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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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墨無奈又重新在她耳邊講了一遍,心中哀嘆娘娘心大的毛病是改不了了。 這些女子的求見都無一例外被胡嬤嬤擋了,但到底還是惡心到了綠墨。娘娘身子重,后宮事宜現(xiàn)由嬤嬤們一同代管,可她們有意忽略此事是何居心! “傳本宮懿旨,太妃們?nèi)艏拍矏奂抑械闹杜嗯悖图抑猩套h后可送至太妃宮中作宮女相陪。只不過太妃們青燈古佛,宮女們自然不能例外。另,撤了御花園總管的職,御花園不是什么人都能進(jìn)的,他做不好自有其他人愿意分擔(dān)?!?/br> 章洄已經(jīng)是后宮之主了,這點(diǎn)小事還不好解決?仗勢壓人就對了,她翹了翹嘴角,毫不在意。 第六十四章 宮中的太妃們都未想到她們不過剛動了心思, 就被皇后娘娘一封旨意給扼殺了。皇后懿旨傳到各宮,直言不諱要送太妃們娘家的貴女入宮充作宮女, 且常伴青燈。太妃們大驚失色,立刻命人往家中遞了書信將此事告知。 先皇為了平衡朝堂,后宮嬪妃們都是從世家遴選的。世家底蘊(yùn)深厚,最重顏面, 怎么舍得將自己精心培養(yǎng)的女兒送進(jìn)宮做宮女? 故而, 他們也就暫且熄了送女為妃的小心思。畢竟如今皇后娘娘懷有身孕,陛下定是對其千依百順。 不過,楚京之中到底冒出了一些不和諧的聲音, 暗中在各大世家流傳。諸如皇后娘娘都已身懷有孕, 還毫不避諱留宿陛下在長信宮;皇后娘娘善妒,不準(zhǔn)宮中進(jìn)其他妃嬪等等。 流言傳到定國公夫人的耳中, 她不禁冷笑,洄兒如今懷著身孕,他們都敢背后中傷,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她當(dāng)即派人對這流言的來處進(jìn)行排查,等著下次赴宴之時遇到那些人上前質(zhì)問。 只是,她還未查到流言的出處,定國公章懷之就將此事捅到了金鑾殿上。 早朝之上,朝臣們?yōu)楸焙鷳?zhàn)事爭論不休, 金甲衛(wèi)打頭陣,平陽侯做主將,直將北胡騎兵打的節(jié)節(jié)敗退。北胡王眼看大勢不好, 竟又派出使者到東狄,意欲聯(lián)合東狄對大楚進(jìn)行兩面夾擊。 東狄雖早于數(shù)年前對大楚俯首稱臣,但東狄內(nèi)部依然還有敵對大楚的勢力存在,朝中一些臣子內(nèi)心憂慮,上折奏請派使臣至東狄,防止東狄被北胡拉攏。 入使東狄一事本也無甚爭論的,偏偏一位臣子不知懷著何種心思,提議言說陛下初登基,后宮空虛,聽聞東狄有一珠華公主美若天仙,不若陛下與東狄聯(lián)姻,將珠華公主納入后宮。 如此一來可加深東狄的臣服之心,阻止其被北胡說動,二來皇后娘娘身懷有孕,東狄公主為妃也可為皇后娘娘分憂,正謂是兩全其美之事。 世家官員們聞言皆蠢蠢欲動,他們之前的一點(diǎn)小動作為皇后所阻,東狄公主若為妃開了口子,他們往宮中送女也更加容易。此外,他們也可以通過此事揣摩陛下的心思。 于是,有人出列附和,“劉大人言之有理,后宮空虛,東狄公主入宮為妃是一樁美事。想必那東狄王爺會因婚事更加忠于我大楚,陛下,臣以為聯(lián)姻可行??!” “哼!諸位大人也莫要忘了陛下還在孝期內(nèi),更遑論陛下威震四方,即便不納公主入宮,小小的東狄也不敢生有異心?!