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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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梨忐忑等待著,終于,他在手掌轉(zhuǎn)了一會兒串子,對她說:“把你那串扔掉?!?/br> “……”黎梨挑眉,不明白什么意思。 他低頭,“望”手里的東西,忽然一邊嘴角扯起,桀驁著,“想和我湊情侶手串?”他不屑,“做夢。” 黎梨:“………………” …… 周非涼陪她回到中醫(yī)館。 拉開因為雨季而生意慘淡,她另尋他處打工,已經(jīng)一段日子沒開過張的中醫(yī)館卷門。 黎梨把他帶進去,因為有臺階還特意囑咐他小心。 “為什么要我進來。”站在老舊因為雨季而越發(fā)腐朽味的中醫(yī)館廳堂里,周非涼無法忍受。 他劍眉深深簇起,嗓子也似乎感到不適,喉結(jié)一直在滾動,抬手用食指擱在鼻下,滿臉嫌棄。 黎梨回他:“從現(xiàn)在開始我二十四小時不離你。我怕他們殺我。我先上樓拿衣服,如果我在上面尖叫,你一定立刻沖上來?!?/br> 他無情,“我是瞎子?!?/br> 意思是他上樓他會跌倒,而且可能他到時黃花菜已經(jīng)涼了。 黎梨覺得有道理,“那現(xiàn)在上來?” 他搖頭。 能把他哄進館里已算莫大成就了,提出建議后他不同意,黎梨也表示理解。 她退而求此次,“那我上去。隔三分鐘叫你一次,你用盲杖敲一下桌腿,當回應(yīng)就成?!?/br> 貼心的對他性情了如指掌,不可能那么啰里啰嗦每聲回應(yīng)她,她就安排了更加靈活的方式,擊擊桌腿。 周非涼聽完眉頭擰得更深,黎梨可不管他,權(quán)當他答應(yīng),轉(zhuǎn)身咚咚跑上樓。 她摔了一身傷。 頭發(fā)也全是泥。 在大雨磅礴的山中與人搏斗可想而知的狼狽。 脫掉衣服進浴室時,想起還沒有喊他名字,裹起浴巾出門,在樓梯口那兒叫他,“三爺?” 良久沒有回應(yīng)。 黎梨皺眉,打算算了,畢竟是周非涼怎么可能對旁人百依百順,她轉(zhuǎn)身,見怪不怪準備進浴室。 忽地。 砰,砰,砰…… 三聲清晰有力的敲桌腿兒聲傳來。 黎梨先愣住了,而后臉莫名其妙紅起來,轉(zhuǎn)身,嘴角帶笑進去了浴室。 洗好澡,黎梨打包好衣物,清清爽爽的到樓下與他匯合。 對于與本地幫派恩怨如何解決,黎梨沒細問,反正她向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而且問多了難免周非涼不會起疑,他此趟來芒山,一開始就是身份保密的,甚至傷得那樣重都不能去找醫(yī)生。 直到靈光帶著人馬找到他,他身邊算有了勢力才正大光明在芒街住下。 不過還是低調(diào)。 黎梨注意到,他每天足不出戶,刀疤男為首的下屬們也看上去平平無奇,安分守己。 但從另外一個人身上可以看出周非涼在南亞來頭不小,甚至那個人比他們警方掌握的信息還豐富精深。 這個人就是阮八。 “嘿,干我們這一行收集信息最重要,沒信息怎么賺取傭金?我是一名深海,那些淺海掮客和我們沒得比。” “我們?”飯后,黎梨跟他聊天,這人喝了點酒又摟著按摩女七葷八素的,說話就漏風,黎梨好奇的盯著他。 阮八清咳一聲:“對,我們。不過就剩我一個了,芒山再找不著其他深海?!?/br> 黎梨笑著點頭,問,“那深海大哥,可知道咱三爺什么來頭?您一直大人物大人物的叫他,弄地小妹很好奇?!?/br> “你想做大婆???”阮八手上使了勁,擠得那按摩女又痛又叫。 捂著胸口躲開。 阮八哈哈大笑。 黎梨皺眉,“能好好聊天嗎?” 阮八露出邪笑:“你給哥哥睡,哥哥就好好聊天。” “你問問三爺肯不肯?!?/br> “啥?你倆真?”阮八不可思議。 黎梨笑,“不真,他會帶我回來嗎?”開玩笑,她現(xiàn)在可是跟周非涼寸步不離,晚上還打算卷了鋪蓋睡在他房門口呢。 “你為啥纏著他?”阮八說:“小妹,哥勸你一句,三爺不是咱玩得起的,別異想天開?!?/br> “為啥?”黎梨學(xué)著他的口音。 “他不近女色的?!比畎思又卣Z氣的強調(diào)了那個“色”。 黎梨一開始懷疑他喝多胡言亂語,又或者故意獵奇口吻吊人胃口,但過了一會兒阮八還是那個點到為止神色,慎重又謹慎態(tài)度,她心房就猛地一縮,奇問:“此話怎講?” “唉?!比畎丝上У膰@息,“反正你也見到他后背文身,不妨告訴你,他師傅是大名鼎鼎的金三角死神,殺人無數(shù),后來老年多病,心懷不安就收了七個徒弟,每一個都給他贖罪,刻的天堂地獄圖在背后,什么意思呢就是,師傅去天堂,徒弟在地獄,生歡康樂全部拿去給師傅享用,徒弟只是活著軀殼,是被詛咒了,他們沒有幸福的……” “迷信……”黎梨聽了只覺得好笑。 阮八說:“不止文身這么簡單,有實際行動的,比如姚大,七子中的老大,他就給了一副肝給死神,去年死掉后人都不是全乎人。” 黎梨不作聲。 阮八嘆:“姚大為人最善,犯了事到他手上還有一線活路,可惜就這么一個善人卻死得那樣早。不過他在死神那里也得到拜師前幾輩子奮斗不來的東西。” 黎梨臉色開始白,她不再有先前的談笑風聲,可能換成任何一個正常人聽到這種“以命換命”似的交易,都會覺得可怖。 阮八沒有懷疑,笑著道:“還有更恐怖的呢,你的涼三爺,排行老三,可不是他在家中兄弟中的老三,而是死神七弟子中的老三。他是最狠的,看上去沒那么可怕對不?” 阮八神秘笑著:“他克欲。情感,生理,物質(zhì),通通像一個冰冷的機器。他手上沾過的人命……” “你沒有親眼所見就閉嘴?!崩枥鎻亩道锾统鲆磺f越南盾砸他胸膛上。 阮八見錢眼開“哎呦喂,哎呦喂”地撿著。 黎梨付了傭金,頭也不回上樓。 阮八在后頭喊著:“下次再聽,我還可以賣哈!” …… 阮八的消息有幾分可信程度打個電話給韓奕銘一問就知。 但黎梨現(xiàn)在不想打。 因為住在紅樓,這十分不方便。 還有一個就是那個“死神”她如雷貫耳,當時上警校時對方的照片在幻燈片上幾乎每個老師都拿出來講過。 今年七十歲的死神,隱退多年,他的江山留給了他的兒子,只聽說那是一個極其軟弱的家伙,但事業(yè)一直堅.挺,外界也知道是有人輔佐他,但沒想到周非涼會牽涉其中。 而且警方也沒有得到消息,死神有七個徒弟。 黎梨心很亂。 得整理一下,才能向韓奕銘匯報。 假設(shè),周非涼真是死神七徒弟之一,那他這趟回來的目的,必然牽涉死神集團。 可又不像。 因為周家在全球富豪榜上有名,周非涼在經(jīng)濟上不需要屈居他人,對方一定有他求而不得的東西,他才心甘情愿交換。 到底什么東西? 她百思不得其解。 因為程玉嗎? 給好朋友報仇,而失蹤來到南亞,然后放棄了自由,換來打入敵人內(nèi)部? 太可笑了吧。 太傻了。 黎梨覺得不敢相信,如果周非涼真這么做了,那他一定是天下最傻的人。 比易簡還傻。 易簡還知道一被罵就夾著尾巴回國,周非涼比易簡聰明百倍,他會這么沖動的就加入敵方陣營? 太多疑惑了。 上樓睡覺時,拉開客廳里的行軍床。 躺上去,拿被子直蓋住自己臉。 如果不蓋住的話,會被蚊子叮死。 刀疤男第三次跑上來時,忍不住清咳:“那什么,你不如睡樓下去。我們也可以保護你?!?/br> “謝了?!崩枥鏇]好氣,從被子發(fā)出悶聲,“還是三爺有安全感,我睡他門口就行了?!?/br> “他萬一開門,不正好摔你身上去?”刀疤男忽然領(lǐng)悟什么,臉紅低嚷:“你可真拼!” “拼什么?”黎梨不解,怎么這些男人都覺著她對周非涼有非分之想? 是單身不快樂嗎? 還是做個分公守法好公民不香? 她有必要去跟什么勞什子毒梟三徒弟談什么鬼戀愛? “滾!”從被子里沉沉一聲低喝,她的交談興趣到此完畢 刀疤男碰了一鼻子灰,再次擔憂的看了一眼緊頂著周非涼房門,仿佛大婆嚴防死守丈夫出軌架勢的女人,輕勸一句,“你這樣,他真會摔著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