駙馬,求放過_分節(jié)閱讀_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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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明一板一眼地說道:“不敢。只是中候向來極難入睡,所以他吩咐屬下,在他歇息之時無論如何都不得叫醒他?!?/br> 屋內(nèi)并未點燈,梁玨與班始對榻而坐。此時梁玨也聽出了幾分意思:那梁樸執(zhí)意要進來,很可能是沖著自己來的。 梁樸怒氣勃發(fā),重重地哼了一聲。 因大將軍的關(guān)系,哪怕是與他同級的校尉,見了他也得客客氣氣。近幾年來北軍五營中已無人敢逆他的意,然而此刻竟被班始身邊的一個親衛(wèi)再三阻攔,叫他如何不怒? 梁樸的手一揮,從他身后便涌上來三個隨從,想要將晉明拉開。只聽“啪啪”連聲,卻是晉明舉起劍鞘,快速地擊打在那三人身上,將他們擊倒在地。 梁樸氣得發(fā)昏,吼道:“你們這群廢物!” 外面這么響,只怕死人都會被吵醒,班始卻仍然一聲不吭,似乎打定主意要裝睡到底了,梁玨自然也明智地保持沉默。 此時梁樸的七八個隨從全部朝晉明圍了過來,晉明“鏘”一聲拔出劍,冷冷地說道:“擅闖者,死!” 龐長與陳貴也都各自亮出自己的兵器。中候已經(jīng)吩咐過不讓人進去,他們接受了這個命令,就得阻擋一切敢于擅闖之人。 梁樸吃了一驚,他沒有想到班始的屬下竟如此硬氣,既感意外又覺得沒面子,冷笑道:“我這就進去,看誰敢動我!” 說著,他一拂袖,抬腿就往院內(nèi)走。 龐長蠢蠢欲動,心里想著在他的頭上敲一下好還是削腳好呢? 颯一聲,梁樸的袖子被削去了一半。陳貴將劍平舉當(dāng)胸,道:“梁將軍請恕罪?!?/br> 梁樸僵立原地,他認得陳貴,卻沒料到此人竟真的敢動手。他倒不擔(dān)心自己會被打殺,陳貴他們還沒這個膽,然而若是當(dāng)著自己隨從的面被人打暈,那實在是顏面盡失。 他呆了一瞬,心中怒氣更甚,忍不住喝道:“班始!你竟敢放縱自己屬下行兇,真以為我奈何不了你么?” 班始雖領(lǐng)有監(jiān)管校尉之職責(zé),但梁樸卻不是普通人,他是大將軍之侄,何況論起職位來他比班始還高,日后想要給班始使絆子是很容易的事。 屋內(nèi)仍舊寂寥無聲,里面的人似乎昏睡沉沉,就算天崩地裂也不會醒來。 梁樸怒到了極點,反而冷靜下來,他冷笑了一聲,慢條斯理地說道:“班始,我就問你一句,莫非你竟甘愿為了一個小廝,賠上自己的前途命運?” 第35章 宣告 房內(nèi)的梁玨聽到這里,終于可以肯定梁樸是沖自己來的。 回想起與他談話時對方那種露骨貪婪的目光、手上有意無意的摩挲,梁玨突然明白了對方的意圖,當(dāng)下險些沒吐出來。 他這才知道為何班始令龐陳二人守在門口,原來是防止梁樸以武力搶人。 班始自然也聽到了梁樸的話,他從榻上站起來,想要應(yīng)答,然而屋外卻有人比他更快開了口。 “什么小廝?將軍您此番前來不是找中候抵足夜談的么?為何會牽扯到一個小廝?”守在院門口的陳貴問道。 若是旁人這般問,梁樸可能會視為挑釁。然而陳貴出身不凡,而且深得大將軍賞識,梁樸記得大將軍說過不久后就會將陳貴調(diào)回雒陽,推為朝官。 “其實就是小事一樁?!绷簶阈χ鴮﹃愘F說,“中候身旁有一隨侍,名喚梁玨,我見其有幾分機靈,又想到自己手下缺人,便向中候提出暫借予我支配,過三個月便還。孰料中候竟勃然大怒,將那梁玨視作禁臠,非但不答允,甚至還有對我動武之意,中候如此作為,怎不叫我寒心?