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師兄吃糖_分節(jié)閱讀_113
“……” 沈君晗默不作聲,心里有些不大服氣,其實他也是有些聰明的,武功……也還不錯。 “小幺,小聰明保不了命的。許言是平陽王府的世子,你覺得七皇子和太子在拉攏不到許言的前提下,是寧愿玉石俱焚,還是如何?你又可知許言嫡親的弟弟是什么樣的人?他就不是個好東西!” 沈君晗聽的一愣一愣的,茫茫然的問了一句,“你怎么知道許文不是好東西的?” “我自然知道,你可記得當年傷了你胳膊的那伙黑衣人么?”沈君亦皺眉道,“那就是許文在江湖上找的人?!痹掞L一轉(zhuǎn),冷笑幾聲,“膽敢傷我沈君亦的弟弟,他也得有膽量承受才是。” 沈君晗這下聽明白了,感情當年那伙人是許文的人!這下事情更復雜了,許言尚且還不知道這事,而且就許墨受傷那次,許言很明顯是不敢相信許文會下手殺人。 “那我就更不能走了,許文一定是想殺了我大師哥,日后好順襲王位!” 沈君晗咬牙切齒的說道。 聞言,沈君亦反而笑了起來,還伸手摸了摸自家幼弟的小臉,“小幺莫怕,有大哥在,誰也傷不了你分毫。明日我就帶你回青州,這京城不管如何動亂,都和我們不相干,倘若他們敢來找你麻煩,為兄亦有辦法讓他們有來無回?!?/br> “可是我大師哥怎么辦?我不能就這樣走了,我得留下來!” 沈君亦沉了眉,“方才我怎么跟你說的,你若是再不聽大哥的話……” 話還未說完,沈君晗張口接道,“我若是再不聽大哥的話,會如何?難道大哥會打死我么?” “你!” 沈君亦臉色突變,眸色帶了怒色,好半天才深吸了口氣,露出些冷笑,“小幺,你以為為兄當真拿你沒辦法么?” 沈君晗苦笑,眼里凝了水汽,他自然知道他哥有辦法制他,可是如今,他真的不能離開京城,不能離開……許言。 半晌兒偌大的房間里才傳來極輕的一聲嘆息,帶了幾分無奈,幾分冷清。 再抬眼時他哥已經(jīng)離開了,沈君晗抽了抽鼻子,這才覺得身后的傷正火辣辣的發(fā)作。一時間北風蕭蕭,風雪寒侵,到多了幾分冷清孤寂的味道。 一頭扎在床上,沈君晗將腦袋深深的埋在被子里,也不管身后的傷如何跟他叫囂,就自顧自的閉著眼睛睡,在暗夜里靜靜的吞食著苦楚。 一覺醒來已經(jīng)日上三竿,沈君晗揉了揉眼睛,剛想爬起來就覺得身后驀然一疼。 沈君晗一愣,想了許久才想起自己身上是有傷的。 昨夜他兄長雪夜氣憤離去,單給他留下一個極其清冷的背影。沈君晗不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只覺得腦里,心里都是空空的??捎謪s像是塞了一團棉花,讓他悶的喘不過氣了。 這時星宇夾著門外的風雪走了進來,一張俊臉緊繃繃的,見沈君晗醒來了,便將手里的食盒和傷藥一道放在桌上。 香木槿做成的食盒在桌子上發(fā)出了一道很沉悶的聲音,亦如星宇的心情。 “我哥呢?” 沈君晗心里明白星宇為何惱他,可當下也顧不得什么,只想問出他哥的去向。 “不知道?!?/br> 星宇硬邦邦的回了一句,轉(zhuǎn)身就往外走,可還沒走幾步,就又轉(zhuǎn)過身來,這下臉上終于有了些怒色,“我真的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非要將你哥氣死,你才肯作罷?” “我……” 沈君晗唇抿了抿,神色一下子就黯然下去,耳邊驀然聽見門被猛的關(guān)上的聲音,再抬眼時連星宇都走了。 挪了挪身子,沈君晗抬腳下了床。 手里的小瓶傷藥,沈君晗認得,從前大哥給他用過??蛇@次到底是惹了大哥動了怒氣。 其實,他不是不想乖乖的聽哥的話,只是……他乃是重生而來的,他心里最是明白今后這幾年里京城會發(fā)生什么。 沈家雖富甲一方,可到底還是敵不過一國之力,若是以后太子或者是七皇子登上皇位,憶及當初和沈君亦的恩怨,又怎會忍的下這口氣。 帝王之心向來是最難測的,骨rou手足都可以相互利用,甚至虐殺,又何況對旁人呢? 眼下當今圣上年歲漸高,朝廷中擁護七皇子的大臣們情緒也日益高漲。 外頭的冷風忽而吹開了門,沈君晗直直的站著,看著外頭冬日凄涼,只覺得一股腥風血雨即將來臨。 轉(zhuǎn)眼除夕便到了,別的人家早早的齊聚在一起歡歡喜喜的過個新年,而沈君晗這里卻仍是清冷。 本來沈君晗是打算讓星宇買些喜慶的年貨回來的,哪知因為大哥那事,讓星宇惱了,一連幾日閉門不出。 沈君晗砸吧砸吧嘴,到底也沒好意思開口喚星宇出來,只覺得這年過的分外傷感了些。 從前在九離山時,師兄弟們聚在一起熱熱鬧鬧的,沈君晗是小師弟,備受寵愛,每年都能收著好些禮物。就是后來他隨兄長回了青州,也不曾嘗到半分凄冷的滋味。 一直到晚間,沈君晗摸索著點了盞燈,就呆坐在廊下,一聲也不吭。 許言答應(yīng)過的,除夕夜要來陪他掛紙燈籠。 沒有年夜飯,也沒有煙花爆竹,沈君晗一個人靜默的等著,等到火紅的蠟燭軟成細泥,一層層的融在案上也沒能等到許言。 “你別等了,許言是平陽王府的世子,除夕夜怎能抽的出身來此處陪你?” 星宇不知何時站在了沈君晗后頭,望著他孤寂卻執(zhí)拗的背影,眼神莫名。 好半天沈君晗才如夢初醒似的,低低的“嗯”了一聲,眸色凝著失望。 大師哥明明答應(yīng)過他的………… 許是看不下去了,星宇忽而轉(zhuǎn)身拿過一把油紙傘,冒著風雪出了院子,瘦削的身影漸漸和白雪融為一體。 等星宇再回來時,俊臉已經(jīng)凍的發(fā)紫,一雙手哆嗦著猛將手里的油紙傘摔在地上,濺了一地的殘雪。 沈君晗手指尖捏的泛白,微微動了動唇。 星宇沒注意沈君晗的動作,只是悶悶的說了一句,“別等了,以后也別等了,許言要跟蘇家的蘇素成親了?!?/br> “嗯?!?/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