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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重生后她嬌媚撩人在線閱讀 - 第45節(jié)

第45節(jié)

    那名親隨道:“在城外等信號呢。我們現(xiàn)在怎么辦?要不要馬上放信號出去等人來支援?”

    她回頭看了一眼房門,略一沉吟:“先不用。”

    這一等便是很久,久到日落西山天色漸黑,門終于開了。眾人齊刷刷打起精神,個個神情戒備的望向室內(nèi)。

    開門的是赫連平,他把門打開后,只喚薛玉嬌一個人進去。

    薛玉嬌并不知道接下來會要面臨什么,但照目前形勢來看,薛太后不會再殺她了。

    薛玉嬌隨赫連平進屋,兩人走至薛太后跟前,薛玉嬌看著眼前這個熟悉又陌生的女人,靜下心來等她開口。

    因為剛剛哭過,薛太后的眼睛略顯紅腫,但眉宇間明顯少了很多戾氣,多了些許女人該有的似水柔情。

    “如你所愿,哀家答應(yīng)你的要求?!?/br>
    薛太后終于松了口。而說出口的這一刻,竟感到從未有過的輕松。

    聽她答應(yīng)了自己,薛玉嬌如釋重負,轉(zhuǎn)眼想到什么,直視著她的眼睛,想起她那含恨而死的父親,聲音哽咽了一下,含淚問道:“那您可悔悟?可有過對我父親半點的內(nèi)疚?”

    她回視著薛玉嬌,仿佛觸動了感傷,眼中閃動著微小的光。須臾,徐徐說道:“對于你的父親,哀家深感抱歉。若能重回當年,哀家不會再選擇這條路。這件事,是哀家糊涂。你恨我也無可厚非。等哀家入了黃土,再去向他謝罪吧?!闭f到這里輕聲一嘆,神色落寞下來,眸中一片凄涼迷離,“哀家會讓荀兒退位讓賢,而哀家往后余生,再不會踏進宮門半步?!?/br>
    不管她是誠心悔改也好,敷衍也罷,但現(xiàn)在看來,她同意了自己的條件。

    薛玉嬌凝望著她,再沒什么可說的,過了稍許,定下心來,和赫連平頷了頷首,表示感謝,旋即轉(zhuǎn)身離開了。

    事情總算得以妥善解決,之后的三個月內(nèi),蕭啟荀主動讓位給信王蕭啟元,隨薛太后遷出金陵,而薛太后身邊只帶了兩個服侍多年的嬤嬤,退到了遠在西南的永安宮,頤養(yǎng)天年,不再過問朝堂。早已不問世事多年的赫連平安頓好家中一切,也隨薛太后悄然離去。

    此時此刻,蕭湛摟著薛玉嬌坐在腿上,正喂她吃早上新摘的梅子。薛玉嬌啟齒咬了一口,一雙薄唇附在她耳邊輕聲問道:“酸嗎?”

    薛玉嬌點點頭:“有一點,不過還好,能夠接受?!?/br>
    蕭湛唔了一聲,道:“我嘗嘗?!闭f完便直直的凝視著她的眼睛。

    一時間,空氣凝固下來。被他盯的有些別扭,薛玉嬌有些不明所以:“不是要嘗一下嗎?您這么看我做什么?”

    蕭湛強忍住笑意,旋即在她一副猝不及防的表情中低下頭去,吻住了她的唇。

    薛玉嬌只覺一只柔舌在自己口中前后左右的翻攪,無意瞥到屋門并沒有關(guān)嚴,不由含羞低頭,雙手輕輕抵開他:“你干什么?”

