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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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初吳泠進(jìn)到府中就是使了不入流的手段,狠狠地惡心了她一把,后來又仗著是王爺表妹多次頂撞自己。阮明雅冷笑,順王既死,她也不再故作賢淑大氣了,如今大難臨頭,她可沒心力再去管一個不敬她的側(cè)妃生死。 “不見,讓她跪著吧。”阮明雅沉下心,往內(nèi)室走去,凝眉細(xì)想自己該如何見到太子和太子妃。 門外,吳泠的身體搖搖欲墜,阮明雅背后有太后在也許還能保下一命。她是順王母族出身,又和太子妃有隙,東宮定不會讓她活著。 咬了咬牙,她只能抱著最后一絲希望過來求阮明雅。但阮明雅的態(tài)度卻明顯不愿理她,吳泠臉色陰沉,她不想死,憑什么她的命這么苦?!我活不了你們也都不要想活著。 她呵呵笑了兩聲,起了身往膳房走去,府中人倉皇不已,哪還有人顧得自己的職責(zé)。當(dāng)她持了火把到正院的門口,也沒人阻止她。 一把火扔了進(jìn)去,聽到火海中阮明雅的哭喊咒罵聲,吳泠笑的很開心。 “頭兒,這女子心腸狠著呢。”暗處,一人對著另一人說,語氣驚奇。 “隨她們,反正都是要死的?!绷硪蝗四魂P(guān)心,謀逆之罪是重罪,順王的妻妾一個都逃不掉。 次日清晨,東宮,章洄剛起身就聽聞順王府發(fā)生的事,順王妃被側(cè)妃吳泠燒死,而吳側(cè)妃被王妃的奶娘一刀捅死,她驚得半晌都說不出話來。 阮明雅和吳泠在順王府相處了也就一兩個月吧,果然妻妾都是天敵。原書中,吳泠被阮明雅下了絕育藥,阮明雅后來也被瘋了的吳泠給活生生掐死了。 真可怕,章洄身上打了個冷戰(zhàn),更加堅定了東宮只能有她一個太子妃的決心。 “綠墨,殿下呢?”章洄朝著一旁服侍她穿衣的婢女問道,今日她未貪眠,按照往常,太子表哥也該在殿中。 “娘娘,殿下去上朝了,”綠墨看了周圍,又低聲在她耳邊說,“陛下?lián)f病的起不了身了,如今由殿下監(jiān)國,而且宮中都在傳太子殿下很快便要繼承皇位了?!?/br> 作者有話要說: ?。〗K于結(jié)束了順王! 太子:下篇孤就是皇帝了! 第五十六章 章洄眼尾微挑, 順王謀逆被處死,剩下的成年皇子中已無人再和太子表哥抗衡, 皇宮中人最會見風(fēng)使舵,傳出這話來也不稀奇,不過東宮越到這個時候越要保持冷靜。 她命胡嬤嬤約束東宮的婢女內(nèi)監(jiān),這段時間必須謹(jǐn)言慎行, 不得隨意滋事。胡嬤嬤恭聲應(yīng)是, 隨后退下。 “娘娘,您是愈發(fā)謹(jǐn)慎了?!本G墨笑眼彎彎地吹捧她,又為她擺上清淡的膳食。 原書中的皇帝已經(jīng)被搞死了, 阮皇后也和吳貴妃自相殘殺, 楚明帝大限將至,就算此時元敬姑母的神秘身世被揭露出來也損不到東宮的根本。章洄去了一塊大石頭心情不錯, 胃口大開接連進(jìn)了蝦餃、龍眼包、荷葉餅還有一份瑤柱粥。 綠墨在旁邊瞧著眼皮一跳,連忙命人備上消食湯。章洄一口飲盡,望向窗外旭日初升,心下一動,夏日的清晨還算涼爽。 “綠墨,我們?nèi)ビ▓@逛一逛,好消食。”因為之前形勢不明朗,她硬生生地在東宮憋了五六日, 再躺下去就成咸魚了。 綠墨連命丫鬟內(nèi)侍準(zhǔn)備太子妃出行的一整套儀仗,跟隨其后,娘娘怕熱, 御花園距東宮還有一段距離。 御花園占地面積廣,中有奇花異草、假山頑石,如今后宮妃嬪愁苦楚明帝病重一事,故而人跡寥寥,倒是極大地方便了章洄。 她拖著輕薄的衣擺,一手拿著團(tuán)扇,行走在鮮花草茵之間,長長的舒了一口氣,放風(fēng)的感覺真好??