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8章 不敢設(shè)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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護工一下子就著急了,趕緊解釋道:“不是……我沒有不好好做的意思的……也沒有想辭職!這么好的工作,我很難找的……” 喬語點點頭,“你慢慢講,不要著急!” 對方點點頭,壓下心里的慌亂。 “是這樣的,您知道的,我一直在跟我前夫爭奪我女兒的撫養(yǎng)權(quán)!離婚的時候,因為我沒有工作,法院判給他了,但是他那個小三兒,根本就對我女兒不好!” 護工說著就忍不住哭了起來,“前段時間我去探望我女兒,本來很活潑的孩子,現(xiàn)在膽子小的跟個兔子一樣……而且身上還有青青紫紫的痕跡,一看就是被掐的!” 她捂著眼睛哭得抽抽噎噎,“我跟我前夫吵了一架,他卻處處維護那個小狐貍精!那個小賤人現(xiàn)在懷孕了,據(jù)說肚子里的還是個兒子……我女兒現(xiàn)在根本不被他放在眼里……” 喬語聽著暗自嘆息,卻又不知道該怎么安慰。 等對方哭夠了,才說:“我就想著,能不能請穆先生給我提前發(fā)兩個月的薪水,這樣我就能把我父母接過來,租個房子給他們住,把我女兒帶出來……” 喬語皺眉問:“他是怎么說的?” “我沒見到穆先生,是穆先生的助理過來例行探望太太的時候,我提了這個事兒的?!?/br> 喬語知道她說得應該也是實情。 這段時間,她和穆彥成的確一直沒有過來。 但是穆彥成的私人助理,每隔一天都會過來探望,然后把情況匯報過去。 這也是她雖然沒來,卻一直比較放心的原因。 “但是助理說,太太可能很快就不需要我們照顧了。所以……”護工滿臉不安,“我心里焦慮得很?!?/br> 喬語聽了心情也有點沉重。 “他沒說是什么原因?” “我還特意問了,是不是我照顧得不夠好?!弊o工也是很郁悶,“但是他說不是的。我感覺他也不是在敷衍我們,但是到底是什么原因,又沒有講?!?/br> 喬語沉默了一下點點頭,“你先去吃飯吧?!?/br> 護工惴惴不安地離開了。 喬語轉(zhuǎn)身回到蘇言的房間,滿心沉重。 穆彥成的助理,肯定不會無端無由地說那些話。 護工應該也沒撒謊。 因為實在太容易被戳破。 而且她家里那些情況,也與自己已經(jīng)了解到的是符合的。 人做事總是有目的的。 護工所求的,只不過是穩(wěn)定高薪的工作。 可以讓她足夠有底氣支撐負擔起女兒的生活。 她沒有必要在這個上面撒謊。 但是,助理的話就很耐人尋味了。 他為什么要說過段時間就不需要她們了? 自從蘇言病情穩(wěn)定,沒有了生命危險,就被接到這里來照顧。 她身邊開始照顧的人也比較多。 但是后來,因為發(fā)現(xiàn)人多反而會有互相推諉責任的情況出現(xiàn),才慢慢減少到這倆人。 可以說,這倆人,從各個方面來說都是最適合照顧她的人,才會被選中留下的。 也正是因為知道這些,喬語才在一開始發(fā)現(xiàn)她丟下自己的母親獨自在房里的時候沒有立即發(fā)火追責。 可是現(xiàn)在,她卻被護工說出來的原因給攪合得心神不寧。 穆彥成的助理那么說,自然是因為穆彥成做了什么決定。 什么情況下蘇言不再需要這倆人的照顧呢? 無非兩個極端,一個就是蘇言康復了。 另一個…… 可是就算奇跡再一次發(fā)生,她能康復,那也是需要一個漫長的過程的。 不可能說,已經(jīng)在病床上躺了這么久的病人,一醒過來,就活蹦亂跳,跟正常人一樣。 那是電視劇里才會有的事情。 喬語一個醫(yī)學生,太清楚就算mama現(xiàn)在能夠恢復神智,距離她真正的康復,還有多長的路要走。 能恢復到什么程度,會不會有后遺癥,這都還是完全未知的事情。 而且,護理起一個康復期的病人,比護理這樣一個毫無知覺的病人,其實要辛苦繁瑣得多。 到時候只有增加人手的,沒有把人手都撤掉的。 更何況,蘇言現(xiàn)在半點好轉(zhuǎn)清醒的跡象都沒有! 所以,這是根本不可能的! 喬語跪坐在蘇言的病床邊,緊緊攥住母親的手,心里慌得厲害。 她不需要人照顧的可能性只有一個,就是…… 喬語硬生生地掐斷了自己的念頭。 有些事情,連腦子里轉(zhuǎn)一轉(zhuǎn)念頭都不敢! 喬語深深呼吸,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理智地去思考去分析。 可是她發(fā)現(xiàn)這根本就是徒勞的。 她根本做不到! 腦子里嗡嗡嗡地亂響,無數(shù)可怕的念頭不受控制地四處突撞,震得她心神巨亂! 喬語把臉埋在蘇言的胳膊邊上,床單上消毒水的氣息合著母親身上獨有的氣息,令她稍感心安。 “小語?” 聽到穆彥成的聲音時,喬語的腦子里都還是一片混沌。 她猛然抬頭,死死盯著穆彥成。 “怎么了?” 穆彥成看著跪坐在地上的喬語被嚇了一跳。 她的眼神充斥著瘋狂和絕望,令他的呼吸一瞬間就不由自主地屏住了。 穆彥成伸手去扶她起身,卻被喬語一下子就給推開了。 穆彥成沒有絲毫防備,又彎著腰,被她用力一推,腳下不穩(wěn),差點踩到喬語。 為了避開不踩到她,穆彥成一下子撞在了床腳上,發(fā)出一聲悶響。 穆彥成倒吸了一口冷氣,忍著痛,放緩了聲音問:“到底發(fā)生什么事兒了?” 喬語垂下眼眸,過了片刻才慢慢地說:“睡著了,做了個噩夢……剛才你進來的時候我才被驚醒……” 她的聲音都還有點顫抖,透著驚惶無助。 從前她過來的時候,也有這樣靠在病床邊就睡著的時候。 穆彥成聽了倒也沒有懷疑,只是又走過去扶著她。 “地上涼,先起來再說?!?/br> 這次喬語沒有再推開他,順著他的力氣站起身來。 穆彥成伸手,想抱住她。 喬語卻好像沒有看到,走到一旁做了下來。 穆彥成愣了一下,端了杯熱水遞給她,看著她小口小口地抿著,才坐到她身邊,問:“夢到什么了?” 喬語抬起眼睛,盯著穆彥成,“我夢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