扛把子叫我放學別走_第1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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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努力的讓自己冷靜下來,盡量不讓自己的語氣顯得兇惡。 杭一葦在那一瞬間幾乎是全身猛然涼了個徹底,整個人僵在那里,腦子里亂成了漿糊。 “是現(xiàn)在的小男孩就喜歡抱在一起……還還做那種事嗎?”杭媽聲音里有點顫。 前天晚上她本來是要出攤的,但是最近環(huán)保查的厲害,她剛剛擺了半個小時就被攆了,她還在想這兩天不擺攤,剛好可以讓杭一葦待蕭胤回家吃頓飯,她是真心喜歡蕭胤那孩子。 可她沒想到回家就看到蕭胤跟杭一葦站得特別近,她親眼看到蕭胤親了她兒子,兩個男孩子,當時她手腳都涼了。 杭一葦放在膝蓋上的手在抖,他全身都在抖,抑制不住的抖。 “媽……要我跟趙哥一樣——” “那你是要逼死m(xù)ama嗎?” 第94章 杭一葦沒預料過會‘被出柜’, 他原本想等他再長大一點,大學畢業(yè)了,工作了,他有能力去說服杭媽,同性戀并非罪不可赦, 結(jié)婚并非只為完成‘任務’, 他再將蕭胤以男朋友的身份帶回家。 然而眼下杭媽的態(tài)度是明明白白,說出口的每個字詞都如刀劍, 刀刀刮在杭一葦心口。 “以后別跟他聯(lián)系了?!焙紜屔钗丝跉? 他想杭一葦認真讀書, 以后考一所好大學, 出人頭地, 但不是以杭一葦?shù)奈磥碜鲑€注。 杭一葦握緊了手, 他垂著眉眼看著光滑的地板,醫(yī)院里特有消毒水味道飄蕩在空氣中,熏得人頭暈眼花, 他覺得眼睛都被熏的有些睜不開。 有點酸澀,想眨眼。 這不算一場吵架,只算是忠告,杭媽的態(tài)度很溫和, 可能是她認為這個年紀談的朋友,跟愛沒有一絲一毫的關系, 沒有感情,所以沒必要鬧的那么難看。 也可能是蕭胤給她的印象實在是太好, 他唯一做錯的一件事只是跟她兒子談了場‘過家家’般的戀愛。 杭媽輸完液已經(jīng)是下午兩點半,午飯吃的醫(yī)院的盒飯。 吃飯的時候兩個人大概都想到蕭胤特意幫杭一葦做飯的那段日子了,杭媽這頓飯吃的有些艱難,她活了這么多年,究竟是真心還是假意,怎么會看不出來。 只是太難了。 “大杭,你跟一個男人在一起,那孩子呢?不要了嗎?那等有一天你們鬧掰了,兩個人沒感情了,那時候mama也死了,你一個人怎么辦?再找一個嗎?那個時候還有好姑娘跟你嗎?等你七老八十了,沒有伴,也沒有兒孫,你要怎么活?” 這是兩個人在回去的路上,杭媽跟杭一葦說的一段話。說這話的時候,她的聲音很輕,帶著揮不去的憂愁跟嘆息。 這些問題像是大山一般,一座一座的壓到杭一葦肩膀上,壓的他有點透不過氣。 十幾歲的少年沒考慮過以后,只當有愛就能夠海誓山盟,走到天長地久也就是稀疏平常的事情,可愛是超出意識形態(tài)的東西,毫無邏輯可言,今天愛到死去活來的人,明天也可以相忘于江湖。 拿愛當保障,是否是一場豪賭。 “一輩子那么長。”杭媽說。 杭一葦坐在客廳的凳子上,蕭大圓看到他就從貓窩里跳了出來,幾個縱步就跳到他大腿上。 柔軟的觸感在懷里輕蹭,杭一葦?shù)皖^看向蕭大圓,蕭大圓睜著一雙琉璃色的大眼睛,喵喵的叫了兩聲,杭一葦忍不住伸手摸了一把它的腦袋。 蕭大圓被他摸的舒服了,在他懷里找了個舒服的位置,四腳繃直了伸了個懶腰,隨后慢慢悠悠的把自己圈成了個團,睡到了他懷里。 實在是太會討人喜歡的動物,安安靜靜的給你一個安靜的環(huán)境,再愛你也保持著自己的節(jié)奏,給足了私人空間;可也會在難過的時候,輕輕的蹭到你身邊,讓你摸摸它柔軟的小腦袋,誰能抵抗得了輕如蟬翼般的柔軟,像一手摸到云彩。 杭媽從臥室里出來,看到杭一葦摸著貓的樣子,眉間輕皺了一下,她一邊朝廚房走,一邊說了句,“還是找個時間送回去吧?!?/br> 杭一葦手臂一僵,他低著頭看著蕭大圓在他腿上睡的正香,“都答應了。” “我們家不養(yǎng)貓?!焙紜尶戳撕家蝗斠谎?,“你要不送走,我只能把它扔了?!?/br> 杭一葦抱著蕭大圓將嘴唇抿成一條線,他在凳子上坐了半晌,眼圈以可見的速度紅了個透。 好難,護一只小貓都那么難。 杭媽把冰箱里的排骨拿了出來,排骨是切好的,洗凈了,再放到鍋里用白水煮一次,她覺得動一下都很累,背后出了一背的汗,但是躺在床上休息她覺得更累。 等她把調(diào)料放好,將排骨放到鍋里開始小火慢燉,外面?zhèn)鱽磬氐年P門聲,等她再出去看,客廳里的蕭大圓跟它的貓糧貓砂,貓窩都不見了,杭一葦也不在。 杭媽按了按額頭,眼淚猝不及防從眼眶里掉出來,一顆一顆的砸到地上,等她反應過來立馬抬手抹了把臉,深吸了口氣已然只剩下微紅的眼眶。 杭一葦把蕭大圓裝在貓籠里,提著它的家當找了輛出租車到了蕭胤家。 慶幸的是,蕭胤那套房子的鑰匙他一直都有,否則的話他真的不知道該把蕭大圓送到哪里去。 只是現(xiàn)在每天都要過來一趟了。 杭一葦開了門將蕭大圓放進去,蕭胤家里已經(jīng)被收拾過了,因為很長時間都不會回來住,蕭胤把小物件都收了起來,以免落了灰。以現(xiàn)代簡約風格裝飾的房間,被襯的空闊至極,沒半點人氣。 杭一葦在房間里呆滯的站了半晌,他也沒哭,就覺得心里憋的慌。 他有點生氣,生自己的氣,氣自己不能反駁杭媽,被杭媽幾句話問的啞口無言。那些關乎成長與閱歷的思維模式,讓他無力反駁,他找不到說辭,也沒有底氣。 要如何去反駁自己未曾經(jīng)歷,連窺視都無法做到的人生。 杭一葦給蕭大圓鋪好貓砂,倒了貓糧,準備好了要喝的水就走了,他的時候蕭大圓特淡定,畢竟是到了自己熟悉的領域。 以前蕭胤又是一天十二個小時都把它一個喵放在家,它一個喵習慣的以為再等等蕭胤就會回來了。 杭一葦一路走了回去。 少了那點驕傲與倔強,被現(xiàn)實殘酷緊緊包裹的少年,融入人群里,看不到身影。 他回去的時候,在巷子外面碰到林風雅了。 林風雅坐在以前趙思涵那個臺球場前面的小賣部外面,跟小賣部老板的兒子聊的正開心,看到她來,林風雅立刻就叫了聲,“杭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