    蕭湛若有其事地評價道:“嗯,果然不是很酸,還有些甜?!?/br>
    薛玉嬌頓時明白其意,含羞一笑,語氣并沒有惱,只是有點奇怪道:“和誰學的,怎么突然變得油嘴滑舌的。”

    和他平日穩(wěn)重的形象不大相同,少不了讓薛玉嬌好奇。

    蕭湛只是偷著笑笑,才不會說是孟霖帆在身邊給他灌輸?shù)?,孟霖帆覺得他平日太過嚴肅正經(jīng)了,好心建議他在夫妻之間加點“調(diào)料”,完了還專門給他舉了幾個例子,說是這樣可以增進夫妻感情,增加兩個人的親密度。蕭湛起初還不屑一顧,如今便半信半疑的用了。

    不過現(xiàn)在看來,女人果然受用。再想想,偶爾調(diào)調(diào)情,也沒什么不好。

    嗯,只要她開心就好。

    “難道不甜嗎?要不為夫再嘗一次。”說罷就要去親她的嘴。

    薛玉嬌哪里經(jīng)得起這般挑逗,羞得臉頰粉紅忙躲開他。

    蕭湛故意調(diào)侃道:“為夫只是想確認一下到底甜不甜,給我嘗一口。”

    “不要。”

    恰時兩人你追我趕,黏在一起有說有笑,正玩的不亦說乎間,忽聞一陣敲門聲,薛玉嬌嚇得連忙分開身來。

    突然被人打斷,蕭湛立時沉了臉,略顯不耐煩的看著門口問道:“誰啊,沒什么要緊事一會兒再說?!?/br>
    門口之人似乎頓了片刻,少頃,謹娘的聲音隔著房門恭謹傳來:“是這樣的,上次大人打了一只鹿回來,鹿rou已經(jīng)腌制起來了,現(xiàn)在還剩了鹿尾,老婢擔心放的時間久了會壞掉,準備浸成酒,這樣有滋陰壯陽的功效。想問一下您的意見?!?/br>
    蕭湛一愣。

    薛玉嬌臉微微一紅,想到每天因為那事都累的直不起腰,不禁嗔怪了一句道:“你不知道,他......”突然不知道怎么跟她解釋,“哎呀,總之他根本用不著這東西?!?/br>
    門口,謹娘掩嘴一笑,回道:“王妃誤會了,壯陽只是補陽氣而已,不一定是......那個方面。”

    薛玉嬌尷尬了一下,也不好再接。蕭湛吩咐道:“去吧,就按你說的浸成酒吧?!?/br>
    說話間眉飛色舞,心情轉(zhuǎn)眼又愉悅了起來。

    謹娘應(yīng)聲告退,臨走將虛掩的門仔細關(guān)好,方才離去。

    見人走了,蕭湛展顏一笑,整個人竟帶有一種朗月清風般的氣質(zhì),轉(zhuǎn)過頭來開玩笑道:“夫人什么時候思想也變得這么邪惡了?!?/br>
    薛玉嬌紅著臉背過身去,聲音低低地,毫無底氣的解釋:“我哪有。”

    蕭湛被她一臉?gòu)尚叩啬雍芸焯羝鹆藘?nèi)心深處的欲 | 望,從后面抱過她,含住她耳尖,吐氣如絲道:“玉嬌,給我生個孩子吧?!?/br>
    身體被他完全蠱惑住,薛玉嬌根本來不及回答他,輕喘間,下一刻,只覺胸前一涼,前襟已經(jīng)被扯落一片。

    層層綺羅綃帳,將夏日的光線擋在了屋外。

    香帳內(nèi),錦衾璀璨,美人頭上雙插珠釵不知何時已經(jīng)東一支西一支地零落掉在云枕,烏鬢垂散,玉肌雪膚。

    “……玉嬌,你可真迷人……”

    蕭湛一面吻著她閉著的眼皮,一面哼哼著贊美對方道。

    身下玉人兒兩頰粉紅,羽睫微顫,咬著下唇,嘴里發(fā)出斷斷續(xù)續(xù)的動情之聲,聲聲酥骨。

    兩人臨入夜時前后醒來,薛玉嬌醒來靠在床頭,似乎在想什么,望著窗外一副入定的樣子。

    蕭湛拿起枕頭放到腰后,跟著靠在旁邊,見她粉頰上沾了幾綹發(fā)絲,又美又俏皮,忍不住伸手撥拉了一下,問道:“在想什么?”

