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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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粹宮 面色惶惶的德妃只帶了身后兩名宮女步入淑妃的寢宮,見了同樣神色凝重的淑妃,張口就說,“jiejie,定是承乾宮那個賤人下了手?!?/br> 淑妃揮手屏退了下人,讓她坐下,沉聲道,“她已失了宮權(quán),按理說手不會伸到太醫(yī)院,除非有人暗中助她。” 她的纖纖玉指遙遙指了一個方向,德妃恍然,低聲說道,“jiejie是說壽康宮?” “不錯,練玉軒的柔嬪雖頗得皇上寵愛,但你我跟她往日無憂近日無仇。這次她風(fēng)寒,已是吩咐太醫(yī)院悉心照料她,藥材也任她使用。可這次柔嬪身亡,她宮中的人卻一口咬定是你我二人下的手,本宮覺得她們是早有籌謀?!?/br> “貴妃失了宮權(quán)已有數(shù)月力量有限,柔嬪做人也十分謹(jǐn)慎,只用身邊的熟人。這次她藥中能無聲無息地被人動了手腳,又瞞過了你我二人的眼睛,除了立在宮中幾十年的太后娘娘,還有誰可以做到。” 淑妃臉色一厲,自承乾宮的那人復(fù)位貴妃,她就有預(yù)感貴妃下一步會朝著她和德妃下手,奪回宮權(quán)。 千般防備,卻未想到貴妃得了太后相助,竟直接對著柔嬪下了狠手。柔嬪一死,她不僅少了個爭寵的對手,而且還可以將這口黑鍋扣到她和德妃的身上。 就算最后查明她和德妃是清白的,一個治宮不力的罪名是無論如何都跑不掉的。可謂是一石二鳥之計。 “jiejie,吳貴妃真是好手段,不知使了什么狐媚手段令陛下對她回心轉(zhuǎn)意,現(xiàn)在一刻都離不得她。陛下現(xiàn)在因柔嬪之死正在氣頭上,又有她在一旁描黑,你我二人下步要怎么辦?”德妃年紀(jì)尚輕,膝下也無皇子,向來唯淑妃馬首是瞻,慌忙地朝著她問道。 “有太后相助她,宮權(quán)我們是保不住了?!笔珏鷩@了一口氣,面露不甘,到了手的權(quán)勢再被人生生奪走,這個中滋味讓她嘴中發(fā)苦。 “不過,貴妃想要全身而退卻也是癡心妄想?!彼佳垡晦D(zhuǎn),低聲在德妃耳邊細(xì)語,“這個宮中,貴妃最恨的可不是你我二人,不若將東宮那位也拉下水?;屎笈c貴妃多年積怨,貴妃得身不正,偏又對皇后之位垂涎不已。我們,就推她一把?!?/br> 不出兩天,柔嬪身死的消息就傳遍了宮中,接下來楚明帝以治宮不力的罪名剝奪了淑妃、德妃二人的宮權(quán),竟是又把宮權(quán)交與了吳貴妃。 一時間,吳貴妃又成了眾人恭維的對象。吳貴妃春風(fēng)得意,慢慢地宮中竟有流言傳出,陛下有意立吳貴妃為后! 作者有話要說: 接下來要開始龍爭虎斗的篇章了 第四十四章 封貴妃為后的流言傳到東宮之時, 章洄正在太子的書房。東宮只有她和太子兩位主子,奴仆畏懼太子也不敢偷jian耍滑, 是以除了翻看每日的賬冊東宮也沒什么事務(wù)需要章洄這個太子妃費心。 她一閑散下來,就自然而然地恢復(fù)了在承恩公府時的作息,半晌才從榻上起身。對此,也無人敢在背后嚼舌根。 不過, 到了下午, 逛完了東宮的角角落落之后,章洄就無所事事了。