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次:喵喵的魚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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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喬言……不會又挨處分吧?”江暮晴擔憂道。 十分鐘前沉夷到他們學校大鬧了一場,十分鐘后傳遍了整所中學。 苗妙妙低頭,看不見表情,但她緊緊攥著校服的手出賣了她,她掌心掐出印子也感受不到一絲痛來。 施優(yōu)凡注意到了,把她掐著的手指頭掰開,道:“應該不會,這次沉喬言又沒做錯什么,我們學校老師哪有那么不分青紅皂白,誰說的都相信。” 這個時間段是太陽最烈的時候,他們坐在籃球場邊上,苗妙妙此時仿佛是個木偶,無感無覺,他們說的話她一個字都聽不進去。 蔡瀚宇也在,他拍著籃球安慰道:“沒事兒妙妙,他過會兒就從教導處出來了?!?/br> 莫琦在旁邊道:“那個人說的到底是不是真的呢?他是沉喬言的父親嗎?沉喬言會不會就是那樣,他平時就挺……” 施優(yōu)凡趕緊打斷道:“別人的事跟我們有什么關系,沉喬言是冷淡了點,但也不是什么壞人?!?/br> “如果你們拿我當朋友……還請你們以后別再提今天的事,尤其是在他面前。”沉默的苗妙妙開口道:“你們要是覺得沉喬言不好,相信那些話,也大可以不跟我做朋友。” “嘁?!币宦暡恍嫉男?。 苗妙妙尋聲看去,籃球場上出聲的男生是毛奕的好哥們,早看沉喬言不順眼,起過不少摩擦。 男生嘲諷道:“肯定是真的,他不認爹多正常,他媽不要他,家里的丑事鬧到學校來,居然還有人護著不讓說,他沉喬言夠有本事的,聽說他爸爸還進過監(jiān)獄,他也是個……” 苗妙妙氣到渾身顫抖,她從不知道自己有這種的勇氣,竟然抄起蔡瀚宇手邊的籃球朝男生砸了過去。 “你再說一個字試試!” 那男生怒了,抬手就要打人,蔡瀚宇連忙起身,還沒來得及,男生便被人扼住了手腕,冷冽地寒氣襲來,顧及著不打架的承諾,在她面前,他也只是讓那男生疼得跪在了地上。 “哥哥!” 苗妙妙猝不及防地撲進來人懷中。 沉喬言的冷峻頃刻消融,眼中只剩下極為罕見的溫柔,拍著她背道:“喵喵不哭?!?/br> “嗚……哥哥……”苗妙妙抱著他哭得發(fā)抖,“有被老、老師怪罪嗎?嗚嗚……他們是不是說你了?他離開了嗎?” 眼淚沾濕了他胸口,他的心臟也被淚水泡化了,筑起再多的堡壘,似乎也很難抵擋她,他終會為她退步,展露出柔軟的自己,無論他想或不想,愿或不愿。 他其實不舍她的眼睛流淚,可每當他遇到什么,她總是哭得最慘的,沉喬言寬厚的大掌摸摸她頭道:“嗯,都解決了,別哭,上課吧?!?/br> “好……”答應的聲音還是隱隱帶著哭腔。 其實她不想哭哭啼啼矯情的,她知道他已經(jīng)很累了,可是她就是憋不住想哭。 他就算高冷淡漠,就算不愛跟人交流,就算有一身的怪脾氣和缺點,那也是她的喬言哥哥,護著她寵著她,她最最寶貝的,她放在心上的喬言哥哥,憑什么要經(jīng)歷這些,憑什么要受他們欺辱…… * 放學后。 沉喬言推著自行車延著夕陽的軌跡慢步在路上,苗妙妙跟在他身側(cè),輕拽著他校服的下擺。 晚霞把人的影子拉的很長,天邊也有朵云,一如七歲那年,像極了蓬松的棉花糖,這條街,恰好也是她七歲那年找沉喬言找不到而痛哭流涕,最后被沉喬言背回家的地方。 