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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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知道,宜靜十年執(zhí)念不散,為的到底是什么。 在這時候,葉輕語悄悄移動到紀宜春身邊,擔憂地看著他:“你沒事吧?” 紀宜春轉(zhuǎn)頭看了她一眼:“沒事?!?/br> 然后目光淡淡地看著現(xiàn)場正在發(fā)生的一切。 葉輕語只覺得自己似乎從來沒有認識過身邊的人。 另一邊,隨著紀氏夫婦呼吸漸弱,被他們請來的大師們終于動了——了凡禪師用了禪杖,狠狠朝著宜靜所在方向抽去。谷婆婆和章先生兩人負責解決纏人的發(fā)絲。 馬道長在一旁勸:“這兩人的確不配為人父母,可當眾動手殺人,也太過分了些?!?/br> 宜靜仿佛早料到了這一幕,也不惱怒,笑嘻嘻地說:“看,大家都各有各的道理?!?/br> 既然,大家都有道理,那就實力說話。 話落,了凡大師被擊飛了出去,手上的禪杖脫落在地,發(fā)出清脆的響聲。他沒想到自己會輸?shù)倪@么容易,或者說,他沒想過這煞鬼會如此厲害。 明明在葉欽手上,煞鬼看上去弱不禁風的。 另一邊,隨著谷婆婆和章先生的努力,發(fā)絲非但沒有被解開,反倒越勒越緊,紀氏夫婦已經(jīng)翻起了白眼。 “哎呀,好慘啊?!币遂o拍拍手,愉快地說。 眼看紀氏夫婦小命不保,千鈞一發(fā)間,所有人都將目光集中在葉欽身上。 “別裝了,你是回頭煞,殺不了他們。”葉欽淡淡地說。 這是刻在煞鬼靈魂里的規(guī)則,回頭煞的執(zhí)念因家人而起,卻又無法傷害家人。 此時,門外響起了警笛聲。頃刻間,大批警察沖了進來。 有人報了警。 作者有話要說: 寫這章的時候鮑某案子剛爆出來,看著我的劇情,再看看現(xiàn)實,不由得感慨:是我輸了! 愿女孩子們勇敢一點,如果遇到不好的境遇也要加油做自己的救星。 午安!晚上八點還有一更 感謝在20200420 10:31:45~20200421 10:21:34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飄渺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珍芋 27瓶;33664537 20瓶;anlein、寧小涵 5瓶;慕容雪月、陌生人47852 2瓶;言希的寶寶、柚稚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26章 強聊 羅莎莎是京城東區(qū)一名民警, 下班時間接到通知,說某地有人聚眾進行封建迷信活動, 還有人受了傷, 危及到生命。 她二話不說, 扔下吃到一般的螺螄粉, 連忙隨著同事趕到目的地。 “開門,警察!” 報警地點是一個羅莎莎一輩子都買不起的別墅區(qū), 住在這里的人非富即貴,羅莎莎一邊在心里留下貧窮的眼淚,一邊聽同事們來時在車上抱怨。 一旦案件涉及到這些“上流社會”的成員, 案件的復(fù)雜程度就會默默上升幾個等級。 但沖還是要沖的。 一打開別墅門,他們就嗅到了鮮血的鐵銹味, 神經(jīng)立刻變得緊繃起來。