倍际菫楣俚娜司▏M會瞧不出他們心中所想,當(dāng)即出言諷刺。 “陛下乃天子,孝期本就不能和旁人相提并論。定國公,皇后娘娘為你親女,你可不能懷有私心,按照老祖宗的規(guī)矩,后宮不能只有皇后娘娘一人,和東狄聯(lián)姻乃是國家大事,娘娘也應(yīng)大度。” “李大人所言極是?。 币欢讶思娂姵鲅灾С直菹屡c東狄聯(lián)姻。 “若論私心,我才比不上諸位大人。先前通過太妃送女進(jìn)宮不成,私下便言語詆毀皇后娘娘善妒,今日又借著和北胡的戰(zhàn)事諫言陛下孝期納妃,心思昭然若揭。” 定國公章懷之冷笑不止,不管不顧將流言一事說了出來。他不僅是陛下的岳父,還是陛下的舅父,底氣十足,根本不怕惹怒陛下。 上首,楚瑾聞了定國公之言,眼睛微瞇,輕描淡寫地問了一句,“言語詆毀?” 淡淡的四個字回響在金鑾殿上,群臣瞬間噤了聲,垂頭不語,心中暗恨定國公言語無忌。 一時間,朝堂之上靜的落針可聞,和這言語詆毀有關(guān)的世家臣子額頭默默冒出了冷汗,祈禱陛下輕輕放過此事。 立在楚瑾身后的福壽見此,心道不好,連忙附到他耳邊稟報(bào),“陛下,楚京有傳皇后娘娘善妒,孕期霸著您,不愿納妃的言論,方才才到奴才耳中?!?/br> 楚瑾聽了福壽的稟報(bào)臉色冷沉,眸光從底下的臣子面上掠過涌現(xiàn)了戾色,聲音壓抑著一抹怒氣。 “朕之后宮只會有皇后一人,納妃之事朝堂永不準(zhǔn)提起。” “另,京兆尹查證流言一事,言語詆毀皇后者杖責(zé)?!?/br> 帝令下,群臣皆啞口無言,心中大驚,陛下這是要廢除后宮?萬萬不可?。?/br> “陛下,祖制不可廢,后宮三宮六院怎可只有皇后娘娘一人?”皇后娘娘一人獨(dú)霸后宮,世家的謀劃可就落空了。 “陛下,為了皇室子嗣繁盛,后宮妃嬪必不可少,此事不合規(guī)矩!” “請陛下收回成命!” 等反應(yīng)過來后,朝堂上幾乎沸騰了,臣子們爭先恐后地反駁此事,他們可都有送女為妃之心。若是家中女兒為陛下生下一兒半女,不說皇位,保家族昌盛數(shù)年卻是無礙的。 “朕乃天子,金口玉言絕不更改,納妃之事若再有人提起夷三族?!背樕涞Z氣不容任何人拒絕。 剎那間反對的人都像是被扼住了喉嚨,發(fā)不出一絲聲音來。新皇登基數(shù)月,在朝堂上向來說一不二,也從不會向臣子妥協(xié),夷三族絕對是說到做到。面對新皇的強(qiáng)硬,他們退縮了,不敢再提納妃之事。 “謹(jǐn)遵陛下旨意。”激動不已的定國公帶頭,數(shù)十位臣子立刻躬身應(yīng)是。 “北地戰(zhàn)事未平,諸卿顧好政事便可,若敢起旁的心思,大楚不缺有志之士?!背抗饫淙?,居高臨下地掃了一遍,頭上的金龍冠泛著冷光,帶著十足的壓迫感。 朝堂頓時一肅,眾人皆頷首跪地,甚至有人怨起了提起納妃之事的官員,陛下與皇后娘娘感情深厚,定國公府簡在帝心,如今皇子也即將落地,何必去招惹陛下和定國公府呢? 早朝散去,定國公步履輕快地回了府邸,迎面就喜呼,“夫人,大喜??!洄兒她不愧是我的女兒,當(dāng)真是福運(yùn)齊全?!?/br> 定國公夫人心下正為了流言煩亂,聞言便眉頭一皺,開口問道,“公爺,喜從何來?” “陛下,他下旨廢除了后宮!今后偌大的后宮便只有洄兒一位皇后了!”定國公紅光滿面,內(nèi)心激動不已,直到下了早朝手還在哆嗦。外甥果真比先皇強(qiáng)上了百倍,瞧瞧! “夫人,快命人備上幾壺美酒,今日你我也飲酒作樂一番?!?