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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個正字余三劃,二十八天。 足夠外面天翻地覆了。 這些日子除了送飯的獄卒只有最初幾天有人來找他問過一些關(guān)于他出身的問題,送飯的獄卒是個啞巴,不與他說話,什么信息都不能給他。 涼州如何了?玄哥兒如何了?師父,又如何了? 韓昭知不知道他出事的消息?是不是在著急地找他? 擔(dān)憂與焦躁煎熬著趙寄的內(nèi)心。他幾乎快要發(fā)瘋。 昨夜外面響了一夜的廝殺,趙寄猜想是有人在進攻此城,但始終沒人闖進來。 是福是禍?趙寄猜不到。 等了不知多久,一聲開門的“吱吖”聲在死寂的牢獄中響起,仿若開天辟地的第一聲聲響。 接著是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與兵甲碰撞聲。 一個身著墨藍長袍的文士快步來到了趙寄的牢房前,他扶住柵欄急切道:“公子!臣終于找到你了!” 趙寄不知道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也不知道眼前這個文士為何要叫他“公子”?只是覺得這人是不是認錯人了。 看到趙寄狼狽的樣子文士紅了眼眶,哽咽道:“趙寄公子,您受委屈了?!?/br> 這次文士帶上了名姓,趙寄知道他們沒認錯人了,但依舊端著麻木中帶一點困惑的神情。 與韓昭一樣不喜歡自來熟的趙寄覺得這個不認識的文士激動得莫名其妙,讓他下意識生出一股疏離排斥。 激動過后,文士扭頭沖身后的衛(wèi)兵下令:“還不快開門把公子接出來!” 趙寄是被侍衛(wèi)扶出來地牢的,傷病與脫水讓他連走路的力氣都沒有。 至于這群人是誰?哪來的?他也沒有精力去思考,只從對方的態(tài)度來看似乎是友善勢力,所以沒有反對對方的幫助。 被扶到文士面前的時候,趙寄一字一句問來者:“你、是、誰?” 文士對趙寄作揖:“臣是公良尹,乃公子的父親派來接公子的人?!?/br> “我、的、父、親?”趙寄不知道他什么時候有了個爹。 “公子的父親乃中山王劉賜?!?/br> 中山王劉賜,早幾年或許沒人熟悉他,但如今他卻是天下最有影響力的梟雄之一。 軍旅出身的趙寄不可能不知道中山王,但對這個消息表現(xiàn)出了非同一般地漠然,根本沒有追問下去的興趣,仿佛只是聽到今天是個晴天,愣了一下之后便轉(zhuǎn)到關(guān)心的問題上:“涼州、如何了。” 趙寄如今說話都吃力,公良尹柔聲勸他:“公子先安心治傷,臣稍后再向您匯報?!?/br> 趁著離開的間隙公良尹與趙寄解釋起他們找到趙寄的來龍去脈,其中省去了韓昭的部分,重點落在劉賜對趙寄是如何的關(guān)心。 不過趙寄對此毫無反應(yīng),他躺在鋪了軟墊的肩輿上腦中想的只有涼州與韓昭。 忽然,趙寄開口打斷了公良尹的話:“我要見……一個人,你們——把他、找來?!?/br> 公良尹:“誰?” “韓昭?!?/br> 如非身體不允許趙寄簡直想飛到韓昭身邊,自從韓昭被冠以細作之名逃離涼州后,他便再也沒得到過韓昭的消息,他不知道韓昭現(xiàn)在過得好不好,有沒有洗脫身上的嫌疑,所以只要一閑下來趙寄便會擔(dān)憂思念韓昭。 在將將死里逃生的現(xiàn)在趙寄除了韓昭,誰也不想見。 聽到這個名字公良尹停頓了一下,然后滿口應(yīng)下:“好,公子先治傷,臣稍后就辦?!?/br> 在昌南養(yǎng)傷的時間里,公良尹完全以對主君公子的規(guī)格待趙寄,讓人對他執(zhí)公子之禮。 給他昌南城內(nèi)最優(yōu)渥的生活,為他請來了最好的大夫,用了最好的藥,貼心關(guān)切他的傷勢,還時不時在整頓昌南政務(wù)的間隙抽空來與趙寄講趙寄并不關(guān)心的父親劉賜以及他的兄弟們…… 當(dāng)趙寄問到韓昭的時候,公良尹只說已經(jīng)有消息了,只等聯(lián)絡(luò)上。 然而過了十幾天趙寄也沒有收到任何關(guān)于韓昭的消息。 終于,等得不耐煩的趙寄推開守衛(wèi),闖進了公良尹臨時落腳的府邸,找到了對他避而不見的公良尹。 對外宣稱有事出門的公良尹正在書房里獨自弈棋,趙寄走上前一巴掌拍在棋盤上,攪亂了公良尹的棋局。他厲聲質(zhì)問公良尹:“我?guī)煾改???/br> 雖然傷還未好全,但修養(yǎng)半月,趙寄已經(jīng)恢復(fù)了精氣神,又變成了那個張揚到近乎咄咄逼人的少年將軍。 看著被攪亂的棋局,公良尹的眼神暗了一秒,不過他低著頭,趙寄無法看到,待抬起頭時他又是那個真摯赤誠的謀士,他站起身朝趙寄深深作揖:“請公子恕罪,其實韓昭之前已經(jīng)來過了?!?/br> 趙寄一驚:“什么時候?我如何不知?” 公良尹緩緩解釋:“是在昌南城破前,他來與臣談了一筆交易,然后就離開了。為了公子安心養(yǎng)傷,臣沒有立即將此事告訴公子。” 趙寄只捕捉自己關(guān)心的信息:“他是知道我在昌南還離開了?” “是?!?/br> “不可能!”趙寄厲聲否認,他不信韓昭會丟下他不管,稍一轉(zhuǎn)念他便將其中的不合常理歸咎到了公良尹身上,“你與他談了什么?是不是你騙了他?” 公良尹聽著趙寄這心偏得沒邊的問題難得地感到了一絲無辜與委屈,他耐心向趙寄解釋:“臣沒有騙韓昭。是您的師父來將您送還給主公、領(lǐng)走主公的謝禮,然后回涼州了,他表示您以后不需要再回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