她溜溜達(dá)達(dá)去了太子表哥的書房,太子下了朝便會在這里, 無一天例外。 偌大的殿中, 上刻蟠龍的半鏤空青銅熏爐中靜靜地燃著香,濃綠紗窗隱有微風(fēng)襲來, 香氣飄著旋兒直往殿中人的鼻中鉆。 楚瑾端坐在案牘之后,正在思索政事,方才幾名朝臣呈見,謊增賦稅一事已有了眉目。身后傳來細(xì)微的聲音,他也未注意,朝臣走了之后,洄兒借著送糕點之名來了他的書房,又說宮中無聊, 想要到此找些怪談游記翻看,他便允了。 殿中的書架處,章洄正慢慢地翻找著架上的東西, 她這幾日往秦嬤嬤那處去了多次,有意從她口中掏出一絲半點關(guān)于姑母身世的線索。原書中雖未言明,但她覺得這是楚明帝惡了太子一派流放承恩公府的最主要原因。 若是順王和太后等人發(fā)現(xiàn)了這個秘密可怎么辦,她欲與太子表哥分說,可又不能解釋自己從何洞察此事。無奈,便只能自己動手,可惜秦嬤嬤守口如瓶,只與她說姑母和太子表哥相處的場景,其他則閉口不談。 多方探尋無果,章洄便只能從太子表哥身上下手了。書房是東宮的重地,時刻有侍衛(wèi)把守,她猜測里面定有很多機要的書信文件。 這幾日太子表哥日日待在這里,自己與他說開后,往他書房跑他也未置一詞,持默許態(tài)度。章洄便放開了手腳,直接在他的書架上翻找了, 一本兩本三本,都是些枯燥的儒家之說,章洄掃了兩眼,大段的文言文令她頭昏眼花,可是上面密密麻麻的批注惹了她注意,是太子表哥的筆跡。她仔細(xì)讀了一遍,偷偷瞄了一眼埋頭辦公的男人,他能得到朝臣認(rèn)可以及民心聲望也不是沒有理由。 他認(rèn)真深邃的側(cè)臉,持了毛筆的修長手指,落拓大方的坐姿落到章洄的眼中,不由得心中涌出一股甜蜜的滋味,楚京最為尊貴的美男子已經(jīng)屬于她章洄了,不知有多少貴女在背后羨慕嫉妒恨呢。 她得意地一揚眉毛,手下碰到了一方木盒,連忙收回了在男人身上的視線。這木盒長長地,上渡了褐色的漆,觸感光滑,瞧起來頗為雅致。 章洄曾在承恩公的書房待過,知曉這木盒應(yīng)是盛放書畫的地方,她心頭一動,小心地打開了盒子。果然,里面擺放了三四個卷軸,她隨手拿起了一個,見太子表哥依舊在認(rèn)真辦公,沒有注意到她的動作,手下展開了書畫。 潔白的宣紙上畫有一名衣衫半掩的女子,娥眉彎彎,眼媚似水,櫻唇朱紅,瑩潤的頸子曲著。薄如蟬翼的紗衣下隱約可見淡綠色的抹胸,往下看去,紗衣撩起,還能窺見女子纖細(xì)白嫩的長腿,玉足玲瓏。 只一眼,這活色生香便令章洄面紅耳赤,可是一細(xì)瞧那女子的容貌,她整個人騰的一下如火燒一般。太子表哥,他這個偽君子!他居然給自己畫這種,這種。這畫雖不如小黃書小黃圖直白,但內(nèi)里的含蓄香艷撩的人口干舌燥。 她急急忙忙的合上畫軸,手忙腳亂沒了章法,手中一時不察,畫軸落在了地上,發(fā)出叮鈴鈴的聲響。 楚瑾的目光掃過來,待看到那地上展開的畫軸,他一頓起了身,不疾不徐地將畫軸撿了起來,慢條斯理地合起來。 章洄立在他身側(cè),見他坦然自若的神態(tài)一臉不敢置信,驚呼出聲,“太子哥哥,洄兒真是沒想到你居然是這樣的人!” 楚瑾淡淡的看了她一眼,語氣不咸不淡,“孤有何不妥?” 章洄倒吸了一口氣,紅紅的小臉?biāo)瞥家话闫G麗儂色,她自以為她臉皮很厚,可沒想到面對太子有一天會甘拜下風(fēng)。 “你怎么可以給洄兒畫那種畫像?”她簡直要蹦起來了,沖著太子質(zhì)問。虧得她之前一直以為太子表哥是光風(fēng)霽月的謫仙般的人物,清心寡欲不戀凡塵。 楚瑾面無表情,一手?jǐn)埩怂趹阎?,又抱著她在一旁的小榻上坐下,他的手臂環(huán)著她,一番動作行云流水,很是優(yōu)雅。 “除了孤,不會有旁人看到?!甭曇舻统?。 章洄靠在他的懷中,轉(zhuǎn)過頭去看他,依舊憤憤不平,眼中羞怒交加,怒聲道,“即便這樣也不行,必須銷毀!”她覬覦別人的美色都不敢這么大膽,頂多偷偷摸摸瞅兩眼。 楚瑾收緊了手臂,將她的身體離自己更近,低聲在她耳邊道,“是孤的錯,洄兒不必羞惱,孤稍后便鎖了那畫?!?/br> 章洄不太自然地與他緊貼在一起,雙手撐著他的胸膛抬起頭朝著他,理直氣壯地開口說道,“反正這事你是大錯特錯,我很生氣,你要補償我。” 楚瑾眼簾微垂,問她,“洄兒想要何補償?” “過兩日表妹生辰,我要出宮一次,你要應(yīng)允;還有,我問你事情,你不準(zhǔn)回避,要如實回答我?!?/br> 章洄頗有眼色地提出了要求,難得抓到一次太子表哥不占理的時候。 “出宮可以,但要早去早回?!背⑽㈩h首,又抬眸問她,“洄兒想問孤何事?” 他離章洄很近,深不見底的眸子注視著她,薄唇幾欲覆上她的脖頸,往日清淡的聲音令章洄身體酥麻,說話也斷續(xù)起來。 “為何,為何父親還有秦嬤嬤,提起,提起姑母神色會怪異,還經(jīng)常嘆氣?!闭落г谒钌畹哪抗庵?,不敢直接問他,聲音也越來越小。 楚瑾眸光動了一下,似是詫異她的感知敏銳。 “母后這輩子最大的痛苦便是識人不清,先是父皇,后是吳貴妃。一個是她的枕邊夫君,一個是她的閨中密友,孤曾聞嬤嬤說過,當(dāng)時外祖母是拒絕的,拒絕她嫁入皇家,拒絕她與吳貴妃來往??墒?,若有人蓄意謀求一人的真心,甜言蜜語,百般手段,又有誰人可以斷然回絕。吳貴妃利用與她相處的時機,暗中與父皇搭上,父皇最愛自欺欺人,一口說著真心一手在母后的心上插刀。外祖母逝世后,母后便常年郁郁,后悔不曾聽了至親之人的勸告?!?/br> 他的聲音低沉而平緩,似是在述說一個與自己毫不相干人的心中歷程。 章洄卻心中陡然而出一股酸澀,姑母早逝,太子表哥每日看著間接害死自己母親的兩人耳鬢廝磨,風(fēng)光無限,定是十分難受。 她安慰性地拍了拍太子表哥的背,手下力道輕緩,一下又一下。 楚瑾沉了眸子望她片刻,倏而一笑,慢慢俯了身在她唇上輕啄,潮熱的呼吸撲在章洄的臉上。章洄臉都紅透了,輕輕地喘著,呼吸急促,小心臟砰砰砰地亂跳,視線不敢望上看,左右飄移。 待到視線看到那副還未收起的畫軸,她腦中陡然清明,感受到身后的熾熱,立刻用力掙扎起了身,冷哼了一聲,“太子哥哥,這畫你要馬上處理掉,洄兒先回寢殿了,我后日出宮你要給我安排好?!辈钜稽c就被他把此事含糊過去了,狗男人心機深沉。 她的身后,楚瑾理了理衣擺,一派清風(fēng)朗月,面色淡然地從榻上起了身,走到案牘旁飲了一口茶水。 良久,他拿起畫軸仔細(xì)地收在木盒中,然后將其藏放在書房的一處暗格。 章洄氣沖沖地回到寢殿,臉上的紅霞還未褪去,剛坐穩(wěn)身體,就聽得貴妃要被楚明帝封為皇后的流言。 她神情一肅,召了胡嬤嬤過來,下了令。不管是何人,凡是在東宮說了傳了此話的人一律交由刑司處重罰。 