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青_分節(jié)閱讀_19
“輕點浪吧,隔一千米都能聽見水花聲?!辈恢勒l說了一句。 蕭刻當時淡淡笑著沒吭聲。其實他當時在心里想,還真的就是惦記上周罪了瞧不上別人,不然多浪的話他也接得住。 周罪和蔣濤是最后上來的,錦華閣那小亭子都坐一圈人等他們了。 “你們都走這么快呢?”蔣濤帶著口音,看著他們,“什么時候都跑我倆前面去了?我倆還故意慢點,怕落你們太多。” “你再慢點我們都快下山報警了,當你們丟了呢?!背虒幵谝贿呁媸謾C,抬頭說了一句。 周罪視線掃了一圈看見蕭刻,蕭刻也正好看著他。四目相對的時候蕭刻沖他輕輕一笑。 周罪稍微皺了下眉,然后摘了背上的包,羽絨服脫了隔空扔在蕭刻身上。蕭刻接得有點晚,衣服蓋了他一臉。 羽絨服挺厚的,撲在臉上很軟。上面帶著周罪的體溫,和他衣服上洗衣液的味道。有點淡淡的檸檬味兒,很柔軟。 蕭刻衣服拿下來直接穿身上,坦坦蕩蕩一點沒扭捏。他頭發(fā)還沒整理完邊上人都起哄炸起來了。 “哎哎哎老周!往哪兒扔呢?我也冷了你再脫一件給我??!”方禧喊著。 “你誰啊你算老幾,認準自己定位得了?!绷周幮χf他。 其實蕭刻很不習慣做中心讓大家都盯著看,會很不自在。但這會兒他倒覺得沒什么了,周罪衣服太暖了,像是從頭到腳都身披暖陽。 第13章 這次爬山體驗還真是挺新鮮的,以往都是順著臺階走到頭再下來就完事兒了,這次在蔣濤他們的帶領(lǐng)下,蕭刻還走了段不短的山路。不過也沒有很險,走得多了,畢竟山上住戶來來回回都要走這兒。 蕭刻身上穿著周罪的黑色羽絨服,手揣在兜里特別暖。周罪走在他前邊,路上他們沒說過話,但是之前拋過衣服之后,就算他們不說話,在人群里這兩個人都是有點曖昧的。老曹還是sao兮兮地過來撩蕭刻,蕭刻之前跟他一起走了一路也算熟了,聊起天來也能放得開,沒壓力。 蔣濤家老房子改成了一個小三樓,帶著個大院兒,院兒里有只金毛。這會兒不是旺季,老房子也挺清閑的,房間有很多。 老曹說:“我跟蕭刻一間吧?!?/br> “你滾,”林軒一個肘擊把老曹懟到旁邊,看著眼蕭刻又看了眼周罪,“別sao了,歇會兒吧?!?/br> “老曹跟我一間,我看著他,他也就跟我sao不起來?!闭f話的是老朱,他找了把椅子坐下,“一張床兩張床都行,無所謂?!?/br> 兩人一間,別人都自己組完隊了,最后剩下周罪和蕭刻。 一伙人看著他們倆,方禧笑著看向蔣濤,眨了眨眼:“沒房了吧濤子?好像就剩個大床房了?” 蔣濤點頭:“是,就剩一間了?!?/br> 周罪一直沒說話,他在墻邊靠著抽煙,一只手拎著背包。蕭刻回頭看了看他,周罪沒抬頭,也沒看過來。 蕭刻還真沒想跟周罪住一間,這倒是真的。來之前沒想,現(xiàn)在也沒想。他們倆現(xiàn)在這關(guān)系還真不太合適住一屋,蕭刻雖然追著周罪呢,但是他沒想過趁著住同間房做點什么。怎么說呢,他對周罪是真走心了,不是約個炮就完事兒的關(guān)系,沒想那么輕率。路得一步一步好好走,這么才能走得長。 “我單……”蕭刻的話音跟周罪是一起開始的,他剛開了個頭就停了。 周罪說:“我自己住?!?/br> 一屋子人都看向他,周罪吸了口煙,又重復了一次:“我自己一間。” 蕭刻笑了下,跟蔣濤說:“我也自己一間?!?/br> 這會兒氣氛倒是真的有點尷尬了。邊上別人互相使眼色,方禧“嘖”了聲,跟蔣濤說:“行行,給他倆一人一間,晚上門兒我得盯好了,半夜別誰上誰屋串門兒啊!” “你看吧,不如讓我跟蕭刻一屋了?!崩喜苈柫寺柤?,“這不浪費資源么。” “那你跟周罪一間得了唄?”程寧“嗤嗤”笑了兩聲,“你要想sao你就跟老周sao?!?/br> “我他媽才不,他性冷淡。”老曹不屑地說。 蔣濤給蕭刻和周罪一人一把鑰匙,但是兩個房間是挨著的,在二樓。蕭刻拿著東西先上去了,這么一小天下來其實有點累了,想歇會兒。沒多會兒周罪也上來了,房子隔音一般,周罪在屋里走路他能聽得很清楚。 這個距離剛好。 蕭刻脫了外套,洗了把臉,然后躺在床上睡了會兒。睡得還挺熟,被敲門聲叫醒的時候天都有點擦黑了。 門口是蔣濤在敲門:“快要吃飯了,蕭老師?!?/br> “哎,好的,我收拾一下?!笔捒虛P聲答應著。 蕭刻是最后一個下樓的,到了餐廳人都全了,只差他自己。周罪邊上的位置是空著的,蕭刻很自然地走過去坐下。菜基本都上全了,滿滿一桌,中間是只烤羊。 有人問他:“蕭刻會不會喝酒?” 蕭刻說:“能喝一點,酒量不行。” “能喝就行,”方禧拿了瓶酒,沖他晃了晃,“白的來得了嗎?” 蕭刻點了下頭。 他自己什么毛病自己知道,所以緊著先吃了點東西墊墊肚子。別人聊著的時候他幾乎都在吃,蔣濤拿了把刀,給他片了一盤子羊rou下來放他旁邊。菜是真的都很好吃,蕭刻直到吃得差不多了才放下了筷子。 蕭刻杯里的酒還剩半杯,他站起來說:“跟大家第一次見面,我提一杯。多的不說了,以后慢慢處吧?!?/br> 說完就把杯里的酒都喝了。 老曹第一個接他的話:“行唄,以后慢慢處啊,咱倆單獨處也不是不行。” 他身上還穿著蕭刻的外套,接完話邊上人嗤嗤地都笑了,然后把酒都喝了。老朱跟蕭刻說:“別搭理他,他持續(xù)性發(fā)/浪,習慣了就好?!?/br> 周罪在酒桌上存在感不強,算起來這是蕭刻第三次跟他喝酒了。他話太少了,不問到頭上不會主動說話,就算問到了也不一定會吭聲。 酒過三巡,大家都有點喝多了。 蔣濤慢慢地說:“我常年在外頭不回來,有時候真挺想你們的。外面朋友不交心,跟你們比不了。別人我都不惦記了,我就惦記老周?!?/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