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獨寵之天璣_分節(jié)閱讀_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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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輕輕點了頭,只淡淡瞧了眼靳玉媛,就轉(zhuǎn)身繼續(xù)看燈謎。 她這副模樣在靳玉媛看來是嚴重藐視了她的尊貴身份,當下幾分氣惱。黎雅婧開口道:“郡主問你話,你為何不答?” 女子淡淡道:“今日上元燈節(jié),咱們彼此不論貴賤,同游一市。連天子都與庶民同樂,又何須計較郡主身份?” 黎雅婧旁邊一個珠翠女子冷笑道:“計不計較是郡主說了算的,你算什么東西?” 她還欲在說什么,靳玉媛擺了擺手示意了一下,那人遂悻悻然閉口。 靳玉媛見那女子一臉淡然,就是不搭理她,俏臉泛出怒意。 “沈天璣,”她不輕不響喚道,“你帶的人沖撞了我,你可有什么說的?” 沈天璣一直默不作聲,聽她這話,不禁皺眉。 女子不料靳玉媛這樣不依不饒,神色淺淡地瞟她一眼,拉了沈天璣的手道:“這里的燈謎我都猜完了,咱們換個地方逛吧?!?/br> 兩人自顧自說話,把靳玉媛一行人晾在一邊。靳玉媛好不容易壓下的火又噌的冒起來,“沈天璣,我方才的話你可聽到了?” 沈天璣見她氣勢凌人,而自己又著實比不得有郡主封號的靳玉媛身份高。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朝靳玉媛福了福身,淡定從容,眸間澄澈無波“郡主說的我都聽到了?!鳖D了頓,續(xù)道:“只是我這meimei素來懂事,她說的也是正理,我必不會責怪她?!?/br> 靳玉媛面上一變,又要開口。沈天璣搶先續(xù)道:“大庭廣眾之下,郡主一再為難反而失了風度。還望郡主想清楚才好?!?/br> 靳玉媛這才罷了口,只面色猶自不好。 “天璣,我們走?!蹦桥右膊还芙矜?,拉了沈天璣就走。 沈天璣回頭,遙遙瞧見靳玉媛氣呼呼離去的背影,本來不俗的容貌氣度生生被打個對折,哪里還有郡主該有的高貴氣度? 這位嚴辭郡主的性子與自己前世頗為相像。 “今日因我的失誤倒叫你為難了一回?!迸忧溉恍Φ溃澳菄擂o郡主,我很不喜歡。讓我對她行禮是萬萬做不到的。” “行個禮而已,也算不得什么。她自恃身份比我高,那樣的性子,與之口舌相爭,是自找不痛快?!比蘸罂傆袝谖蚰且蝗盏?。 女子點點頭,又笑道:“你這性子,我倒是喜歡得很。你方才喚我meimei,可我瞧著你定比我年紀小些。” 二人一說出生年份,果然是那女子長了兩歲。當下那女子親熱地喊了句meimei。 兩人正說著,忽然女子停下腳步,遙遙望見街口處一隊肅整嚴謹?shù)氖绦l(wèi),其中一個瞧見她,大步走了過來。 “這么快就被找到了。”女子一臉惋惜?!疤飙^,我府里的侍衛(wèi)來尋我了?!?/br> “如今也沒時間陪你去買蝴蝶面具了,我就把這個送給你吧!”她朝沈天璣一笑,將面具塞到沈天璣手里,忽然湊近沈天璣,輕聲道:“我名叫熙華??捎浀昧??” “日后咱們有緣再見!”說著,轉(zhuǎn)身朝那侍衛(wèi)的方向行去。 沈天璣怔怔看著女子遠去的身影,說不出話來。 熙華,大昭還有哪個女子敢叫這個名字?除了那位方賜婚給大哥哥的熙華公主。 這,就是她未來的嫂嫂了 似乎與她性情十分相投呢! “四姑娘,方才那位姑娘跟你說什么呢?”碧蔓好奇道。 “她告訴了我她的名字?!鄙蛱飙^撫弄一番手上的蝴蝶面具,抬眸四處一望,道:“咱們走到哪兒了?” “四姑娘,如今應該快到昭寧街了。”小三子回道,“昭寧街今夜也好玩呢,有表演雜耍的,姑娘去看看?” 