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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死得重于泰山[快穿]_分節(jié)閱讀_135

    陸恒目光沉沉地盯著安平王看了半晌:“你問阿娘,你竟然還敢問阿娘怎么樣了?她不是早就被你害死了嗎?”

    “什么!”安平王失控向前走了一步,見陸恒防備眼神又堪堪停住。

    “當初阿娘試圖以蠱引召回金蠶蠱,不是你cao控那金蠶蠱與她對抗,導致她被反噬嗎?”

    安平王如遭雷擊,一個踉蹌,向后倒在了椅子中。他捂住自己的臉,肩膀微微抖動。

    “我不知道,我只是以為金蠶蠱突然失控……”

    等了半晌,陸恒見他還是維持這這般姿態(tài),有些厭煩地說:“行了,不必在我面前做這虛情假意的姿態(tài)。當年你既蓄意從阿娘手上騙去金蠶蠱,我不信你沒料到今日的后果,不要自欺欺人了?!?/br>
    安平王抬起頭來,只見他眼角微紅,神情恍惚:“是啊,你說的對,是我負了阿羅。你是我的孩子,回到安平王府來,我擁有的一切都給你。往后下了黃泉,我也能求阿羅諒解幾分?!?/br>
    “你還以為阿娘會在三生石前等你不成?”

    “阿羅,她這么恨我嗎?”安平王喃喃說到。

    “恨?不,對一個陌路人,哪來的恨,阿娘臨死前只說,一切憑我心意行事。你可不要誤會了,我來中原,可不是為了什么血緣之親,我只是來尋回我們苗疆圣物金蠶蠱而已。”陸恒持刀在手,走向前去。

    卻見安平王口中一道黑影急射而出。陸恒本對這心思深沉之人就沒有放松警惕,他手指一動,發(fā)間銀色蝎蠱,當頭迎上。勝負在須臾間就已分出,蝎蠱回到陸恒肩上,將螯竹足之上的黑色甲蟲往前送了送。

    “乖,回去吧?!毙M見陸恒接過甲蟲,聽話的回到他發(fā)辮之上,又成為安靜的銀飾。

    段飛卿短劍已是出鞘,抵在了安平王喉嚨之上。

    “等等,我還有話同他說?!?/br>
    段飛卿短劍向后退了幾分,卻依舊放在他喉前,一旦安平王想呼救,暗影劍瞬間就能割斷他喉嚨。段飛卿又抬手點了安平王xue道,讓他無法動彈。

    陸恒垂眸看了看黑色甲蟲,便明白了安平王的打算。

    “竟想用這忘情蠱對付我,你對自己的控蠱之術,倒是挺自信。”陸恒嘴角一勾,手指微微一用力,就將那只蠱蟲碾碎,“讓我猜猜,你是想洗了我的記憶,這樣就可以同你玩父女情深的把戲了?“

    “我只是想補償你?!卑财酵跽f。

    “你只是想給自己求一個安心吧,陷在自以為是的深情之中,你也是太可笑了?!标懞闶殖帚y色彎刀,走上前去。

    陸恒用刀尖挑開安平王衣襟,在他心口處劃了一道小口,隨后又在自己掌心一劃。片刻過后,米粒大小的金蠶蠱蠱引就從傷口處爬了出來。

    在無形的聲波cao控和蠱引的威力之下,一只通體透徹的金蠶從安平王心頭傷口之處慢慢探出頭來。

    “回來吧?!标懞銓鹦Q勾了勾手指。

    金蠶蠱頗具靈性,它小小的頭部似乎有些疑惑的擺動了兩下,隨后就確定了蠱王正統(tǒng),立刻就離了安平王身體,直射入陸恒掌心。

    取了金蠶蠱,陸恒問段飛卿:“雖說離了金蠶蠱,他活不了多久。只是你可想親手血刃仇人?”

