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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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走吧?!?/br> 蕭湛閉了閉眼睛,再睜開時眸中已清平如水。他轉(zhuǎn)身下令道,“啟程?!?/br> 兩國化解了矛盾,簽署了協(xié)議,從敵國變?yōu)榱擞押脟?,兩人自然功不可沒,蕭湛自覺沒有什么功勞,回去受賞時主動將所有功勞推給了薛玉嬌。 薛太后欣喜之下,主張設(shè)宴慶賀一番,除了褒獎兩人之外,另外加封薛玉嬌為一品誥命夫人。 自此一事,薛玉嬌的名聲在兩國大噪,深受兩地百姓愛戴和感激,若非不是她主張同魯國交涉,簽訂和書,只怕不知道會有多少人流離失所,死于非命。 第48章 嫉妒 縱然名利雙收, 但薛玉嬌并沒有恃寵而驕, 反倒是借此機遇更加努力上進。接下來, 旁人會發(fā)現(xiàn),她不止是在制香上造詣匪淺,在農(nóng)業(yè)和朝堂政策上也多有關(guān)注, 每次蕭湛下朝回來, 總會與她分享朝堂上的最新消息, 長期以往, 兩人共同出謀劃策, 解決了許多難題。 雖為女兒身,但她見解獨特,想法新穎。有時候, 常常語出驚人, 令魏帝及很多朝中大臣們都嘖嘖稱贊不已。 經(jīng)此一事,兩人經(jīng)歷這么多以后,感情愈發(fā)甚篤, 每日如膠似漆。 這日傍晚,薛玉嬌沐浴而出,換了一身淡香薰過的嫩黃色羅衣, 對著鏡子稍稍點了些細(xì)香胭脂。 鏡中的人兒皓齒蛾眉,艷若桃李,目含秋波。謹(jǐn)娘在一邊為她梳著一頭如瀑青絲,越瞧越覺得喜歡。 今日蕭湛去了軍營,說是有事過去一趟。可薛玉嬌一直等到了天黑, 直到已經(jīng)過了約好的飯點,也遲遲沒見他回來,漸漸,有些不放心起來。 正想著打發(fā)個人去看看,彼時有個蕭湛的親兵匆忙趕回來傳話說,王爺有事,不回來吃飯了,叫王妃不必等他。 蕭湛身兼多職,平日公務(wù)繁忙,臨時有事也不稀奇。薛玉嬌不疑有它,命人給他留一些飯后,自己先去吃了。 一個人靜靜的用完一頓飯,閑來無事,本想抱著雪兒揉搓一會兒,但一想已經(jīng)洗過澡了,便又打消了這個念頭,改為看書。 亥時,巧兒抱著雪兒進了籠子,之后忙完自己的事后說了一聲,悄然關(guān)門退了出去。謹(jǐn)娘也忙完了手頭的事情,便坐在一邊做起了女紅,陪著她一起等著蕭湛回來。 她雙眸注視著書上的字,半天一動不動,顯然心不在焉。少頃,支著下巴對著案頭的燭火,漸漸地出起了神。 細(xì)想這一年來,蕭湛無疑是喜歡她的。甚至有時讓她感覺到了近乎迷戀的程度。 而蕭湛在外面看起來一本正經(jīng),不喜言笑,但卻讓人難以想象私下只有她們兩個人時,說話要多rou麻有多rou麻,舉止要多過分有多過分,時間一長,對于和她做男女之間的那些事兒也越來越輕車熟路。 尤其近段時間來,每天早上起來蕭湛都要與她溫存上好半天,每次都是她催促他去上朝,這才肯罷休。長此以往,難免讓她產(chǎn)生一種惑亂人心的負(fù)罪感。 再說兩人歡愛從來沒有節(jié)制,無論白天還是晚上,但凡蕭湛對她有了邪念,從來都不矜持克制。謹(jǐn)娘心疼她,經(jīng)常在兩人歡愛過后,望著癱在床上起不來的人兒,抱怨王爺不懂憐香惜玉。 縱然兩人一起放縱的次數(shù)很多,但可惜的是,這一年來,薛玉嬌受前世失去過腹中孩子的影響,始終對懷孕存有陰影,沒有想好要孩子,所以一直來做避孕措施。蕭湛也曾問過她關(guān)于不想要孩子的這件事,但她還沒有心理準(zhǔn)備告訴他事實。 縱然蕭湛每次問起時,臉上一副掩蓋不住的失落??僧吘梗@個世上應(yīng)該沒人會相信有前世之說吧。 …… 蕭湛遲遲沒有回來。 薛玉嬌早早讓謹(jǐn)娘回去歇息了,一個人在房里留著燈,自己先上了床。 