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下是頭狼_第159章
他這輩子冒過的險加在一起都沒有這會兒緊張,不知道是不是年齡到了,老狗的膽量也大不如從前。 他決定干完這票就收手,拿著錢隱居國外,做點生意。 路爵被他這么用槍指著,渾身上下的神經(jīng)都緊繃著,身體僵硬,精神上更加不敢松懈,只是站了短短十幾分鐘都覺得累。 十二點三十六分,老狗接到了一條短信。 看完短信以后,他就沖對面幾個人揮了揮手。 從黑暗的巷口駛來兩輛長安福特,停在了鋼廠門口。 這邊剛打開車門,幾乎是沒有停頓,路爵就聽到了尖銳的鳴笛聲。 好幾輛警車依次從鋼廠大門旁側(cè)的小道邊疾駛而來,很快的追了上來。 “趕緊上車?!崩瞎纺弥鴺專吡寺肪粢荒_。 路爵低頭鉆進車門里,老實的走到了副駕駛,趁老狗不注意,雙手猛地撐起座椅,飛起一腳正中他的面門。 老狗趔趄了一步,路爵見勢立馬合上車門,將駕駛位上的司機摁倒在方向盤上。 司機碰到了點火裝置,汽車不受控制的向前開了過去。 路爵拎著司機的領子,朝他臉上摜了兩拳,敏捷的閃避他的襲擊。 鋼廠大門口堆放的全是廢置物,眼看著車子就要撞上障礙物。 路爵一手勒住司機的脖子,往后箍緊,壓得他喘不過來氣,下一秒,的踩住剎車,堪堪迫停了車。 路爵揪住司機的腦袋,往擋風玻璃上狠狠磕了兩下,磕得他頓時頭破血流,眼前發(fā)暈。 他利落的擰開車門,把人丟了出去。 然后開著車向那輛逃跑的長安追了過去。 路天和老狗都在那輛車上。 路爵從后視鏡里看到,沒能上車的那幾個綁匪,都已經(jīng)被警車給圍了起來。 他踩了下油門,轟地一聲沖了出去。 前面的車察覺到了他,有人伸出頭來,沖著他的玻璃開了一槍。 路爵急忙打死方向盤,往一旁閃躲。 尖銳的摩擦聲響起,子彈“砰”射在了引擎蓋上,這一槍,打偏了。 “老黃,你們從前方包抄,我在后面追擊。”路爵沉了口氣說,“千萬不要讓他們跑到前面的小學附近?!?/br> 老黃回答:“好?!?/br> “中心街道人多,不易展開追捕?!甭肪裟抗饩o鎖前方的車牌說,“把他堵死在前面的T字形路口?!?/br> “好的,我馬上就到?!?/br> * 市中心醫(yī)院。 連珩握著化驗單子,獨自坐在門口。 他身上還穿著今早去廣場晨練的練功服,寬松的白色棉綢料子,是女兒專門找人定做的。 退休以后,他就一直熱衷于社區(qū)活動,表面上看上去,跟那些退休下崗的老干部,并沒有什么不同。 手指微微發(fā)力,把單子捏皺成了一團。 這張親子鑒定單上,親權指數(shù)顯示為99.9999%,鑒定人雙方是鐵實的父子關系。 連珩皺了下眉頭,把化驗單放進上衣口袋里,從醫(yī)院里離開了。 他從第一眼看到那個孩子開始,就覺得莫名有種親近感。 那孩子黑曜石的一樣的眼睛,跟他母親一模一樣。 一開始連珩也懷疑過這件事,但是卻從來沒有放在心上過,也沒有接觸路天的機會。 直到昨天老狗把路天給綁了,在視頻中,連珩又看到他的臉,于是一時興起叫人抽了個樣,想起做個鑒定。 結(jié)果出來,他內(nèi)心復雜不已。 二十年前的荒唐事,竟然成為了現(xiàn)在的孽果。 那時候連珩在青山鎮(zhèn)執(zhí)行任務,為了方便,住在當?shù)氐囊粦艮r(nóng)家。 那家人是個雅庫人土著,一家三口都很愛笑,每個人都有一雙烏黑的眼睛,柔亮微卷的頭發(fā)。 姑娘是他們唯一的女兒,名字連珩不記得了,只記得她笑起來非常溫柔。 那個時候,連珩已經(jīng)結(jié)婚,但卻在日常接觸中,還是控制不住的喜歡上了這個姑娘。 連珩的任務快結(jié)束的時候,喝多了,然后就跟姑娘發(fā)生了關系。 當時姑娘才十七,沒有成人。 發(fā)生了這種事,覺得丟人沒有說出去。 連珩有自己的家庭,壓根對她負不了責,當然姑娘也沒讓他負責。 走得時候連珩給她留了一個電話,但是那姑娘從來沒有打過。 很多年以后,已經(jīng)完成了任務,跟前妻離婚的連珩再次到青山鎮(zhèn)辦事,向村里人詢問這家人怎么樣了,姑娘有沒有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