上?,御花園的設(shè)計考慮到安全隱患,并未有多少高大遮陽的樹木,走了一會兒她感受到熱意,便去了假山后的一個小亭子,那里陰涼,最適合避暑。 綠墨為她奉上一杯清茶,另帶兩碟涼糕,章洄輕松愜意地抿了一口,心里卻在盤算過幾日出宮去看望承恩公夫人,聽說表妹和常統(tǒng)領(lǐng)的婚事也將近了。 只是她一口茶水還未咽下去,就聽到有人走動的聲音,由遠(yuǎn)及近地過來。她命宮人噤聲,不想別人發(fā)現(xiàn)她,后宮塑料情遍地都是,她心中最膩煩與人客套了。 “淑妃娘娘,順王府一朝之間就覆亡,本宮那表侄女也是命薄,活生生地被火燒死,本宮今早得了消息心下悵然?!?/br> 一個幽幽的女聲傳來,章洄屏氣凝神,瞇起眸子,聽其話中之意,十有八九此人是嘉玉長公主,而另一人是淑妃。嘉玉長公主和淑妃走在一起,不會又要搞幺蛾子吧。 “長公主,順王謀逆,有此下場也是意料之中,只是可惜了順王妃,不然興許還能撿回一命。”淑妃言語謹(jǐn)慎,不敢接她的話茬,順王謀逆可是被宗室和朝臣看在眼中。 更何況長公主與東宮不和,順王既敗,長公主和太后也必會遭東宮記恨,淑妃怕被她牽連。 長公主眼睛一閃,昨夜她在壽康宮聞得順王當(dāng)場被太子誅殺的消息,心涼了半截。 等東宮的人毫不客氣地將被打的奄奄一息的嬤嬤扔回壽康宮,又傳話說太子已知南疆秘藥一事,她臉上頓時血色盡失。 好在母后坐得住,安撫她說,皇兄未身崩,她們還有最后的機(jī)會,便是鎮(zhèn)北王府一案。 先帝令下,鎮(zhèn)北王一脈便是翻不了身的罪人,如若元敬皇后確實是鎮(zhèn)北王府被偷梁換柱的小郡主,承恩公府就犯了欺君之罪,太子血脈有污點,宗室定不會同意他登上皇位。 只是,她們雖一直懷疑卻未有確切的證據(jù),不好自己動手,思索了一夜,她們便決定找上淑妃。淑妃育有齊王,又掌握宮權(quán),若說她對皇位沒有心思,長公主是不信的。太子倒了,齊王最有可能登上皇位,這么大的誘惑她很難拒絕。 當(dāng)即長公主瞥了一眼淑妃,一臉的高深莫測,嘆了一口氣道,“順王謀逆誰又知道是不是中了他人的算計。其實,若本宮來說,最有資格繼承大統(tǒng)的人無論是誰都不會是那位?!彼b遙指了東宮的方向,低聲嘀咕,“罪人的血統(tǒng),最沒有資格?!?/br> 長公主的聲音細(xì)不可聞,章洄未聽清她在說些什么,淑妃卻是聽見了,臉色微變。 她往四周環(huán)顧,見無人影才安心,她之所以會選在御花園和長公主見面,就是斷定御花園人員雜亂,長公主不敢妄言??蓻]想到,她居然大膽如斯,只是她話中之意卻令淑妃起了疑心,什么叫做罪人的血統(tǒng),太子是陛下和元敬皇后的嫡長子,血統(tǒng)再高貴不過。 “長公主慎言!”淑妃紅唇微掩,低聲道,“中宮嫡子,繼承大統(tǒng)名正言順?!?/br> 長公主輕蔑一笑,揪了一朵花,“承恩公府好謀劃,抱了罪人的女兒,推著她進(jìn)了中宮,不就是打量著待那人登了皇位好為他們洗刷罪名?!?/br> 淑妃心忽的一顫,按長公主言下之意,元敬皇后不是承恩公的嫡女,而是罪人之女。那她口中的罪人是? “鎮(zhèn)北王擁兵自重,敢對先皇不敬,被抄家滅族理所應(yīng)當(dāng)。母后曾見過鎮(zhèn)北王妃,皇后和她生的一模一樣的眉眼啊。” 淑妃攥緊了手中的團(tuán)扇,細(xì)眉蹙起,目光驚疑地往東宮的方向望去,如果元敬皇后是鎮(zhèn)北王府出身,全族上下被先皇所殺,那她誕下的太子很難被皇室所容…… “淑妃娘娘細(xì)細(xì)想想,本宮的侄兒那么多,本宮為何單單不愿他登上皇位。再說,一夕之間他可以滅了順王府,若某時看晉王府、齊王府不順眼,一道旨意下去,自然也可以再滅一座王府?!遍L公主將那朵開的正盛的花揉成一團(tuán),紅色的汁液從她的手指漏出,頗似鮮血。 