太子妃令下,東宮之中瞬間無人再敢談?wù)摯耸?,如此一來倒是令別有用心之人心中急躁。于是,她們便又使了一條計策。 按照宮中的規(guī)矩,一年四季都要給宮人派發(fā)新衣,春夏秋冬的衣服都是分了厚薄、顏色、樣式的。這樣換了后,宮人穿起來舒服,貴人們也不至于看煩了一雙眼。 往年,東宮的嬤嬤派人去尚衣局領(lǐng)了衣服,不出一天的時間都能派發(fā)完畢??山衲甏合闹?,嬤嬤去領(lǐng)夏衣,卻被百般推辭,遲了兩日也未領(lǐng)到手。 尚衣局的顧尚衣對太子殿下一向畢恭畢敬,太子妃的嫁衣也是由她和幾位掌衣經(jīng)手的。嬤嬤心中有異,便找上了分發(fā)衣服的管事宮女,直言詢問為何怠慢東宮,若是顧尚衣問下罪責(zé)她可承擔(dān)的起? 那掌事宮女立刻便譏笑了一聲,道,“顧尚衣惹了貴妃娘娘生氣,尚且自顧不暇,還有心力管的了這衣服。奴婢一切依貴妃娘娘行事,遲了兩日有何大不了的,其他宮中皆是如此,偏你東宮凌駕眾人之上?” 作者有話要說: 下章估計在六點半左右,我放棄了,做不到整點,一般都是十二點半和六點半了 第四十五章 尚衣局掌事宮女的話傳了出去, 宮中人心浮動,以往貴妃娘娘雖掌有宮權(quán), 但手不敢刻意為難東宮。如今此舉,會不會昭示著陛下真的有意封貴妃為皇后?近些日子貴妃娘娘常伴崇明殿,陛下可是一刻都離不得她。 事實上,吳貴妃對傳言也有些半信半疑, 因為傳言是從崇明殿流出來的。自從她在陛下身上用了太后交與她的藥, 陛下對她可謂是百依百順,會否是陛下有了立她為后的心思,被宮人窺探到了? 之前她在尚衣局栽了跟頭, 這次是狠了心往里面安插自己的人手, 顧尚衣不敢惹她的鋒芒也抱病請了休。掌事宮女的確是承乾宮的人,她給東宮使小絆子, 捧高踩低也無甚奇怪的。 吳貴妃略想了幾瞬,心中涌出欣喜,甚至賞了那個掌事宮女,她渴望后位真的太久了,每每和后位沾邊都會理智盡失??蓻]想到她的美夢才做了不到一天,就被太子妃無情地打碎了。 太子妃陣勢浩大親上尚衣局,直接以掌事宮女妄議東宮為由命人將其丟進了刑司處,動作干凈利落。據(jù)說太子妃當(dāng)場便出言嘲諷, “后宮的娘娘們自個唱戲便成了,東宮不愿從中摻和。母后走了十幾年,得身不正的人依舊上不得臺面?!?/br> 太子妃囂張十足, 臨走之前用纖纖素手撫了撫自己宮裝上繡的鮮紅色的鳳紋,最后還嘆了一句,“這宮中除了太后便只有本宮穿得上這正紅色的鳳紋了,心中有些寂寞呢。” 一干妾室是故作不懂為何東宮能凌駕于你們之上嗎?上不得臺面的東西,凈使些陰私手段。 至于東宮的夏衣,自然是當(dāng)場便命人抬走了。 幕后之人見太子妃一口說破其中的貓膩,也不敢明著得罪東宮,便迅速將這流言壓了下去。不過太子妃那句‘得身不正的人依舊上不得臺面’卻是直接往吳貴妃臉上扇耳光,吳貴妃氣極當(dāng)晚便在楚明帝耳旁吹了枕頭風(fēng)。 “陛下,今日太子妃之言妾身覺得頗為委屈?!眳琴F妃趴伏在楚明帝身前,臉上梨花帶雨,故作悲傷。 楚明帝著了一身明黃色的寢衣,闔著眼睛半躺在榻上,聞得貴妃身上的香氣便覺得精神舒緩,人也快活極了,仿若一絲煩惱都無。聽了貴妃的話,他懶洋洋地掀了掀眼皮,“太子妃性子跋扈,說這話也是常理之中?!?