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捧著粗布衣裳朝身上穿的時候,索拉博殿下的臉上一絲表情都沒。 幾天后,靈族的商隊進入了人類的領(lǐng)地,并在驛館入住。 半夜的時候,金突然敲響了唐亞的房門,后者拉開門一臉茫然,金將他推進房內(nèi),抬手推開了窗。 唐亞這時才發(fā)現(xiàn)索拉博竟然在街道上穿行,他緊張的道:“他去哪?” “應(yīng)該是要取回他的配槍和通訊器?!?/br> 索拉博和明生在被逮捕之后,這兩樣?xùn)|西連同背包一起都被靈族搜刮了去。 “一個人去是送死吧……”唐亞小聲嘀咕,扭頭發(fā)現(xiàn)明生也坐起了身,“我們要不要去幫他?” 金不置可否,唐亞稍微想了一下,才有些不高興的點了點頭,問道:“你知道你們的東西在哪兒嗎?” “領(lǐng)頭人那里?!泵魃w快的穿上了衣服。 靈族入住的驛館與他們距離不遠,索拉博一路摸過去,翻墻躍入,便順著墻壁開始尋找領(lǐng)頭人的住處。這個驛館被商隊承包,里面時不時還路過一隊家兵,使索拉博的行動頗受限制。 肩膀冷不防被拍了一下,他反手掏出匕首,一下子就看到了唐亞的臉。唐亞看了看自己脖子上架的刀刃,索拉博松了口氣的同時移開了手,壓低聲音道:“你來做什么?” “金找到了領(lǐng)頭人的房間?!碧苼喺f:“我來告訴你?!?/br> “我一個人也能找到!”索拉博冷哼,一把將他推開:“帶路。” “找得到干嘛還要我?guī)?。”唐亞沒動。 索拉博回頭瞪他:“信不信我打你!” 唐亞搖搖頭:“不信?!?/br> “……”索拉博又瞪他一眼。 唐亞總算拍拍衣服站了起來,悄悄的朝金的位置走去。 索拉博瞇著眼睛在他身后揮了揮拳頭,但到底畏懼護著他的人,只好憤憤的將手收起來。 他在心里一疊聲的罵了好多句該死的白癡,悄悄跟著唐亞來到了墻邊……墻邊? 索拉博頓時直起了身子:“這里?” “金會把東西偷出來的,我是專門來帶你出去的?!痹掚m然這么說,但是唐亞并沒有渴望得到他的感恩,雖然明生和金都表示不在意索拉博殿下的死活。 他猛地一跳,雙手攀上了墻壁,抬腿翻了上去,坐在墻頭對索拉博抬了抬下巴。 索拉博抽了抽嘴角:“你當(dāng)我跟你一樣蠢嗎?” 唐亞皺眉。 “通訊器是回去的唯一辦法,而且只限制一人。金沒有通訊器,而靈族這里也只有兩個我們帶來的兩個,你以為我會乖乖跟你走,讓金和明生平分最后兩個通訊器?” 唐亞的眉頭皺的更深了:“我們不會拋棄你。” “可笑?!彼骼械美^續(xù)理會他,轉(zhuǎn)身重新潛入了院子里,結(jié)果剛走兩步卻發(fā)現(xiàn)唐亞又跟了上來,他驀然回頭,手中鋒利的匕首在月光下閃過一道冷光,唐亞的脖頸隨即被刀刃貼住。 威脅唐亞離開的話還未說出口,假山一旁突然傳來通話聲,索拉博一把拉過他躲了起來,驚慌之下冰冷的刀刃劃破了他喉間的皮膚,唐亞下意識伸手摸了摸,指腹頓時沾上了血跡。 他回頭看向緊張的望向巡邏家兵的索拉博,慢慢抿住了唇。 家兵遠去,索拉博這時才發(fā)現(xiàn)唐亞受傷了,他一下子移開了匕首,煩躁的道:“白癡,你能不能不給我添麻煩!” 唐亞用袖子擦了一下脖子上的血,一言不發(fā)的轉(zhuǎn)身離開。 他覺得索拉博才是個蠢貨。 卻在這時,手腕上的通訊器猛地一閃,一個極為陌生的聲音傳了出來,在寂靜的夜間顯得格外響亮:“唐亞?” 剛走過去的家兵立刻發(fā)出了質(zhì)疑:“有聲音?!” 唐亞條件反射的捂住了通訊器,卻哪里擋得住,“親愛的唐亞少爺,我清楚你現(xiàn)在一定可以聽到我講話,我是阿爾瓦,你父親的摯友?!?/br> 這句話成功的讓家兵鎖定了唐亞的位置:“聲音是從那邊傳來的!” “在那邊??!” “快?。 ?/br> 唐□□急之下一把脫下了通訊器,肩膀隨即被人一把抓住,索拉博拖著他直接躲進了假山洞內(nèi)。 通訊器里還在傳來聲音,沾染上了些疑惑:“唐亞?你在做什么?” 唐亞的通訊器落在了地上,一閃一閃的發(fā)著微光,隨即很快被家兵圍住。 索拉博屏住呼吸,和唐亞一起擠在狹隘的洞內(nèi),幾分鐘后,家兵讓開,一個穿著長袍戴著額飾的男人快步走來,他蹲在了通訊器旁邊,慢慢的伸出手去,一把抓住了那個通訊器,道:“什么東西?” 與此同時,口干舌燥的阿爾瓦總算得到了回答,卻沒想到是一串完全聽不懂的語言,他挑了下眉:“你不是唐亞?!?/br> 他說的話對于領(lǐng)頭人來說一樣像鳥語一樣難以捉摸,他用虔誠的姿勢捧著通訊器離開,唐亞探頭去看卻又被索拉博給抓回來,后者恨恨的看著他:“早知道我剛剛就殺了你,把通訊器搶走!” “謝謝?!碧苼営舶畎畹恼f,如果不是索拉博剛才及時把他拉著躲起來,也許他已經(jīng)被那些人給抓走了。 他覺得自己不能像索拉博一樣不懂感恩,雖然對方看上去貌似真想殺了他。 行動已經(jīng)打草驚蛇,索拉博只能惡狠狠的瞪一眼那些人走的方向,然后和唐亞一起翻墻跑了出來。