    薛玉嬌回過目光,兩人深情對視起來。蕭湛欲再接著問,恰時聽她說道:“那日,倘若我沒有活著走出去,你會怎樣?”

    蕭湛愣了一下:“怎么忽然問起這個?”

    薛玉嬌只是看著他,等他回答。

    蕭湛定定望了看了片刻,手指伸過去,幫她拿掉沾臉上的發(fā)絲兒,道:“玉嬌,當日真的是把為夫嚇壞了,倘若你不在人世了,為夫也絕不茍活,”說到這里,兩只黑漆漆的的眼珠子篤定般凝視著她,“并非虛言?!?/br>
    “我也是?!毖τ駤蓪㈩^埋在他懷里。

    蕭湛道:“那日之兇險,只怕比我想象的還要嚴重吧?我當時見遲遲沒有動靜,險些失了方寸,帶兵沖進去要人。幸好你沒有事,否則就算殺了那些人也不能解我心頭之恨?!?/br>
    薛玉嬌并不否認:“當時只差一點,那把劍就在我的脖子上劃開一道血線,幸好舅舅明國侯趕來的及時,這才讓我逃過一劫?,F(xiàn)在想想,依然后怕不已?!?/br>
    蕭湛心中一揪,竟然沒有聽她提起過這些細節(jié),不禁心疼的摟緊她道:“不怕不怕,以后再也不會發(fā)生這種事了?!?/br>
    兩人又親熱了片刻后,蕭湛想起一事,道:“對了,軍中臨時有點事,明日我過去一趟,可能要忙一陣子,我回來晚,晚上不用等我吃飯,有什么事讓人通傳我一聲就行?!?/br>
    自蕭啟荀讓位蕭啟元登基后,按照之前蕭湛對蕭啟元的口頭約定,蕭啟元并沒有讓他離開。蕭啟元認為蕭湛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尤其先前在主張革新朝堂,和發(fā)展農(nóng)業(yè)科技上面,都取得了很多不錯的成果,于是便努力挽留他。

    其實,蕭啟元當初也只是想考驗他一下,看他到底有沒有野心,可是,直到自己順利登基,他手里的兵符如約上交到自己手里之后,他發(fā)現(xiàn),可能確實是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于是將兵符又歸還回去,繼續(xù)讓他任職。

    “好?!毖τ駤纱饝?yīng)道,“你安心忙你的就好,家里有我,有什么事,我會著人去和你說?!?/br>
    蕭湛輕輕吻上她額頭:“此生能夠擁有你,實屬蕭某之幸。”

    接下來,蕭湛每天在外奔波,每天處理完外面的公務(wù)時都是深夜而歸。好不容易忙完了這陣子,得以清閑幾日,卻發(fā)現(xiàn),薛玉嬌突然不知道從什么開始變得情緒不高,每天懨懨的。而每次想要她時,見她興頭似乎并不高,于是這幾個晚上,蕭湛只抱著她睡覺,不再勉強她。

    此刻,兩人沐浴后合衣上床,薛玉嬌在他的目光里,仿佛讀出了點什么。

    她凝視他,須臾,兩只雪白藕臂環(huán)上他的脖頸,唇貼到耳畔,吐氣如蘭道:“夫君,別忍著了?!痹捖?,兩瓣柔軟香唇親了親他的面頰。

    蕭湛閉目,深深呼吸了一口她的香氣,一個翻身壓下來吻住她的唇。

    頃刻間,薛玉嬌聞到一股淡淡的酒氣,胸口立時傳來一陣惡心。

    蕭湛今日見客喝了酒,雖然剛剛喝了解酒湯已經(jīng)沖淡許多,但依然可以聞到。

    忍了片刻,薛玉嬌再也忍不住,一把推開他,爬起來趴到床邊,猛烈吐了一口穢物。饒是如此,胃里此時依然一陣翻江倒海的惡心。

    蕭湛大驚,愣了一瞬,反應(yīng)過來,連忙湊近前問:“怎么了?可是哪里不適?”

