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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里黑漆漆的,小男孩有些看不清,然而不知道從哪里來了一束光,突然照在洞頂上—— 那是一張死不瞑目面色青紫的臉正在看著他…… “啊啊啊啊——嗚嗚嗚嗚……”小男孩被這一幕嚇瘋了。 對方眼珠子特別大,仿佛能從眼眶里掉出來,身體貼在洞頂上,嘴巴微張不知道死了多久。 像是感受到了有生人的氣息,那個尸體的眼珠子竟然轉(zhuǎn)了轉(zhuǎn)。 “啊嗚嗚嗚……”小男孩兒閉著眼,眼淚不停地流著。 他想站起來趕緊跑,但又害怕自己的頭頂碰到了尸體。 然而這一切根本就不給他思考的機會,地面緩緩上升,讓他離尸體越來越近。 他甚至能看到那張蒼白的臉上的血管…… “啊啊啊——”男孩兒快要崩潰了!! 這個時候他再也不顧及這些,想要趕緊掙扎著跑出這里。然而不知道為什么,他像是被粘住了一樣,四肢根本就動不得。 男孩嘴巴哆嗦著,就像是快要傻了一樣。 就算男孩兒快要碰到尸體的臉的時候,“地面”突然被揭開了! 陽光刺入?yún)s讓人松了一口氣,新鮮的空氣涌入鼻尖讓人有一種劫后余生的感覺。 小男孩睜開眼睛,發(fā)現(xiàn)自己又重新看到了藍天白云。 再往一旁看著,卻是一個面目清秀的小哥哥抱著一個特別厚的木板,而自己……就粘在木板上。 他聽到小哥哥“漬漬”了兩聲,進而用清秀的聲音說道。 “這孩子是被粘在棺材蓋上了。” “嗯,你先安撫孩子,我叫人來處理,這次的氣息如此隱蔽,想來不是什么一般的東西?!背练€(wěn)的聲音回復(fù)著青年,小男孩順著聲音朝著遠處看去,只見一個身著正裝,身材極高的男人在不遠處打著電話。 他們都是人吧?察覺到自己脫離危險后,小男孩神經(jīng)瞬間放松,直接躺在棺材蓋上暈倒了。 許無求沒想到在這么不起眼的橋洞底下會藏著這么一個東西,他和應(yīng)玄淮兩個人都沒有感受到,可想而知這東西的本事。 他把棺材蓋兒放地上,用法術(shù)在不影響孩子的情況下把對方扣了下來。他又把孩子抱起來,把手放在孩子的額頭上,祛除了他的記憶。 這么恐怖的事……還是不要給他留下心理陰影了。 無論是棺材還是陰氣,都不利于這些孩子。因而其他的孩子在他們挖開橋洞之前已經(jīng)被他哄回了家,并讓其中一個孩子給這個孩子的家長帶話,讓他們來接自己的孩子。 許無求抱著孩子,看了一眼棺材里面。 剛才他的右眼在揭開棺材之前,明顯看到里面有一具尸體,而等他揭開棺材之后,尸體卻消失了。 呵,敢在他眼皮底下玩失蹤……許無求眸色愈深。 之前的泥土被應(yīng)玄淮用法術(shù)移走,所以等他出了橋洞之后,只看到橋洞底下有一口空蕩蕩的棺材。 許無求跳上了河岸,將孩子放在他們之前坐的長椅上,便走到應(yīng)玄淮身邊。 “已經(jīng)通知了這附近的門派,等一會兒就會有弟子來看守?!睉?yīng)玄淮也在看著橋洞下的棺材,像是在回憶。 由于沒了椅子,許無求就直接坐在河岸上,他對應(yīng)玄淮揮了揮手,應(yīng)玄淮猶豫了一下但還是走了過來。 一身整潔的正裝就這樣沾上了土,但他卻什么也沒說。 如果沒有許無求,他會一直這樣站著等有人來,甚至全程一點感覺都沒有。 但是現(xiàn)在…… 他看了一眼許無求,現(xiàn)在有人會覺得他累讓他休息。 兩人一直坐在河岸上,就這樣看著棺材,仿佛能從外表看出什么。 …… 算命先生完成了今日份工作之后,便收攤兒回家。 臨走之前他給他認識的那位玄門中人打了一個電話,想和對方再拉近一些關(guān)系。 然而一向百呼百應(yīng)的那位卻在今天突然拒絕了他。 “不行??!今兒上面下達了任務(wù),說好要去什么橋跟前。”對面貌似是一個青年人的聲音。 “什么橋?”“山”“與”“三”“夕”。 “忘了叫啥名兒,反正是挺荒涼的一個橋,平時也沒人往那兒去,就在xx村兒跟前!” “哦,你說的那個橋呀!我知道!我每天從那兒過,對了,你知道你們這是要干嘛不?” “誰知道呢?聽說是最上面的那位直接下達的命令,整個門派火急火燎的說別管那么多,先上人!” “哦哦!你還有多久到那兒?” “大概不到十分鐘,怎么了?” “要不咱們見一面?我給你買了燒雞!” “真的?那太好了!你啥時候過來?”一聽燒雞,對方整個人都興奮起來。 算命先生邊把東西放進電瓶車里,邊打開電源:“我騎電瓶車,估計七八分鐘就到了!” “哦,好,哎不對呀?我記得你前不久不是才買了個私家車嗎?” 不說還好,一說算命先生嘆了一口氣:“你別提了,不知道倒啥霉了!被一個老太太給碰瓷,最后連車轱轆都沒給我剩!” “呦,那你太慘了!”對方作為朋友哀悼了兩聲。 “沒辦法呀!算了,不聊了,我先騎車了” “好,等會兒見!”說完,算命先生把電話一掛揣兜里,騎著電瓶車就往橋那邊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