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yǎng)忠犬不如養(yǎng)忠龍[娛樂圈]_第1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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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做事情想偷懶少出力,總不能把爛攤子全交給咱們這些老家伙吧?!碧祈槙r笑了聲,“‘命里有時終須有,命里無時莫強求’,要不是他自個兒想貪便宜走捷徑,哪會走到今天這步?!?/br> 民有民警,現(xiàn)如今道上也有道警。 陳藝沛即便是被人誤導著進了娛樂圈,之后的事只要他原則上不動搖,對方就算強行拿他煉化也不至于成這樣,偏偏是他自己斷了自己的退路。 唐順時看著黎之清,猶豫地張張嘴,不知道下面的話該不該告訴他。 黎之清的命格比陳藝沛要好,而且生在舊王都,養(yǎng)在富貴家,胎光不足還能活上將近二十年不出大亂子,內里的韌勁兒可以說比修士還猛,氣運又因為同神祇相連好到爆表,任誰看了都得眼饞。 如果他沒把走向推錯的話,躲在后面的歪門修士應該就是對外宣稱近期住院療養(yǎng)的新晉視后程嘉潤了。 她去老街劇組客串時恰好尤川從天上下來,和邪祟沾邊的種種要是被老神仙帶來的暴雨涮一下,不掉rou也得掉層皮,最先被送進醫(yī)院的那位群演八成是因為程嘉潤不小心跟那雨正面杠上,隨手把他當盾使。 后面黎之清陰差陽錯地頂替群演的位置,這才被程嘉潤撞見,要不是尤川從那個時間段起開始粘著他,陳藝沛差不多可以回家過自己的小日子了。 不過即便沒有尤川,黎之清也不會變得像陳藝沛那么慘。他本身就是個無欲無求的主,想跟他做交易還不如去找下一家來得容易。 唐順時原本以為按尤川極端護崽的脾性,怎么著也該讓程嘉潤嘗嘗苦頭,誰知道對方還能在這時候不急不躁地停下來。 “我跟你說的這些,你別等會兒去問那大爺啊?!碧祈槙r想完尤川再想黎之清,一下抖個激靈,“陳藝沛的事你也別管了,要是還有機會,我就去拉他一把?!?/br> 黎之清笑了:“我能問他什么?就他那種凡事不放心里的性格,知道的有沒有你多還不一定呢。” 唐順時頓時梗了下,這回知道最多的還真是尤川。 尤川不清楚小把戲是因為他不樂意花費精力了解,一旦事情和黎之清掛鉤,那態(tài)度頓時就不一樣了,畢竟是位老神仙,認真起來可不是鬧著玩的。 程嘉潤的手法很老練,要不是有尤川點出方向,唐順時甚至都要以為陳藝沛像少數(shù)明星富商那樣靠小邪術偷氣轉運了。 “化陽為陰得講究循序漸進,跟聚陰相反,要從里面慢慢往外透噬,”唐順時說那么多的初衷不是為了單給黎之清解釋陳藝沛的情況,主要是想往現(xiàn)在這幾句上面引,“這個過程剛開始的時候,人會產(chǎn)生一個最明顯的感覺?!?/br> “冷。”黎之清猜測。 唐順時正要說“麻”,張嘴就被灌了一大口冷風進嘴,當即扭頭咳嗽幾聲。 黎之清只覺得房間里暖氣挺足,被他突然咳嗽嚇了一跳,忙伸手拍拍他后背:“岔氣了?” 唐順時擺擺手,嗓子眼被風劃得干癢,并不疼,就是一時說不出話。 黎之清光著腳彈到地上要給他倒水,才把茶盤里的杯子翻過來放好,身后突然伸過來一只胳膊,摟抱似的圈住他的腰桿。 黎之清只覺得腳下騰空,接著眼前一陣天旋地轉,等他反應過來,自己已經(jīng)被尤川毫不費力地扛到肩膀上。 他哭笑不得地看尤川左手按在他腰后,右手里還提著一袋很有份量的蛋糕:“你干嘛,快放我下來。” 尤川提起膝蓋,用小腿腿面碰了碰他的腳尖:“不穿鞋。” “我給唐順時倒水。”黎之清掐了他一下,“放我下來,腦充血了快。” 他話音剛落,眼前又是一晃,這下改成尤川抱小孩似的用胳膊把他托舉著摟住,更讓人臊得慌了。 黎之清頓時呼吸到了海拔兩米往上的空氣。 他頭發(fā)散著,發(fā)梢濕軟地掃過尤川的手臂外側:“怎么不吹頭發(fā)?” “……放我下來。”黎之清坐在他胳膊上,輕輕踢了踢他的小腹。 “店里沒有現(xiàn)貨,我多等了一會兒?!庇却ò训案饧埓诺阶郎希瑔问值沽吮?,走到床邊遞給唐順時。 唐順時怔怔地接下來,還沒來得及受寵若驚就從尤川眼睛里看出一層“多喝水,少說話”的意思來。 黎之清趁機踩住床沿,雙腿用力想要下去。 尤川抬頭瞧他,故意扣住他腿根,沒肯放人。 黎之清從居高臨下的角度明顯看出他嘴角勾著,沖他齜了下牙,轉而笑著抬手往尤川臉上輕糊一下,這才坐回床上。 尤川從紙袋里挑了盒芒果千層,拆開蓋子后連同勺子一起放到黎之清手里。 唐順時這下不止嗓子癢,眼睛都要疼了。 他識趣地站起來,黎之清用勺子一指桌子:“拿一盒回去?” “別了,我年紀大了不愛吃奶油類的東西?!眲傋隽颂澬氖?,愛吃他也不敢拿。 唐順時走出房間,剛長舒一口氣,肩膀便被人從后面拍了拍。他回過頭,一眼就見尤川站他后面,下面一口氣差點沒直接提起來。 ——這是要跟他算賬還是怎么? “他先問我的?!碧祈槙r立馬招了,“我就給他解釋一下,沒說跟他有關系。” 尤川遞給他一份千層盒子。 唐順時驚完一看標簽,抹茶千層,黎之清不好這口,再往下看,消費額度到了給的小盒贈品。 唐順時:“……” 他就說尤川怎么可能買黎之清不喜歡的口味。 “別跟他說那么細致,”尤川道,“他會怕。” 唐順時聞言愣了下,差點沒忍住笑了。 旁人怕,他信,黎之清就可能不大了。 他從小就沒少切身經(jīng)歷過稀奇古怪的事情,唐順時當年頭一回在病房看他的時候,門邊窗外圍滿了“好兄弟”,小風小浪都見過,怎么會被言語描述給駭著。 “他沒你想象的那么嬌氣,膽大著呢,嚇不住他。”唐順時道。 尤川垂眼看他,沉默片刻說:“他只是習慣,不是不怕?!?/br> 經(jīng)常出入醫(yī)院的病人總是表面風輕云淡的,好像對吃藥手術不怎么在意,實際上卻比其他人更怕病倒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