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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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這是陛下賜婚,世子和您的婚事不會因為八字受影響的,一兩年時間,只要您籠絡住了世子,就沒什么可怕的。再者,世子本就對您有意啊?!彼磉叺难诀呷氘嫾氀约氄Z的勸說她。 “沒錯,婚事定會成的。入畫,和母親說,我要去慧安寺。”寧秋秋堅信自己和鐘哥哥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八字不合的事情她要親自到佛前詢問一番。 “慧安寺?那豈不是吃不了葷?” 章洄心情大好的聽了戲,甚至笑瞇瞇地賞了一筆銀子給那戲班子。日落時分,她和表妹陸清清道了別,剛回到府中,就聽得承恩公夫人對她說明日要出發(fā)去京郊的慧安寺去。 一時驚呼出聲。 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小手一揮,章節(jié)一堆! 第十七章 承恩公府,下人仆婦們正在認認真真準備明日去慧安寺的物什,承恩公夫人端坐于小榻上,手中還拿著一本書,聽到她冷不丁的一句話,嗔了章洄一眼。 “洄兒,仔細點說話。再過兩天就是你姑母的冥誕,今年的法事你爹準備放在慧安寺來辦?!背卸鞴蛉藢⒛潜緯庞谛咨?,眉目間有些悵然。 章洄輕撩了裙擺,依偎在承恩公夫人身旁坐下,看了一眼小幾上的佛經(jīng),翻了翻回憶道,“娘,您不說洄兒都要忘記了,姑母都走了好多年了,洄兒只隱約記得姑母是個極美極溫柔的人?!?/br> 原身的嫡親姑母正是已逝多年的元敬皇后,楚明帝的原配妻子,太子表哥的親生母親。 承恩公夫人聞言,神色莫名,良久才嘆了一句,“是啊,你姑母她也去了這么多年了?!毖诹搜诖浇牵椿屎笫请y得性子聰慧的人,只是可惜楚明帝不珍惜,如若不是…… 章洄注意著承恩公夫人的反應,看到她娘一副語意未盡的模樣,不禁說道,“娘,姑母她為人和善,一定好人有好報的?!?/br> 承恩公夫人撩起眼皮笑看了她一眼,不言語,性子和善是真的,不過好人卻未必有好報。元敬皇后當年對吳南音多好,那個賤人卻在元敬皇后懷著太子的時候勾搭上了楚明帝,更是無媒茍合懷上了四皇子順王。 不過終究是元敬皇后技高一籌,不僅牢牢地給四皇子按了個私生子的名頭,而且彌留之際狠狠算計了吳南音一把,永斷了她的皇后夢,更是利用楚明帝的愧疚心理,保太子地位穩(wěn)當。 她去了這么多年,吳貴妃也只是貴妃!只是可憐了太子,年幼喪母,一人獨居深宮,無依無靠的,養(yǎng)成了那副疏離淡漠的性子。 “好了,洄兒,回去你的院子收拾些物件,寺中清苦,有些東西還是要我們自備?!背卸鞴蛉伺牧伺乃氖郑畠哼@些日子波折不斷,也要到寺中消消厄運。 章洄點了點頭,朝著承恩公夫人行個禮,便回了院子。 次日,承恩公府五六輛馬車接連著奔去京郊的慧安寺而去,場面浩蕩惹得楚京街上的人多看了幾眼。 章洄坐在馬車中,迷迷糊糊的,倚著馬車壁昏昏欲睡,她好久沒這么早出門了。 “小姐,慧安寺到了。”過了有一個多時辰的時間,綠墨輕輕地叫醒她,章洄才揉了揉眼睛,整理了儀容下了馬車。 等到章洄清醒,一雙桃花眼看過去,也不由得贊嘆慧安寺不愧為楚京第一寺。門口香客絡繹不絕,男女、老少、貧富皆有,但那門口的迎客僧卻俱一視同仁,雙手合十微笑以視。 “兩位施主這邊請。”