/br> “好,這下我便安心了,京中的流言怕是也無人敢傳了?!?/br> “自是如此?!?/br> 新皇為了皇后娘娘廢除了后宮,這在整個大楚都是前所未有之事,一時間京中對皇后娘娘的詆毀消失的無影無蹤,不少世家開始低調(diào)行事。只世家的貴女們?nèi)雽m夢碎,對皇后娘娘既羨又恨,心中的酸水一波波地往外冒。 對此,遠(yuǎn)在宮中的皇后娘娘只說了一個字,“哦?!?/br> “娘娘,這真是天大的好消息,陛下為您廢了后宮,可見對娘娘用情至深呢!”綠墨和一干長信宮的宮人都喜不自禁,以后宮中只會有一位皇后,她們便只伺候好娘娘就行,不必?fù)胶瓦M(jìn)嚴(yán)酷的宮廷斗爭了。 “朝臣們可有說些什么?”章洄半倚在榻上,懶散的問了一句。太子表哥答應(yīng)的事又怎么會食言,再不濟(jì)她手中還有一則字據(jù),納妃想都不要想。 “娘娘,朝臣們起先還有反對的,可是陛下只說再提納妃之事夷三族,他們也便不敢說些什么了。”綠墨眉眼帶笑,轉(zhuǎn)而想到了什么又氣憤起來。 “依奴婢看,朝中有些大人也是心虛,娘娘您上次下旨,宮外就有了您善妒的流言,此事定和他們有關(guān)?!?/br> 章洄聞言坐直了身體,冷哼了一聲,“這次也就罷了,本宮即便是善妒他們又奈我何。表哥他是我一人的,從一根頭發(fā)絲到整個人都是我專屬的,其他無論是男女都不能肖想他!” 綠墨本還點(diǎn)頭附和,在她說到最后一句話的時候眼角余光瞥見一抹身影,立刻垂首跪地,口呼,“陛下萬安!” 長信宮頓時安靜下來,宮人們伏在地上默然不語,皇后娘娘的眼中閃過一抹不自在。 “退下吧。”陛下悄然而至,聽見皇后娘娘的大膽之言面不改色。 綠墨提著膽子窺了一眼陛下,見其唇角微勾,放下心來,悄悄地退下。 “表哥,北地戰(zhàn)事如何?”章洄見宮人退下,臉不紅心不跳,只輕咳了一聲就迅速轉(zhuǎn)移話題。 一手環(huán)過她的腰,男人坐下,修長的手指覆在她的小腹處,像是在和未出世的孩子打招呼,“有洄兒這匹母狼在,何人敢肖想我。” 他的眼中帶著笑意,似是被女子方才的豪言壯語取悅到了,目光也比著旁日多了幾分柔和。 章洄臉皮一熱,依偎在他身上,口中不情愿地說道,“表哥,我可是母儀天下的皇后,您要用鳳凰形容我?!蹦咐且蔡邜u了,好似在說她欲求不滿。 “北地戰(zhàn)事如何?您還未回復(fù)我呢?!甭劦绞煜さ凝埾严銡?,章洄突然又有些想吃臭豆腐了。 “北胡頹勢已定,過不了多久大軍便會歸來。” 楚瑾側(cè)頭抬了抬眼皮,不咸不淡地又加了一句,“謝越身體無礙?!?/br> “謝越受傷了?”章洄驚呼出聲,睜大了眼睛。 作者有話要說: 大概在晚上十一點(diǎn)還有二更,我是個拖延癥患者了嗚嗚嗚 第六十五章 原書中謝越是在接寧秋秋的途中受了埋伏萬箭穿心而死, 可如今寧秋秋都已經(jīng)嫁與鐘霄為妻了,和謝越也無任何交集, 他是因何而受傷呢? 楚瑾神色淡然,見她如此驚訝略揚(yáng)了眉毛,狀似無意地問道,“洄兒不是早就知曉謝越會被萬箭穿心嗎?” “表哥, 不, 阿瑾,我不過仿若覺得謝越他會被萬箭穿心?!闭落в樞?,男人把她當(dāng)做擁有預(yù)知之能的精怪, 著實(shí)是有些夸大了。 她斟酌了語言, 稍稍的解釋了一下,“阿瑾, 我和常人并無區(qū)別,我也只隱約知曉你會在別院遇刺。至于其他的我就不知曉了。” 眼前的女子有些含糊其辭,臉上也帶了一抹小心。