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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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沒有想過,現(xiàn)在,即便她很清楚的知道與他沒有任何血緣關系,但還是需要花一點時間來消化。然后再決定是否可以試著去接受他。 薛玉嬌原本就只是嗆了幾口水,受了點風寒,太醫(yī)也說沒有大礙,但豈料在被薛湛看的極其重視,凡事都要親自過問一遍。薛玉嬌被照顧的無微不至,僅過了兩天身體便恢復的差不多了。剩下的幾天,不過是吃飽了睡,睡飽了繼續(xù)吃,小日子過得倒是悠閑愜意,加上薛湛安排了兩個得力的人過來做護院,她省了很多精力和心思去防備珍兒,省出來的力氣基本都花在了趕制衣服上。 這愜意的小日子一直持續(xù)了六七天,直到這一日,天剛蒙蒙亮,謹娘收拾好出門的行裝,又交代完巧兒好生照料那只貓之后,隨薛玉嬌一同出門。 接下來,兩人在那家布莊外面找了一家客棧,挑了一個二樓靠窗的客房,坐在窗前,一邊閑適吃著茶點,一邊等待目標出現(xiàn)。 臨近巳時,終于見到一抹湖綠色的身影出現(xiàn)在店外不遠的街上,之后盈盈走了進去。薛玉嬌自茶桌前站起身,同謹娘道:“我們走吧。” 布莊內,一名小廝正為孫瑩瑩取貨,嘴里不停說著贊許的話。 “小娘子的眼光真好,衣服做出來以后連我們師傅都連聲夸獎,無論是您挑選的衣料,還是花式顏色,在當下都很時興。想必您要送的那位男子,定是對您來說很重要的一個人吧?!?/br> 說話間,已經將衣服捧了過來,一臉笑容的遞給她。 孫瑩瑩被夸的心神蕩漾,哂笑一聲。 她一面讓人展開來檢驗欣賞一遍,一面嘴上自詡道:“這件衣服我可琢磨了半個月的功夫,好不容易想出來的,自然是對我來說十分重要的人才配得上它?!?/br> 說著越看這衣服越喜歡,越看越愛不釋手。想到謝尹安收到衣服時的歡喜心情,一時間笑的合不攏嘴。 “好了,給我好好包起來吧,注意別弄臟了。” 小廝仔細裝起來,忙回應道:“放心吧小娘子,保證萬無一失?!?/br> 薛玉嬌知道,孫瑩瑩目前還只是謝尹安身邊的一個歌姬,身份低賤,她如今所穿所用的皆是上品,只有富裕人家才能享用得起,而這些,全是靠謝尹安平日里打賞的一些金錠才得以實現(xiàn)。 孫瑩瑩年輕貌美,生著一臉狐媚相,勾引人的本事也不少??v然謝尹安對她不是那種發(fā)自內心的喜歡,但試問,有哪個男人會對這種自動送上門來的狐媚子抗拒。 而孫瑩瑩也不傻,自打她主動勾引到謝尹安爬上他的床以后,事后謝尹安對她招之則來,揮之則去的那一刻起,就清楚的知道,自己只是侍奉在謝尹安身邊的其中一個暖床工具罷了。 可是,即便是這樣,她也不在乎。 她心悅謝尹安,哪怕知他性情陰沉,并非溫柔男子,她也甘愿承歡其身下,縱然謝尹安只是喜歡她的身子又何妨?至少,她能陪在他身邊,經常和他做親密之事。 她沒有想過將來會如何,至少現(xiàn)在,她要立穩(wěn)腳跟,成為她的妾室。而她要的并不多,只要能經??吹剿蛪蛄?。 謹娘提前扮作一個普通挑著擔子的農婦,等她自布莊出來,經過她身邊時,裝作不小心撞上她。 猝不及防,孫瑩瑩被人一下撞倒在地上,尖叫了一聲,罵罵咧咧的揉著屁|股站起身:“你沒長眼睛??!”低頭再看,只見剛取出來的衣服上滿是白燦燦黏糊糊的豆花,頓時又氣又急,一把抓住她,氣急敗壞道,“你看我的衣服被你弄成什么樣了!” “對不起對不起,我剛剛走路太急,沒注意?!敝斈镞B忙賠禮道歉。 孫瑩瑩已經沒心情聽她解釋,一心撲在衣服上,著急道:“這可怎么辦?衣服都弄成這樣子了,洗都來不及,我拿什么送給他!