凝神再看屋里穿道袍的、拿著奇奇怪怪棍子的, 還有雙手合十的和尚—— 得了,啥都別說了,帶走吧。 幸運的是, 別墅里的人都沒有反抗, 甚至連多余的話都沒說,這無疑減小了他們的工作難度。 其中兩個“受害者”, 見到他們出現(xiàn)時就激動地哭了, 捂著脖子上的血跡不停道謝,就好像是從什么奇怪的邪惡儀式里逃出升天。 羅莎莎注意到,在他們痛哭流涕時,其他人都在用一種奇妙的、類似于漠視的目光看著他們, 仿佛是在凝視一堆垃圾。 涉及有錢人的案子總是奇奇怪怪,羅莎莎無暇多想,由于警車位置有限,在拉這群奇奇怪怪的人去警局時,還出現(xiàn)了擠不下的現(xiàn)實問題,最終嫌疑人自己舉手,貢獻出了一輛寶馬suv。 羅莎莎喜提寶馬駕駛資格,卻又一次留下貧窮的眼淚。 流血的兩位受害者和危險的奇裝異服人員被塞進了警車,羅莎莎載著的,是四位看上去無害的女士。 后座擠了三位,副駕留給了一個抱著不知道什么材質(zhì)的鏡子的年輕女孩。 女孩約有二十歲,留著黑色長發(fā),穿著寬松的衛(wèi)衣,素凈的面孔和清澈的眼神,很容易讓羅莎莎回憶起自己大學(xué)時的學(xué)霸校花。 她好感度爆棚,擔心對方害怕,忍不住開口搭話:“姑娘,你這鏡子挺好看啊,淘寶買的?” 因為沒有奇裝異服,被迫與大佬分坐在一輛車上的谷婆婆瞪大了眼。 是那個讓煞鬼能夠存活十年的鏡子! 這警察,還真是會抓重點。 “它?淘寶?”被cue的葉欽疑惑地問。 剛剛來京城的鄉(xiāng)巴佬葉道長顯然還沒體會到一名叫做馬云的男子的威力。 羅莎莎開著車,和小美女侃:“是啊,我上次看過一個有關(guān)文物的紀錄片節(jié)目,里面專家介紹了一個漢朝的鏡子,說是武帝皇后陳阿嬌用過的?!?/br> “當年阿嬌居住在長門宮,時常思念丈夫,卻又聽到武帝不斷寵幸新人,心里非常難過,日日攬鏡自照,想要找回過去的回憶。后來,阿嬌去世了,鏡子也成為了她的陪葬品?!?/br> “正品似乎流失在外,你這個,是仿品吧?” 葉欽當然聽過長門賦的故事,聞言低頭看了眼中的鏡子。 宜靜在鏡子里喊:“放屁!才沒有!她說的是假的!阿嬌在長門宮過得特爽,才沒有日日思念那個渣男!” 隨著宜靜的抗議,古鏡竟然在葉欽手中微微顫抖。 羅莎莎聽見動靜,在等紅綠燈時疑惑地轉(zhuǎn)過頭:“怎么了?” 葉欽面無表情地敲了鏡子一下,宜靜在鏡內(nèi)世界摔了個趔趄,灰頭土臉地爬起來,嚶嚶嚶地哭:“你不愛我,還欺負我!” 這個臺詞,倒無端地讓葉欽想到了戲精耿星河同學(xué)。 葉欽將鏡子放好,對上羅莎莎疑惑眼睛:“手抖?!?/br> 在背后聽完全程的谷婆婆:“……” 羅莎莎倒是沒有懷疑,還以為是葉欽第一次聽到這故事,覺得鏡子的寓意不吉利,她忍不住安慰: “其實有這樣一個鏡子很好——你想,現(xiàn)在是年代和以往不一樣了,女孩子能夠有自己的事業(yè),不用將一輩子的意義都系在男人身上,聽完阿嬌的故事,再看這鏡子,也是一種警示?!?/br> 葉欽沒想到羅莎莎能說出這一番話來,忍不住抬眼去看她。這個年輕的警察姑娘周遭都充斥著明亮的、生機勃勃的氣,尤其是在說話時,眼睛亮閃閃,像是充斥著光芒。 “嗯?!比~欽的嘴角彎了彎。 她喜歡這樣的人。 羅莎莎捕捉到了這個笑,一時間心如小鹿撞,瘋狂在心里咆哮:“她笑起來真的好可愛??!天底下為什么有這么好看的女孩子!” 