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他不解風(fēng)情_第124章
書迷正在閱讀:你這個小家伙吶、星際之惹上猛禽、全職奶爸位面直播、吃個雞兒[電競]、如何死得重于泰山[快穿]、木蘭無長兄、喂,你的霸總?cè)嗽O(shè)崩了、軍少的超神愛人、情深入骨,余生請指教、獨占小萌妻:帝少老公強勢寵
故他也順著,便就安靜的聽對方說著他不在場時發(fā)生的事情。 容隱避重就輕,將傅疏玄想要奪他金丹,卻無意間將這金丹的力量激活在他的體內(nèi)粗略的說了一遍,沒有把之前的慘狀道出。 “淮寧最厲害了。”陳子清嘴角微微揚起,可是卻一種心疼的弧度。 兩人此時能站在對方的面前,看著平靜,可是之前已經(jīng)兇險到差點兒要陰陽相隔。 容隱臉上的笑也有些偽裝不下去,這短短一天不到的時間里,他已經(jīng)從鬼門關(guān)走了幾遭。 更何況,雖然這么久以來追尋的幕后真兇已經(jīng)落網(wǎng),自食苦果,可…… “師父如何了?” 他不知道具體怎么樣,但是陳子清的神情告訴他,情況很不樂觀。 “師父時日不多了。” “……” 容隱不知自己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是什么感覺,因為雖然是師父,可是兩人之間見面次數(shù)少之又少,委實沒有太深的師徒情誼。 可是一日為師終生為父,徐正好歹也是在他年幼保了他的性命。 加之這一次又是因為自己的事,才會讓其屢屢牽扯進來,先是失蹤,再是如今搭上了命。 終究還是難過、歉疚、自責(zé)多一些的。 “師父不會怪你的,這不怪你?!标愖忧蹇拷鼡ё?,扣住其后腦勺想要將他像是幼時那般,壓在自己的肩膀上。 只是容隱到底已經(jīng)超過了他的個頭,身形也比他壯碩,抬手一個用力便將陳子清先給按進了自己的懷里,下巴抵在陳子清光潔的額頭上細(xì)細(xì)摩挲。 眼底的傷感還在,只是懷里的溫度讓他稍微的舒服了些。 “我沒有食言?!?/br> 突兀的一句話,沒頭沒尾,陳子清等了半晌等不到下文,便問:“什么?” “我追尋了十二年,不會放棄?!?/br> 容隱抱著他的胳膊收得更緊,讓陳子清本是搭在他肩膀上的手臂都有些硌得慌,因為身高不得不微微踮起腳尖來遷就著。 前者察覺到他的不舒服后,便換了個姿勢,牽著對方的雙手環(huán)在自己的腰身上,然后將其再次按入懷中,悶聲道:“好不容易才將師兄追到手,我哪里舍得就這樣離開。” 因為距離的關(guān)系,陳子清可以說是將臉頰貼在對方的身上,雖然是在肩窩,卻也能感受到皮膚下那鮮活躍動的心跳。 帶著震耳欲聾般的響聲,鼻息間縈繞的是對方身上陽剛的氣味兒。 沒有具體的味道,就是覺得那有些溫?zé)岬臍庀⑽氡情g,讓人心里很安穩(wěn)。 當(dāng)時他沒有說完,卻還是記得那句話之后,他所想要表達的意思。 他記得那時,是如此問的: “淮寧若是明知會死,是否還是會義無反顧的去追尋?”哪怕是……丟下師兄一人。 當(dāng)時心中閃現(xiàn)出這個念頭,倒是叫他大驚,隨后也就釋然了。 “我追尋了十二年,自是不會放棄。” 容隱那時的回答,也似乎就回蕩在耳邊,此時經(jīng)過對方的解釋,倒是才聽懂這話背后的意思。 陳子清只覺得心頭有點溫?zé)?,在蔓延,卻不知這到底因何而起。 人生在世,得過且過。 諸多不如意乃是常事,一切隨心,不究其根本溯源。 兩人隨后去長清山的書室內(nèi)翻找古籍,抱著僥幸的心理試一試,也許能夠找到補救的法子也說不定,總是比不作為的好。 容隱之前就在這里翻找過古籍,此時再找起來會更加快些,沒一會兒便將那將腦袋仰望成平面才能看到頂?shù)囊幻鏁鴫o排除了一半。 “師兄,師父不是讓其他師兄去請了天道宗的宗主嗎?難道黃宗主也沒有辦法嗎?” 陳子清一邊繼續(xù)翻找,一邊回他:“師父沒說,但是師父看起來像是自己都認(rèn)定已經(jīng)沒有任何法子了,傅疏玄下手太狠,丹田幾近全毀,金丹也裂了,就是十絕鏡在手也無法補救?!?/br> 若是發(fā)生在年少力壯的青年身上,倒是不一定會死,但是他們師父年歲已高,且在失蹤時也受了重創(chuàng)。 容隱看著其一邊找尋,一邊陳述,好像是很鎮(zhèn)定,可是有些小動作卻躲不過他的眼睛,對方那翻書時有些不協(xié)調(diào)的手指動作,分明是沒有表面看起來那般風(fēng)輕云淡的。 也不過是,不想讓他自責(zé)再加深一些罷了。 “那師父為何受了傷之后,卻還像是無事?”他撇過眼也繼續(xù)翻找,心中不斷的希望能夠出現(xiàn)奇跡。 陳子清饒是心中再不平靜,也依然答復(fù)他。 “當(dāng)時師父若是倒下,便無法主持大局,他怕傅疏玄一死我們會陷入輿論之中,屆時天罡道的人失了掌門又不知真相,定是不肯相信我們的一面之詞,故師父強撐著要將此事處理妥當(dāng),保證不會傷到長清的弟子才行?!?/br> 更何況唐錦乃是六月雪掌門之后。 徐正是想在咽氣之前,把他所能看見的隱患全部替他們擋了去。 容隱剛巧看完一本,正想將書放回去便頓住了,五指捏著那書籍的邊上,指尖都泛白了。 這種感覺,像是當(dāng)年喪失雙親、老仆一般。 陳子清余光瞥到了,但是卻沒有出聲,先前他能將人摟住安慰已然是極限,再也想不到什么法子能夠再用了。 之后便是一陣沉默,容隱也不想再問下去,喉頭的哽咽讓他也不敢再開口,怕一旦開口之后會收不住。 又過了許久,兩面書壁都被找遍了也依然還是一無所獲。 天色早已大亮,時過正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