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yǎng)忠犬不如養(yǎng)忠龍[娛樂圈]_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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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常? 黎之清沒懂他的意思,無緣無故被一個陌生男人抱著不撒手到底哪里正常? 箍在他身后的雙臂堅實有力,黎之清的臉就貼在男人胸口靠上的地方,隔著衣服都能感受到對方胸前肌理的柔韌觸感以及傳遞過來的絲絲涼意。 他緩過神,掙了兩下沒能掙開,見男人絲毫沒有放開他的意思,從隱約發(fā)緊的嗓間擠出聲音:“……放開我。” 話音落下,黎之清明顯感到自己反而被對方抱緊一些。 男人像是對這句話有點抗拒,不過很快就卸去力道,順服地松開手,站在原地緊盯住他。 黎之清往后退開兩步,頸后寒毛還在豎著。 他這時更深刻地體會到男人是真的很高,盡管中間還隔著幾步距離,可他仍然需要抬起下巴才能跟他對視。 男人五官寒峻,沒有丁點兒表情,無論嘴角眉梢都盡是淡漠硬冷的線條,唯獨那雙眼睛顯出幾絲人性化的熱度。 黎之清甚至能從他眼底看出一絲歡欣愉悅的情緒來,似乎還有一點莫名其妙的…… ……順從? 黎之清被他用這種眼神看著,不由自主地聯(lián)想到家里小叔養(yǎng)的那只拉布拉多。他心里一梗,覺得自己經(jīng)過剛才那一嚇怕是有點花了眼睛。 他看了看身前高大沉默的男人,又看了看那邊笑得燦爛的宋俊麟,抹了把額頭稍稍定神,先問后者:“你是……宋俊麟?” “對啊,就是來租房的那個?!彼慰△胱爝呌幸黄瑳]剃干凈的小胡茬,隨著他說話的動作擰來扯去,“唐老板在店里嗎?他見過我好幾回了?!?/br> 黎之清沒回答唐順時在不在的問題,轉(zhuǎn)頭又問身前這個沒什么威脅感的男人:“那你又是誰?” 男人站得筆直挺拔,他在黎之清說話時將目光移到他的唇上,努力想去模仿他嘴唇啟啟合合的動作,最后唇角動了動,嘴巴也張開一點,還是沒能順利發(fā)出聲音。 這也怨不得他,畢竟他在太久一段時間里沒用語言表達過什么,更別提同人交流,如今對開口說話難免感到有心無力。 “你來店里要做什么?” 男人閉口不答。 黎之清看傘架上除了店里備用的一把自動傘,就只有宋俊麟帶來的那把,問他:“外面下那么大的雨,你來時沒有打傘嗎?” 男人緘默無聲。 黎之清心說臥槽,難道這不僅是個面癱還是個啞巴? “你們互相不認識?”宋俊麟聽完黎之清對男人提出的幾個問題有點納悶,“那你倆剛才……” 剛才怎么還抱在一起。 黎之清看向宋俊麟,無奈解釋:“我之前把他當成是你,想跟他握個手,結(jié)果他會錯了意,以為我要跟他擁抱一下?!?/br> 宋俊麟被這烏龍逗樂了,手里提著行李箱走進來,靠近后本能地去看男人的臉。 他視線剛移上去,男人就淡淡瞥他一眼。 宋俊麟心頭一個抽抽,脖子后面頓時炸起一層雞皮疙瘩。 倒不是男人長得有多嚇人,單純是他神情太過淡漠,眼睛里面不存什么溫度,一和他對視就覺得心窩發(fā)涼,宋俊麟被他瞥得都沒顧得上看全男人的五官輪廓。 宋俊麟忙把目光拉開,使勁咽了口唾沫,沒底氣再看男人第二眼。 他這邊心里惴惴,黎之清倒把男人打量得越發(fā)仔細了。他發(fā)現(xiàn)除了剛剛投向宋俊麟的那一眼,對方的視線自始至終都黏在自己身上。 男人站在原地任由黎之清看來看去,眼神隨著時間的拉長愈加溫和,渾身上下沒有泄露出一絲一毫的危險氣息,給人的印象還挺親和。 黎之清向宋俊麟比了個稍等的手勢,向男人道:“現(xiàn)在我要去樓上,你不說話我也不知道你要干嘛,如果你沒什么急事的話,我可以暫且認為你是來店里避雨的嗎?” 男人猶豫了一下,接著點頭。 “我等會兒還會下來,你要是有什么需要幫忙的地方,到時候可以告訴我?!崩柚逑氲剿赡懿惶奖汩_口講話,忙補充,“表達出來也行,那邊的椅子你可以去坐?!?/br> 男人沒順著他的手指去看軟椅,點完頭又僵硬地把唇角往上提起半分。 黎之清對他展眉回了一笑,往前一步抬起兩手:“雖然你看著挺純良無害的,不像是什么違法分子,不過保險起見,我可以檢查一下你的口袋嗎?” 男人又點頭,配合地把垂在身側(cè)的雙臂往外略微張開。 黎之清在他身上摸了摸,發(fā)現(xiàn)男人身上竟然沒有一個口袋,不由失笑:“那你就在這里休息一下,我先上去了?!?/br> 宋俊麟踩著黎之清的腳步踏上樓梯,也有點想笑,不過是苦笑。 就憑剛剛男人瞥他那一眼,怎么也不能跟“純良無害”搞上關(guān)系,這個叫黎之清的小青年別是眼神不好吧。 “你把一陌生人留在店里,就不怕他偷點東西跑了?”宋俊麟覺得走在前面的黎之清才是真正純良無害的那個,忍不住多嘴提醒他。 “就那破書店,有什么東西可給他偷的?!崩柚宀辉谝獾匦χ?,掏出鑰匙把房門打開,回頭沖他眨眨眼睛,“全店最值錢的就是我了,他總不能把我這個人偷走吧。” 宋俊麟一聽,噗嗤笑了。 還真別說,要是黎之清打算靠長相吃飯,他那張臉看起來的確是挺價值不菲的。 和一樓書店的寒酸樸素不同,二樓住房被裝修得簡潔雅致,生活配置齊全,采光也沒毛病,宋俊麟最后走進自己要租的那間臥室,從頭到腳都透著滿意。 黎之清把套在手腕上的一根皮筋褪到指尖,熟練地把頭發(fā)束在腦后,撤去床上的防塵罩,幫宋俊麟一起換上帶來的床上用品。 他背對房間的落地燈,身形被暖暖的燈光裁剪,整個人似乎都要發(fā)起光來,惹眼得就跟電影里的精靈王子一樣。 宋俊麟看他的發(fā)梢在身后晃來晃去,忍不住問他:“你看著最多二十歲吧,咱們國家的學校規(guī)章制度那么嚴格,你是怎么把頭發(fā)留到這個長度的?” “我待在國內(nèi)時間不多,那些規(guī)章制度管不到我頭上?!崩柚逍χ卮?。 “我小時候也蓄過辮子,我媽讓的,但是升上小學就被老師要求剃成平頭。”宋俊麟跟他閑聊起來,“我們老家那邊有個說法,小孩兒體弱就給留成長發(fā),身體發(fā)膚受之父母,頭發(fā)長了能把魂兒捆住,不讓孩子早早夭折?!?/br> 黎之清正要把床單抖開,聞言頓了一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