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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無求吹了個口哨:“性子……?老子覺得這挺好的?。?!” 張掌門恨鐵不成鋼:“你還敢吹口哨!這是生怕應(yīng)會長不厭棄你?!” 許無求多看了一眼張掌門,心里感覺有些怪異,但嘴上不饒人:“厭棄?您放八百個心!你們應(yīng)會長厭棄誰都不可能厭棄老子!” “你這娃娃吹牛吹得沒邊了!也不看看你的那賊樣!應(yīng)會長是瞎了眼了?” “哎呦……”許無求攤手:“說不定還真的瞎了眼了!” “你……你……”說話那人大怒,伸手指著許無求:“你怎么可以對應(yīng)會長如此不敬!” “切……”許無求有些不屑,他抬起眼皮,語氣輕挑:“有嗎?話說……你們把他也捧得太高了?我當(dāng)他是你誰呢?” “混賬!”那人氣得擼袖子,伸手就想上前揍人:“怎么說話的!” “呵……老子這樣說話習(xí)慣了!” “你……你再說一句……” 其他人見勢不對趕緊拉架,那人氣得直接對許無求放狠話:“我今天把話撂到這兒了!就你這混賬玩意兒,要是應(yīng)會長真的能收你進玄盟會,老子把你叫……叫爹!” “好咧!兒子!” “你……混賬!放開我,我要打死這狗東西!” 張掌門連忙拉開那人,狠狠地瞪了許無求一眼。 說話的那人被人這樣輕易侮辱,自然不肯這樣算了,正想念咒教訓(xùn)一下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子,卻發(fā)現(xiàn)從遠處傳來些動靜。 有人好奇向遠處看,等看到熟悉的身影后,整個人一驚,念道:“應(yīng)會長來了!” 這下子全場都安靜了下來,連同那一直想打許無求的人也噤住了聲,安安分分地站在了原地。 許無求眼神晃動了一下,卻依舊沒有抬頭。 “噔、噔、噔……”走路的聲音非常有節(jié)律,這腳步聲他聽了那么多年,一瞬間就辨認出來了。 他嘴唇輕輕蠕動,卻沒有發(fā)出聲音。 男人走到廣場上,一眼望去盡是黑壓壓的人,而有一塊的人最為密集。 那孩子就在那中央……男人想著,卻有些疑惑。 孩子如此優(yōu)異的表現(xiàn),入他玄盟會已經(jīng)是鐵板釘釘?shù)氖铝?,為了還有人停留在那孩子周圍? 莫非那孩子不愿入他玄盟會? 男人皺眉,嘴唇輕抿,手指間輕拭又微微攥住,緊接著朝著許無求那塊走去。 “應(yīng)會長……”男人親臨,眾人俯身,恭敬地叫道。 男人點了點頭,眼神卻盯著那低頭的人。 一雙皮鞋走入了許無求的視野里,緊接著頭頂傳來低沉卻無比熟悉的聲音:“怎么低著頭?” 許無求顫了一下,手指不由地抓了抓褲邊。 孩子沒有說話,也沒有抬起頭。 男人眉頭皺得更緊:“把頭抬起來。” 許無求:“……” 你這弄得跟皇帝選妃一樣。 既然男人發(fā)話了,許無求也不想一開始給男人留個不聽話的印象,于是“顫顫巍巍”地抬起頭。 青年看起來比屏幕上清秀得多,依舊是那么清瘦。 在緩緩抬起頭的時候,入眼就是微紅的眼眶…… 許無求近距離看著男人的臉眼神渙散了一下,又趕緊穩(wěn)住。 “發(fā)生什么事了?”男人的語調(diào)聽不出來起伏。 青年猶豫了一下,直對著男人的眼睛,小心翼翼地開口說道:“您是……應(yīng)會長嗎?” 男人的眸色頗深。 “是我。” 青年咬著下唇掙扎了一下:“我可以加入玄盟會嗎?” 男人認真地看著許無求:“你在考核中表現(xiàn)的很優(yōu)異,自然可以。” 眾人:?。?! 臥槽!臥槽!臥槽! 這么白蓮?這么不要臉! 你敢用剛才懟人的語氣把話再說一遍嗎? 媽的!就說你怎么在后期畫風(fēng)突變,原來都是在這塊兒準備著呢?! 這白蓮切換得很自然嘛? 青年聽到后眼睛都亮了,純真容易滿足的樣子讓男人都為青年晃了下神。 可隨后青年的眼神卻暗了下來,男人眼睛微瞇:“怎么了?不開心?” 青年勉強一笑,又搖了搖頭:“很開心……” “那你……” 青年一下子咬住嘴唇,看起來委屈極了,他像是再也忍不了了,斷斷續(xù)續(xù)說道。 “他們……之前……說……說你看不上我這種人……我……是無論如何……都進不了……玄盟會……” 男人眼神一凌,有些不悅地環(huán)視了周圍—— 眾人發(fā)現(xiàn)男人看過來的眼神,紛紛低下頭,同時內(nèi)心大罵許無求無恥! 男人收回目光,重新看向青年:“他們?yōu)槭裁磿@樣說你?” 青年搖搖頭:“我也不知道……” 眾人:呵……你裝!再裝! 男人看著許無求的發(fā)璇,心里有些“明悟”。 為了爭奪一個人才,不惜去欺騙,這樣的手段貌似有些卑鄙? 他伸手摸了摸許無求的頭:“既然如此,就當(dāng)這件事沒發(fā)生。但你要記住,今后無論如何你要堅持本心,旁人無論說什么,只要你自己認為沒錯,他們說的一切都不重要?!?/br> 青年似懂非懂地點點頭:“我明白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