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他不解風情_第10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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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步了幾步,他遠遠的就瞧見了容家的大門此時正關著,外面上著碩大的一把鎖,登時便愣住了。 腳下只是頓了一頓,緊接著就趕緊跑了上去,使勁拽了拽這大鎖發(fā)現(xiàn)鎖得結實的很,心里忽然變得有些不安。 陳子清自然也是看在了眼里的,立在他的身后輕輕的拍了拍他的肩頭:“先不要急,許是他們出去了?!?/br> 下山在容家呆了兩年,平日里就算是出去,好歹家中也還是有下人的,根本不會用這么夸張的大鎖來鎖門。 容隱沒辦法不著急,他連忙去了一旁的鄰居門前,逐一的敲門詢問,有的沒有在家,有的則是搖頭說不知道,好像是突然之間就沒見到人了,然后這大門一直就這么鎖著,附近的人再也沒看到這家再有人出現(xiàn)過。 如此形容,就仿佛是幾個大活人人間蒸發(fā)了一般,讓他身后冷汗直流。 他們誰也料不到竟然會發(fā)生這樣的情況,陳子清看著容隱焦頭爛額,牙關咬得死死的,在拼命的隱忍。 在這個世上,同他有血緣的,也唯有這一家子了而已。 “淮寧若是覺得難受,便發(fā)泄出來?!?/br> 雖然容隱比陳子清要高,可是多年來的習慣使然,讓后者還是抬手撫了撫他的腦袋,然后拍了拍,像是將他當做幼時來哄一般。 他這么一個動作,讓原本滿心怒火的容隱瞬間覺得心底生出些酸澀來,竟然眼眶里的霧氣有些欲要決堤。 好在他情緒控制的住,眨了兩下之后便拉下了對方的手。 “師兄在此處等著,我進去看看。” 容隱極力的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和,然后轉身從一處院墻處縱身躍上,翻到了院子里面。 原本他以為進來之后會看到一片狼藉,但是卻不然,這院子里收拾的整整齊齊,一點也不想被人尋了麻煩的樣子。 緊接著他又趕緊向著大堂走去,那房門也是鎖著的,無法他便還是翻身上了屋頂,然后順著屋檐入了后院,站在高處一覽無遺。 這里面的東西全都擺放的并無不對,一如他之前在的時候。 既然不是有人尋上門,那二叔一家到底又去了哪里? 為了證實容家并不是遭遇了意外,他又逗留了一會兒,里里外外都看了個遍之后才出去。 陳子清見他出來,便問:“發(fā)現(xiàn)什么了?” “沒有,家中什么痕跡都沒有,就像是二叔他們自己離開的一般?!?/br> 可是當初他們走的時候,二叔二嬸并未曾提及搬家一事,為什么會突然之間就消失了呢?就連周邊的鄰居都不知道,仿佛一夜間就不見了。 真是搬離,也總該給鄰居留個口信,也好自己回來后知道他們的去向。 陳子清聽他說家中沒有什么被闖入的痕跡,如此倒是稍微安心些了:“你也別太著急了,不急在一時,你且想想你二叔二嬸有沒有其他可去的地方,或許是經過了上次一事,臨時決定搬到親戚家借住一陣子也不無可能?!?/br> 雖然那一次容柏成被陳子清從鬼門關給拉了回來,但到底是十分驚險,容家人覺得驚魂未定,會擔驚受怕再次被找上麻煩,也是有可能的事情。 容隱長大后只在這江陵呆過兩年,兩年里他的心思全部都放在找尋父母下落上面。 幼時的六年,雖那時已經記事許久,可是印象里他的父母甚少與人走動,最多的也就是二叔二嬸一家。 故讓他去想容家與哪里的親戚有過來往,倒是一點也沒頭緒。 二人立在這容府門前,思緒亂如麻。 容隱更是心煩意亂的按了按眉心,起先以為去了天罡道的瑤池宴,便能夠得到與修真界有關系的雙親消息,可卻不料一無所獲。 接著那只玉簪出現(xiàn),本以為多年來尋覓的事情能夠浮出水面,可從二嬸那里問出來的消息,卻在去了一次天罡道之后被徹底打翻。 回了長清山,本以為師父出面便能讓事情簡單許多,可是怎知卻被自己連累的突然失蹤,師父師兄都因他出了事更是讓他無法心安! 緊跟著夜探天一道,逼問引云,三入那漫天大霧的蹊蹺尸莊,一樁樁一件件,只讓事情變得越來越復雜,本是清晰了的線索再次從手中溜走。 “啊!” 心頭的那股焦躁感讓他渾身燥熱,唯有一拳打在墻上才足以緩解這焦慮,容隱用力極大。 可頑石哪里是他凡身rou體所能抗衡的。 陳子清看著他五指關節(jié)都溢出了血跡,眉頭緊緊的皺在一起。 容隱這么久以來所在追尋的是什么,他已經差不多了然了。 他的雙親十多年來下落不明,歃血盟與歸一門究竟意欲何為,修真界內實力最強的天罡道掌門似乎與他為敵,師父因他之事失蹤,雖嘴上不說可心里是如何的自責,同門十年的師兄又怎會不知? 每一次都在快要找尋出真相之際,事情就會突然變得撲朔迷離起來,這僅有中的僅有線索——容家,也斷了。 這一下,他們是真的無跡可尋了。 天罡道,歸一門,容家,歃血盟…… 陳子清突然找到了突破口,他抬腳走上前,緩緩將其血rou模糊的拳頭拉下,看著那血跡斑駁的手背,他暫且壓下了到了嘴邊的話,嘆道:“你為何要這般傷著自己,辦法總是有的?!?/br> 聽到他的聲音,容隱雙肩一顫,那受了傷的手像是完全感覺不到疼痛似的,緊緊的回握著對方,攥得指尖都泛了白,惹得被握住的手主人眉頭忍不住吃痛的凝在一起。 可是此時的容隱心態(tài)完全崩潰了,他只有這般做,緊緊的抓住自己想要抓住的人才能夠讓自己心安。 在心底反反復復的告訴自己,他還有師兄,縱使身邊至親都突然間消失了,這個人還是在自己的身邊的,不會消失的。 永遠不會的。 “師兄這一生,都莫要離開我?!?/br> 陳子清任由著他抓著自己,盡管那血跡順著流到了兩人手心交疊的中間,也不曾在意,靜靜的立在一旁等待著對方自己調整好。 容隱沒有得到答案,垂著腦袋盯了許久的地面,思緒也不知道飄去了多遠,很久很久才感覺到脖子的酸澀,微微動了動,卻是覺得身體都不是自己的一般,很是不協(xié)調。 “好些了嗎?”陳子清察覺到他的動作之后,才出聲詢問。 在陳子清的認知里,覺得人若是遇到了什么波折,便自己靜一靜調整一下,然后再從摔倒的地方爬起來繼續(xù)前行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