承恩公府為已逝的元敬皇后做冥誕是大事,慧安寺也早有準備,寺中方丈親自來迎接。 “有勞方丈了?!背卸鞴蛉艘姷交郯菜碌牧丝沾髱熡H至,有些喜出望外,連忙恭敬回禮。了空大師精通佛道,心中慈悲,在整個大楚的地位都很超然。 章洄早前不信神佛,不過她穿越到小說里面的事常理無法解釋,心中也因此對神佛產(chǎn)生了敬畏。見到寺中的僧人也雙手合十回禮,落到了空大師眼里微微一笑。 慧安寺給她們一行人安排了一個單獨的院落,安靜清幽。 “施主一行人車馬勞頓,可先于此稍作休息?!背卸鞴蛉伺c了空大師而去商議冥誕之事,章洄不便參與便被引著先到這里休息。 待到迎客僧離開,她處于院中聞得佛香渺渺,倒比著旁日心神平靜了幾分。 忽而一陣笛聲傳來,那笛聲空靈縹緲,帶著幾分悲意又隱藏了一分懷念。章洄一怔,心中猜想這應當是紀念亡魂的吧,不過這吹笛人技巧可真高超,笛聲吹到了人的心里。 “小姐,你怎么了?”綠墨一臉愕然,看著章洄已經(jīng)淚流滿面,驚呼一聲。 “沒事,綠墨,我們進去吧?!闭落в檬帜四樕系臏I水,徑直進了廂房。她只是,想起了現(xiàn)世自己雙雙逝去的父母,動了幾分哀思。 子欲養(yǎng)而親不待,想必太子表哥對著姑母的離世也是如此痛心吧。章洄想了想,命綠墨拿出了筆墨紙硯,太子表哥多番護她周全,她也簡單的獻上一份心意吧。 “小姐,您這是在抄寫經(jīng)書?”綠墨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她的臉色,唯恐她再次落淚。 “姑母冥誕,我要抄上幾分經(jīng)書奉上去,但愿她下世平安喜樂?!闭落ё诖扒俺止P,一筆一劃的抄寫,認真的眉眼映著幾點日光,看在綠墨還有其他幾個仆婦眼里,不由得安靜下來。 承恩公夫人得知她這番舉動,倒是頗為欣慰的夸贊了她幾句,只是囑托她護著眼睛,不要過于勞累。 章洄點頭稱是。 一天的時間,她終于抄好了幾本經(jīng)書,和承恩公夫人說了一聲。著了一身素色的棉裙,臉上粉黛未施,便去了寺中供奉元敬皇后的佛堂。 小沙彌年紀不大,六七歲的模樣,引著她前往,偷偷地看了她好幾眼,女施主生的好看,頗似菩薩面前的持瓶仙女。 章洄察覺,莞爾一笑,這小和尚還真可愛,這么年幼都要干活,慧安寺也不怕別人說他們虐待小和尚。到了佛堂門口,她從荷包中掏出幾顆松子糖塞到他手中,“小師父,麻煩你了,我一人進去便可?!?/br> 小沙彌臉色一紅,點了點頭,見章洄進去之后嘴中才呢喃一句,“可是師父不讓我多吃糖?!?/br> 小佛堂分成兩間,外間擺著神龕還有元敬皇后的牌位,里間有些深,章洄也沒顧得走進去看。她撩起裙擺跪在蒲團上,雙手合起頭顱觸地,恭恭敬敬地朝著元敬皇后的牌位行禮。 “姑母,我是洄兒,適逢您的冥誕,洄兒抄了幾本經(jīng)書給您。愿您下輩子一生順遂,無憂無慮?!闭f完捻了三根香插在香爐中,“也愿您保佑太子表哥一生平安,生活美滿。” 女子清脆悅耳的聲音傳徹在整個佛堂,內(nèi)室榻上坐著一人,他修長的手指用素帕擦拭著骨笛,聞得此言手指一頓。 一生平安,生活美滿,楚瑾雙眼漆黑如墨,內(nèi)里仿若有一股東西在翻騰,拿著骨笛的手不由得攥緊。 “姑母若在天有靈,心有余力,也保佑一下洄兒。洄兒自知與旁人思想認知格格不入,只想快快樂樂的過我自己的小日子,每天看看戲耍耍樂子。長相俊美潔身自好一生不納妾的男子鳳毛麟角,洄兒不強求,與美男子談個戀愛也不錯……三十歲的時候如果能遇見陽剛可愛的小弟弟也不錯……姑母,您一定要記得啊,洄兒每年都給您抄寫經(jīng)書……” 絮絮叨叨啰啰嗦嗦一大通話下來,里間的那人的眉頭皺了又松,松了又皺。