楚瑾眸光微動,未再多問,只淡淡的為她講述,“謝越領(lǐng)了一批人馬沖鋒,殺了北胡的二王子,北胡將領(lǐng)不肯善罷甘休, 朝著他放了一箭。還好,他胸口佩著你賜予的護(hù)心鏡,箭頭只蹭破了他一層皮rou, 并無大礙?!?/br> 章洄聞言臉上揚(yáng)起了一抹笑容,上了戰(zhàn)場的謝小將軍果然厲害,居然擒賊先擒王一舉殺了北胡的二王子! 她抬眸帶著幾分得意,兩腮紅潤,“我早前便說過謝越是少年英雄,這次他立了大功,阿瑾你定要賞他?!?/br> 楚瑾瞥她,唇角泛起微微的涼意,“不若朕為其賜婚?” 章洄哼了一聲,對他的話十分不滿,“插手別人的姻緣,不妥。謝越他還年輕,遲早會遇到自己的心愛之人?!?/br> “既然是別人的事,洄兒就不要過問了?!背裆?,反將了她一句。 章洄撇了撇嘴,將頭扭向另一邊。許是動作幅度有些大,她的腹部突然鼓了一下,她整個人僵住,視線往下。 男人的大手也感受到了動靜,他的薄唇緩緩地向上揚(yáng)起,展臂將女子抱在懷中,溫聲道,“謝越立了大功,朕便晉升他的將職。不過,這次他因?yàn)樽o(hù)心鏡只受了輕傷,平陽侯一家定會感激你。” 章洄舒服地倚著他的胸膛,突然想起了另一件事,期待地抬頭看他,“想吃臭豆腐?!?/br> 男人清雋的臉龐有一瞬間的繃緊,隨后他置若罔聞地抱著女子到了內(nèi)殿的床榻上,“洄兒,夜深了,安置吧?!?/br> 說完不給女子出聲的機(jī)會,欺身而上以薄唇堵住了她的嘴。 …… 陛下為了皇后娘娘廢了后宮之事熱度還未消退,平陽侯八百里急報(bào)送來了一個激動人心的好消息。 北胡大??!數(shù)萬騎兵潰散而逃,元?dú)獯髠?,不得不退回了王廷所在的草原深處?/br> 得了消息,朝臣們歡呼雀躍,但有些人卻是不自在的垂下了頭。 他們前兩日才提議出使東狄甚至請陛下納東狄公主為妃,現(xiàn)如今使者還未出發(fā)北胡就敗了,東狄自然不敢放肆。出使還有何用呢? “平陽侯此次會親送戰(zhàn)俘回京,北胡三員大將皆在其中,爾等要做好準(zhǔn)備?!?/br> 天子目光幽深地向下望去,語帶深意。 群臣恭聲應(yīng)是,但私下面面相覷,紛紛猜測這戰(zhàn)俘之中定有北胡了不得的人物,不然豈會由平陽侯親自護(hù)送? 只有處在深宮的章洄似有察覺,表哥應(yīng)是要借北胡為鎮(zhèn)北王府翻案了。為此,她寫了一封書信給定國公府,鎮(zhèn)北王府若翻案,姑母的身世便極有可能揭開,此事還是父親和表哥親談為好。 時光荏苒,在步入初冬之際,平北大軍在楚京百姓的歡呼聲中戰(zhàn)勝歸來。離了楚京十年之久的平陽侯一家也擔(dān)著重任從北地而歸。 大楚景勝元年十一月二十三日,平陽侯獻(xiàn)對戰(zhàn)的北胡主帥、副將等三人與武帝,隨即揭開了四十年前鎮(zhèn)北王一案的驚人內(nèi)幕,朝野嘩然! 鎮(zhèn)北王謀逆一案竟是北胡精心策劃!他們畏懼鎮(zhèn)北王府已久,憤恨之下便想出一條離間的狠計(jì)。正是北胡命人潛入大楚,偽造了鎮(zhèn)北王謀反的證據(jù),挑撥楚威帝與鎮(zhèn)北王的君臣關(guān)系,這才致使鎮(zhèn)北王府覆亡。 鎮(zhèn)北王身死,北胡得以暗中休養(yǎng)生息,積聚實(shí)力,多年后卷土重來,侵入大楚搶掠。 可未想到四十年后,楚軍英勇,生擒了北胡多員大將,平陽侯機(jī)緣巧合之下便得知了這一驚天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