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的男人會捉鬼_第74章
第59章 封卿為后 “這么晚了, 皇上還要出去?”柳原看了看他,明知故問。 云鈺心中開始天人交戰(zhàn)。 這晚課確是他未登位前每晚必修的功課,現(xiàn)在已然登基便可有可無了, 只是柳原這么給他上了多年, 此時他若是拒絕,不免要傷了老臣的心, 心中實在過意有些不去。 心想著晚課上不了多久,柳原年紀(jì)大了也要早睡養(yǎng)生, 應(yīng)當(dāng)沒一會就能結(jié)束, 到時再去看他不遲。 “沒, 就是隨便走走……”一番權(quán)衡后,云鈺暗暗嘆了口氣,只得跟著又回去了。 他坐下聽課, 心思卻全未在這上頭。眼看外頭天色越來越暗,他坐立不安起來,對柳原的提問都答得牛頭不對馬嘴。 不過柳原也不比他清醒多少,老人精力比不得少年, 又較為嗜睡些,困倦之下好幾次將書都拿倒了,瞧得云鈺忍俊不禁。 云鈺有些能猜到他磨著自己的原因, 一時哭笑不得。 過得一時,小安子送來了太醫(yī)開的藥外加一盤解苦的冬棗。云鈺接過來一口喝完,抓了把冬棗塞給柳原,自己也吃了一顆, 笑道:“老師,天色已晚,外頭夜深露重的,您還是早些回去吧。我會背好《論衡》的,不信明日您來檢閱便是?!?/br> 柳原有些無奈,合上書:“皇上,今日咱們講的是《齊民要術(shù)》。” 云鈺一怔,拿過書來一看,訕笑道:“一時看走了眼,老師勿怪。明日一定背會,保證爛熟于心?!?/br> 柳原起身,意味深長看了他一眼:“長夜涼寒,皇上不必背了,還是早點歇息吧?!?/br> 云鈺直點頭,好不容易打發(fā)走人,他卻感到困倦陣陣襲來,腦子犯起迷糊,眼皮也重了起來。 太醫(yī)曾說過他開的藥方有凝神安眠之效,服下之后會有些嗜睡乏力,睡一覺便會好。云鈺此時便覺困得厲害,推開門的力氣都沒了,只好強(qiáng)撐著回到床上躺下。 他覺得仿佛身體已不是自己的了,唯有意識飄飄乎乎,想著要去看看他,身體卻怎么也提不起勁來,只好放棄,任由自己慢慢睡了過去。 在他意識亦漸模糊之際,門外走來數(shù)人,不知扛著什么東西,輕輕打開房門,將那東西扛進(jìn)來,小心翼翼放在了他的床上。 待幾人退出去,寢宮內(nèi)又恢復(fù)了平靜,幽暗中除了輕微的呼吸聲沒有絲毫響動。鑲嵌在墻壁上的夜明珠發(fā)出幽幽冷光,猶如一雙雙窺探的眼睛。 云鈺神智漸漸回還,感到似有什么東西在胸口蠕動摩挲,更有溫?zé)岬臍庀⒃陬i邊游離,絲絲癢癢的,甚不舒服。 他偏過頭去,抬手擋開胸前的手,一個低柔嬌婉的聲音在耳邊傳來:“皇上……” 云鈺皺了皺眉,努力讓神智回轉(zhuǎn)。忽然感到衣襟被緩緩扯開,一只手游蛇般往里面探了進(jìn)去,驚得他一個激靈,驀地睜開眼睛。 “皇上,你醒了……”女人的聲音輕柔綿軟,從很近的距離傳來,讓云鈺不禁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女人的聲音。 這里怎會有女人?! 云鈺整個人頓時清醒過來,往后退了一些,揉揉眼睛再去看,正好對上一張近在咫尺的嬌媚臉龐。 他懵了一會,猛地想起身后退,手卻好死不死壓在了某處柔軟高聳之處,舒軟滑膩,還帶著溫暖的熱度,觸感有點像永和齋的鮮rou包子。 “哎呦,皇上……”女人發(fā)出一聲嬌吟,得了某種暗示般,挺身就摟了過來。 云鈺如臨大敵,忙不迭將她推開,竟就此將美人給推下了床。 女人驚呼一聲,身上本就只蓋了半截的被子盡數(shù)滑落,如剝了刻的雞蛋一般毫無遮攔,幾乎都要閃了云鈺的眼。 回想先前柳原所為,云鈺已明白過來此時是何情勢,一時又是無奈又覺窘迫。 “皇上……”女人坐在地上,身軀微微發(fā)顫,不知是冷的還是激動的,楚楚可憐沖云鈺伸出了手。 云鈺見女人的身軀一覽無余,一陣窘迫,眼神閃爍不敢直視:“你是何人,為何會在朕的寢宮里?” 女人見他沒有來拉自己的意思,索性起身,隨意裹了被子便往床上爬:“回皇上,奴婢是專程來伺候皇上的……皇上未經(jīng)人事,難免緊張。放心,奴婢會好好教您的?!?/br> 云鈺見她靠近過來,心中一急,不由自主一腳踢了過去:“你……別過來!” 女人沒想到他會有此舉動,又被一腳給踹下了龍床,摔得花容失色,不敢再妄動了。 云鈺羞憤不已,不知道柳原是受了什么刺激,竟然想出這種法子來。 他想讓這女人出去,一想她連衣服都沒穿,這么出去定然不妥,索性自己翻身下床,奪門而出。 奉了囑托守在外面的小安子見皇上不好好享受春宵,竟然跑了出來,叫他不住又不敢聲張,趕忙去向柳原報告。 其實在宮中,帝王的一言一行皆至關(guān)重要,即便是在床笫之間也一樣。身為帝王便要征服一切,尤其是女人,故而除了無師自通者外,天子的第一次皆需經(jīng)過專人教授,以防大婚之時不知所措。 像云鈺這樣的,更是需要重點指導(dǎo)。 柳原出此下策也是無奈,指望著云鈺見識了女人玲瓏有致的嬌軟身軀之后,那根筋能給正回來,從歧途之上懸崖勒馬。 可惜他這釜底抽薪的法子非但并未奏效,反而讓云鈺對女人有了畏懼之心,如躲瘟疫般逃得飛快,徑直就去找肖長離了。 肖長離正要吹燈歇息便聽門被砸得砰砰響,打開后看到云鈺氣喘吁吁,不知發(fā)生了什么事。 云鈺徑直闖進(jìn)屋去,坐下就連灌了幾杯水,呼呼喘著氣,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神情十分之復(fù)雜。 肖長離道:“皇上,發(fā)生了什么事?” 云鈺又灌一杯水,不慎嗆著了,連連咳嗽。肖長離拍了拍他的背,并不催促。 云鈺緩過一口氣來,想起方才之事就窘得無地自容,看到肖長離都覺得臊得慌,恨不得把頭埋進(jìn)肚子里。 肖長離以為他渴得厲害,又幫他倒了杯水,見他不言便也不語,屋內(nèi)安靜得幾乎可以聽到彼此的心跳聲。 云鈺緩過勁來,揉了揉臉,見肖長離額上一個大包,和自己頭上的有異曲同工之妙,不禁笑道:“你這怎么回事……也是云麒干的?” 肖長離搖頭,并未說明。云鈺瞧著還挺嚴(yán)重,道:“上過藥了嗎?” 肖長離道:“無妨?!?/br> 云鈺不禁伸手摸了摸,再看他全身上下并無新增的傷口,面色也不算難看,對不見他的這幾日他只多了這一個傷感到頗為欣慰,心情連帶也好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