淑妃臉色沉下來,不否認(rèn)她已經(jīng)被長公主說動了,“長公主,日頭上了,我們回宮吧。” “慢著?!睆囊粋?cè)的假山后傳來一道清脆悅耳的聲音,長公主和淑妃面面相覷,心頭一跳,齊齊往假山看過去。 章洄面無表情地從亭中走出,她緊緊地抿著紅唇,目光不善,尤其視線落到長公主身上隱隱含著一股殺氣。 “嘉玉長公主,本宮也以小輩的身份教導(dǎo)你一句,禍從口出,你今日說的每一句話本宮都牢牢記在心中?!?/br> 嘉玉長公主呼吸一滯,現(xiàn)下她根本就沒有足夠的證據(jù)證明元敬皇后就是鎮(zhèn)北王府的小郡主,如果太子認(rèn)真追究此事,私下污蔑皇后和承恩公府,她定會被處以重罰。 一旁的淑妃也險些丟掉手中的團(tuán)扇,太子妃居然聽到了她和長公主的話,如果她和太子說了,鐘粹宮也要吃不了兜著走。此刻,她心中不由得對長公主起了怨懟,囂張了那么多年,連最基本的警惕心都沒了。 “太子妃在胡言亂語什么,本宮不過和淑妃在賞花而已?!奔斡耖L公主開口否認(rèn),只不過神情頗為慌亂,她也沒想到太子妃竟敢當(dāng)場撞破。 章洄裝模作樣地冷凝著臉,“不用再狡辯了,你們二人的交談不只本宮聽得一清二楚,東宮的宮人也聽了幾句,此事本宮定會立刻稟報殿下。” 其實,長公主和淑妃的話她只聽清了前面談?wù)擁樛醯膬删?,后面她們壓低了聲音只隱約辨聽了中宮、血統(tǒng)、鎮(zhèn)北王府幾個詞。這幾個詞組合在一起,她心中也有了猜測,不過還是要詐一詐她們。 “無論血統(tǒng),皇后的嫡子正當(dāng)是大楚的儲君,淑妃娘娘,你說本宮說的對嗎?長公主如此關(guān)心鎮(zhèn)北王府,是不是自己心中有鬼?” 章洄睜大桃花眼,直勾勾地盯著長公主和淑妃二人,直盯得二人冷汗直冒,白了臉色。 嘉玉長公主咬著牙不語,淑妃手中的團(tuán)扇卻是猛地一下落在地上,她眨了眼睛,道,“太子妃所言甚是,太子殿下深得民心,儲君之位名副其實。本宮突然想起,宮中的冰不夠了,這下就回宮吩咐嬤嬤多采買一些,本宮先行離去?!?/br> 章洄已猜到了一些,冷沉的視線看著她離去,淑妃只覺自己如芒在背,匆匆加快了步伐。 “嘉玉長公主,本宮最后還有一句話警告你,順王謀逆眾人皆親眼所見,罪名確鑿,你的好侄兒不值得可惜。哦對了,還有,順王妃死于妻妾之爭,賢惠大方,也害死了她自己。”當(dāng)日牧郡王府的一席話,章洄可還記在心里呢,這下回敬長公主,正適合。 “綠墨,回宮?!彼α怂π渥?,身后的數(shù)十名宮人立刻跟上,淡金色的裙擺在陽光下流光溢彩。 身后,嘉玉長公主臉上忽青忽白,牙齒咬得咯咯響,今日之事被太子妃撞見,一向謹(jǐn)慎的淑妃定不敢再插手此事,說不定還會跑去向東宮示好。 她所料不錯,淑妃自回了鐘粹宮就心慌不已,也是她被長公主說的話迷昏了頭。長公主根本就沒有證據(jù)指認(rèn)元敬皇后非承恩公嫡女,否則她早就在順王還在之時就用來扳倒太子了。 這次被太子妃撞見她和長公主在一起,又說了那話,會不會讓太子懷疑她和齊王也有意皇位,若是太子打壓齊王府……淑妃連忙命人喚齊王入宮,陛下病重,她去瞧過撐不了幾日了,太子勢不可擋,登基已成事實。 為今之計,只有她和齊王向東宮投誠,才能不與長公主一派牽扯上。 回了東宮,章洄未回寢殿而是去了秦嬤嬤所在的那處宮殿,方才長公主和淑妃的反應(yīng)她看在眼中,秦嬤嬤是知情人士,她這里肯定有答案。 “老奴給太子妃請安?!鼻貗邒咭娬落н^來臉上展了笑容,吳氏和順王下場凄慘,她心中可是暢快極了。 “嬤嬤快起。”章洄讓她坐下,欲言又止似是心中裝了事。 秦嬤嬤便問道,“太子妃似有事要和老奴說?” 章洄垂下眼眸,先問了一句,“嬤嬤可知鎮(zhèn)北王府?”眼角余光注意秦嬤嬤的反應(yīng),見她笑容消失就知里頭有戲。 