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節(jié)
謝陸嶼:…… 一時之間竟然分辨不出這是真心話還是故意氣人。 王海生又拿了幾塊,兩手都拿滿了,臨走還不忘叮囑兩句。 “你們都別忘了,尤其是小顧,你這幾天回去都太早了,七八點就不見人了。” 王海生揶揄了一下。 “真不像年輕人,怎么著,家里有等著的?離不開?” 顧青池:“嗯?!?/br> 非常干脆利落,一時之間謝陸嶼跟王海生都愣住了。 顧青池這幾天睡的都不好,現(xiàn)在又是下午,有點困,腦子有些迷迷瞪瞪。 王海生問完他思維就發(fā)散了。 小貍花這幾天換了種藥,正在適應(yīng)期,可能不太舒服。 天天咪咪叫著,很黏人。 脾氣還大,顧青池不在就不吃飯,天天趴門邊等顧青池,小可去喂還不行,吭哧吭哧的朝她哈氣。 沒什么辦法,只能早點回去。 雖然醫(yī)生說過一段時間就好了,實際上沒什么大事兒,早該好了。 醫(yī)生檢查過,貓挺壯實,按顧青池說的食量還算能吃的。 很可能就是碰瓷兒,純粹矯情,覺得自己可委屈了,非要親親抱抱,放著不管過一段時間就好了。 但是顧青池還是每天盡量早些回去,雖然實在有點煩人就是了。 顧青池一開口。 謝陸嶼立刻警惕的豎起隱形小耳朵,并且將耳朵轉(zhuǎn)向顧青池。 王海生也停了下來,他自然而然的以為顧青池跟別人同居著。 “男的女的?” 顧青池還有些迷瞪,腦子就走在小貍花那條線上:“公的。” 王海生:“你還挺幽默。” 他原先想說道說道顧青池。 戀什么愛,既然當了偶像,就要對得起粉絲,要有職業(yè)道德,別整那些烏七八糟的。 剛要開口,一轉(zhuǎn)眼又想起來,葉里前些日子提過想讓顧青池以演員身份出道。 王海生語重心長道。 “你是演員,靠演技吃飯,這倒也沒什么,我也理解你年輕,但是畢竟是隱私,最好不要隨便透露?!?/br> 什么都沒干就養(yǎng)了只貓的顧青池:“……嗯?!?/br> 雖然不知道在說什么,但是好像也沒說什么,先答應(yīng)著吧。 顧青池有些漫不經(jīng)心的想著。 豎著耳朵的謝陸嶼心涼了半截。 他這幾天加了顧青池的微信,兩人交流的也不錯,他能明顯感覺到小顧沒那么排斥他了。 謝陸嶼那時候深沉的想。 這樣下去,戀愛結(jié)婚也就順理成章了。 這才沒高興多久,現(xiàn)在一下子又被打了回去。 他就像只期待骨頭被主人放到盆里的大狗,尾巴都搖出風了,卻眼睜睜看著快到嘴邊的骨頭被人放到面前晃了晃又被拿走。 狗子難過的就差哭出來。 那邊王海生說完要走,門都帶上一半,又扭頭回來,自從決定要把顧青池帶出來。 他對待顧青池跟看孩子似得,什么都得關(guān)心一下。 “還有,別吃虧啊,錢都是誰出?” 顧青池: “現(xiàn)在是我。” 剛開始顧青池沒什么活動身上也沒什么錢。 葉里知道了就把錢出了,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有了存款,銀行卡里存款他沒留意過,反正夠了。 兩人雞同鴨講,對話還很奇妙的進行的很流暢。 王海生嚴肅了起來,轉(zhuǎn)過身來又問道。 “那,你每天回去,不會還要做家務(wù)吧?” 顧青池搖了搖頭。 “要給它做飯?!?/br> 做貓飯,很簡單,但就算很簡單,他不怎么喜歡做這些,一直都是貓糧應(yīng)付,過了這段時間還是打算要換回貓糧。 