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七、裂谷
叁十七、裂谷 郁楚第一次經歷這樣的事,她也不知道怎么反應才是對的,于她心里好像還要接受一段時間,至少這一刻,她無法正視董朝銘動作生疏地系著套子的樣子,射過的硬物半軟下垂在他胯間,絲毫看不出幾分鐘前還在她體內亂搗鐵棍似的舊貌。郁楚總歸是失水過多,動動手指,董朝銘隨即貼上來, “怎么了?還疼?” 郁楚側過身子試圖避開一片濕的床單,董朝銘眼見郁楚的腰線更加明顯,昏暗光線里陷下去,透出個半弧,董朝銘手附上去,底下又蠢蠢欲動,那一對乳被動作涌起,歪向床單,中間的溝壑應該能擠下他一根手指。 董朝銘覺得自己剛剛很收斂,他主觀里當然渴望纏著郁楚玩一個晚上,他肖想這么久這么久,只要郁楚晃一晃他立刻就憋不住勁,青春期的少年力氣用不完,這些多余的力氣如果都能浪費在她身上多好,郁楚扯住他藤蔓似的繞上來的手,用力掰開他忍不住去尋rutou的手指,郁楚開口時鼻音還有點重,黏黏糊糊的, “我要喝水?!?/br> 董朝銘膝蓋恰好跪上床上一灘潮濕,溫涼包裹著他,好像把他的良心拽出來了,收住又要進攻的動作,翻身下床, “我去倒。” 兩下套上衣服,拿了郁楚的杯子偷偷下樓去倒水給她。 大家都要明白,董朝銘最該明白,人做了虧心事總是要遭報應的。 董朝銘才下樓梯就撞見出來喝水的郁浩航,往后一退險些絆倒,努力把自己裝出副平常樣,自然地跟郁父打招呼,郁父顯然沒適應自己家又冒出一個男的,看著似乎還是從樓上下來的,職業(yè)病發(fā)作,開始不自覺地注意他的微小表情, “朝銘還沒睡呢?” 該怎么圓,董朝銘遲鈍了幾秒,瞄到郁父懷疑的眼神后知后覺瘋狂掩飾, “我喝了水才能睡,習慣了?!?/br> 總不能說是來給郁楚倒水的吧。那又為什么倒水?自尋死路。 郁父點點頭,深夜里房子里失去唯一一點動靜,董朝銘不知怎得更緊張了,捏水杯的指節(jié)都泛白,郁父放下水杯,錯過他身去,留下一句, “快回去休息吧?!?/br> 董朝銘沒敢細究這話里到底有幾層意思,只當是客套聽,老老實實地稱好,甚至還鞠了個躬。 等到二樓傳來關門聲,董朝銘才斷斷續(xù)續(xù)地吐出一口氣,倒了水,幾乎是浮在樓梯上回了郁楚房間。 關好門,董朝銘端著水踱到床邊,一腿支著一腿半跪在床上,輕搖郁楚, “水?!?/br> 郁楚掀開被子接過水董朝銘才發(fā)現(xiàn)哪里變了,郁楚穿上了睡衣,渾身還粘著未散的水汽,董朝銘盯著她喝水仰起的脖頸,幽幽地問, “你洗過澡了?” 郁楚給他留了個杯底,遞過去,沒聽出董朝銘問句里的怪異, “要喝嗎?” 董朝銘接下,只一個杯底的水怎么能解他的渴,壓在床上的腿一用力整個人又攏在郁楚上方,舔過她的嘴角再沿著脖頸細細地啃,郁楚被他嘴唇的冰涼刺激得一抖,唯恐董朝銘又要不管不顧,把床上還晾著的幾個方塊手一揮推到地下。 有點硬度的材料摔倒地面發(fā)出些細微聲音,董朝銘分了個眼神過去。 這是拒絕的意思。 董朝銘食髓知味,舔她鎖骨窩把自己舔硬了,他很想,但郁楚不愿,董朝銘脫力一樣倒在她身上,鼻子抵著她滑滑的睡衣,聲音發(fā)悶, “郁楚,你有過生長痛嗎?” 郁楚在同齡女生里算得上高,她身高抽條早,小學六年級就差不多現(xiàn)在的身高,這幾年就象征性的長了叁四厘米。她記得生長痛的滋味,從骨縫里滲出來的,渾身都癱軟。董朝銘鉆進被子躺倒郁楚身邊,一向甜甜的味道沾上點汗味,少年氣息摻著欲求,直白地透過呼吸聲和心跳聲傳遞過來,鉆進她的血液里,那股生長痛似乎卷土重來,這次刺中了胸口肋骨之下。 “我現(xiàn)在比那時候還痛?!?/br> 郁楚又暈乎乎的,胸骨之下有顆跳動的心臟,疼痛選中了這里,發(fā)作的程度更像是瞬間被電擊,酥酥麻麻。 “你什么時候回去?” 董朝銘碎發(fā)間的眼睛閃亮,身下的欲望卻也沒消退,卡在兩人中間,郁楚分不清哪個是他,混沌間被他的話哄進了心里, “郁楚,你是我的嗎?” 臺風最好一直盤旋在晚州,或者天不要亮,好讓董朝銘永遠不用松開懷里的人。 “...是。” 郁楚是董朝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