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下是頭狼_第11章
前半生仿佛成了一個謎,路爵混沌的活著,有點茫然。 “有時候,我也挺想回家去看看的?!甭肪敉铝艘豢跓煟拔抑辉趬衾镆娺^它長什么樣兒?!?/br> 夢里的景象特別模糊,只有一片猩紅,像是血液的顏色,似乎在暗暗預(yù)示著殺戮。 “小天,你想回家嗎?!甭肪粑⑽?cè)過頭看了眼路天,他鎮(zhèn)定的揚起頭看著夜空,眼睛漆黑如水。 路爵也抬頭看了一眼夜空,疲憊的笑笑:“你原來是想家了啊。” 路天終于點了點頭,他每晚對著月亮嗥叫其實都是對著家的方向。 路爵有些動容,撣了撣煙灰,指向西方的夜空說:“看見那顆星星了嗎?” 路天目光閃爍,眼睛里映出燦爛的星光。 “它是夜空中最亮的一顆恒星,它的名字叫做天狼?!甭肪粽f,“無論你在哪里,它都會指引著你向前,你身體里流淌的是狼族的血液,你是最勇敢的少年。每當(dāng)你抬起頭的時候,我與它同在你身邊。” 說完路爵想伸手摸摸他的頭,但又怕他不適應(yīng),猶豫了一下還是忍住了。 路天眼眶紅了紅,把頭低到他的面前,拿起他的手,放在了自己的頭頂。 路爵翹起嘴角,像是把光揉碎了放在眼睛里,溫柔的笑容能讓星星都沉溺,抬起手輕輕撫摸了下路天柔軟的黑發(fā)。 第5章 回家的時候,路爵沒忍心讓路天睡沙發(fā),怕他感冒也怕他胡鬧。 于是就讓人在自己床邊上睡了一夜,倆人一人睡一頭,雖然夜里路爵被踹下去好幾次,但是路天第一次沒有對著月亮瞎嗥。 江恒過來打掃衛(wèi)生的時候,路爵大喇喇的把腿搭在路天身上,睡得正香。 “醒醒!”江恒把倆人身上的被子一抽,呼拉一下拉開窗簾,早晨的陽光瞬間就涌入了房間,把人照得無所遁形。 路爵抬起胳膊,擋了擋刺眼的光說:“cao,江媽,你怎么來了?!?/br> “收拾,東西。”江恒皺了皺眉頭,對他亂成一團(tuán)的家表示著由衷的嫌棄。 “您真敬業(yè),保潔阿姨都沒您這么敬業(yè)?!甭肪舸┲笱濕弥苯诱酒饋?,順勢輕踢了一腳睡在一旁的崽,“小天,起來了?!?/br> 他這動作看得江恒一愣,趕緊往后退了一步,怕路天跳起來咬人。 但是沒想到路天不僅沒什么反應(yīng),反而翻過身,摟著被子緊緊不松,露出線條硬朗好看的脊背,少年雖然還沒有長成男人,但是已經(jīng)有了點挺拔的感覺。 路天的小耳朵自動一蜷,屏蔽了世界上所有的聲音。 路爵笑了笑,沖江恒說:“床等會兒收拾,讓他再睡會兒?!?/br> “你就,慣他吧?!苯銚u搖頭說,“沙發(fā),怎么一股,sao味兒?!?/br> “他尿上了?!甭肪魸M不在意的說,“昨晚上尿的,我親眼目睹?!?/br> “哦,那你,有點,優(yōu)秀?!?/br> “礙我優(yōu)秀屁事兒啊,我告兒你,這崽子天天不穿衣服瞎晃蕩,我看著血壓蹭蹭蹭的往上升,馬上我就成三高人群了?!甭肪艮袅宿籼杧ue說,“年輕啊,真好?!?/br> “誰讓你,救救了他啊?!苯銍K了一聲,“沒,發(fā)現(xiàn),你這么,有愛心啊?!?/br> “我不是跟你說了嗎,那狼救了我,我答應(yīng)了的?!?/br> “不就,一狼。”江恒說。 路爵喝了口水,挺認(rèn)真的說:“生命平等?!?/br> 無論是人是狼。 江恒點點頭,把他家沙發(fā)墊子給拆了,徹徹底底打掃了一遍,路爵就在旁邊看:“我給你加油鼓勁?!?/br> 其實路爵主要不是懶,而是真的不會。 讓他打掃衛(wèi)生,他就先拖地后掃地,擦桌子的時候又弄一地垃圾。 按路爵自己說,這叫大丈夫不拘小節(jié)。 “哎,old鋼。”路爵突然拍了拍江恒的肩膀。 江恒正在掃地,挑了挑眉毛,一臉疑惑:“什么?” “old鋼,老鋼啊?!甭肪魶]想到他竟然聽不懂,“別人是鐵瓷的兄弟情叫老鐵,咱倆是不銹鋼的,簡稱老鋼?!?/br> “別老鋼,老肛的叫,聽得,我想干你?!苯闫沉怂谎?。 “喲,話都說不利索還干我呢?!甭肪粽?,“我想入個教?!?/br> 聽這話,江恒把掃把往地上一扔,拉著他往沙發(fā)上坐:“你你你被什么邪教洗腦了?” 嚇得江恒結(jié)巴都好了。 “不是,是宗教?!甭肪粽f,“我想迷信一下子?!?/br> “迷信,有用嗎?!?/br> “沒有用當(dāng)有用使,我這次能活著回來,都是老天爺對我青眼有加。”路爵說,“你有沒有什么推薦的?!?/br> 江恒被他說迷了,隨口來了句:“那你信,日月,神教吧。” “江恒我才發(fā)現(xiàn)你這么屎?!甭肪舭欀碱^說,“別開玩笑,我說真的,你推薦個佛讓我信一下子,最好是不花錢,零成本的那種?!?/br> “你心不誠?!苯銚u搖頭,還講價錢呢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