/br> 吳貴妃當(dāng)即咬牙切齒,深呼吸一口氣,手中的一顆藥丸無聲無息地碾碎于手掌心,將手放在楚明帝的胸前,垂著頭輕輕地又說,“妾身自知愧于元敬皇后,可與陛下在一起也非妾身所愿,若不是陛下認(rèn)錯了人,妾身也定是正房夫人,不會被人指著鼻子罵上不得臺面。” 楚明帝鼻息猛然急促,只覺得自己要升到天宮之上,貴妃的聲音都顯得飄飄渺渺。他急不可耐地?fù)Ьo了她,也不想是不是合乎規(guī)矩了,開口便承諾,“再過幾日要舉辦先農(nóng)禮和親蠶禮,貴妃,朕交給你主辦。這下,可滿意了?” 先農(nóng)禮和親蠶禮都是大楚皇室的一項儀式,歷來由皇帝、皇后主持,象征著帝后二人與民同舉,用以鼓勵百姓男耕女織。 自元敬皇后逝后,親蠶禮雖還有后妃參與,但主持人選卻變成了宗室德高望重的老王妃。這次楚明帝承諾由吳貴妃主持親蠶禮,個中之意令吳貴妃欣喜若狂,莫非陛下真的有意立她為后? 楚明帝在朝堂之上宣了這一消息,頓時朝野嘩然,群臣驚疑不定的視線來回在陛下、太子和順王之間飄移。 “陛下,親蠶禮歷來由皇后主持,也是母儀天下的一種表率。吳貴妃雖掌有宮權(quán),但名不正言不順,不能身為天下女子表率。還望陛下三思?!碧德勓员惆櫫嗣碱^出列反駁,陛下近日行事急躁又草率,像是變了一個人,這等旨意十分不妥。 “陛下,太傅的話臣不敢茍同,皇后娘娘已仙逝數(shù)十年,貴妃娘娘是后宮位分最高之人,由她主持親蠶禮理所應(yīng)當(dāng),若是親蠶禮一直由宗室王妃主持,那才是名不正言不順?!?/br> 順王一派的臣子氣勢大振,他們投向順王就是看準(zhǔn)了楚明帝寵愛順王母子,太子立身雖正但頗召陛下忌憚。 之前貴妃和順王接連受挫,他們也人心惶惶,心中低迷。可不曾想,才過了沒多久,陛下竟回心轉(zhuǎn)意,貴妃不僅復(fù)了位拿回了宮權(quán),而且有了登上后位的希望。他們不禁心中得意,果然陛下還是屬意順王,古往今來有幾個得了善終的太子呢? “吳貴妃位分高又如何,上不得臺面,讓宗室王妃由她統(tǒng)領(lǐng)才是令人笑掉了大牙?!背卸鞴聭阎瓨O出聲,他就是看不得吳貴妃那副小人得志的模樣,這輩子她想做皇后做夢吧! “承恩公,你說話客氣些?!表樛趵淞四槪喜坏门_面這五個字太子妃說過,他這個承恩公也來說,是一點都不將他這個王爺放在眼中。 如今,母妃已經(jīng)籠絡(luò)住了父皇,父皇的心思向著他,他就要趁這個時機壯大自己的勢力,也懶得在那個人面前裝謙恭了。鹿死誰手還未有結(jié)果呢。 “順王,臣的實話光明正大,貴妃的來歷全楚京都心知肚明,王爺就不要故作不知了?!闭聭阎凰π渥?,絲毫不懼。 順王陰沉著一張臉,牙齒咬得咯咯響,若他登上皇位,第一件事便是要將承恩公府滿門抄斬! “承恩公此言差矣,貴妃是陛下金口玉言立下的,你口中言說貴妃上不得臺面,是在暗中指責(zé)陛下行身不正嗎?”劉御史身為太后母族之人,也開口幫著順王和貴妃。 他話音剛落,朝堂上不少官員都出言附和,圣心難測,陛下向著貴妃,承恩公便是再怒也不過就是個臣子。 也有不少人默然無語,只偷偷看向金鑾殿上的太子殿下,太子殿下面色不改,似是對貴妃主持親蠶禮毫無反應(yīng)。 直至下了朝,此事塵埃落定,太子殿下步履不緩不慢自殿中而出,也依舊一副神色淡然之態(tà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