此時已經(jīng)是子時,她心里牽掛著蕭湛,翻來覆去,怎么也睡不踏實。 不知何時,一陣輕輕的推門聲倏然響起。似是擔(dān)心吵到她休息,聽得出來整個過程都是躡手躡腳的。 “王爺,是您嗎?” 薛玉嬌拾起羅帳,對著一道屏風(fēng)之外的人輕聲問道。 過了片刻,那邊“唔”了一聲,聲音略顯沙啞和疲憊的說道:“抱歉,回來晚了,吵到你睡覺了。” 薛玉嬌頓了頓,道:“妾身還沒睡。” 話落,聽到外面?zhèn)鱽硪魂嚫O窸窣窣的脫衣服聲,繼而蕭湛開口道:“本王去洗個澡,你若困了便先睡?!?/br> 薛玉嬌不知道今日一天他都去了哪里,為何此時語氣聽著不太對勁。正暗自琢磨時,很快,忽然聞到了一絲若有若無的酒味。 她面色微訝,朝外邊問道:“您喝酒了?” 蕭湛沒有聽到最后這句,脫完衣裳就徑自去了浴房。 屋里一片寂靜,只聽到從浴房中傳來的細(xì)微水聲,以及案頭燈花偶爾爆裂發(fā)出輕微的噼啪聲。 薛玉嬌躺在床上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不多時聽到外面?zhèn)鱽砟_步聲,知道他洗完出來了。 “您餓不餓?” 她關(guān)心問了一句。 蕭湛轉(zhuǎn)身已經(jīng)套了件衣服走進屏風(fēng)內(nèi),衣裳松松垮垮的,露出前面一片寬闊結(jié)實的胸膛,聲音柔和的回道:“不餓??焖?。” 說罷吹了燈,上床躺了下去。 夜色中,薛玉嬌感覺到一雙粗糲的手掌輕輕摩沙過自己的臉龐,男子溫?zé)岬哪樝蛩N了過來,接著不聲不吭的吻了吻她的面頰,似乎吻不夠,轉(zhuǎn)而移到了頸間,埋在她肩窩一頓亂啃,呼吸炙熱。 剛才他走進來的那一瞬看,薛玉嬌就覺察到了他的神色有些凝重。和早上出門前的愉悅之色截然相反。 現(xiàn)在他莫名的就發(fā)起情來,這個樣子,委實令薛玉嬌感到更加古怪。 呼吸急促間,終于,她忙不迭的推開他埋在自己身上的腦袋,忍不住問道:“可是出了什么事?” 蕭湛撐在她身體兩側(cè),從上而下的注視著她,少頃,身子一歪,泄氣般倒在了一邊。閉上眼,手背搭在額上,語氣頹然的回應(yīng)道:“是有點事?!?/br> 他不想騙她。 薛玉嬌聽出他的聲音中帶了些許疲倦,似有有心事的樣子,心頭一軟,輕輕靠在他的身上,柔聲問道:“怎么了?妾身覺著您好像不大高興。明明早上出去的時候還不是這樣的?!?/br> 室內(nèi)闔然一靜。 薛玉嬌微微支起些身來,抬頭看了眼身旁的男人。月光下,他線條冷毅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只微斂著雙眸,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過了許久。 “你確定要聽嗎?”蕭湛倏然反問她道。 薛玉嬌不明其意,但不難猜出來,他接下來準(zhǔn)備告訴自己的話,很有可能是自己不愿意聽到的,于是就沉默了。 蕭湛糾結(jié)了一瞬,道:“罷了,本王還是告訴你吧,”他翻了個身,將她摟進懷里,徐徐道,“今日謝尹安邀我去了玉蘭坊。你當(dāng)聽說過那是什么地方吧?” “玉蘭坊?!” 薛玉嬌聽完整個人都驚住了。借著微微的月色,一雙眼睛睜的大大的,直直的盯著他,緊張忐忑的等著他接下來的話。 玉蘭坊,是金陵城里有名的歌舞坊,也可以說是一家比尋常妓|院高級一點的娛樂場所。里面除了能歌善舞的妙齡少女以外,還有陪客人睡覺的風(fēng)塵女子??傊?,是世上幾乎所有男人都最喜歡去的地方。 蕭湛感覺出來她的不安,連忙溫柔的撫著她后背,安撫她道:“你先別緊張,我什么也沒做。只是同他喝了點酒而已?!?/br> 薛玉嬌聽他這么說,果然漸漸放松了許多。但一想到對方是謝尹安,旋即又愁眉緊蹙起來。 “妾身相信您。只是心里有個疑問,他拉您去那種地方做什么?” 她問道,語氣盡量維持鎮(zhèn)定。心里想著總歸不是喝酒聊天這么簡單。 蕭湛輕聲一嘆:“還能做什么,他一直來就處處與我為敵,而本王娶了你,想必心里義憤難平。