不行,你賠我!你今天必須賠我一件一模一樣的!” 謹娘苦苦懇求道:“小娘子,我一貧賤婦人,身上沒有錢,你就大發(fā)慈悲,放過我吧。實在不行,我拿回家給你洗洗送回去可好?” 兩人正爭執(zhí)時,薛玉嬌看準時機自巷子里面緩緩走出來,裝作不知情的樣子上前與兩人詢問道:“兩位怎么了?何故爭吵?” 這還是自她重生來第一次見到孫瑩瑩,想到前世她死在自己剪刀下的慘狀,現(xiàn)在還有些心有余悸。 此時孫瑩瑩并不認識她,上下打量了她一眼,看出她一身貴女裝扮,態(tài)度稍微收斂了幾分,與她道:“這個人把我新買的衣服弄臟了,我這著急送人的。現(xiàn)下讓她賠我,她拿不出錢來。正好你來了幫我做個見證,若實在賠不起我,我只能將人送去官老爺那里了。” 薛玉嬌面色微訝,轉頭問謹娘:“這位大娘,她說的可是真的?” 謹娘配合的點了點頭,道:“是我不小心撞到了她,可我真的沒有錢能夠賠她。”說到這里,做樣子拾袖抹起淚來。 孫瑩瑩見她哭了,絲毫沒有同情,叉起胳膊,兇巴巴道:“你少裝可憐,今天不給我一個說法,別想走!” 薛玉嬌低頭看了一眼散落在地上的衣服,眼波流動,問道:“你剛剛說,這衣服是要急著送人的?” 孫瑩瑩滿臉慍色道:“是啊,明天我就要送人。這個人對我來說很重要,現(xiàn)在衣服成了這樣,我拿什么送他?就算是現(xiàn)在洗,明日都干不了。再者說了,我新買的衣服還沒穿一次,縱然洗了,也拿不出手了。” 聽到這里,薛玉嬌故意遲疑了一下,忽然道:“這樣吧,你也別為難她一個婦人了。我手上正好有一件與你這件相似的氅衣,也是新的,本來打算送給自家兄長的,你要不介意,我跟你換一下。你這件我拿回去洗洗就是了?!?/br> 孫瑩瑩心中一動,比起抓著眼前這個窮的叮當響的農婦不放,心想她說的也不是不行。于是面色稍霽:“也行,你先帶我看看再說。若是我覺得滿意,這事就算了?!?/br> 薛玉嬌見有戲,莞爾道:“我就住這附近的一家客棧。你隨我來吧?!毙从謱χ斈锏?,“你走吧,剩下的我來解決?!?/br> 見她就這樣放她離開,孫瑩瑩不放心道:“等等,萬一你的衣服我不滿意呢?事后誰來賠我?” 薛玉嬌不緊不慢道:“你放心好了。我也是看她實在拿不出錢來賠你,瞧她挺可憐的,既然有心幫她了,便會為這件事負責到底的。你且隨我來吧,到時候若不滿意,我大不了原價賠你錢就是了?!?/br> 孫瑩瑩一聽,既然有人甘愿做這活菩薩,她又何必跟錢過不去,于是安下心來,答應道:“也罷,我看你不似普通家庭的小娘子,便相信你了。你帶我去吧?!?/br> 謹娘得到釋放,連聲道謝后,適才挑起擔子離開。 孫瑩瑩用布袋簡單包起臟掉的衣服,隨即和薛玉嬌進了客棧。 原本她并沒有抱多大希望,但當見到薛玉嬌拿出來的那件衣服時,立時兩眼放光,忍不住摸著衣服驚訝道:“這件衣服還真的和我這件很相似。真是太好了!” 她頓時心動起來,再仔細看,甚至在她原來那件的基礎上,花色上提升了一個檔次,相比之下,這件顯得更加貴重凸顯氣質。 “你真的愿意和我交換?” 她還有些不敢確定。 薛玉嬌坐在桌前,心平氣和的喝了口茶,淺淺笑道:“那是自然,我既然已經答應了,就不會抵賴。這衣服你抱走吧?!?/br> 事已至此,她自是不會拒絕,欣然接受下來:“那我就不客氣了。” 末了抱起衣服,臨走時,被薛玉嬌突然喚?。骸暗纫幌隆!?/br> 孫瑩瑩停住,回頭問道:“怎么了?你該不會是想反悔吧。” 薛玉嬌輕輕一笑:“怎么會。我只是有件事想問問你,你身上擦得什么香,剛剛我聞著有些生疏?!?/br> 女人湊到一起,除了八卦外,最喜歡聊的就是胭脂水粉,首飾衣服。聽她好奇問起來,孫瑩瑩難得心情好了,將在哪里買的香粉,什么味道的一一告訴了她。 