好大一會兒才聽得女子的腳步聲,楚瑾緩步從里間出來,拿起了經(jīng)書翻看了兩眼。 表妹真是用心良苦,一輩子的事情都求了一遍,母后哪有時間管的了這么多。至于美男子,陽剛可愛的弟弟,他臉色冷沉,合上了經(jīng)書,癡心妄想! “殿下,暗衛(wèi)來報順王私下找上了長寧候世子?!背患膊恍旎亓朔鹛门缘耐ピ海瑒傦嬃艘豢诓杷吐牭酶蹃韴?。 他神色淡淡,轉(zhuǎn)動了一下手上的玉扳指,眼都未抬,“意料之中,壽康宮可有異動?” “昨日的宮宴上,太后抱怨說皇家子嗣不豐,提了一嘴要為皇子們選妃。吳貴妃似乎動了心思,已經(jīng)著手相看朝中大臣的女兒了?!备蹡|宮總管太監(jiān)的位置不是白做的,宮中各方消息都掌握其中。 他暗暗瞥了一眼殿下的神情,“殿下也是時候甄選太子妃了?!毙÷暤靥崃艘痪洹?/br> 楚瑾聞言掃了他一眼,起身持起了骨笛放于唇邊,笛聲清揚婉轉(zhuǎn)。貴妃、太后、長公主結(jié)成一脈,又接連拉攏朝中重臣,父皇對他心生忌憚,他們一定會在太子妃之位上大做文章。 從前是他無欲無求,又不想破壞當前的平衡,一直未立太子妃。只是現(xiàn)在,他心中有了一個人選。 “福壽,回宮之后安排太傅、大學士、尚書史幾人來見孤?!币磺髁T,楚瑾放下骨笛,靜靜的看向窗外,開口說道。 福壽訝異,殿下莫非已經(jīng)有了立妃之意?他臉上帶笑,高聲應是。東宮若有了子嗣,朝中有大批臣子支持,殿下手中又握有兵權(quán),皇后娘娘在天有靈也能安心了。 只是不知道,殿下看重哪位貴女,太子妃之位可是個香餑餑,公候世家們都盯著呢。 “殿下,了空大師請您移步禪堂,說是請您品茶?!笔卦谠和獾氖绦l(wèi)進來稟報。 每年皇后冥誕太子都會在慧安寺齋戒幾日,長久以來他與了空也有了往來。受他影響,十八歲戰(zhàn)場歸來的太子越發(fā)內(nèi)斂,克制住了心中的殺念。 “孤即刻便去?!?/br> “了空大師說他還邀請了安和縣主?!笔绦l(wèi)又加了一句。 楚瑾聞言眸光微動,臉上若有所思。 作者有話要說: 樹欲靜而風不止,子欲養(yǎng)而親不待——名言 第十八章 事實上,章洄受到了空大師的邀請之時,一頭霧水,她安和縣主像是那種會品茶的大家閨秀嗎? 莫非,大師看出了她是一位穿越人士?章洄有些惴惴不安的走進了禪室,迎頭就撞見了一個小沙彌在一本正經(jīng)地數(shù)松子糖,正是引她去佛堂的小和尚。 “女施主,師父在里面呢。”小沙彌看到她有些害羞,小聲地和她說話。 章洄挑了挑眉,原來這個小沙彌還是了空大師的弟子,來頭不小。 繞過一扇門,果然見到兩個人對視而坐,中間的小幾上擺著一套古樸的茶具,茶的清香之氣彌漫在整個房間。了空大師正對著章洄,著了一身素白色的僧袍,見她進來慈眉善目的對她笑道,“女施主請坐?!?/br> 章洄點頭,偷瞄了一眼背對著她的那人,青色的衣袍,頭發(fā)簡單束在腦后,坐姿挺直,看起來有些眼熟。似是察覺到她打量的視線,男人轉(zhuǎn)過頭來看她,神色淡淡。 “太子表哥,您怎么也在慧安寺?”章洄在太子的注視下,規(guī)規(guī)矩矩地坐到靠著他的一側(cè),咽了咽口水。 “嗯,孤在此齋戒。”太子手持茶壺,親手為她倒了一杯清茶,“了空珍藏了許久的霧巖茶,表妹可來品味一番?!?/br> 章洄接過小小的茶杯,放在嘴邊輕啜了一口,開口贊道,“唇齒留香,回味無窮,果真是好茶?!彼淖旖锹N起,勾起一個微笑,桃花眼瞇起來,看起來一副享受的樣子。 