和韓昭的對話上:“我在涼州沒有故人?!?/br> 韓昭:“天下思翌之人,皆是公子的故人?!?/br> 劉玄驚詫地看向韓昭,與此同時,韓昭也抬起頭來看著劉玄,露出一張俊美張揚的臉。 形容如此讓人過目難忘也敢來做這種事?這是劉玄的第一想法, 但隨即他意識到,眼前之人明明如此豐神俊朗但他在此人抬頭之前居然一直沒有注意到他,著實奇怪。 這屬于韓昭原身,十九的隱匿功法的一部分,可以收斂一個人的存在感,用在這個時候再合適不過。 不過此時不是感嘆這些的時候,短暫的驚奇過后劉玄急忙收回目光,繼續(xù)裝得神色如常:“先生說自己是翌室舊臣派來的?” “是。” “是哪位?” “涼州郡守周源?!?/br> 劉玄驚異中帶著一點厭棄:“他?他不是我父皇一出事便最先投靠偽帝了嗎?” 這番諷刺周源的話韓昭并不放在心上,只道:“如今,他要擁立少主您了?!?/br> 劉玄毫不猶豫道:“我不信他?!?/br> 韓昭也不把劉玄的拒絕放在心上:“少主沒得選。您可知新的南越王要把您交給偽帝了,而偽帝在幾個月前才派人將您在中原的親兄弟殺害殆盡?!?/br> “我當然知道這倆件事?!眲⑿j然,他并不是不知道南越王為何軟禁他,但他只能裝不知道。 惶然地思來想去之后,劉玄把希望放在了眼前這個對他禮敬有加的青年身上:“請先生救我?!?/br> 韓昭又問:“那少主可愿與我回涼州?” 又是這個條件。 劉玄很排斥去涼州,那不過是才出虎xue又入狼窩,他垂下眼:“周源心思狡詐,又怎是真心扶我上位?去與不去,我終究是別人的棋子?!?/br> 韓昭勸言:“人心思翌,眾人都在期待少主能成為明主,將天下重新帶回盛世。周源的鬼蜮伎倆又怎能與煌煌民心抗衡?” 劉玄凄惶的眼中閃出激動的光:“真的?” “假的?!眲⑿壑械墓膺€沒亮三息就被韓昭一盆冷水澆滅。 “世上哪有那么便宜的事?”韓昭語氣嘲諷,嘲諷劉玄的天真,“什么東西不要自己爭取?想活命是這樣,想要天下也是這樣?!?/br> “你與我們回去還能博一個未來,留在這里,只有死路一條?!?/br> 沒有人與劉玄說過這樣的話,如此無禮,卻又如此振聾發(fā)聵。 劉玄剛聽到的時候是想發(fā)怒的,但想了想又忍了下來,這段話雖然尖銳到刺得他臉發(fā)疼,但的確有道理。 思考幾息之后,劉玄艱難開口:“我,愿與先生走?!?/br> 見目的達成,韓昭微不可查地彎起嘴角:“那么請記住我接下來的話?!?/br> 韓昭將他們安排好的計劃與劉玄迅速講了一遍,并將需要劉玄配合的地方著重提出來又講了一遍。 在談話將近尾聲的時候,回廊盡頭傳來了高臨的咳嗽,韓昭立即停止了談話,站會原位,垂下頭恢復成不起眼的模樣。 一切如常后高臨背著手踱步而進。 沒多久侍從也回來了,他窘迫道:“公子,小人沒有找到丞相送的普洱?!?/br> 劉玄擰起眉頭:“明明就放到哪里了,如何找不到?” 高臨急忙伸手打住劉玄的訓斥:“公子莫要生氣,沒有就沒有,老夫正要走了,就不麻煩了?!?/br> 說罷起身拱手告辭。 劉玄起身拱手送客:“著實招待不周,劉玄失禮。” 高臨笑呵呵道:“公子客氣了,你與我之間何須計較那么多?” 劉玄嘆道:“丞相這些年待玄極為親厚,玄心中早就把丞相當做叔父了。” 高臨意味深長地看了劉玄一眼,伸手拍了拍劉玄的肩膀:“如果有公子這樣的子侄,是我的福氣??!”說罷離開了劉玄宅邸。 一番談話,懂的人自然懂。 高臨投桃,劉玄報李,兩相歡喜。 告別了高臨,韓昭走在回落腳點的路上。 如今大事謀劃已畢,端看五天后的一搏了。 對于這場行動韓昭的心態(tài)倒比這幾天謀劃的時候還要輕松,畢竟一個是本行一個不是。 1.0跳出來給韓昭加油打氣:【大大放輕松,只當是再救一回兆王世子?!?/br> 想當年韓昭還是無名之輩,居然單騎從萬軍陣中救出兆王世子,一戰(zhàn)成名,于是才有了后來兆王向榮帝舉薦韓昭征匈奴。 這件事如今說起來還令人嘖嘖稱嘆,歷史上也沒有第二人了。 不料韓昭聽了1.0的話卻臉一黑,冷聲道:“我沒有救過兆王世子?!?/br> 1.0困惑了:沒有救過兆王世子?那史書又出錯了? 1.0問了下去,然而韓昭卻只顧沉思,不肯回答它的問題,并隨著1.0的追問神情逐漸陰沉,臉色黑如墨汁。 意識到自己好像又觸碰到禁區(qū),1.0停止了嗶嗶,縮了回去,安靜如雞。 …… 行動的那天是個陰天,陰云連綿,陰風陣陣。 韓昭一大早就在城門口等著接應。 動手的地方當然不是這里,宇文循與原謝會在劉玄的車馬行到街市口的時候放一匹瘋馬,驚擾隊伍,趁亂搶奪劉玄車駕的控制權,并駕車沿預先設定好的路線逃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