這次邀我喝酒表面是打著聯(lián)絡(luò)感情的幌子,實則司馬之心,昭然若揭,無非是想挑撥你我之間的關(guān)系。” 薛玉嬌嬌嗔了一句:“您既然都知道,那為何還去赴約?” 蕭湛側(cè)過頭,表情認(rèn)真道:“為了查案,查你父親的死因。我接近他,想要看看能不能得到一些有用的線索?!?/br> 薛玉嬌心中不知作何滋味,須臾,問道:“您可得到什么有用的線索沒有?” 他搖搖頭:“他城府很深,并不輕易透露一絲消息。我問了他很多問題,他要么早就與謝卓串通過了想好了搪塞我的答案,要么就假裝喝醉含糊過去?!?/br> 薛玉嬌一言不發(fā)。她早就料到不好查,但沒想到比想象中還要艱難。 蕭湛又道,“不瞞你說,其實在你向我開口查你父親死因之前,我就一直派人在調(diào)查他。但查了這么長時間,人證物證仿佛全部消失了一樣,完全沒有蹤跡,只查到他在城里私運□□,開了一家賭場,以及做一些皮rou生意??傊?,都不是什么正經(jīng)生意?!?/br> 薛玉嬌略一遲疑,道:“妾身知道了。” 按照常理,她應(yīng)該大大方方的回復(fù):您但去無妨,妾身不是善妒之人。 但話到了嘴邊就立刻改口了。 不知道為什么,這一刻,她只想讓他屬于自己一個人。即便這種想法很自私,也很不切實際,但她就是不想和別的女人一起分享這個男人。 尤其想到前世謝尹安身邊那么多鶯鶯燕燕,一個個每日什么都不干,只一心想方設(shè)法的算計和詆毀她,她就感到頭疼和心累,于是更加不愿意蕭湛的身邊將來也有那么多女人圍著他轉(zhuǎn),屆時她不僅要和這些女人斗智斗勇,還要面臨被奪走只屬于自己一個人的寵愛的風(fēng)險。 而如今和前世心境唯一不同的是,那個時候?qū)χx尹安的感情并不似對蕭湛一樣深??v然謝尹安尋花問柳,她內(nèi)心也沒有太多的起伏變化。 聽蕭湛說什么也沒做時,她第一反應(yīng)確實相信他真的沒有做什么,但還是為以后擔(dān)心起來。畢竟那種地方誘惑力太大,哪天真的把持不住出個什么萬一,她不敢去想自己能不能接受得了。 從沒有發(fā)現(xiàn),原來她竟是這般善妒之人。 第49章 夫君 想想當(dāng)年的荊氏和自己的母親赫連氏爭寵, 再往前, 沈老夫人和側(cè)室爭風(fēng)吃醋, 最后聯(lián)想到自己身上,只感嘆,原來天下的女人都一樣, 一旦遇到感情, 果然沒有幾個能夠大度, 泰然處之的。 而現(xiàn)在, 想到興許就在半個時辰前, 他的身邊還環(huán)繞著形形色色鶯肥燕瘦的女子,薛玉嬌已然不管他去的目的是什么,只覺心里堵得緊。煩躁一起, 便賭氣將身子背了過去, 留給對方一個背影。 見她突然轉(zhuǎn)過身去,不再理自己了,蕭湛當(dāng)即一愣, 不知何故,詢問道:“怎么了?” “沒事。睡吧。” 薛玉嬌閉上了眼睛??v然心情低落,但也不能真的和他發(fā)脾氣。 他憑直覺判斷, 她嘴上說沒事,心里定有事才對。 蕭湛活了兩世,到底沒遇上過這種突發(fā)情況,一時不知所措。不過看的出來,對方似乎在鬧情緒。 他從背后抱住她, 繼續(xù)追問:“到底怎么了?怎么突然就不理我了?” 薛玉嬌只有氣無力地懨懨說道:“困了?!?/br> 蕭湛才不會相信是困了,換作以往,就算她真的困極了也不會和自己吊臉子。 他一手撈過她纖纖素腰,將她整個人揉入懷里,自后面吻她的耳唇,她的頸背,接著移到她柔軟的雙唇…… 薛玉嬌被他吻的換不過氣,無奈抵開他道:“王爺輕點,妾身要喘不過氣了?!?/br> 蕭湛果然停了下來。他注視了她片刻,旋即輕輕咬了一下她的耳珠,道:“你喚我什么?” 印象中,自嫁給他以來,她鮮少這么稱呼他。 薛玉嬌一愣:“王爺?” 說完之后連她自己也忍不住怔仲了一下。 仔細(xì)想來,自成親后這幾個月來因為不適應(yīng)彼此的身份轉(zhuǎn)變這么大,在他面前,她從來都是直接稱呼為“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