了空見此,笑意更深了,看著章洄的眼神別有深意,“女施主對茶道見解頗深,不錯不錯。” 太子瞥了一眼章洄,輕咳了一聲,正色道,“了空,你請孤品茶的用意孤很清楚,直說吧。” 章洄聞言立刻坐直了身體,用茶杯掩住神情,心中卻叨叨個沒完。太子表哥清楚什么?了空大師干嘛這么看著我?穿書不是我自愿的,我是正經(jīng)公民,可不是孤魂野鬼! “慧安寺曾欠鐘施主一個人情,外間那徒兒正是為鐘施主所救,故而老衲應了他的請求,還望施主不要執(zhí)著于此事。”了空捻著手中的佛珠,不急不緩地說道。 “孤早已猜到,無妨,一年之后他也總是要成婚的,孤不急?!碧幼旖锹晕⒐雌穑θ輲Я藥追譀鲆?。 落到章洄耳里,她眼睛一亮,松了口氣,原來是為了狗男主和寧秋秋八字不合一事啊,嚇死寶寶了。 “太子表哥說的對,鐘霄和寧秋秋就是天定的姻緣,不要說延后一年,就是十年之后他們也得在一起?!闭落У男∧X袋裝模作樣的晃了晃,作者的親兒子親女兒,官配cp,結(jié)局永遠只有一種。 了空大師卻是捋了捋花白的胡須,但笑不語,天定的姻緣的確不假,但這姻緣是否和滿就充滿變數(shù)了。 至于這個變數(shù),他看了一旁的女施主一眼,隨后垂下了眼簾。 和了空大師“探討”了一會兒茶道,章洄便跟著太子表哥的身后一同離開了禪室。 身后,了空大師摸著小沙彌的光頭,眼神充滿了慈愛。 “表哥,想不到您竟和了空大師是朋友。”章洄亦步亦趨的跟在太子身后,表情有些不可思議,她瞧得分明,了空和太子說話的態(tài)度熟稔,兩人應是認識許久了。 “孤十八歲那年曾到這里清修一段時間,每年母后冥誕也會來此齋戒幾日,不時會與了空聊上幾句?!背怕四_步,轉(zhuǎn)頭看著章洄,簡單解釋了幾句。 章洄恍然大悟,眼睛細細地瞅了太子幾眼,怪不得,太子表哥已經(jīng)弱冠之年還未娶太子妃。他氣血方剛的年紀就于慧安寺清修,清心寡欲,凡塵女子在他眼里也許就是那紅粉骷髏。 日暮時分,太子的青衣投了一片紅霞,寬大的衣袍輕輕地揚起,飄然若仙。章洄在他身后嘆了一句,恐怕只有謫仙般的女子才能撩動他的心弦。 “為何如此看著孤?”楚瑾感知敏銳,察覺到女子灼灼的視線,驀然停下了腳步,揚起嘴唇問她。 章洄本來大踏步的跟著他的腳步,楚瑾一停下來她一個慣性差點撞入到他的懷中。一只手環(huán)住她的腰,穩(wěn)住了她的身體。 離得近了,章洄有些不自在,視線往一旁飄移,“表哥,洄兒方才在想什么樣的女子才能配得上您。” 楚瑾聞言,眸光微動,盯著她的頭頂,淡淡地問了一句,“洄兒想的什么?” “表哥,您的身份高貴,又能文能武,相貌也是楚京男子中數(shù)一數(shù)二的。縱觀整個大楚,幾乎找不到能與您相配的女子,洄兒私心認為,未來的表嫂一定得是天下第一美人,第一才女還得溫柔體貼、能為您分憂解難。”章洄小嘴叭叭叭地說了一大通,暗中拍了拍太子表哥和未來太子妃的馬屁。 楚瑾不動聲色地掃了她一眼,女子眉眼昳麗,肌膚白皙通透,紅唇不點而朱,是一位難得的美人。才學一般,溫柔體貼,分憂解難則是差的遠了。 “表妹,孤做主讓你與鐘霄退了婚,你可后悔?”男人話題一轉(zhuǎn),似笑非笑的看著她,扣著她細腰的大手也抓緊了幾分。 章洄被他一眼掃到,頭皮發(fā)麻,這怎么轉(zhuǎn)到她身上了?她可不敢惹大腿生氣,當即和那撥浪鼓一般搖了搖頭,討好地彎了彎唇,“表哥,洄兒一點都不后悔。鐘霄喜歡寧秋秋,看到我就心生厭惡,我和他退了婚以后一拍兩散,各自安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