    “我沒事,”薛玉嬌搖了搖頭,“應(yīng)該是方才聞到了你身上的酒氣,有些不適。”

    蕭湛一怔,旋即自責道:“都怪我不好,是我不該貪杯的,我等下就去書房睡。你現(xiàn)在感覺如何?我讓人去請?zhí)t(yī)來?!倍挷徽f,起身就要出去喊人。

    不過剛提衣服起身,薛玉嬌胃里又是一陣抽搐難受,但因為方才已經(jīng)吐出許多,這會兒便干嘔了起來。

    她干嘔的厲害,蕭湛臉色大變,一邊撫她后背,一邊直著脖子朝外喊謹娘。聲音極高,短短一會兒功夫,幾乎把整個院里的家仆丫鬟都給招來了。

    謹娘大驚,慌忙一把推門而入,一眼就看到薛玉嬌虛弱地趴在床沿邊,地上一灘嘔物。蕭湛在旁,急得手忙腳亂。

    “快去傳太醫(yī)!”蕭湛急急忙忙催促道,完了又低頭焦急問詢。

    謹娘聞聲立時反應(yīng)過來,趕緊著人去請?zhí)t(yī)來。之后進屋,驚慌未定的走過去,看薛玉嬌吐完了,只是臉色看著很差,于是關(guān)心詢問了幾句,得知她除了惡心之外,并無其它不適之處,立時微松口氣。

    忽然有個念頭騰然冒了出來,緊跟著,一顆心也跟著砰砰地跳了起來。

    難道是......

    她目放異樣,想起了薛玉嬌的月事似乎有所推遲。

    雖然以前也有過推遲,但這次癥狀明顯像極了懷孕。

    再說薛玉嬌,自成婚以來,每次和蕭湛房事后都會喝避子湯避孕,而就在近期,似乎也有一段時間了,突然再沒有與她要過。

    她正準備將自己的猜測說出來,可話到嘴邊又硬生生地吞了回去。她還沒完全確定,唯恐自己猜錯叫蕭湛空歡喜,尤其蕭湛,擔心讓他失望。

    遲疑了一下,強行忍住這個念頭,轉(zhuǎn)頭對蕭湛道:“王爺不必過于驚慌,以老婢判斷,王妃應(yīng)是無礙?!?/br>
    蕭湛臉色依舊凝重,一言未發(fā)的朝床邊走來,謹娘起身讓出位置。

    她其實心中也著急,站了片刻,轉(zhuǎn)身出去等太醫(yī)來。

    蕭湛坐在床沿邊,握住薛玉嬌的手問道:“還是不舒服嗎?”

    薛玉嬌輕輕搖了搖頭,整個人看起來軟綿無力,十分虛脫的樣子。

    蕭湛心疼死了,恨不得替她受這份罪才好。

    “太醫(yī)很快就到了,你再堅持一下,”說完轉(zhuǎn)頭又朝外面喊道,“趕緊去催一下!”

    ......

    過了約摸一盞茶的功夫,正當蕭湛已經(jīng)等得不耐煩了時,外頭忽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太醫(yī)匆匆趕來,謹娘迎上去,一邊引他朝屋里走來,一邊低聲述說方才王妃的癥狀。

    當太醫(yī)聽到月事推遲以及方才嘔吐,當即便往那方面想了。

    兩人匆匆入內(nèi),太醫(yī)見到蕭湛,忙向他見禮。

    蕭湛哪里顧得上這些細節(jié),忙催他進去道:“你快看看她怎么樣?!?/br>
    太醫(yī)連聲應(yīng)是,旋即隨蕭湛轉(zhuǎn)入內(nèi)室。

    層層幃帳內(nèi),一個嬌美的年輕女子合衣靠在床頭,一副虛弱無力的樣子。他不敢多看,坐在幾凳上,雙指輕搭于從簾帳中伸出來的那只玉腕上,蕭湛站在一旁寸步不離的盯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