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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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時語摸了摸發(fā)燙的耳垂,聲若蚊蠅,如實道:“你來以后,好多了……” 少年斂了笑,手搭上她的脈搏。 她猶疑道:“你……懂嗎?” “嗯?!彼谅暤?,“閉門思過的時候在房中翻了醫(yī)書,大概懂了些皮毛?!?/br> 顧辭淵入住唐府那一日,唐祈沅拉了整整一馬車的醫(yī)書古籍來,全都當作了見面禮送給了他。 唐時語的身體情況他了如指掌,診了脈后發(fā)現(xiàn)確實不是什么大毛病,只不過有些虛寒,只需好生調(diào)理,算不得什么疑難雜癥,但也不好根治,需要時間。 “藥方呢?給我瞧瞧。” “在桌上。” “嗯。” “……” 她看著少年起身,看著他繞過屏風朝外面走去,他的身形越來越高大,擁抱著他的那雙臂膀也越來越有力量,跟在她身后的少年,真的長大了。 不能再把他當小孩子。 這個念頭愈發(fā)強烈,心里有些失落,卻又摻雜著令人羞愧的欣喜。 紛繁雜亂的念頭快速從腦海里掠過,不知想到了什么,像是被燙到,渾身打了一個激靈,而后紅暈漫上臉頰。 只有她知曉,幾個時辰前,顧辭淵闖進房中時,她因何而羞惱。 才不是氣他不知禮數(shù),而是……害羞。 這是她前一世也從未有過的感覺,即便對著早有婚約的齊煦,她的心里也未曾生出過波瀾。 只有對著阿淵…… 她不敢多想,飛快地抽回思緒,再一次任由那些情愫疾馳而過。 顧辭淵拿了藥方就折了回來,撩著袍子坐在榻上,他的視力極好,借著月光仔細瞧著上面的字。 唐時語怔怔看著他的側(cè)臉,心里熨帖極了,對著他的時候總是無比心安。 困意襲來,漸漸睡去。 半夢半醒間,好像有什么溫熱的東西碰到了她的頭頂,大概是阿淵的手吧。 膽子太大了,連jiejie的頭都敢摸了…… “jiejie,好夢。” 少年的唇離開她的發(fā)頂,又湊到耳畔,略帶笑意的沙啞的聲音鉆進了她的耳朵,像是催眠咒,拖著她進了夢鄉(xiāng)。 * 翌日清晨睜開眼,屋內(nèi)空蕩蕩的。 他不在。 失落一閃而過,唐時語撐著身子坐起來,靠在床頭,揉了揉太陽xue。 “姑娘醒啦!” 連翹端著黑湯藥進了屋,那味道很沖,十分難聞。 “這是淵公子特意交代的,定時吃的藥,您醒的挺是時候,還省了我叫?!边B翹俏皮地眨眨眼,把盛著黑黢黢藥湯的瓷碗端到她面前,“淵公子說要趁熱喝,不可誤了時辰?!?/br> “淵公子淵公子……阿淵說什么你都聽。”唐時語嫌惡地看了一眼要人命的湯水,捏起鼻子,一股腦灌了下去。 連翹眼疾手快地把蜜餞塞到了她的嘴里,好半天,她才緩了臉色。 連翹笑道:“事關(guān)姑娘的身體,淵公子便是說一不二的,他說的話,奴婢們哪敢不聽?!?/br> “我又沒不聽他的,你不要總把他搬出來嚇唬我,我才不怕?!彼粷M地嘟囔著,“阿淵人呢?” “不清楚,公子一早便出府了?!?/br> “哦……” 一直到用過了午膳,顧辭淵也沒有回來。 唐時語靠在外間的羅漢床上,單手執(zhí)書,視線落在紙上,卻沒個焦點。 連翹在一旁用擺弄著香薰,忽然就聽到主子問話: “阿淵還沒回來嗎?” “還沒。” “他到底干什么去了……”她喃喃道。 平日粘人得不行,今日耳根如此清凈,當真叫人不習慣吶…… 她胡思亂想著,手慢慢捏起茶盅,送到嘴邊。 蕓香輕輕推開門,站在門口踟躕片刻,她眉頭皺著,看上去頗為苦惱。最終咬咬牙,下定了決心,朝唐時語走過去。 “姑娘?!?/br> 她心不在焉:“嗯?” 蕓香深深吸了口氣,湊到她耳邊,緩緩說了幾個字。 “噗!” 唐時語嘴里的茶盡數(shù)噴了出來,全都吐在了剛弄好香爐、走到近前的連翹的臉上。 連翹抹了抹臉。 唐時語錯愕抬眼,瞪著蕓香。 “你說哪兒?” 蕓香神情詭異復雜,忐忑道:“您沒聽錯,有人看到淵公子他……” “……他去了青樓?!?/br> 作者有話要說: 唐時語:? 快要開竅啦! 感謝在20200506 16:42:58~20200507 16:27:0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murasaki 2個;匿音醬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懶懶鳥鳥糯米團 10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 19 章 青樓…… 唐時語覺得自己呼吸都不太暢快了,胸口像是藏了塊火石,每一次呼吸,空氣和火石摩擦,碰撞出劇烈的火花,燒得她五臟六腑都燃起熊熊大火,帶著火星的呼吸從肺管擠出來,喉嚨都有被灼燒的感覺。 她幾個深深的吐息,勉強將火氣壓下,沉著臉,再一次問道:“去了哪兒?” “青樓?!?/br> “……” “姑、姑娘,您別動怒,淵公子他、他也不小了……”蕓香磕磕巴巴地勸慰著。 唐時語面沉似水,盯著地上的某一處看了許久,突然冷笑一聲。 “膽子不小,敢去那種地方了?!?/br> 連翹、蕓香:“……” 她平復著情緒,冷聲問:“他在里面多久了?!?/br> “不、不知……約莫有、有兩個時辰了?” “…………呵?!?/br> 連翹和蕓香齊刷刷縮了脖子。 唐時語垂著眼睫,面無波瀾,但蕓香和連翹都察覺到了她引而不發(fā)的怒火。 “姑娘……您注意身子,別動怒啊……” 動怒? 唐時語微怔。 她最近頻繁地被他調(diào)動起情緒,原本如水般平靜的心,一再地被颶風席卷,掀起波瀾。 她看著手中的茶盅,苦笑著。 如若此刻還看不透自己的內(nèi)心,那才當真是癡傻了。 “可要喚回淵公子?”蕓香試探道。 唐時語覺得小腹又疼了起來,按了按頭,欲從榻上起身。 連翹和蕓香連忙上前攙扶。 她面色疲憊,“我倦了,你們退下吧?!?/br> 回到床榻上,蓋上被子,翻過身,留給蕓香一個失落的背影。 “……是。” 蕓香拽著連翹往外面走,繞過屏風時,她停住,猶豫地看著床上隆起的身影,問道:“若是淵公子回來,您可要見他?” “不見?!?/br> 蕓香嘆了口氣,“……是。” 屋子又恢復了平靜,唐時語輾轉(zhuǎn)反側(cè),睡不著。 躺在床上的每一刻都格外難熬,她只能盯著床幔,在心里默背佛經(jīng)。 不知過了多久,門外傳進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