現(xiàn)在的他們不會吵當初的架了,彼此都了解對方的重要性,也甘愿為對方去付出、去讓步。 沉喬言忽然開口:“同學們議論我,以后別去反駁?!?/br> 苗妙妙停住腳步,氣道:“他們說的都是錯的,他們是嫉妒你,是看戲,是對你莫須有的編排,他們根本就不知道你受過什么樣的苦?!?/br> 可是她知道。 沉夷來他們學校鬧,鬧得全校沸沸揚揚,一個父親,為了要吸毒嫖妓,只是聽說了兒子有錢,可以不在乎兒子有沒有成年,不管兒子的臉面、前途、甚至是死活,把自己的所作所為編造成是兒子做的。 人性的善有上限,惡卻沒有下限。 他口中所謂的管教,根本就是虐童,他沒有一天盡到過父親的職責,零下五度跪在家門口的是沉喬言,被打罵到差點殘疾的是沉喬言,可現(xiàn)實是沉夷只被關了一年就放了出來,沒有什么可以懲治他,贍養(yǎng)他卻是沉喬言終身的義務。 而在學校,那些同學們議論他的話,在老師嚴禁不許討論后仍然會有一些傳進苗妙妙的耳朵里,沉喬言當然也會聽到。 不管他們是有意的還是無意的,他們每說一個字,就是對沉喬言的一遍傷害,她無法堵住別人的嘴,也無法向世界宣告他的好,不能一夜長大,更不能回到從前,可最起碼的維護她要做到。 沉喬言轉(zhuǎn)過身與她面對面道:“會影響到你和同學相處。” 他無所謂做個孤僻的怪類,卻不能連累苗妙妙和他一樣,為了他跟人起沖突,被叫家長,被責怪,被影響到的人,是妙妙。 如果非要出頭,也該是他去,他的喵喵不能臟了半點分毫,更不能受傷。 “我不在乎他們,喵喵明白嗎?” 卻獨獨在乎她。 苗妙妙知道他是在為她好,她紅著眼眶點了點頭:“你給沉夷錢了是嗎?” 有時候苗妙妙會覺得自己很沒用,她好像不能幫他什么,卻要眼睜睜的看著他辛苦,什么也做不到,什么也補救不了。 其實那些統(tǒng)統(tǒng)與她無關,并不是她的責任,是她太過于在乎沉喬言,總想著應該為他做些事情。 少年對這小哭包沒辦法,拇指摩挲著她泛紅的眼角:“嗯,他不會再去學校了,不要哭?!?/br> 當時他沒給,才鬧到了今天這個地步,思此沉喬言覺得自己在犯蠢,明明是件只能用錢解決的事情,他卻試圖反抗命運,對現(xiàn)實抱有不切實際的理想,用理智去與一個不要臉的無賴抗衡。 沉夷威脅他,今天可以是學校,明天就可以是苗妙妙。 他就是個流氓,不怕死的癮君子,如果被逼到窮途末路他什么都做得出來,當沒有更好的辦法時,沉喬言只能選擇更穩(wěn)妥的辦法。 也是沉夷又給他上了一課,面對惡人,只能比他更狠更惡。 他不會再犯蠢了。 苗妙妙抓住他輕撫她面龐的大掌,小臉蹭著,糯糯地道:“哥哥,你要相信,不管你遇到什么困難,喵喵會是那個和你并肩作戰(zhàn)的人。” 很多事情他們渺小到無能為力,在這個年齡尤為明顯,但信任和陪伴是永恒的支撐。 沉喬言挑起唇,將她亂糟糟的頭發(fā)整理了一下,道:“我們回家吧。” 面對沉夷他疲憊且麻木,卻未曾傷心過,他人生中僅有的唯一一次傷心,是她七歲那年說不要他。 至那以后,她親吻他的傷疤,她帶他回家。 回那個屬于他們的家。 只要她在他身邊,那便是事事安好。 —————————— 甜甜:兩個小朋友還是很暖,但我寫的時候莫名其妙就哭了,他倆就是互相扶持長大的,我對他倆感情也不一樣,我那奇奇怪怪的淚點導致我根本做不了后媽QAQ我更怕虐,虐文還沒寫出來呢,先把自己給虐哭了,但我仍然有一個寫虐文的夢想,超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