沈天璣隨手將那面具戴在臉上,瞬間,整張臉被遮住,只露出一雙滴溜溜的大眼睛。 碧蔓見了拍手笑道:“姑娘這樣瞧著,真像戲文里唱的劫富濟貧的蒙面女俠呢!” “今日我也做一回蒙面女俠。走吧,去昭寧街。” 卻說熙華與沈天璣分手后,隨著侍衛(wèi)到了一處偏僻之地。 那里停了一輛馬車。熙華掀開簾子進了馬車, 這馬車外頭瞧著只是稍顯大而已,進去之后,卻是桌椅、床榻一應俱全,活像是會移動的小小宮殿。地上一層藏青色流云紋的地毯,床榻并不大,金繡鍛邊、菱紋雕花,一如車中的其他擺飾,高貴內(nèi)斂,恬淡舒適。 男子修長的身形側(cè)臥在榻上,凝神看著手上一卷書。琉璃燈盞,通明透亮,照得那人容顏俊美異常,透著安靜寧和之氣。 “方才我還說天子與庶民同樂呢!皇兄就剛好出宮了?!蔽跞A笑著坐到椅子上,“皇兄可知,我方才遇到了誰?” 男子并未放下書卷,目光尚落在書冊上,嘴上淡淡道:“下回出宮記得多帶些人?!?/br> 熙華自來曉得他的性子,兀自笑道:“方才我遇到皇兄畫中的人了?!?/br> 納蘭徵這才發(fā)下書卷,看了她一眼。 “沈天璣,端的是好模樣好氣質(zhì)?!蔽跞A贊道,“只是,似乎畫過她的人不止皇兄呢!” “嗯?!蹦侨窄傁愕睿苍趫?。 “蘇府……大約是傳聞中六藝頗著的藍田公子蘇墨陽?”她猜測著,又輕輕一嘆,“京中人人都道,蘇公子精通六藝,特別擅于一手好畫。可是誰又知道,皇兄才是當世絕頂?shù)牡で嗝钍帜兀慨斈耆~先生夸您一筆傳神,入木三分,比他別的學生都來得更有天賦。我至今都記得清楚?!?/br> “嗯?!蹦凶拥咭宦暎澳阌鲆娝鍪裁戳??” 就知道你忍不住要問。熙華得逞暗笑一聲,這才把大致經(jīng)歷說了一遍,又道:“淮武王那孫女兒這般氣質(zhì),都能封得郡主,慶陽侯那女兒也是郡主,為何哥哥不給天璣也封一個?我瞧著她給那嚴辭郡主行禮的模樣,可難受得緊,哥哥你也舍得!” “郡主之位,她未必想要?!痹僬撸X得她遲早是皇后,何必麻煩去封什么郡主。 熙華心下暗驚,滿以為這位素來公允嚴整的皇帝哥哥又會說她胡鬧,把國事當兒戲,沒想到會是這樣的回答。 她思忖一會兒道:“我瞧她面兒上雖然活潑,其實性子淡靜通透的緊,大約真是不在乎這虛名的。可不管如何,也別讓她的身份比那嚴辭郡主低了去。” 男子再次淡淡嗯了一聲,雙眸幽深不知在想些什么。 片刻之后,他再次開口:“你早說要見一見承鈞,今日可要隨朕一道去?” 說到未來的夫婿,熙華不免微有羞意,點點頭道:“剛好我還未看夠外頭的花燈呢!” ☆、第057章 花焰千光滿帝都(下) 昭寧街上,以云華樓為中心,鋪開了一個巨大的場地。京中有名的雜耍班子正在表演。四周早圍得人山人海,歡呼叫好聲不絕于耳。 那些王公貴族子弟自然不會擠在人群當中觀看。云華樓為了上元之夜,早在二樓布置了看臺,坐在二樓靠窗的雅座上,便可攬盡場中風光。 沈天珩和納蘭崇相對而坐,后者有些心不在焉。 那日雪梅節(jié),他趕去勤政殿,卻不見皇上蹤影。等了許久,皇上才出現(xiàn),身上猶帶著梅雪園的寒梅冷香。他說,他有意立沈天璣為后。冷凝的話語中滿是告誡之意。 他自小時常入宮,與昭武帝可算得上相伴長大,對他的性子頗有幾分了解。 謀定后動,出手便是縱行如劍,勢平八荒。 安親王府素來是?;室慌?自父王到他,都以忠君事主為己任。昭武帝登基之后,身邊新黨近臣論武當屬沈天瑾,論文就是他納蘭崇。 納蘭徵只長他幾歲,卻是他極為敬仰崇敬的圣明天子。他未曾想過,有一日會因一個女子而生隙。此事若是父王知曉,以父王那忠君不二的性子,他大約與沈天璣無緣了。 如今,只有沈天璣自己的心意,才能護住二人的緣分。 沈天璣……想到這個名字,他心下就生出幾分喜意來,想起前幾日豐麟院中的她的回答,唇角忍不住勾出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