薛玉嬌抓住她的心理,平聲道:“你這香粉雖產自江南,味道也很馥郁,可是,我總覺得有些濃厚了。我這里有一來自魯國的香脂,你可以聞聞。喜歡的話,我可以送你一些?!?/br> 說罷從匣子里面拿出來,遞到她面前。 孫瑩瑩自她手里接過來,打開聞了聞,果然心曠神怡,想到謝尹安一定喜歡這個味道,瞬間就有些心動了。但有些奇怪她為何這么大方送給自己,于是疑惑問道:“你為什么這么大方送給我?這東西看起來價值不菲,我與你不過一面之緣,你這么好心送我做什么?” 薛玉嬌早已想好答案,笑意溫柔道:“我初到京城,剛探完親,準備小住幾日再走??墒俏覍┏遣辉趺词?,今日遇到了你,覺得與你投緣,想著和你結識一下,順便帶我四處轉轉。所以你若不嫌棄的話,便收下吧。” 孫瑩瑩心下了然,瞧著她端莊雍容,確實一身貴氣,旋即心思一動,想著說不定還能得些好處或寶貝來。這般想著,干脆坐到她對面,與她故作熟絡的攀談了起來。 兩人各懷心思,呼問名字家庭,后來聊的火熱,聊著聊著就分別聊到了各自的家事??v使孫瑩瑩沒說出謝尹安的名字,但左一句右一句都離不開“愛郎”兩個字。 薛玉嬌聽到她說對愛郎感情深摯,奈何愛郎對她從未上心,常常為他爭風吃醋,偏偏周圍的小妖精一個接一個投懷送抱,好難對付。尤其近兩個月來,不知何故,突然對她提不起興致了,說到傷心之處,還險些掉出淚來。 薛玉嬌心中冷笑,面上為她黯然一嘆,想到什么,眉如春風,莞爾一展:“對了,你有沒有聽過一種東西,可以迷惑住男人,讓男人對自己欲罷不能。” “真有這種奇效?是什么東西?哪里有?” 孫瑩瑩得知有這奇藥,十分激動,連忙問道。 薛玉嬌道:“這東西你應該聽說過,可能沒見過。” 孫瑩瑩想了一下,忽然想到了什么:“難道你指的是……鐘情散?” “不錯,是鐘情散。這種藥一旦給男人服下去,不到一刻鐘便能見到效果,服用一次,即便是劑量輕也根本把持不住,立即與身邊的女人交合才能得到緩解。而服用次數(shù)多的話,則會對身邊的女子慢慢產生強烈的依賴,屆時就是你想攆他走都很難?!?/br> 薛玉嬌之所以這么了解藥性,是因為身邊便有這么一個活生生的例子。荊氏當年就是用這種藥將父親騙到了手里,后來沈老夫人制止她繼續(xù)使用,這才適可而止。 孫瑩瑩聽后心下不由一涼:“我自然知道這個東西,只是這藥在大魏是禁藥,是不允許拿來賣的。就算我想買也買不到?!?/br> 鐘情散被大魏定為禁藥也不是沒有道理,因為這東西固然效果顯著,可是長期服用的話,對男性的身體極其不利,甚至影響壽命。一般有這種藥的人少之又少,即便有,也是偷偷摸摸的,否則被發(fā)現(xiàn)舉報的話,會有下牢的風險。 “大魏是買不到,可是,我知道哪里有,”薛玉嬌說到這里,彎唇一笑,“你想不想要?” “你能得到?”孫瑩瑩興奮的豁然站起來,目光立時綻出渴望的神采。 “我確實能得到些,只是,”薛玉嬌說到這里幽幽一嘆,面露為難,“只是價格較為昂貴了些。畢竟物以稀為貴?!闭f到這里,看她臉色。 孫瑩瑩思慮一番,最后將自己最值錢的東西,也就是手上那只玉鐲,摘下來給她道:“這個夠不夠?不夠的話,我再回去想辦法給你湊一些?!?/br> 薛玉嬌接到手里仔細打量了一眼,旋即道:“這個倒是夠了,就是藥量不會太多,可能夠三次的量。你想好了要買?” 孫瑩瑩臉上抑制不住的喜色:“要買要買。三次也行了,起碼讓他能夠對我產生一些依賴?!痹挼竭@里,喜不自勝道,“那我就先提前謝謝meimei你了。你一定要幫我弄到手。” 見她深信不疑,薛玉嬌知道人已上鉤。為了避免她事后起疑心,戲要做足:“你放心好了。我預估三天后就能拿到手,到那天酉時你還來這家客棧找我。這只鐲子,你先拿著。”說著將鐲子還給她。