那邊王海生跟謝陸嶼腦袋里就蹦出來倆字兒,渣男。 謝陸嶼歪了歪脖子,發(fā)出咔嚓一聲,表情有些不善,在心里已經(jīng)把那個渣男翻來覆去揍了好幾個來回。 王海生皺著眉頭教育了顧青池一頓。 “你怎么能這么慣著他?慣的這些都什么毛病,白天晚上的忙,累不累?。俊?/br> 顧青池點了點頭,確實不應(yīng)該再慣下去了,這幾天晚上小貍花都要纏著他。 顧青池沒忍住,打了個哈欠,到一半又止住。 “抱歉。” 王海生:“眼底下都有黑眼圈了,晚上沒睡好?” 顧青池揉了揉眼睛,連一向清冷的聲音比平時都軟了一些。 “嗯,它這幾天晚上太能折騰?!?/br> 第33章 伏特加 休息室里就剩謝陸嶼, 他坐在沙發(fā)上,嘴里咬著煙, 就像一尊石像, 直到煙都滅了還咬著。 助理從外面進來,喊了聲謝哥。 謝陸嶼沒什么反應(yīng),助理又叫了幾聲, 最后都快湊到他耳朵根了,他才猛的反應(yīng)過來。 “怎么了?” 謝陸嶼煩躁的用手擼了擼自己還扎手的寸板。 “沒什么大事,就是想問問謝哥今天劇組聚餐,那今晚還回去嗎?” 謝陸嶼在附近有棟別墅,度假用的, 挺遠,但這幾天都非要回去, 自己做份小蛋糕小餅干之類的, 第二天再早早趕來。 助理默默想,可能天才都與眾不同,總得有點怪癖。 就像謝哥,明明是個剃著寸板的酷哥, 咬著根煙,a爆全場。 就算西裝革履, 那也跟紳士儒雅之類沒半點聯(lián)系, 就是個西裝暴徒,帶把傘出去那都得是用來揍人的。 誰也不知道這樣的謝陸嶼私底下愛好是做小蛋糕。 其實不能怪謝陸嶼俗,謝陸嶼上學時期總是收到小蛋糕, 有女的有男的,全是想跟他談戀愛的。 在他的認知里給一個人做甜品,總有些曖昧跟親近,并且顯得鄭重其事。 下意識將追人跟給他做小蛋糕劃等號的酷哥謝陸嶼殺氣騰騰的咬了咬煙,突然問道。 “你上次說的表姐,離婚了嗎?” 謝陸嶼有個八卦的助理。 熱衷各種狗血淋頭的八卦,前兩天他曾經(jīng)跟謝陸嶼扒過他遠房一個表姐。 人好看干練,掙得也不少,偏偏眼神不好看上一個軟飯男,還結(jié)了婚,生了孩子。 軟飯男天天擱家什么都不干,家里都靠自己老婆,白天下班回家給軟飯男洗衣服做飯,晚上還要哄孩子。 就這樣,軟飯男還出了軌,被抓住了還理直氣壯,嫌棄自己老婆晚上要帶孩子,都不能伺候他,自己只好出軌。 助理講的很細。 謝陸嶼當時唏噓了很久。 今天白天聽顧青池講話的時候,謝陸嶼就自動帶入了表姐的事跡。 腦子里全是小顧天天白天晚上的cao勞家務(wù)畫面,旁邊一個臉上被打了大大叉號的男人坐在沙發(fā)上什么都不干,還對小顧頤指氣使。 工作完回去,都還要拖著疲憊不堪的身體去做飯,不僅如此,連晚上都要被折騰來折騰去,不讓折騰就要出軌。 謝陸嶼越想越難受,心都抽抽的那種難受。 助理不知道謝陸嶼復(fù)雜的心理活動,他拉了個凳子過來,擺開架勢,說書一樣拍了拍腿。 “我表姐父母挺開明,勸她離婚,渣男父母也是正常人,也同意他們離婚。” 助理喝了口水,謝陸嶼很上道的追問,希冀道。 “然后呢?離了吧?” 助理嘆了口氣。 “但我表姐不知道中了什么邪,就是吃了秤砣鐵了心,認定了渣男,現(xiàn)在還擱一塊過。” 助理感嘆。 “有時候,這愛情啊,就真的難以捉摸,不是一個人對你壞,你就不愛了,也不是你使勁對一個人好,人家就能喜歡你的。” 謝陸嶼面無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