又想到中候畢竟年輕,萬一被美色所迷,做下不光彩事體,恐令班氏蒙羞,所以才過來欲與中候細細分說。誰料中候執(zhí)迷不悟,竟一句都不愿聽我的勸告,公然與那梁玨一同歇息,又令你等守在門口……” “你手下的文武隨侍至少有三十余人,中候卻只有晉明梁玨二人,怎地你猶嫌不夠,還想將梁玨討去?”一個粗豪的聲音響起,打斷了梁樸的話。 原來是心直口快的龐長。 梁樸一窒,說不出話來。 龐長哼了一聲,又道:“說什么中候與梁玨一道歇息不好,他們二人雖是主仆,但年紀相仿,又都有美姿儀、好口才,自然喜歡一起談天,談累了便歇息,這有什么不對?你專門追到中候這里來討人,是不是覺得梁玨不應(yīng)該跟中候睡,應(yīng)該跟你睡?” 龐長自小就天不怕地不怕,哪怕如今發(fā)配到了長水營當(dāng)兵,性子也沒有改變。他話說得粗俗,卻又很鋒利,頓時將梁樸噎得夠嗆。 “龐長!你,你竟如此囂張,莫非忘了自己只是一個刑徒兵?”梁樸惱羞成怒,戳指向著龐長喝問。 他這么一說,正正戳中了龐長的傷心事。 龐長脖子一梗,按在腰間刀把上的手一握,就想拔刀出來,讓梁樸見見紅—— “梁將軍?!?/br> 房門口傳來一個清冷的語聲,眾人俱都望了過去,就見班始已從房內(nèi)出來了。 原來他聽得梁樸如此信口雌黃,并且將班氏之名聲拖下水,心中就已動了怒。后來又聽到龐長與梁樸起了爭執(zhí),生怕性急的龐長會闖禍,于是快步走了出來。 “將軍明知我已歇下了,卻仍在此地大吵大鬧,執(zhí)意要闖進來,看來我這個由皇上冊封的監(jiān)管北軍五營的中候,在你的眼中竟半分都不值得尊重?!卑嗍嫉恼Z調(diào)冷得就像深秋的寒潭,幾欲結(jié)冰。 他話說得重,又把皇帝抬了出來,梁樸便訕笑道:“中候此言過了,我只不過是……” “你只不過是想討要梁玨,對么?”班始冷笑一聲,“將軍且看看你面前的龐陳二人。龐長健壯肯干,一身刀法出神入化,陳貴武藝超群,又兼心細如發(fā),你若真的手下缺人,我?guī)湍闳ジ鞂④娬f一聲,讓他借龐長或陳貴予你使喚三個月,如何?” 梁樸望了望面前的龐陳二人,一個壯得像鐵塔,一個臉圓得像貓,長得都不好看。 “多謝中候美意,不過我還是覺得……” “你還是覺得梁玨更好,對不對?”班始再次打斷他,語氣也變得十分森寒,“梁玨此人不識半點武藝,對朝政之事也無甚見識,就只是臉皮長得略好而已。將軍連龐陳二人都不愿要,卻執(zhí)意要將梁玨討去,莫非是看上了他的好皮相?將軍究竟意欲何為?” 他這一番話說得相當(dāng)犀利,就差沒有指著梁樸的鼻子罵他貪圖美色了,梁樸惱羞成怒,喝道:“中候,你將梁玨說得如此不堪,但又不顧你我同僚之情誼,不肯將他轉(zhuǎn)借予我,難道就不是看上了他的皮相,想將他放在身邊為所欲為么?” “那是因為梁玨是我班家的人!”班始斷然一聲怒喝。 此刻他的一腔郁憤都化作了熊熊列焰,烤得他炙熱無比,每個說出來的字似乎都帶著火星。 他一步一步地從臺階上走下來,走到靠近院門口的地方。 “梁玨,是班家的人?!彼终f了一次,原先激昂的語氣變得冷靜了些,其中包含著一種如巖石般的堅定,“他既進了班家,就歸我使喚,我不愿將他轉(zhuǎn)予他人,他就得留在我身邊。將軍,這些年來,原屬班氏的許多得益都被他人奪去,我雖不說,但心中有數(shù)。如今,你竟連我身邊的人都想搶走,莫非班氏在你看來已是奄奄一息,所有屬于班家的物事與人都可以任你予取予求?” 他最后一句話說得聲色俱厲,顯然是動了真怒。 梁樸聞言嚇了一跳,班始這一番話,將他搶梁玨之事說成是梁氏對班氏的欺辱,梁樸雖然心中還真有幾分看不起班氏的意思,但他絕不敢當(dāng)面承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