未等秦嬤嬤回答,她繼續(xù)往下說,“今日本宮去御花園,遇見了嘉玉長公主,她口中提起姑母和鎮(zhèn)北王府?!?/br> 秦嬤嬤驀然抬頭,一雙眼睛冷的刺骨,“嘉玉長公主想做什么?” “她定是想對太子表哥不利,因為程家,長公主對太子表哥和承恩公府都恨之入骨。之前,她和太后支持順王,處處與東宮作對,如今順王被誅,她們又想拉攏淑妃和齊王。嬤嬤,本宮實在煩了她與太后,占了長輩的名頭盡做下惡臭之事?!?/br> “御花園,她和淑妃談起姑母,說什么血統(tǒng)、罪人的,本宮覺得她想在上面做文章?!?/br> “不過為何會說到鎮(zhèn)北王府本宮就不知了,所以來詢問嬤嬤?!?/br> 章洄捏了一塊糕點,放入嘴中,眼睛卻暗暗觀察秦嬤嬤的表情。 秦嬤嬤倏忽笑了一聲,口中厲聲道,“罪人?”鎮(zhèn)北王府百年來守衛(wèi)北地,拋頭顱灑熱血,名望一盛就成了這些皇室口中的罪人。全族三百六十五口人死在刑場上,四十年了,骨血都化了泥土,他們還是罪人!蒼天不公,蒼天不公! 她等了四十年,盼著望著殿下有朝一日能為鎮(zhèn)北王府正名,眼看著這一天就要到了,嘉玉長公主想以此事阻止殿下登基,她拼了性命也絕對不會允許。 章洄咽下糕點,提著膽子低聲說了自己的猜測,“嬤嬤,姑母她是否便是鎮(zhèn)北王府的……郡主?” “太子妃,鎮(zhèn)北王府與皇后娘娘的事您不必?fù)?dān)心?!鼻貗邒呶凑婊貜?fù),握住她的手,拍了拍,“嘉玉長公主向來囂張跋扈,就連皇后娘娘都敢編排,她膽大包天自有人治她。淑妃您卻是不必多慮,她畏懼殿下,是不敢做些什么的?!?/br> 章洄點了點頭,看來真相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元敬皇后和楚明帝還真是孽緣,不過隔了滔天的仇恨,元敬皇后怎會嫁給楚明帝? 偷偷摸摸地瞄了一眼秦嬤嬤,章洄未再問,幾十年的舊事,肯定是會惹秦嬤嬤傷心,還是日后她尋個機(jī)會向承恩公夫人問個明白吧。 章洄得了答案便放心回了東宮,秦嬤嬤知曉了長公主和太后的盤算,太子表哥也定然會得到消息。等到他騰出空,便是長公主和太后倒霉的時候。 秦嬤嬤的確如她所料找上了太子表哥,可讓章洄未想到的是秦嬤嬤未言說元敬姑母的身世,而是去求見楚明帝。 是夜,崇明殿門窗緊閉,悶熱熏人。后宮妃嬪不愿踏足,殿中唯有幾個宮人守著,桂總管帶著一個頭發(fā)花白的嬤嬤進(jìn)到其中,隨后揮退了宮人,關(guān)上了殿門出去,殿中便只剩下楚明帝和嬤嬤二人。 秦嬤嬤走到內(nèi)殿,恭敬地朝著榻上的人行禮,“老奴向陛下請安。” 楚明帝費(fèi)力地轉(zhuǎn)了頭,他的眼睛渾濁,看得也不大明白?!半蕖匆娺^你?!?/br> 秦嬤嬤起了身,耷拉了眼角,“陛下日理萬機(jī),皇后娘娘去了十幾年,您不過去了長信宮幾次,當(dāng)然也忘了老奴的模樣。” 楚明帝一驚,慢慢地想起了一人,“你是皇后的奶娘,秦嬤嬤?” “不錯,正是老奴?!?/br> “你來見朕有何事?”楚明帝雖起不了身,但口齒清晰了許多。 秦嬤嬤蒼老的面孔在燭光下顯得晦暗,她輕輕扯了一下嘴角,聲音悠遠(yuǎn),“皇后娘娘去前曾交待老奴一件事,今日特來告知陛下。” “何事?”楚明帝皺起眉頭,他竟不知皇后去之前竟還有遺愿。 “皇后娘娘遺愿,她去后和陛下不同xue、不同棺?!鼻貗邒呙腿灰粎枺敝钡亩⒅鞯?。 燭火跳動,楚明帝臉色暗了下來,怒聲呵斥,“皇后竟恨朕至此,朕是皇帝,有些事本就不得不為之!” 他面色漲紅,急促地咳了起來。 “陛下,您知道娘娘是怎么去的嗎?”秦嬤嬤看著他咳嗽不止,沉聲道。 “娘娘不過就是得了一場風(fēng)寒,可她偷偷地把藥倒掉,一心尋死,才會病入膏肓?!?/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