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五章 疲憊的顧封
方浩也板著一張相似表情的臉,“沒什么,清涵很好照顧的,沒有給我?guī)硎裁绰闊??!?/br> 顧封不相信地說,“她有什么不對的地方你盡管說,不用包庇她的?!?/br> 我真的無法理解顧封的這一段話了,我又不是他的孩子,也不是他的什么人,就算我犯錯了他又能夠將我怎么樣呢? “真的沒有,顧封不別想多了,不用擔心他的,你還是想一下怎么對付顧朗比較好?!?/br> 聽到方浩說到了顧朗的名字,顧封的眉頭皺了起來,然后輕輕地嘆了一口氣,用他的手揉著太陽xue。 顧封看起來很累,其實從我看見他的第一眼就能夠看出了,他的臉頰消瘦了很多,眼袋也很重。 記得有一位作家在描寫人瘦時是這樣說的,他的頭瘦得幾乎可以看出頭蓋骨的形狀。 如果我用一種比較夸張的語言來說的話,顧封也快這樣了。 不過即使是消瘦了,顧封也不會顯得很可怕,因為他還年輕,有的就是精力,再加上他與生俱來的那一種氣質即使是勞累的他也不會給人一種不好的印象。 我豎起耳朵來聽顧封講話,眼神也時不時瞟向顧封的方向,連我自己都沒有注意到,我竟然在不知不覺之中又開始在意顧封了。 我的眼神沒有收好,不經(jīng)意之間跟顧封的目光來了一次空中交流。 顧封碰上了我的眼神之后,馬上就躲開了,然后整個身子坐得筆直的,就像是北方荒原中的一株白楊樹,即使是在惡劣的條件之下仍然保持著自己的氣質。 顧封坐直之后,整個人看起來更有氣質了,他身上顯示出來的那一種疲憊感也減少了很多,如果不是因為他眼睛下面兩個大大的眼袋的話,我甚至覺得他就跟以前一樣。 方浩看到這樣的顧封,也很是不安,關心地問,“怎么了?難道項目出問題了?” 顧封看看方浩,想說什么,之后又向我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后說,“也沒什么,就是一點小事情?!?/br> 方浩的目光也朝我這邊看了一眼,然后就沒再問什么了。他換了一個話題,“你這次在a市要待多久?” “一周吧?!鳖櫡庥貌惶_定的語氣說。 我竟然有一點心疼他,難道顧封已經(jīng)忙到連自己的行程也不太確定了嗎? 當我意識到自己在想顧封的事情的時候,我馬上就甩了幾下自己的頭,然后在心里面痛罵自己。 你怎么能夠心疼他,難道你已經(jīng)忘記了你的死去的孩子嗎?顧封對于他的死也是要負間接的責任的。 我就是一直捉住這一點放,不斷地胡思亂,總是覺得這個世界對我太不公平了,好像全世界都欠了我似的。 現(xiàn)在的我完全感覺不到自己現(xiàn)在的這一副鬼樣子自己也應該有一點責任,一味地責怪別人。 之后我想通了之后,其實也不能全怪別人,也不能全怪這個世界,我自己也是有一點責任的,我一直在一件事情上鉆牛角尖,自己不愿意走出自己給自己造的那一個牢籠。 當然,那是后話了,現(xiàn)在的我依然覺得顧封是世界上最壞、最可惡的人,所有的人都不喜歡我,除了mama,覺得是全世界欠了我。 方浩注意到了我的動作,關心地問了一下,“清涵你沒有什么事情吧?要是你累的話可以先去休息。” 顧封也跟著說了一句,“你沒事吧?!闭f著,他就站起來走到了我的旁邊,伸手放在了我的額頭上,“發(fā)燒了?” 我一把拍開了顧封的手,“你才有病?!?/br> 顧封沒有生氣,而是耐心地問我,“難道是又頭疼了?” 我搖搖頭。 顧封又問,“回去休息吧!” 這一回我沒有拒絕,我恨不得馬上就離開這一個地方,我站了起來,顧封隨即就扶住了我的腰,我用力拍了一下他的手。 雖然顧封沒有用很大的力氣握住我的腰,但是我還是比不過他的力氣,我不想跟他在這里起爭執(zhí),于是就由著他去了。 顧封板著一張冰塊臉給了我一個得意的眼神,而我給了他一記白眼。 我是想不明白,為什么顧封能夠做出這么高難度的表情,用一張冰塊臉做出這樣賤兮兮的得意表情。 在我轉身的那一瞬間,我的眼光不小心看到了方浩的方向,但是方浩沒有看到我,他在低著頭。 不過后來他注意到了我的目光,輕輕地抬起頭看了我一眼,然后又移開了眼神。 我怎么感覺他的眼神中有一種傷心、落寞、不甘,又或是掙扎?難道是我看錯了嗎?為什么方浩的臉上突然之間又露出了這樣的神情? 以我作為女人的第六感來看,方浩是因為感情問題吧?說道感情問題,必然又回想起女人,于是我的心就驚了一下,會不會是我呢? 因為跟他走得比較近的也就是我,但是也與可能是因為其他的女人吧,畢竟之前我腦子抽風問過方浩他是不是喜歡我,但是方浩給出了否定的回答。 我在這個問題上面停留過多,就是上樓了。顧封將我送到了房間的門口才放開了我的腰,可是接下來他就緊緊地抱住了我。 “顧封,你快點放開我,你在干什么啊?”我有氣無力地說,感覺自己已經(jīng)懶得再跟他講道理了。 無論是來軟的還是硬的,顧封都不會順從我的。 顧封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抱著我,不知道抱了多久,他終于開口說話了,“這幾天都不能來看你了,不知道什么時候才可以再次見到你,我最近有一點忙?!?/br> 我沒有說話,心里面有一種奇怪的感覺,我也說不上是開心還是失望,這種感覺真的無法用語言來形容,就好像是各種各樣的感覺融合在一起似的。 顧封輕輕地放開了我,然后在我的額頭上印上了一個吻,然后就打開門將我推進了房間里面。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樣進了房間了,飄進去的?但是額頭上的那一種灼熱感真的很難忘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