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00223 22:41:33~20200227 00:10:01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月半 3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29章 栽贓風波 正當孫瑩瑩不知何意時, 只見她抬手拔下自己頭上那只銀釵子, 捏在指間轉了轉, 又溫言道,“我們畢竟第一次見面,隨便拿你這么貴重的東西可能無法讓你放心。為了讓你知道m(xù)eimei是有誠意的, 所以暫且把你這只釵子押在我這里好了, 到時候貨到了, 你再拿鐲子換回來?!?/br> 懂行的人一眼就能看出來, 這只釵子并不如那玉鐲子值錢。孫瑩瑩見她為自己想的如此周到, 更加深信不疑,連聲道謝,想著在此待得時間也不短了, 恐擾她歇息, 于是最后客套了兩句,起身告辭。 薛玉嬌將人送出門之后,確定人走遠了, 一顆懸著心才終于徹底落了下來。小憩了不到一盞茶的功夫,聽到外面有人敲門,她讓人進來。 謹娘插好門, 迎面向她走來,小聲問道:“姑娘怎么樣?東西拿到了嗎?” 她微微一笑,抬眼一指。謹娘順著她所指的方向看去,見桌上放著一支銀燦燦的釵子,略略一忖:“看來這事要成了?!?/br> 說完, 轉過頭來望著她美艷絕倫的臉龐,漸漸又為她擔憂起來。 經過一次又一次的事,想到以前那么心地干凈的一個孩子,不知從何時開始,慢慢的城府變深了。而擔心的同時,又多了一絲心疼。 她知道她變得心機深沉,全是因為被人逼到了這一步。她無父無母,身邊還到處都是危險,她沒有別的辦法,只能靠自己的力量保護自己,以及查找出殺害她父親的真兇。 她雖然不排斥,但難免擔心以后她會越陷越深,直到一發(fā)不可收拾。想到此處,謹娘不由暗自嘆了口氣。 “收拾一下我們就回去吧。說不定這會兒,有人已經早早為我們準備‘驚喜’了。”薛玉嬌若有所思的道。 …… 果不其然,兩人從外面回來后,屁|股還沒坐熱,薛湛安排盯緊珍兒的兩個護院便悄悄過來稟報,說,今日曾看到珍兒在屋內動了手腳。因怕打草驚蛇,遂當下沒有采取任何行動,只讓兩人好好檢查一下床褥。 謹娘按他們所說,起身走到床前,掀開層層床褥,果然在下面發(fā)現(xiàn)了東西。 提起來一看,竟然是一件男子的貼身衣服,隨即連忙甩手丟在了地上,滿面惶恐的與薛玉嬌道:“姑娘,她們真是心思歹毒!竟拿這種污穢的玩意兒栽贓你。這一旦被人發(fā)現(xiàn),必定會讓你名節(jié)不保??!” 薛玉嬌想到了會找自己麻煩,但沒想到,對方竟一次比一次手段狠厲,比前世還要過分許多。不過細細琢磨一下,也在情理之中,前世的自己向來是逆來順受,現(xiàn)在她們看出來自己在反抗,如此一來,對方變本加厲也就不奇怪了。 她穩(wěn)了穩(wěn)心神,快速想了下,想到什么,附在謹娘耳邊說了幾句悄悄話。謹娘聽完,睜大眼睛看著她,但少頃,明白她這么做也無可厚非,于是又默默的點了點頭。 薛玉嬌道:“你照我說的去做,然后,我們按兵不動?!?/br> 如薛玉嬌料想的一樣,次日一早,薛玉嬌剛由人服侍梳洗完畢,就見荊氏和曹順大搖大擺的帶著幾個婆子丫鬟過來,驚得院里的下人們面面相覷,不知道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 薛玉嬌出門,與站在前面趾高氣揚的荊氏含笑問道:“不知荊姨娘這么興師動眾的過來,是為何事?” “適才你身邊的貼身丫鬟珍兒向我舉報,稱整理床鋪時,在你床下發(fā)現(xiàn)了男子的貼身衣物,懷疑你與人私通?!焙唵握f罷,又對身后的曹順道,“曹管家,你進去搜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