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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老大拉下臉去求慕容家,我們這些人早就餓死了?!?/br> 蘇辛追問:“江南富商慕容氏?” 耿毅點頭:“對!”他不知道劉稷是如何說服慕容家的,但跟著糧草來的還有一個“慕容夫人”。 蘇辛感嘆:“三公子竟還有這樣的境遇?!?/br> 耿毅拍了拍蘇辛的肩膀:“知道了就別再說那些話。還有!老大問起,別說我說的?!?/br> 要強的劉稷不樂意下面人把他過去的凄慘說與旁人聽,但耿毅不想旁人那樣說劉稷,明明是劉瑾先不仁,劉稷為什么要對他講義? 外人說劉稷恃才傲物、目下無塵、不可一世,但劉稷手下的兵都知道自家將軍是對他們最好的。 好比他自己,本來是一無所有的流民,是因為劉稷,才有今天這樣光鮮的日子。 他與“寄哥兒”重逢的時候,劉稷自己都吃了上頓沒下頓,卻愿意分他半碗飯,教他兵法、武功……讓他也變成了一個體面人。 沒有劉稷,他依舊是流浪漢“耿三狗”。 蘇辛嘆了一口氣:“濰城之事是三公子和二公子斗法,但我與先生回去就難交代了?!?/br> 耿毅則爽快道:“你們不如干脆追隨老大,老大有功必賞,只要有才能,很快就可以出頭!” 蘇辛干笑起來:“你真會開玩笑,主君哪能說換就換?何況朝三暮四之人三公子也不會重用吧。” 耿毅沉默:比起你們的忠誠,老大可能更饞你家先生身子。 就在兩人閑聊的時候,屋里突然傳來一陣異樣的響動,耿毅急忙起身來到門前:“老大!出什么事了?” 里面?zhèn)鱽韯е鸬穆曇簦骸皾L!” 耿毅不再詢問,沉默地回到回廊邊坐下。 蘇辛尷尬笑道:“三公子看起來脾氣不太好?!闭f著他給耿毅添了一杯酒。 耿毅皺著眉頭飲下杯中酒:“他平常沒這么情緒化?!?/br> 耿毅不知道原因是什么,他有些擔心劉稷。 蘇辛有注意到方才那陣響動,聽著不像一個人獨處時會弄出來的:“三公子屋里有人?” 耿毅猶豫了一下,如實回道:“顧先生還在?!?/br> 蘇辛:“哦?!?/br> 這下輪到耿毅疑惑了。 什么?就一個哦?老師在里面都不擔心的? 耿毅:“你不擔心顧先生?” 蘇辛反問:“擔心什么?”師父和徒弟有話說很正常,有什么好擔心的。 雖然方才的動靜聽著有些激烈,但是韓昭武功那么好,應(yīng)該不會在劉稷手上吃虧。 耿毅看蘇辛這樣子猜到他是完全不知道“劉稷對顧崇明圖謀不軌”的事。 他想起劉稷前些天對他說“認定顧崇明”的話,更犯愁了,他拿起蘇辛放置在一邊的酒壺又給自己滿了一杯。 兩人又喝了幾杯后,劉稷的房門忽然打開,韓昭從里面走出來,他的衣衫有些凌亂,是在方才的打斗中弄皺的。 韓昭注意到耿毅投到自己身上的一言難盡的目光,疑惑問道:“你看什么?” 耿毅連連搖頭:“沒有沒有!” 隨即他又看了房門:這么短時間,老大應(yīng)該沒做什么吧。 韓昭沒有再管耿毅,扭頭朝自己的房間走去。 蘇辛給耿毅打了一個招呼,放下酒壺追了上去。 接下來的簽訂盟約到回歸荊州也算相安無事。 而濰城被割讓的消息已經(jīng)傳回,不出所料地惹怒了劉瑾。 他倒不覺得濰城有多重要,只是覺得劉稷故意在打他的臉。 韓昭一回到南都就被劉瑾指著鼻子訓(xùn)斥了一通:“你們?nèi)ナ浅愿娠埖模縿⒏钗业某浅啬銈兙妥屗???/br> 蘇辛急忙站出來幫韓昭說話:“二公子,濰城是我們給二公子的投名狀,我們也不愿意它被送出去,先生已經(jīng)盡力勸阻,無奈決定權(quán)在王。” “劉稷落了二公子的面子著實可惡,但如今荊州都在緊鑼密鼓地攻打偽朝,為一座城池影響聯(lián)盟、惹起紛爭使王不快著實是因小失大。只要能繼續(xù)掌握東部兵馬的指揮權(quán),到時候何止一座城池?” 韓昭也適時開口:“二公子且息怒,一個濰城而已,聯(lián)盟成功,順利開戰(zhàn),我能幫二公子取下更大的戰(zhàn)功。” 劉瑾心內(nèi)的怒火經(jīng)過這一番勸誡消了不少,他看了一眼一唱一和的師生,冷冷道:“但愿如此?!?/br> 劉瑾聽到了一些流言,說顧崇明在并州的時候與劉稷“過從甚密”。 這些話使他對顧崇明生起了懷疑,但他還用得著這個兵家名仕,不打算在這時候與之生出嫌隙,所以便壓下心里的猜忌沒有追究。 但若讓他找到證據(jù),他不會輕饒顧崇明。 送走劉瑾,蘇辛坐了下來。 劉瑾雖然煩人但也算好應(yīng)付,倒是那個劉稷,蘇辛摸不透他怎么想的。 說他沒認出先生吧,剛開始又陰陽怪氣的,說他認出了先生吧,這段時間卻像個陌路人一樣,而先生——想到此處蘇辛偷偷看了身旁的韓昭一眼:一副“事不關(guān)己”的模樣。 嘖,真不愧是師徒,在比誰能忍嗎? 蘇辛是個壞心眼,見到韓昭冷淡的樣子就想撩撥一下,于是他佯裝無心地感嘆:“三公子這次出使有功,想來足夠抵上回的過錯了,只是不知中山王這次要把他派遣到哪條戰(zhàn)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