    段飛卿卻搖了搖頭:”方才我在書房中得知,段家之事,乃是林家做下。安平王只負責與蠻夷的聯(lián)系和朝堂上之事,尋回山河圖錄碎片一事,全權由林家處理?!?/br>
    “你不必在意我。林家人也算是在他的掌控之中?!标懞阏f。

    段飛卿收劍入鞘,來到陸恒身邊,低聲說:“一劍穿心對于安平王來說,說不定還是種解脫。”

    “你為何不取我性命?”安平王失了金蠶蠱,臉色慘白,命不久矣。他苦心布局的一切也化為烏有。

    “你的性命,與我有什么關系,我只是來取回我苗疆圣物罷了。你知道阿娘在臨死之前說的最后一句話是什么嗎?”陸恒又來到安平王身前。

    見他有些期待的神色,陸恒勾了勾唇角:“她說,陸郎,你終于來接我了。”

    安平王一時之間還沒明白過來,陸恒也是不介意點醒這個自欺欺人之人:“因為阿娘愛的,始終是那個用謊言堆砌而出的陸姓公子,不是安平王。她發(fā)現(xiàn)你所說一切皆是謊言的時候,陸姓公子就已經死了。”

    說罷,陸恒轉身就與段飛卿離開了這個讓他反感至極的地方。

    第109章 男扮女裝的教主大人(完))

    出了安平王府,陸恒一路目光沉沉,只低頭看著手中這引發(fā)一切事端的金蠶蠱,任由段飛卿牽著自己前行。

    直到踏進醉仙樓廂房,被妥善安置在椅子上,手中塞入上好竹葉青,陸恒才開口:“你其實不必顧忌我?!?/br>
    “何出此言?”段飛卿抓過陸恒的手,悉心察看他掌心那道傷口。那傷口很小,段飛卿依舊是取了上等生肌膏敷上,隨后又用軟布包扎好,這才放下心來。

    “雖說段家之事乃是林家主使,但安平王也算是與此事有關。天魔心經本就重殺戮,講究一個以牙還牙,如將殺意強行壓抑下來,我怕你會被反噬。”

    陸恒低頭用食指撥弄被放在銀碗里那圓滾滾的金蠶。金蠶本就是苗疆圣物,靈性十足,它十分親昵的在陸恒的手指之上蹭來蹭去。

    段飛卿捏住陸恒逗弄金蠶的手指,用軟帕擦凈:“阿恒,安平王雖是與段家之事有關,但我只要想到是他把你帶到了這個世上,滿腔的殺意就能平息下來,放他安然死去。”

    陸恒見他自然而然的擦拭自己手指的動作,心中暗罵了句,醋缸,連金蠶蠱的醋都吃。

    段飛卿把玩著陸恒手指,甚至放到嘴邊輕輕啃噬起來,眼見氣氛開始曖昧起來。

    此刻。

    房門被輕輕叩響,小二送了一個錦盒過來,只說是一衣著華麗之人送來。

    打開錦盒,放在最上端的那封信,果然是安平王的筆跡。信件的抬頭是暈染開來的一團墨跡,似乎是寫信之人,猶豫許久都沒有下筆。直到墨珠滴在了紙面之上,他也不知該如何稱呼陸恒。

    陸恒有些漫不經心,他一目十行的看完了那封信。只見信件的末尾寫著:如有來世,希望能投身成為阿羅家院子里的一棵樹,能守著她長大成人,我就滿足了。

    陸恒看完嗤笑了一句:“他想的倒是好,只怕阿娘根本就不想再看到這人。”

    暫且不談信中那些癡言癡語,這其中透露了幾件非常重要的事。

    一是在不日前的武林大會上,林家家主已將噬心蠱,設法種入到所有參會的武林的各大門派掌門身上。

    另一件事,則更為嚴峻,山河圖錄已經拼湊完整,那寶藏就在中南地域的山脈之中。此番安平王帶著林家家主去那蠻夷之地,就是為了帶了一小隊的蠻夷鐵騎去取約定寶藏。他們兵分兩路,既然安平王已經回到京都。那些蠻夷鐵騎必然已在林家家族的帶領下。進入了中原去尋找那寶藏。

    段飛卿眉頭微皺:“蘇家的碎片,竟然也已落入他們手中。只是不知蘇家世伯是否平安了,如果只是中蠱了那還好說,怕就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