但面上還要平靜地裝出大jiejie的成熟模樣。 在她聽不到的鏡內(nèi)世界里,宜靜也不鬧了,惆悵地在空白的世界里轉(zhuǎn)圈圈:“我當時怎么不知道這個道理呢?我也好想工作啊?!?/br> 宜靜離開的時候十八歲,如果沒有意外發(fā)生的話,現(xiàn)在應(yīng)當是二十八。 二十八歲,是一個女孩子走向成熟的年齡。她會在職場上蛻變成社會人,會學(xué)習到許多書本上沒有的知識,會慢慢從完成的一件件工作里獲得成就感。 “我當時為什么想不開?”宜靜捫心自問。 葉欽不理會宜靜的碎碎念,她還沒過羅莎莎這樣的人,對她有些好奇:“那你呢?你喜歡你的工作嗎?” 剛剛還在打雞血的羅莎莎瞬間xiele氣。 她家是警察世家,父母都是警察,她原本想當律師,結(jié)果高考填志愿的時候被父母勒令上警察學(xué)校。她沒拗過,加上分數(shù)有點懸,只好從了父母的命。 畢業(yè)之后,她成功按照規(guī)劃進了警局,但心里到底還是不死心,偷偷考過了司法考試,想著哪天能夠轉(zhuǎn)行,干自己想干的事情。 心中的夢想渺小而隱秘,與別人閃閃發(fā)光的渴望相比,似乎甚至都不配稱為夢想。羅莎莎害怕單位風言風語,暗地嘲笑,從來沒有和誰透露過,但,面對葉欽好奇的眼睛,她忍不住實話實說: “我想當律師?!?/br> 就這樣說出來了。 葉欽點頭:“哦。” 羅莎莎的手掌緊緊握住方向盤,下一秒,又聽身邊的女孩說:“那你怎么不去?你現(xiàn)在不是律師吧?” “……”羅莎莎也沉默了,她也問自己,為什么拖延了小半年,還是沒能邁出關(guān)鍵的一步? 葉欽似乎不需要她的回答,自顧自地說:“你為人正直,有毅力,還對人具有同理心,無論干什么,都不會差?!?/br> 羅莎莎心中沒糾結(jié)出個為什么,卻被葉欽篤定的話語逗笑了。 她自己都不確定的事情,一個只見過一面的小姑娘怎么會知道? “謝謝啊,小朋友?!绷_莎莎還是不忍心拒絕小美女的好意。 坐在車后排的谷婆婆聽到這番話,嫉妒得想要嘆息。這小警察怎么回事?她知不知道現(xiàn)在是誰在給她相面? 真是憨人有憨福。 到了她們這個層面,修為和境界越高,越少評價別人。言有靈,修道者說的話更是具備某種力量,前輩此番話,既是預(yù)測,也是祝福。 想到這里,谷婆婆忍不住心里發(fā)酸:她也很想抱上前輩這條粗大腿?。?/br> 羅莎莎對此一無所知,她不想再繼續(xù)有關(guān)自己的話題,好奇地探聽:“你們?yōu)槭裁磿痪磉M來?今晚發(fā)生什么了?” 一番對話結(jié)束,在羅莎莎心里,身旁的小美女已經(jīng)是人美心善的化身了。這樣的小姑娘,怎么可能從事為危險活動? 羅莎莎認定,這其中一定有誤會! “……這是親戚家,我們是來幫忙的?!比~欽說,“大概發(fā)生了一些復(fù)雜的事,具體我不太清楚?!?/br> 羅莎莎瞬間就信了,安慰道:“你別怕,和你們無關(guān)的話,去警局錄好筆錄就可以走了?!?/br> “嗯!”葉欽點點頭。 在羅莎莎眼中,她乖巧又無辜,讓人忍不住信任。 宜靜在鏡內(nèi)聽完了全程,幽幽地說:“女人的嘴,騙人的鬼。騙這個小姑娘,你良心不會痛嗎?” 葉欽將鏡子翻了個面,放在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